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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自己气数一番波动,真仙之缘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正惊疑不定之际,不过片刻,那陆北小儿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然斩杀了自己派出的两个金甲黄巾力士。
他此时如何不知,先前那番气数波动,定与那陆北小儿有关。
此子,该杀。
真仙之事,关乎长生。
岂能让一区区凡人破坏,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隐患,都不行。
宁杀错,不放过。
汉钟离显然也有这种酷烈的觉悟,原本红润若婴儿的脸膛上,寒意冷罩,也不多言。
说完,二人也不顾原地兀自惊异的韩湘子,化作两道流光,跳上云头高空。
乌云翻滚,暴雨如瀑。
二仙目光如电,分别向下以神念,将营道县城分成东西,一寸寸地搜索,然而半晌无果。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二仙面上阴晴不定。
汉钟离沉声道:“李道兄,此人现在何处。”
铁拐李冷冽道:“从黄巾力士消失的气息来看,此子应该出了北城门。”
汉钟离疑惑道:“黄巾力士,此人莫不是陆北?”
铁拐李怒道:“道友竟然不知此子就是那陆北么。”
汉钟离苦笑一声,他还真是才知道,方才真仙气数,一波三折。出现这等重要之事,他如何不心潮起伏,一旦闻听铁拐李查出详情,心中可谓又惊又喜。
出于对铁拐李的信任,当时也没有细问。
直到铁拐李提到黄巾力士被人所杀,他这才反应过来,那黄巾力士分明是李道兄去监视陆北此子的。
这番思虑说来缓慢,实则短暂。
汉钟离也不废话,一边掐诀,一边宽慰道:“道兄莫急,此子已被贫道下了追踪禁制。千里之内,若暗夜灯火,无路可逃。”
闻听此言,铁拐李心下稍定。
汉钟离掐诀施法,若有法目观察之下,赫然发现一道无形的青色丝线带着一个金色钩子。
若流光一般自汉钟离指尖,向远处弹射而去。
见此,二仙面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喜色。
恩。
青色丝线眼见向北方而去,突然一道无形波纹在前方出现,如水涟漪轻荡。
眨眼间,金色钩子带着青色丝线,在空中无力地垂落下来,最终消失不见。
二仙齐声惊怒道:“灵宝屏蔽。”
汉钟离与铁拐李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震怖。
二人绝不会看错,这不是有人在施法干扰,分明是法宝自身的灵性在屏蔽施法。
而且起码是后天级别的灵宝在屏蔽干扰。
此子不是福缘浅薄么,怎么会拥有一件后天灵宝。
第一百零六章 三仙再聚首
且不说,钟李二仙目光惊疑不定,面面相觑。
却说陆北,方才在汉钟离施法之中,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胸口一疼,精神几近恍惚,但不想片刻就恢复如常。
他心中奇怪,但也多少能猜测到,应是那被汉钟离随手种下的禁制起了作用。
却是不知何故,被自己胸口处的三品【毁灭黑莲】给挡下了。
这毁灭黑莲是前世赫赫有名的灵宝,有这效果也不奇怪。
让他惊讶的是,灵台中的镜子灵宝这次倒是毫无反应。
说来,这镜子灵宝就像寄宿在自己灵台中的大爷一样,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干活。
云头之上,汉钟离凝声道:“道兄,还追么。”
铁拐李厉声道:“追,上天入地,也要将此子找出来。”
若他先前只是怀疑自己真仙气数波动,与此子有一分关连的话。他现在则是万分确定,此子就是罪魁祸首。
竟然拥有一件后天灵宝。
而且,自己和汉钟离方才一番误会,错失追捕的最佳时机。
