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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见得此女神色,心中明了。
铁扇公主定是打着回去之后,嫁给牛魔王的主意。
买一送一?老实人?接盘侠?
“我不同意,”陆北心中突然有些不痛快,眉头紧皱,看着铁扇公主的眼睛,沉声说道:“铁扇道友,这孩子怎么回事,想来你也清楚的很…这是陆某以精血融合了火源之灵,借你孕育而已,严格说来和你没有多少关系。所以…”
铁扇公主目光幽冷,冷声打断道:“所以,你又打算到时过河拆桥?”
陆北面色一顿,心道,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又?
不过…借你代孕而已。
“陆道友,方才你自己说了,这一切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难道又要出尔反尔?”铁扇公主压抑着心中怒气,霍然转身离去,冷哂道:“翠云山的路,我也认得,不劳烦陆道友了。”
“铁扇道友,你不能走。”
陆北身形一闪,就是拦在铁扇公主身前。
铁扇公主心中一紧,冷笑道:“陆道友,你要做什么?”
“翠云山这时候不太安全,你先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先将孩子生下来再说。”陆北目光坚定,凛声说道:“既然是陆某的血脉,断然没有让其流落在外的道理。”
“至于铁扇道友,等生完孩子,天大地大,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陆某绝不阻拦你半步!”
陆北神色沉寂,平静说道。
闻听此这番言语,铁扇公主呼吸急促,气得娇躯不住颤抖,几乎出离了愤怒,怒声说道:“陆北,你休想!”
一股悔意盈满心头,她为什么要回来告诉这人,自己一个人离去不好吗?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离这个无耻之徒远远的。
“蹭…”
心念此处,一柄青锋剑握于掌中,剑光明赫闪烁,毫不留情地冲陆北当胸刺去。
陆北轻轻探手,剑光折转,“嗤”的一声,青锋剑便插入一旁的山石中,尾部摇晃不止。
陆北两手从背后钳住玉容苍白的铁扇公主,禁制此女全身法力,在耳边轻声说道:“铁扇道友,莫要动了胎气。”
“无耻之徒!”铁扇公主芳心羞愤,嘴唇哆嗦,目光倔强地瞪着陆北,剧烈挣扎道:“你别碰我!”
陆北心生不悦,放开此女,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双手抱着削肩,一脸冷若冰霜的铁扇公主。
陆北眉头紧皱,急声说道:“铁扇道友不要误会,你我之间光风霁月,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个,你放心好了,这孩子生下后,我会找人抚养的,不会影响到你嫁人。”
说到此处,陆北面色多少有些古怪,忍不住说道:“至于那个什么…想来以牛魔王性情,他不会怪罪你,反倒还会更加怜惜…”
“你个混蛋!我和你拼了!”
闻听这番‘无耻’言语,铁扇公主面颊红一块儿、白一块儿,只觉一生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脸上一直保持的淡然之色终于消失不见,举着紧握拳头,向陆北身上扑去。
陆北摇了摇头,心道,你这突然爆发是由何而来?
轻轻一指点去,铁扇公主面色一顿,就是晕了过去,顺势倒在陆北怀里。
“麻烦的女人。”
陆北小声嘀咕了一句,便将铁扇公主拦腰抱到右边石门后的房间中,放到一张铺着褥子的石床上。
阵阵馥郁幽香传来,陆北轻轻为铁扇公主掩上被子,看了一眼脸上犹带点点泪痕的丽人,自失一笑。
转身出得洞府,站在岩台上,望着远处出神,心中也是感觉到棘手。
他和这铁扇公主根本就是视彼此为生命中的过客,突然出得此事,一时间颇是无所适从。
“方才的提议,难道没有诚意?”
