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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边,一个卖青菜的老人,正要给人找钱,一抬头,正看到林牧,突然就愣了。
“啊……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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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欺负上门了
“是我!爷,是我!”
眼前的老人,两世记忆中,都无数次地关心自己,维护自己。
所不同的,是在前世,在林牧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老人就已经离开世上。
心中一阵酸楚,林牧此刻,已经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彻底认同。
老人激动了抓住林牧双臂一会,反应过来,将林牧手上的水果提到身后三轮车上,又把菜摊收了,招呼着林牧回家。
“你妈给你寄钱了?怎么这么大手大脚,回自已家,还买这么多水果……”
一路上,林牧就一直微笑着听着,时不时地说说自己在学校的事。
一个村的村民,一个个跟林牧打着招呼,看到林牧手里提着的衣服时,还没什么,但看到车上那三大包水果、奶糖时,态度就有了些不同。
关系远点的,就夸林牧,说他知道疼自己家里人。
关系亲近的,却直接说林牧不对,让他以后别这么花钱大手大脚。
林牧不是点头招呼,就是平静客气,遇到对方有小孩在身边的,就拿几个草莓,几个奶糖给小孩。
“林野林琳!快回去看,你哥回来了,还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村里的河边,一对小孩彼此看了一眼,马上提起手里的竹竿鱼钩,兴奋地往着家里跑去。
不远处,一个与林牧差不多大的男子,嘿嘿一笑,将手里的烟把扔到地上,拍了拍身边一个小孩的头,两人就不快不慢地跟了上去。
……
“哥!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听到这句话,林牧无语,笑骂了一声,就打开袋子,让小弟小妹自己抓着吃。
“爷,这是给你冬天买的衣服,还有鞋,帽子,手套,你试试合不合身。小野小琳,这是你们俩的,自己过来抱着”
林物将手里的老年衣服递给老人后,又把身后的大背包打开,把四身童装取了出来。
老人这时候已经从激动中恢复过来,见林牧带回来这么多东西,不喜反忧。
“小牧呀,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也不是那种花钱没边的人,你爸妈挣钱也不容易,你怎么……”
林牧笑着听老人把话说完,这才解释道:“不是的爷,我是最近写了点小说,有稿费拿,没用我爸妈的钱,这衣服你就安心穿吧,钱还有,别担心!”
“稿费?”老人好奇地问道,正吃东西的林野林琳,也停下手里动作,看着林牧。
想了想,林牧干脆打开电脑包,从里面拿出几份《市教育报》,指着上面的《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就是这,我在报纸上发表了几篇文章,人家报社有稿费给我,你就别担心了,家里要是还缺什么,你告诉我,我下次回来带上。”
老人不认字,拿过报纸看不懂,情绪却是突然高兴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笑着,拍林牧胳膊。
林野林琳看清那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哥,这是你写的?”
经过一番解释,林牧这才知道,《星辰大海》这篇文,竟然被自家小弟学校的老师,当作历史读物,这才明白自己那疯长的声望,是从何而来。
对于这些心性单纯的小学生来讲,佩服和羡慕一个人,极其困难,又极其简单。
一家人正聊间,大门突然响起打开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呵呵,是林牧回来了?听说还带了东西?”
先前河边的那青年,毫不顾忌,带着一个小孩直闯正屋。
“草莓?樱桃?还有奶糖?好东西啊!呵呵,长山,自己去吃。”
青年招呼了身边小孩一声,见他还是有些畏缩,不快地骂了一句,上前抓了把草莓塞进他手里。
那个叫长山的小孩这才高兴地吃了起来。
而这时,林野、林琳已经有些害怕了,不自主地往老人身后靠去。
“林牧!你买了东西,可不能忘了自家兄弟!都是一个爷的,你还得叫我声二哥,这草莓长山喜欢吃,就拿走了!”