正是此子逆夺我辈气数,而使得自身气数大增的表现。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气数之妙,玄而又玄。
想到这里,铁拐李心中杀机暴涨,黑色的铁拐灵宝,幽幽光华闪烁。
此子,必死。
山野之中,荆棘满地。
陆北心中冷静思索。
如今,那钟李二仙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对上这等神仙,自己要如何躲藏其等追捕。
陆北想到此处,内心就是苦笑不已,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向远处逃去。
翌日。
以神念搜索了一夜,仍旧无果的钟李二仙带着一脸疲倦之色,出现在何府门外。
何度将二人迎入蓼风阁中。
何度神色淡淡道:“二位仙长所为何来。”
汉钟离问道:“敢问香儿小姐,现在何处。”
何度奇道:“仙长何出此言,香儿不在何府,又能在何处。”
铁拐李也不理会何度疑问,只是冷笑一声道:“何老爷,那陆北昨夜已经是逃婚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铁拐李和汉钟离二人以神念化丝之术,搜索县城方圆数百里的土地,整整一夜。
自然比不得天庭灵官的【天听地视】,效率极其低下不说,还颇为耗费神念。
二人一夜无获,此时心情恶劣程度可想而知。
因此,铁拐李言语之间,也是不再客气了起来。
何度神色大变道:“陆贤侄……走了。”
见此,汉钟离与铁拐李对视一眼,知道何度可能是真不知情。
若是,眼前这人撺掇陆北逃跑,二人哪怕以后拼着被那位何道友责怪,说不得也要给他个报应。
汉钟离出言解释道:“看来何老爷是真不知道了,其人昨晚连夜冒雨逃出县城。”
何度听完,也不细问眼前二仙如何知道这件隐秘之事。
久久无言,长叹一声,方喃喃道:“走了也好。”
铁拐李冷冷道:“何老爷,我等要见何小姐一面,当面询问昨晚之事。”
现在钟李二仙迫切想知道陆北此子,到底昨晚与那位何道友发生了什么。
何度沉吟片刻,向一个红衣婢女吩咐道:“红玉,去将小姐唤来。”
红玉答应一声,便转身去唤何香了。
没过多久,何香一袭白色雪纺裙,气质空灵冷漠,款步来到蓼风阁中。
盈盈福了一礼道:“不知爹爹,唤女儿有何要事。”
何度心下疑窦丛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些说不出的变化。
当然不是什么鬼的从女孩到女人的变化。
何度只觉得这女儿的气质和性情,少了一分平时的俏皮,多了一分说不出的冷漠。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沉声问道:“香儿,昨夜你去抱厦厅,不是最后见了一次陆北么。今天,我听两位仙长说,陆北逃婚了。”
何香目光深处闪过一丝异样,但脸上适时惊讶道:“逃婚了?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何度心中狐疑更甚,仍是吩咐道:“两位仙长有话问你,你与他们将昨夜的事情,细细解说一遍。”
说完,忙出了蓼风阁,将陆北逃走的消息,告诉何氏去了。
蓼风阁。
汉钟离神情似笑非笑道:“何道友,可否实情相告。”
何香惊讶道:“何香不知仙长此话何意。”
铁拐李根本不理何香的装傻充楞,当即就是冷哼一声道:“何道友,或许你已经感知到了,你与贫道二人气数相连,而今不知为何,你气数受损,难道不应该解释一番么。”
汉钟离见气氛僵硬,忙笑着打圆场道:“李道兄,莫要动怒嘛。”
何香脸上的迷茫转眼不见,俏脸冷寒道:“李道友,你是在质问贫道么。”
铁拐李拱了拱手,缓和了语气道:“何道友,误会了。”
何香冷笑一声,也不说话。
汉钟离摇起蒲扇,呵呵笑道:“何道友说来也是人教弟子,我等同道气数相连,应当同舟共济啊。”
何香收敛冷意,声音无悲无喜道:“昨夜……”
见铁拐李和汉钟离都是露出一副急切探究的样子,何香不知为何,心中怒火上涌。
呼吸之间,就被其强行压下。
