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胖子都能有着这种底牌,其他人呢?
在三国传说之中,可是有着正统仙人存在的。
比如南华,比如左慈、于吉等,还有一些教派,如太平道、五斗米道……
这可是道家传承。
难道这些人全都是吃干饭的?他们就没有想过打一打人道气运的主意。
或许,他们早就开始下手了,也培养了一些代言人……只不过,隐藏在深水之下的一些行动,没人知道而已。
这还只是道门,还有佛门呢?
比如,被称为中原佛门“祖庭”和“释源”的洛阳白马寺,世界上大名鼎鼎的伽蓝。在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民间根基,却是汉明帝刘庄梦见神人之后,亲自从西方请回来的大德高僧驻留的。
“对了,白马寺那些僧人呢?还有受戒弟子,完全没有听到消息。无论是朝堂诸公,还是民间百姓,都没听说过曾有谈论过这些释门弟子。莫非,他们的道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董卓一场大火焚毁?”
“他们真的如此逆来顺受吗?”
苏辰想起白马寺,心里就是一愣。
从洛阳到长安,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忙忙碌碌的。
考虑过天下诸侯,更想过怎么应对豪门士族,甚至还怀疑过道门高手,会不会在暗中图谋着什么?会不会有高手伏击刺杀自己?
可是,他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佛门。
似乎在这个世界上,佛家高手完全不存在一样。
无论是史书的记载,还是民间的传说,都没有半点提起过有和尚出世搞风搞雨的。
但实际上,三国归晋,再到南北朝时期,这一段时间,却是佛门大兴。
天下处处都以修建佛寺为荣,和尚被尊为国师。
“这其中一定有着蹊跷,没听说过,其实是因为自己没有进入那个圈子,不知道而已。”
董卓如此肆意胡为,除了报仇之外,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依仗?
想到这里,苏辰轻轻拉了静室的铃铛,一声悠长清脆的细微铃声,传出很远。
过不一会,静室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老爷,可有要事?”
她的声音有些焦急。
苏辰闭关静室的铃铛,并不是普通货色,而是东海朝天宫炼制出来的简单法宝。被九州结界压制之后,只能在方圆五十里范围内起到作用。
同样的东西,李元化和秦长风也有的。
这种超出凡人想象的仙家物品,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动用的。
一旦动用,肯定就是有重要的事情。
“进来吧,雪女……”
雪女轻轻推门进来,抬眼望去,就见自家师尊端坐蒲团之上,面色平静,眼中光芒平和冲淡。
她的心里就静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你是在忙着东市马场的事吧?商人逐利,管束不用过于严格……长安是我们的地盘,如今根基尚浅,为政不可操之过急。”
“是,我明白的,市场的繁荣,需要一定的自由。主要是有一些马贩不知进退,奇货可居,不管不行。”
“嗯,那随你。”苏辰摇摇头,他感觉雪女有点象某位猪哥。
只要她能管到的事情,那是巨细无遗,全然不知道放权的。
也不知道她是乐在其中,还是不放心别人办事,怕出了什么差池?
情报、治安、执法、反谍等事情,做得得心应手,面面俱到。
当初诸葛孔明不就是因为做事太细太多,导致寿元枯竭,死得太早吗?
他心里刚刚有些担心,转念一想,雪女不一样啊。
她的元神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仙境界,凡间俗事消魂散魄,过于劳累会耗损精力,但她却是不怎么怕的。
就由她去吧。
苏辰神念散将出去,把丞相府后园整个笼罩起来,微微再感应了一下,才笑着说道:“叫你来一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交待……你安排几个精明能干的弟子,赶赴洛阳,看看白马寺还在不在,有没有损毁?还有,打听一下洛阳僧侣的下落。”
“白马寺,僧侣?老爷你说的是光头吗?”