说完,这青年竟然也不等林牧答复,直接伸手,就要拿走装草莓的袋子。
老人气得手直哆嗦,指着他骂道:“林长勇,这是小牧挣钱买的东西,你真有本事,就自己出去打工挣钱买,整天来欺负自家的兄弟!你……”
林长勇被他挡住手,冷眼一笑:“爷!你自小就偏袒小叔家!长山也是你孙子,吃他小叔家几个草莓,有什么大不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林牧?”
说完,竟是又一次直接伸手去拿。
只是……
一只腿影,直踢而去,正中他小腹上面,这一脚好重,直将他踢得倒退三五步之外,这才倒在地上。
那个正吃草莓的长山,已经吓呆了。
林野与林琳,却是兴奋中带着害怕,抓住老人衣袖,不住扯动。
老人张大了嘴巴,看着这突来变故:“小牧,你……”
林牧摸了摸长山的头,冷笑道:“小孩懂事,反倒是大人不懂事,物有其主的道理,你不懂么?”
林长勇疼痛稍解,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牧:“林牧!你敢踢我?!”
记忆中,这个学习好,但性子文弱的小子,什么时候敢打过自己?以前欺负他家又不是没欺负过,也没见他吭过气,没想到今天竟然突然胆子大了起来!
这让他极其愤怒,从地上爬起身来,张开了手掌,就向林牧脸上打来。
屈身避过,一记膝撞,直接将林长勇撞倒在地。
左手抓起对方衣领,林牧右手“啪啪啪啪”就直接扇起耳光来。
“我说的‘物有其主’的道理,你听不懂么?嗯?!”
林牧手上劲力不轻,没几巴掌,林长勇就已经双脸红肿,眼泪横流。
“小牧!别打了!停下!”老人在旁边看得解气,但那毕竟是自己亲孙子,也不想看他这样被打。
林牧这才停下手来,将对方往地上一推,如同一摊烂泥。
这个被打的人,名叫林长勇,是林牧大伯家的二儿子,他家就在林牧家旁边。
打他,是因为对于这个大伯家,林牧家里,没有一个不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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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杀鸡儆猴!
那年,林牧尚才六七岁,两个小弟小妹也才一岁多些,家里地本就少,不只食物不够吃,连烧火的东西都不够。
那时,老人还住在大儿子家,也就是林牧大伯林正家。
一天,老人见林牧家实在可怜,就让林母去他地里,割些玉米杆回来,用来烧火。
林妈就带着林牧三兄妹,去老人的自留地里割玉米杆。
去的时候,林正,和他女人正在地里收割,见林母割玉米杆,也不说话。
但等割完了,才说老人是住在他家,地里的东西也应该是他们的。
林母气不过,就争执了几句。
没想到林正竟然伙同他女人,就在地里,将林母打了一顿!
许多年后,即使林牧已经不再记得当时具体情景,但林母回到家里后,委屈痛哭的样子,仍旧如同一条毒蛇一样,留在心里。
当时的林爸,好吃懒做,明明家里穷得要死,还整天同一群村社里的人喝酒。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当天晚上就冲到林正家里,同他们争打起来。
可是,林正是他亲哥,他只身过去,不仅没为林母讨回公道,反而被林正女人打了一棍子回来。
从那以后,林正家的气焰就嚣张起来,不仅林母常受委屈,连带着林牧,也吃了许多亏。
林正的大儿子林长岭比林牧还大六七岁,二儿子林长勇同林牧一般大,在这种情况下,平日里被抢个弹珠,嘲笑殴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要不是有老人在旁边护着,林牧只怕还要更难熬些。
不过,或许是上天开眼,林牧家因为地少,父母只能出去打工,家境竟然就此慢慢好了起来。
而林正家,因为性子霸道,分了足够的田地,反而被束缚在家里,日子反而越发穷了起来。
越到后来,林牧上初中时,家里已经盖了新房,而林正家,还是那副破败样子。
林母一生都看不起他们那一家人,而且也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只是,在林爸林妈出去打工时,家里只有一个老人撑着,自然就被人欺负了。
林牧,几乎就是从小,受到眼前这个林长勇,以及他大哥林长岭的欺负!