不过气息的微妙波动,还是被钟李二仙捕捉到,二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何香声音清冷道:“我这转世之身,性情娇憨善良。昨夜去见陆北之时,发现其人拥有一株养魂灵药。而这灵药恰好可救下城西一个六岁幼儿的惊魂之症。当即出言索要,不料那陆北不允。这转世之身,不忿之下,出手抢夺。不想,其人丧心病狂,竟然出剑,要将贫道转世之身,格杀当场。若非危急时刻,贫道真灵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此言,铁拐李仍是狐疑不减,自语道:“什么养魂灵药。”
何香怒道:“道友还不相信贫道么。”
汉钟离忙笑着打断道:“当然不是不相信何道友。”
何香素手扬起,一个杏木盒子漂浮在空中,钟李二仙将目光投注其上。
“【水源星蕴六叶草】”
二仙此时再无怀疑。
汉钟离思索道:“这般说来,陆北此人正是逃脱了我等的掌控,方才使得我等气数受损的了。”
何香冷笑一声,讥讽道:“两位道友,不速去采取补救措施。却来这里和贫道聒噪,真是好没道理。”
铁拐李眉头皱起,汉钟离讪讪笑笑。
何香知道自己的态度,让这二仙起了异样心思。
心中微微泛起悔意。
其实她的性情从来不是这般刻薄,只怨陆北,不,那竖子着实可恨,可杀。
她现在心中满是昨夜如噩梦般的场景。
想她修仙六千五百年,见过无数人间风景,一路直入天仙。为了真仙之缘,冒着莫大风险转世。
哪知……那人该杀。
不过此时也不好恶了这两位道友,说来她也算是人教弟子。
当即出言缓声道:“贫道被那陆北惊醒,心情郁郁,言语失当之处,还望二位道友不要见责。”
汉钟离微微笑道:“无妨。”
铁拐李没有说话,目光和善了些许。
继而冷声道:“当务之急,是将此子抓住。此子手里拥有一件后天灵宝,不是等闲之辈。”
后天灵宝。
怪不得昨晚。
何香心中暗暗思索。
该死……怎么又想到昨晚了。
每每想到昨晚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她浑身娇躯乱颤,心绪烦闷。
……就想杀人。
三人沉默一阵。
何香俏声道:“二位道友,追捕那人之事,贫道就不再参与了。”
铁拐李神情淡然道:“那是自然,此事交给贫道二人,道友只管安心沉睡即可。”
见事情说定,也不再多言。
钟李二仙出了何府。
汉钟离叹道:“李道兄,我等遍寻陆北此子不到,而今又该如何。”
铁拐李语气冷冽道:“将吕道友请来,合我等三人之人,以卜算推演之道,再衍天机。”
汉钟离神色微顿,无奈道:“也只得如此了。”
第一百零七章 贫道袁守城
营道县以北。
一道宏阔河流横亘于前,白色河水滔滔流淌,奔腾不息。
辰时。
逃奔了一夜的陆北一脸疲惫之色,握着赤霄剑的手上,也被山野荆棘划出一道道口子。
他不敢走官道,一路拣些无人经过的山野小道行走。
心中但有惊悸之感,就会如秋蝉一般静静蛰伏起来。
秋风未动蝉先觉,惊慌失措到几时。
陆北心中升起一分悲愤,但也无可奈何。
转而无心多思,目光逡巡,寻觅船只渡河。
一只乌舟停靠在渡口旁的大树下,一个戴着斗笠的灰衣老者,面目沧桑,举着黝黑的烟袋,吧唧吧唧地抽着旱烟。
雨雾渐落,朦胧苍茫。
陆北再不犹豫,来到老者近前。
沉声道:“船家,现在开船么。”
闻声,灰衣老者转过脸来,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站起身来,放下烟袋。
也不废话,直接道:“公子,随叫随走。”
陆北心中稍定,付了银钱。抬步上了乌蓬船,走进了船舱。
灰衣老者拿起竹篙,肩膀微沉,乌蓬船远远向对岸渡去。
韩湘子家。
汉钟离和铁拐李坐在正屋,各自神情阴沉地掐指算去。
身前不远处坐着满腹疑惑的韩湘子。
眼前二仙昨夜冒雨出去,回来之后,都是面露不虞之色。
他尚不知何故。
不过,韩湘子此时心头也是惊异不定,他隐隐感觉昨夜好似发生了一件,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事情。
就在韩湘子坐立不安,心中苦思无获的时候。
汉钟离摇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