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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渊拂须笑道:“难怪光用眼力看不过出结果来,这阳羡青瓷若不摸摸这瓷胎,还真是难以分辨呢。”
景瑶莞尔一笑,对于事情的发展一点也不希奇,相处这么久,奇迹就象是赵卓的代名词一样,他走到那里,哪里就会有奇迹发生。
童冬阳等人则是纷纷吃了一惊,刚才那鄙夷的态度一扫而空,剩下的则是惊讶之色,一个个睁大眼睛,似乎有点不相信这件看似普通的青釉羊头壶竟然是传说中的阳羡青瓷。
会场里的观众们纷纷窃窃私语着,一个个还弄不清楚状况,更搞不懂这阳羡青瓷究竟是什么来历。
第六十章 第二场落幕
而阳羡青瓷四个字,对于爱好瓷器的玩家而言,却并不陌生,而事情还要从宜兴紫砂土说起。
紫砂土乃是制造紫砂壶的原料,相传其起源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的越国大夫范蠡,但是真正用来制造器物,却是从明武宗正德年间开始,传说紫砂壶的创始人便是明朝的供春。
名师级的紫砂壶可谓是一壶难求,有“人间珠宝何足取,宜兴紫砂最要得”之称。
不过,关于紫砂土的成器一直以来也存在着争议,因为如果宜兴紫砂始于明代,那么离如今近有数百年历史,这与宜兴数千年的陶史很不相称,所以一些专家便认为紫砂器可能在宋代便已经开始出现了,然而却没有强有力的考古证据支持。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三年前,考古人员在无锡宜兴一带的东晋家族墓地中发现了罕见的阳羡青瓷。
阳羡青瓷的胎质乃是由宜兴紫砂矿土和白土混合而威,而且紫砂矿所占的比例相当高,这也就证明了紫砂土制器的历史一下子提前到了东晋时期。
当时出土的阳羡青瓷数量众多,可以证明紫砂土的使用在当时是十分常见的,并不算希奇,然而,真正保存到现代的,却是微乎其微的数量,而且几乎所有出土的阳羡瓷器都被博物馆收藏,在市场上几乎是罕有流通。
然而眼前这件青釉羊头壶便正是可闻不可见的阳羡青瓷。
从一定意义上来讲,这件羊头壶也可以看成是紫砂壶。紫砂壶的价值贵重与否,一般在从三方面来看,即年代、泥质和艺术。
从年代上讲,这件羊头壶的堪称最古老的紫砂壶之一,距今已有千年之久,从泥质上来看,泥质堪称上层,色泽也极为纯正,从艺术上来说,更是符合原始青瓷的朴素自然。
而且,任何古玩一旦和历史考证之类挂上钩了,其价值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因为是阳羡青瓷,这件青釉羊头壶也一下子从山鸡变成了凤凰,引得会场里众人连连惊嘘出声。
众人这才知道,这青年的确不简单,第一次仿珐琅彩瓷也就算了,毕竟在世上数量众多,但是这一件却是市场流通中寥寥可数的,其价值自然不同,而更有意思的是,竟然连一堆评委起初都看走了眼。
随着评委们一个个不断点头,参赛者便都明白过来,这一件乃是货真价实的真品,不少人看赵卓的眼光都有些钦佩感来。
这辨别瓷器真品与否,大部分人在鉴定时都是中规中矩的,一旦重量不对,胎色不对,釉层不对,便立刻会鉴定为赝品,弃之不顾。
然而,要将这件罕见的阳羡青瓷挑选出来,并且敢于拿到斗瓷节上来比赛,其需要的眼力和胆色便更是非同一般。
童冬阳等人哪里料到赵卓拿出来的竟然是真的阳羡青瓷,一时间都有点傻眼。
没过多久,评委们便都得出了结果,一致认为这是东晋时期的阳羡青瓷真品,估价为五百五十万。
赵卓对这个价值自然是十分满意的,他笑呵呵的下了台,这也算是有进步了,第一场比赛自己拿的那件仿珐琅彩瓷才仅得了四百六十万呢。
听到这价格,童冬阳这时又镇定下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我倒要看他那小丑角色能逍遥多久。”
童费宇也抱臂轻哼道:”就是,这东西虽然稀罕,但是肯定没有二哥的贵,两场比赛下来他已经差了两百多万,我看他到后面要怎么赶上来。”
童冬阳咧嘴一笑,狠狠的说道:“不错,到时候当着他的面将那件金厢鹤顶杯砸碎,我真想下一刻就是那一天啊。”
