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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会死的很难看的。”
方宏看着屏幕：“接下来，我要下潜了，这一段路上，我将用呼吸不断地调整耳压，不然耳膜会废掉，也要同时调整身体，否则肺部充血，横尸海面。”
“当我进入水中之后，你们将会听到……我提前录制的解说。”
水友一片懵逼，录制解说？提前录制？没有看昨天直播的水友都在吐槽。
录像现场配音我就见过，录音现场配摄像，真没见过。
第三章 满屏幕的尴尬
今天的打赏加更。
这一次方宏下水可不是空手下去的，而是带了两件东西。
第一件是水下绳枪，用来防身，虽然鲨鱼这些东西很少主动进攻人类，可如果运气不好又遇上格陵兰那次的情况呢？毕竟方宏知道自己运气差，做好准备才下水。
第二件就是一个可以快速充气的气囊，方宏拿到潜水执照后也没有怎么尝试过，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按照步骤上浮，如果遇到危险，就打开气囊，让气囊带出水面。
方宏在水面双手浮在水面上，手上的压力计被点开，屏幕上开始出现了一组数据。
海拔：0，水压：标准，心跳：90。
其中，还有一项数据正在不停的飙升。
那就是肺活量，冲破普通成年人的四千五大关后，依旧在飙升。
最后一直到了六千，方宏吐出气，打开录制的解说。
“肺活量是可以锻炼的，全球肺活量最大的人是一万二，也就是说他的肺部可以吸入十二升空气，在入水之前，我习惯让身体的含氧量达到最高。具体做法就是，停止身体运动，连续大口换气。”
第二次，肺活量计数冲到了六千五。
第三次，冲到了七千。
“我的肺活量是七千九，通过近期锻炼到了八千，比普通人看上去强很多，实际上大家通过短暂训练，都会有一个飙升，因为现代人的身体都处于亚健康状态，恢复健康状态很简单，不过要继续升高就有困难了，我应该属于天生就比普通人肺活量强大一点吧。”
此时方宏已经咬住了换气管，把脸贴在了水面上。
“好尴尬啊，枪哥的数才到七千，解说却是八千。”
随后，方宏就飘在水面上：“在潜水界，有一个词汇叫做潜水反射，意思是当皮肤接触水后，心率以及身体耗氧量各方面降低。手指脚趾毛细血管关闭，不再供血，随后四肢也不再供血，一直到血全部供给给内脏。体重和人体相等的海豹或者海豚肺活量和人差不多，之所以它们下潜深度更深，就是因为他们的潜水反射对于身体控制更厉害。”
“我希望我的心率可以降低两成。”
事实上，方宏入水后，心率急剧上升。
这是另外一种反应，原因是肺部遭受水压挤压，身体条件反射加快心率，提高供血量。
方宏尝试了一会儿没有能够把心率降低后，立刻开始下潜。
水友无语：“枪哥这么装逼失败，看上去好尴尬。”
“而且还没法甩锅。”
“哈哈哈，枪哥肯定郁闷的很。”
方宏的确是郁闷极了，不过如果再次露出水面开口说话，又得重新准备。
反正又不是自由潜水，心率高一点也无所谓，因为下潜过程中随着呼吸，人体自然会做出反应降低各项生命指标。
“这里是世界前四的渔场，水下生物非常多样化，盛产三文鱼，并且，平均深度只有不到一百米。”
“这个季节，海下气温极低。”
方宏沿着绳索下潜时，一直在看周围。
只要不到深水，能见度都应该不错。
而且，那个洞穴应该不再深水区，顶多在几米十几米之间的区域。
海平面虽然上升，但是也没有再七百年间上升那么多，这里应该发生过什么地质灾害，导致海岛下沉。
不过，配音解说的弱点一直在暴露。
各种不服和场景的解说，看到某些奇怪的鱼类，方宏也没办法给水友解释它们的种类和分布。
第一次下水，什么都没看见，没有看到什么山丘，也没看到珊瑚礁一类的东西。
到是看到了一头幽灵鲨。
全屏幕的鲨鱼，快跑飞过……