想到这里,林牧胸中又是恨火突起,一脚再次将林长勇踢得滚落一边。
“再敢来我家找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滚!”
见林长勇狼狈逃走,林牧呸了一声,回过头来,正看到旁边长山正呆呆看着自己。
“你自己回家吧!”
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林牧还不致于将火发到他身上,只是也没什么好脸色而已。
老人看着与往常大相径庭的林牧,欲言又止:“小牧,你……唉!”
林牧安慰地摸了摸林野头发,平静道:“没事,爷!我还就不信了,我林牧得被这种货色欺负一辈子!”
林野林琳见林牧大发神威,轻松将林长勇打走,顿时极其地高兴,他们两个,平时可没少被抢走零食。
一场风波,林牧继续拿出包里的衣服,让小弟小妹试穿,老人一边说林牧乱花钱不好,一边又喜滋滋地拿着一个挡风帽爱不释手。
……
这世上,你痛快了,自然就有人因为你,而不痛快!
林长勇逃出门外后,没回家,而是跑到方才所在的河边,给几个闲散青年散烟。
这几个人,都是村里已经缀学,又不肯出去打工挣钱,每日在村里招惹闲事的存在。
“哥几个,就是这样,那林牧连我都敢打!咱们一会好好揍他一顿,他买的草莓樱桃,我给大伙弄出来分吃了!”林长勇恨声道。
几个小青年听到有草莓、樱桃吃,虽然面上抽烟装得平静,喉咙却都不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农村里,普通自家种的水果还有,但像草莓、樱桃这种稀罕物,可是一年也难得一见,因此林牧才从镇上买了这么多,给家里人尝鲜。
只是,不等他们去找林牧,林牧就已经先找到了他们……
……
林牧和家里人说了会话,就打开电脑,给小弟小妹播放《猫和老鼠》,道了声自己去买东西,就走出家门。
后面,老人叹了口气,以他的阅历,怎么会不知道林牧去做什么?
只是……
“正他这家人,也太不像话了!小牧现在既然懂事了,那就让他去吧,看他刚才出手恁厉害,想着也不会有啥大事……”
老人心里想着,就将这事放在一边,疼爱地看着自己身边这对龙凤胎孙子孙女。
农村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林牧只是拿兜里的糖,向几个玩耍的小孩问了几句,就找到了林长勇。
“呦嗬,还让你找到这来了!怎么着,想挨打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斜看着林牧冷笑道。
他叫陈少飞,是这群村里无赖少年的头,因为打架时敢下狠手,可以说是村里青年里的一霸。
林牧无视挑衅:“来这,是告诉你们,我林牧家的事,你们少管!管多了,小心手伸太长!”
林长勇怒目而视,但刚刚被林牧打了一顿,无形中气势就弱了一层,显得有些畏缩。
陈少飞哈哈大笑,走上前来,待到近身三四步远时,突然猛地前冲,手里的烟头也向中着林牧脸上甩去!
普通人遭遇这种情况,多会手忙脚乱打飞烟头,即使明知道危险来自对方,也挡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只是,这种小儿科,还是太低级了!
头脸稍稍一偏,避过烟头,身形错身而过,反腿一踢,而踢在陈少飞腿弯上。
这是截拳道里不入流的一招,属于擒拿拆解手法,连名字都没有,被林牧称为“反身回踢”,顶多对付对付这些普通的小青年。
割鸡刀虽然杀不了牛,但杀只鸡,却已经足够了!
腿弯中招,陈少飞右腿一软,全身力道失去根基,顿时被冲力带着趴倒在地上,不等他起身,已经被林牧一腿狠狠踩在背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