童费宇嘿嘿笑道:“二哥,要象猫玩老鼠一样玩他,若是一下子就玩死了,岂不没有意思?你别看他脸上是笑,不知道心里哭得多伤心昵,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找到这件阳羡青瓷,结果还是比不过二哥你的瓷器。”
童冬阳听得不由笑了起来,依1日没将赵卓放在眼里。
赵卓比赛之后,后面的参赛者便已寥寥无几,他们一个个接着上台,藏品也再没有这么**的时候。
待到比赛结束,评委们便宣布第二场比赛的结果,第一名乃是陈才远的青釉褐斑四系壶,估价为七百五十万,第二名为方右铭的德清窑黑釉缸,估价为七百二十万,第三名则为童其州的青釉莲瓣纹盖罐,估价为六百八十万。
第二场尘埃落定,虽然会场里开足了空调,但是众人就好象经过一场大战似的,出了一身的汗,同时对会场上所出现的瓷器津津乐道,而大家更多所谈的,则是期待第三场的开局。
第二场一结束,纪渊和崔世烟便因为有事先走一步,赵卓将木箱带好,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童冬阳快步从一边走了过来,朝着景瑶笑道:“景小姐,你来了白城也不通知我一声,可没把我童某人当朋友啊。‘童冬阳不过和景瑶见过一面,已经是念念不忘,说起话来一副自来熟的口吻,景瑶淡淡说道:”童先生事务繁忙,我哪敢打搅你?”
童冬阳爽朗的笑道:“我事情再多,为了景小姐也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开。景小姐,你难得来白城一次,今天就由我来做东,赏个脸吧?”
景瑶平静的说道:“真抱歉,已经有人先约我了。”
童冬阳眉头一蹙,冷冷的瞥了赵卓一眼,嗤笑道:“赵兄,看来你还真懂得无事献殷勤啊?不过,有时间约美女吃饭,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过第三场吧,这前两场下来,你可以离我的总价差了近三百万!”
童费宇在一边嘻笑道:“二哥,甭跟他废话,我倒想看看,这六场比赛下来有多大的差距,这实力可不靠的嘴皮子,姓赵的,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吧!”
童冬阳咧嘴一笑,迈开步子从赵卓身边走过,路过景瑶旁边的时候,轻轻一笑道:“景小姐,看男人就如同鉴定古玩一样,可要分清楚什么是赝品什么是真品呢。不过,我相信以景小姐的慧眼,肯定能够分得明明白白的。”
景瑶淡淡说道:“这点就不用童先生费心了,景瑶对自己的眼力向来有自信。”
似乎听出景瑶话中的潜台词,童冬阳不由重哼了一声,枉费他这么看重这女人,但是对方似乎根本就不识抬举。
童冬阳前脚刚走,方右铭又走了上来,一脸友善的笑道:“赵兄,你和童冬阳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
赵卓并不意外,淡笑道:“方兄的消息看来很灵通OBiio”
方右铭微微一笑道:“方某人向来看重人才,更何况是赵兄这样杰出的青年呢?”说到这里,他一脸惋惜的道,“不过这两场下来,赵兄虽然屡出奇招,但是情况却不算好,不过我恰好有可以帮到赵兄你的地方。”
“哦?”赵卓故作惊讶的表情,狐疑道。
方右铭含笑道:“赵兄不必怀疑我,我们方家和童家本来就是生意场上的对手,我和那童冬阳也向来是水火不容的,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赵卓笑道:“不错。”
方右铭便说道:”我手上能够参赛的瓷器每一场都不止一件,而且价格绝不在童冬阳之下,所以,我想把几件瓷器借给赵兄,这样子赵兄不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吗?”
赵卓早已不是单纯的学生,自然不会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情,虽然他断定方右铭这样的举动和讨好景瑶有莫大的关系,不过也绝不会因为这样便宜自己,便微微笑道:“方兄果然是大好人,不过,这借给我的东西恐怕不是免费的吧?”