拜托这可是大海，并且全世界没有一种鲨鱼有主动攻击人类的习惯，并且，方宏穿着深色潜水服，在鲨鱼眼中，和一个轮胎没区别。
并且，幽灵鲨这东西属于深海鲨鱼，怎么会攻击人类？
到是可惜，这是一头非常罕见的鲨鱼，被称为活化石，如果方宏可以说话，一定会给水友解释这是什么。
而懂得这些的水友说话，也被淹没在了弹幕大军中。
“世界有四大渔场，秘鲁渔场，芬兰渔场，北海道渔场，北海渔场，这里就是著名的北海渔场。它和芬兰渔场一西一东都处在大西洋温带，洋流带来大量的热带微生物，而海水温度又适宜鱼群生长，这里，满目都是丰富的鱼群。”
能见度六十三米，附近一根毛都没有。
都让人感觉到直播画面上，一股冷风吹过。
接下来，方宏在六十七米深处触及了海底，一块礁石上，长满了灯炮海鞘看上去漂亮极了。
“这些长得像是试管的是什么？”
“胡说，命名长得像量杯。”
“我呸，长得像果冻好伐。”
“这是海蜇吧？”
“水母吧！”
“你家水母长在石头上？”
“完了，完了，这一次的旅行爆炸了，根本没法看。”
只看画面，听不到说话，还看个毛线。
方宏手持绳枪，对准一条鱼发射了出去。
鱼被洞穿后，方宏收起绳子，开始上浮。
这一次下潜，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搜索了附近这一片海，没有看到什么海底山丘，也没看到比较高的礁石，拿到鱼之后，立刻开始上浮。
到了接近水面几米的位置，方宏停在水中，水友又不明白方宏在干什么了。
而录音解说还在解释大西洋海水构成与鱼群分布……
透出水面，评论一时之间狂刷了起来。
“枪哥，看到鲨鱼都不躲吗？难道那不是鲨鱼？”
“枪哥，为什么你说的潜水反射和表上的数据对不上？”
“枪哥，你怎么没有吸气到八千？”
“枪哥，那个玻璃管一样的长在石头上的那是什么？”
“枪哥，长斑那个鱼叫什么啊。”
“枪哥，海底能见度还不错啊，你的探照灯什么牌子的？”
“枪哥，刚刚那个鱼群是什么鱼啊，看不清楚。”
“那个一会儿动一下的沙一样颜色的是什么啊？”
“枪哥，那什么，为什么你出水前要在五米深度的地方停三分钟啊。”
“刚刚看到那个透明的是水母么？”
“这条鱼是什么鱼，好吃么？”
“为什么没有看到螃蟹啊？”
“刚刚那个水下蜘蛛好可爱。”
看着满屏幕的问题，方宏一个个的解释：“那是幽灵鲨，是几亿年前就有的一种鲨鱼，深海鲨鱼攻击力低，并且海中鲨鱼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潜水反射并不一定每个人都能激发，不过可以通过训练锻炼出来。我下水是带着气罐的没必要在肺里吸满空气，那样反而对于下潜不利。那个玻璃管一样的东西是灯炮海鞘，那个鱼叫做石斑鱼。那个探照灯……”
刚开始方宏还在详细回答问题，然后就只能一句话盖过了。
最后，方宏没法说话了，因为问题刷屏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方宏抱住脑袋：“啊，要炸了，炸了，了……我特么是多蠢怎么想要搞一个潜水特辑。”
“枪哥，上岸吧，去普罗旺斯看花。”
“不如去英特兰吧，看看魔法学院。”
“要不西班牙看斗牛去。”
方宏怒翻白眼，躺在甲板上：“果然，当问题积累起来时，太恐怖了。”
第四章 天使的笑容
来个盟主加三更咯，机会不要错过，万一过几天我不要脸的变卦了呢。
方宏拿起溺水者送给他的手串，在左手上不停的轮佛子，心情急躁。
一个好的节目，就不应该有一个巨大的伤痕，也许后面还可以通过新的冒险拉回冒险者，但是伤痕就是伤痕，非常不完美。
“枪哥，咋滴了？”
“枪哥，在想啥呢？”
方宏把脚蹼、潜水镜等设备一一摆放齐整，陷入了良久的思考。
方宏之前认为录音完全可以代替自己的解说，可事实上，根本行不通。
“我明白了，枪哥是个处女座，这个坎，心里过不去。”