雪女疑惑道,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她也没见过这类人。
苏辰笑了起来,“你也觉得奇怪了吧?当初古文、今文之争,佛门的佛经,可还打算占据一席之地的。他们的影响其实一点都不弱,与皇室和朝堂大员应该有着联系。”
他慢慢的就想起了一些蛛丝蚂迹,仔细的翻阅着记忆之中的一些典籍,沉吟了数秒又道:“这时候的僧侣,应该不是光头。中原百姓讲究一个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能损毁。就算是加入了佛门,从外表看,你也是看不出来的。”
“隐藏得够深啊。”雪女脸色也有些严肃。
有那么一个影响力巨大的教派,躲在暗处,对于长安,对于现在的大汉王朝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隐患。
她可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当初在朝天宫时,也被苏辰带着一起观看了天庭讨伐花果山的战争。
事后,更是知道那位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的下场。
那么厉害的一个妖王,竟然被如来佛祖翻手镇压,只要想起来就令人满身冷汗。
如果是那等人物的传承,在大汉朝搅风搅雨,只要动一动手脚,自己这些人,就会很难做。
“好,这事我亲自去查,不管他们藏得再隐蔽,也要一个不漏的找出来。”
雪女暗暗咬着银牙,目光炯炯,却是认真了。
“记得不要打草惊蛇,悄悄的打探就是了……”
苏辰再次叮嘱了一句,见到雪女领会了其中深意,就放下心来,沉浸入燃烧气运修练元神之中去了。
需要谨慎,但不必惧怕。
毕竟不是佛祖亲来。
而且,佛门势力也不一定就会动手,此事还只是猜测。
别人境界高,势力强,想要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火中取栗,窃取人道气运,那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不断提升自己。
等到能够无视任何手段,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了。
…………………………
1854 口嫌体正直(下)
苏辰神情淡然,化为实质的元神金光闪闪,疯狂吞纳气运……小小婴孩以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眉眼迅速长开,灵魂增长……
他之所以在天下将要重新太平的前夜,争分夺秒抓紧时间修练,就是因为察觉到心灵深处的示警。
自己最大的优势,其实并非暗暗隐藏的强大实力,而是来自对手的轻视。
再怎么隐藏着底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真实力量总会暴露在大佬们的眼中。
一直把别人当傻子,自己怕不就是个傻子。
所以,他从来不奢望能瞒得过一生一世……
有些事情,就是想打一个时间差。
只有在雷霆打击来临之前,成长到对方不敢轻动的地步。
才可以进退裕如,再不用担心有什么变故。
……
冀州战局,形势变化极快。
袁绍笑到了最后,可也没有笑多久……
他站在雨花亭中,神情十分焦躁。
看着手下兵将拉出一条长蛇,蜿蜒出发,心里却是没有丝毫喜意。
与往日里每一次行动之前,就已决胜千里之外完全不同,这一次,他虽然派出了最得力的将领颜良、文丑,还领着十万大军出击,却没有半点把握渡过这场风雨。
“你们说,此战有几成胜算?”
众谋臣只是低头,谁也没有说话。
长安朝廷以大义相责,更派大兵压境,来势汹汹,此实危急存亡之秋……计策好出,却很难保证成功率。
一个不小心,冀州势力就会土崩瓦解。
谁敢胡乱出言?
更何况,他们发现,袁绍其实并不是一个能听得进逆耳忠言的人。
袁绍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眼中全是失望。自忖名望满播天下,一声令下各州各郡从者云集,到了此时此刻,却无有得用之人。
他回头望向众谋士,恳切道:“诸公但有妙计呈上,无论能否成功,绍决不加以怪责,还请放胆直言。”
左瞧瞧右看看,田丰上前一步,道:“敢问明公一件事情?”