方右铭便哈哈大笑道:“赵兄言重了,免费当然不能免费,不过赵兄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那就是将那件施德之的仿珐琅彩卖给我就行了,至于价钱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赵卓便知道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多谢方兄的美意,不过那件瓷器我还没有出售的意思。
说罢,他便带着景瑶和纪小帆转身离去。
三人一走,方路在一边重重哼了一声,又不解的道:“三叔,干嘛借东西给他,岂不是便宜了他么…”
方右铭淡淡说道:“你可知道那件施德之的仿珐琅瓷的价值吗?”
方路耸耸肩道:“不就是五百来万的东西吗?”
方右铭笑道:“的确,如果当成仿造品来卖,当然只能卖到五百多万,但是若是当成真品卖昵?”
方路吃了一惊道:“三叔的意思是……”
方右铭含笑道:“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更不缺乏有钱没眼力的棒槌。但是,象仿造得如此逼真的珐琅瓷却是难以寻获,若是能够将此物弄到手,我至少能够赚上五百万,而且,我如此大方的帮了赵卓,岂不也能赢得景小姐的好意吗?“方路这才明白过来,惋惜道:“可惜这姓赵的居然拒绝了。”
方右铭自信满满的道:“不急,再过一两场,黔驴技穷的时候,一定会来求我的!”
第六十一章 帮忙
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之后,纪小帆这才冷冷哼了一声,以表示对童冬阳那咄咄逼人态度的不满。
比起纪小帆的年轻气盛,赵卓显得就要沉稳许多,朝着景瑶笑问道:“你是专门过来看斗瓷节的?”
景瑶露出难得的笑意,浅浅一笑道:“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不过恰好王姐有事情要我帮忙,所以我也就一心两用了。
赵卓便希奇道:“王姐又有什么事情?上次买下唐寅的《宫廷伎乐图》,转送给博物馆后,可是出了大风头啊。”
景瑶含笑道:“她本来就是生意人,趁着这件大事自然也是趁热打铁,如今想着开一间古玩店呢。””开古玩店?这可是件大事啊,看来有得你辛苦了。”赵卓不由笑起来道。
景瑶说道:“辛苦倒不辛苦,王姐似乎有认识的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古玩商人,听说此人颇有些门道,连有一部分鬼市里的货都是在他那里流出去的。”
“哦,那这人倒是挺厉害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东西的来路是不是正规的。”赵卓慎重的说着,鬼市里的货十有**都是赝品和高仿,但是也有一些确实是真品,只是这些真品大多数又是盗墓或者其他各种不可告人的方式弄来的,所以水也是相当的深。
景瑶说道:“王姐和那位朋友认识很多年,那人似乎也是做的古玩一类的行当,对这行知之甚深,也是因为交情深,才给王姐指的条路子,据说介绍的这个人货源都是很正规的。不过你也知道鬼市那地方,真品的货源本来就少,更何况是正规的货,所以王姐也很小心,让我帮忙去看看。”
赵卓微微颔首道:“小心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景瑶顿了一下道:“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玉器方面我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其他方面难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赵卓忍不笑道:“景瑶你太谦虚了,你可是堂堂的一级鉴定师啊,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可是无地自容了。”
景瑶不由苦笑一下,颇有几分埋怨的白了他一眼道:“说到底这还不是因为你,我以前可是信心百倍,虽然在行的是玉器,不过其他古玩鉴定起来那也是分毫不差,哪知道遇见你之后,不知是鉴定水平下降了,还是见的东西仿得都太逼真,屡屡琢磨不透。4赵卓不由得哑然失笑道:“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纪小帆见到二人说得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纪小帆这一笑,就象捅了个马蜂窝一样,赵卓和景瑶都笑了起来,车里一片欢快的气氛。
景瑶掩嘴笑着,目光落到后视镜里的自己,心头却微微一怔,离家这么几年,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欢乐的时刻。
在车上和王姐联络了之后,赵卓先将纪小帆送回了纪家大宅,然后才和景瑶一起前往了酒店,接了王姐。
王姐满含深意的看着赵卓和景瑶,笑呵呵的道:“我说小瑶怎么这么爽快把事情推掉,陪我来白城,原来是另有目的nBil。”
景瑶莫名的耳根子一红道:“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