“有这个可能。”
“你看这些装备，摆放的这么整齐。”
最终，方宏还是决定，哪怕水下不能好好地直播，在水面上时也一定要保持状态。
“别看这套设备挺贵的，实际上养护得当的话，可以重复使用非常多次，所以，投入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大。”接下来，方宏在直播中把潜水要领和设备都讲了一个遍，但是始终没有找到那种插科打诨的气氛。
夜晚来临，关掉了直播，方宏一个人躺在甲板上，望着天上的星辰。
不顾大风吹，也不管浪的冲打。
方宏望着天空，感觉整个天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冰岛时，看到的晴朗天空，就像是大气是不存在的一样，而这里的天空，始终让人觉得，灰蒙蒙的。
第二天，大清早的方宏打开直播。
水友们依旧按照老习惯进入了直播间，虽然不是说固定的三十多万人，但是一拨有事跳过，一拨回来，互相抵消。
“枪哥，早啊。”
“早。”
方宏又在准备潜水装备，这一次，他已经往旁边挪移了一个位置。
不过从海上，水友根本看不出来方宏的船只已经不再昨天的位置了。
方宏要探索这一片海底，当然不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就在聊天间，唐艺馨进入了直播间。
“早啊，欢迎。”
对于方宏的区别对待，水友早就习惯了。
唐艺馨：“快放麦。”
“放麦？”一个好古老遥远的词汇。
最开始在y游戏频道里，运行模式是一个主麦占着麦，有时候将麦放出来，下面排队的人就可以上麦了。
不过，进入视频直播时代后，这种技术就被遗弃了。
虽然各个直播网站都还有这个框架在，但是并没有放麦的按钮。
方宏询问了一下：“超管，可以让人上麦吗？”
“等一下。”
随后，熊猫直播的人出来和唐艺馨联系。
在熊猫直播中，视频接入有两个信号口，其中一个的麦是长期关闭的。
方宏只用了其中一个信号口，不久之后，信号接通。
一个爽脆干净而漂亮的声音出现了：“哈哈哈。”
方宏翻白眼：“你要上麦干嘛啊？”
“当然是解说啊，你往水里去吧，我来解说。”
方宏狐疑：“这也可以？有延迟吧？”
“延迟总比听你的录音好吧，而且延迟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刷对频率就好了。”
方宏感觉，似乎看到了唐艺馨的微笑。
“好吧，尝试一下。”
方宏穿戴好所有设备，检查了一下，进入水中，开始做准备。
方宏刚刚把脸埋进水中，就听见唐艺馨开口：“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方宏把脸抬了起来，盯着镜头。
唐艺馨：“sorry，试试麦。”
方宏打了个ok的手势，头埋进水中，上半身向下翻转，脚蹼打出水面，头朝下，开始下潜。
唐艺馨：“枪哥要开始下潜了。”
“我靠，这个创意好，比听枪哥的声音好。”
“据我分析，这个声音的主人肯定是个漂亮妹纸。”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水中，方宏比出中指。
唐艺馨：“烟枪说，滚你们的蛋。”
方宏换成了大拇指，然后继续下潜。
“666，这看样子，唐小妞和枪哥很默契嘛。”
方宏眼前，一条微小的透明带状生物游过。
唐艺馨：“这种带状透明生物，其实是鳗鱼的幼体，不过在这个季节见到鳗鱼幼体，还真是少见。”
“6啊，见多识广啊。”
唐艺馨笑了笑：“全靠烟枪带得好。”
方宏在水中怂了一下肩膀，继续往下游。
这一次，周围依旧没有什么山或者礁石的影子，到是西北方向有一片黑影，方宏决定下一次往西北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