陆北眉头紧皱,心生不快。
其实,这种想法对于后世之人,不难理解。
无非是我都不介意你嫁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后世重金求…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就是人工代孕基本司空见惯。
至于一些情感上的损失,物资上补偿就是了。
望着远处染红半天天际的彤彤晚霞,陆北目光幽远,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此事对她可谓百利而无一害,她总会想通的。”
第二百七零章 五行镇心猿(卷尾)
苍梧山青灵观
连绵秋雨过后,苍梧山青翠欲滴。
黄昏时分,如同碧洗的天空,晚霞漫天,彤彤红光将苍梧山主峰飞雁峰映的如梦似幻。
一个挽着道髻的道童脚步匆匆地从一间木屋走出,其清秀的眉宇间有着几丝喜色流露。
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低头闪过几株梅树伸出的枝桠,拐过几道弯,一座巍峨道宫出现在眼帘。
道童三步并作两步的推开房门,冲在蒲团上盘膝打坐的中年道人,脆声声地道:“云师,前日在五柳村,所救的那个少年醒了。”
“哦,醒了吗?那待为师前去看看。”中年道人睁开打坐中的双眼,起身道。
……
陆北感觉脑袋好似裂开一样疼,意识中各种记忆碎片,不断纠缠,碰撞,融合。
不知经过多久,两股记忆,最终分别定格在两幅画面上。一幅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残肢断臂,鲜血飞溅。
另一幅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人群,还有那腥臭扑鼻的血盆大口,狰狞的獠牙……
“砰”的一声,仿若天地重开,鸿蒙初判,所有记忆终归一处。
陆北费力地睁开了眼皮,意识重新支配身体。出于职业的习惯,右手便向腰间摸去,就感觉到一空,迷茫的意识突然一凛,头脑更加清醒。似睁未睁的眼眸,一抹凌厉的光芒闪过。
“咦!”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透出些许惊疑和不解。
“呀,你可别乱动啊……身上还有伤呢。”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如同空泉叮咚。
陆北这时方才注意到,自己床榻不远处,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道童,道童面如傅粉,唇红齿白。一双眼眸水汪汪的,仿若一眼清泉,转动之间,透着灵动与慧黠。
陆北拢了拢目光,方才注意到道童不远处,一位青衣道袍的中年道人,负手而立,神态风轻云淡。
道人面相平平无奇,唯独一双眸子幽深,令人见之难忘。而此时道人正凝视着陆北,目中探寻意味不减。
陆北心中一沉,目中迷茫之色,适时出现。
“这是什么地方?”略带沙哑的声音刚出现,陆北心中就是一跳,但面上不露分毫。
中年道人还未说话,那道童便浅浅笑道:“这里是苍梧山青灵观,也是我和师尊的家。”
中年道人这时方走上前来,坐在陆北旁边,屈出三指搭在陆北左手手腕之上,半晌之后,方才沉声道:“脉象平稳,看来你身体已无大碍了,再服用些药膳调养,一两天之内,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陆北此时就要起身道谢,但浑身剧痛,只得作罢。
口中却是言道:“多谢仙长救命之恩,不至于让小子丧命狼妖之口。”
“这你却是谢错人了,要谢就谢我的这位好徒儿吧。”中年道人听到陆北此言,眼底的那一丝疑惑尽去,摆摆手微微一笑道。
陆北转头向那小道童望去,那小道童此时好像极为不好意思,羞红了脸道:“哪里呀,若非师尊压阵,人家才不是那狼妖的对手呢。”
陆北心中好笑,这道童语气神态扭捏,怎么好似女孩儿一般。
不过现在也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陆北压下心中疑惑,三人又闲话几句。道童与中年道人方才退出房间,以方便陆北静养。
陆北这时方才有时间整理脑海中的记忆,良久之后,就是一声长叹。果然是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一方妖魔横行的古代世界。
前世在做佣兵时,空暇之余,也曾读过一些穿越小说,自然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
想到这里,陆北举起自己明显比前世小了一号的手掌,心中喃喃道:“看这情况,还他妈是坑爹的魂穿。”
本来这具十五岁的身体重伤初愈,自然虚弱,陆北几番思虑,疲倦之下,很快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天黑,直到陆北被道童唤醒。
道童端着一碗粥,轻笑道:“公子,这碗药粥是师尊特意让我给你端来的。”
陆北忙起身,就要伸手去接,这时方觉得两肋生疼。陆北一言不发,强自忍着坐了起来,头上却是起了一层密集的汗珠。
“前身这他娘的是受了多重的伤?肋骨断了三根,还是四根?”陆北心道。
“你别逞强,我扶你起来。”小道童看到陆北苍白如纸的面容上,两鬓与额头尽是冷汗,忙放下药碗。一边出声劝止,一边去搀扶陆北。
话语间,一双纤细雪白的藕臂就扶住了陆北的肩膀,陆北借着这股劲,顺势斜依在身后的墙壁上。
这时,陆北转眼看去,方觉这小道童与自己近在咫尺。
双目四对,呼吸之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自道童的身上传来。
貌似很好闻……陆北吸了一下鼻子。
这动作,一下子就惊的道童跳向一旁,面颊红晕染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若非道袍遮掩,陆北或能看到,脖颈下雪白滑腻的肌肤,也晕红了一大片。
陆北做出那般动作之后,方知此举大为不妥。
这前世轻浮的毛病啊,不过心中的一些疑惑,却是解开了。
原来还真是只萝。莉!