“元皓有何教我?”袁绍心中大喜,他暗算韩馥之后,掌控了冀州,听说了田丰的聪慧贤德,就携带重礼亲自延请田丰。
事实上,这次请人还是很值得的,两人相处甚为融洽。在田丰的计策之下,袁绍三下两下就把公孙瓒打得七零八落,远远逃离。
他知道,这位谋臣并非传说中那般忠直,而且,很赞同自己的理想。
当然,在场的所有谋臣,包括审配、逢纪、郭图、许攸等人,都没有太多忠君的理想,而是想着从龙之功。
投奔自家四世三公这种最有可能获取天下的势力,当然是有着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的。
前段时间,自己对付韩馥这种老实人,就是他们出的主意。
先是联系公孙瓒,约好一起攻伐韩馥,瓜分冀州,扩展势力。
在公孙瓒出兵之后,袁绍按兵不动,并暗暗勾结韩馥身边的文臣武将。
那些人每日在韩馥耳边吹风,说袁绍如何君子之风,急人之难。
因此,冀州刺史韩馥就听从了手下的意见,把袁绍当成救兵请到了冀州。
然后嘛,就不用说了。被袁绍反客为主,突然下手,把韩馥拿下,一日之间,冀州换了主人。
韩馥没办法,只得逃到张邈那里避难,在袁家四世三公的强大压力之下,最后自刎身亡。
说起来,讨董卓之时,袁绍为诸侯盟主,韩馥默默的在后方供应大军粮草,对袁绍是很支持的。就因为他的地盘实在太好了,因此惹火烧身。
袁绍这种坑蒙拐骗抢地盘的行为,实在是不够光彩,但他手下的谋臣良将就是跟着他干了。
包括韩馥手下的大将也是看好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事过后,袁绍就已明白,汉室已衰,天下诸侯、世家,全都有着各自盘算,并没有什么人会对朝廷有着忠心。
他没想到,此时就见着一个了,还是他最看重的智谋之士田丰。
田丰行将出来,想了想,慎重问道:“不知明公是忠心大汉呢,还是有心自立。”
袁绍心中大骂,嘴里却道:“当然是忠心大汉,绍指望着有一天能见到大汉重整河山,国运绵长。”
田丰笑笑,也不说信不信,又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董卓倒行逆施,已然伏诛,如今长安朝堂李御掌权,其人武力盖世,胸中自有韬略,更令人称奇的是,他还精擅内政,把长安洛阳一带治理得井井有条。短短数月,长安洛阳人心思定,一片太平景象。”
“那又如何?”袁绍心中已经极其不高兴了,面无表情的问道:“天下形势,我等尽皆知晓,李御的确厉害,元皓可有妙计对付于他?”
“没有!”田丰摇头:“朝廷步步为营,沿路收拢盗匪乱民,军势益加强大,有着横扫天下之势,着实难以阻挡。明公若想正面相抗,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袁绍面色发黑,不想再听了。
田丰意犹未尽,接着又道:“此时的局势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与朝廷正面做对,殊为不智。明公不如暂且隐忍,先回朝廷任职,以待时变。”
这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个好办法。
一听田丰此言,所有谋士全都沉默着,细细思考其可行性。
想过之后,他们惊奇的发现,话虽然不好听,实际还真的只能如此。
只要袁绍接了圣旨,以他诸侯盟主的身价名声,进京至少也是一个实权两千石大官。
而且,他家四世三公,拥护者众,过不多久,做到三公之位,也不是不行。
为了早日平定天下,只要丞相李御脑子不进水,基本上会选择安抚冀州势力。
可是,这种计谋,把主君袁本初又放到哪里去了呢?
人家可是奔着天下去的。
果然,袁绍摇头不语,连话也懒得跟田丰说了,转头看向许攸,问道:“子远,你可有妙策?”
他也不去指斥田丰异想天开,出的计谋乃是馊主意。
总不能自己说出想当皇帝的心思吧。
这时候大汉皇帝刘协还未死,汉室未亡,有些事情心里想想就行了,说出来就是傻。
对田丰,他已经很不满意了。
许攸小眼睛骨碌碌乱转,想了想就道:“伪朝先锋军乃是吕布,听说此人贪财好色,乃一莽夫,又忘恩负义、惯会反复。只要许之以美人财货,再划出一片地盘给他安身,应该有一定的把握令他临阵倒戈。”
他越说越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