陆北有着青年人的成熟,自然知道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于是主动开口道:“这位姑娘,是该用膳了吗?”
萝。莉道童方才道:“恩?师尊让我给你准备的药膳。”
一碗药膳端过来,陆北接过,正要拿起汤匙食用。
那萝莉道童此时方才惊醒,杏眼瞪着陆北道:“哎呀……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女孩子的?我身上可是有月溟珠遮掩的。”
“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陆北看着这萝。莉道童檀口微张,瞪眼的呆萌神态,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告诉你了吗?可我怎么不记得告诉你了呢?”萝。莉道童似乎在回忆自己是否告诉过陆北。
陆北也不理一边画圈圈,暗自寻思的萝莉少女,一勺勺地食用药膳。
过了半晌,萝。莉见陆北食用完,一声不吭地就去收拾碗具。
蓦然,小嘴嘟起恶狠狠道:“你骗人,不是好人。”说完,不等陆北说话,就转身快速走掉了。
陆北心中失笑,有趣的小丫头。
“恩……这药膳,效果未免出奇的好些了吧。”陆北感觉随着自己肚子中的药膳消化,一阵阵暖流涌起,向四肢百骸而去。
而药力也是大半向陆北的内脏和肋骨伤处而去,而双肋似乎也在这股暖洋洋的力量滋养下,以陆北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愈合。
看来应是修士手段了,陆北前身记忆中,就有仙人施甘霖术,生死人,肉白骨的传说流传。
说来也不奇怪,此方世界既然存在妖魔,自然也应该存在仙神。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感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身记忆之中,那驾着黑风的妖怪,凶残狰狞,一口卷走五柳村村民上百人,充当血食,场面着实震撼。
若非前世自己作为佣兵,见惯了血雨腥风,恐怕即便醒来,也要被吓个心智失常吧。
想到前世,陆北也是唏嘘不已。前世由于幼年失孤,性情乖张,虽然受一老人资助,考上大学。最终也是难以忍受,社会生活的蝇营狗苟,去做了佣兵。
佣兵拿钱卖命,在战火硝烟的中东南非等国执行任务,享受着生死一线,刀尖之间跳舞的快感。
二十五六岁也没成个家,挣点钱挥霍一空在女人与酒精上,偶然午夜梦回,醉眼迷离之时,也曾对刀口舔血的日子,感到迷茫与厌倦。
但又能去哪里呢?自己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纵然是去做保镖,恐怕也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呼来喝去。
不想偶然一次押运任务,终究难逃客死他乡的佣兵宿命。
陆北想到这里,胸口突然就是一热。
第一章 血雨七日夜
长安。
“哗啦啦…”
大雨倾盆,如注而下;天地之间,晦冥苍茫。
远处几株榆树随风摇晃,郁郁葱葱的枝叶划过青墙墙头,发出沙沙的声音。
红色的雨水顺着墙体向下流淌,在地上凹陷处汇聚成一个个水坑,殷红如血。
因为这是血雨,红色的雨水洗刷大地,仿若苍天正在哭泣。
酒馆中。
凉风西来,竹帘掀起。
露出两张忧心忡忡的青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