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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记还有这么一茬了。
全嬷嬷走进来，问了玉熙：“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商议呀？”玉熙现在在后院安心养胎，外面的事又不管，全嬷嬷都有些奇怪玉熙能有什么事跟她商议。
玉熙说道：“嬷嬷，我刚想起一件事。鸭毛其实也是可以做衣服被子的。嬷嬷，鸭毛做的衣裳被子不仅暖和还很轻便。”鸭毛做的衣裳跟被子，并不被达官贵人所喜欢。因为鸭子是达官贵人瞧不上的低贱之物，那些虎皮貂皮才得他们喜欢的。不过普通百姓却很喜欢，因为价格不高。当时她院子那守门的婆子的女儿，就送了这样一床被子给她盖。因为跟人念叨多了，玉熙印象比较深刻。
全嬷嬷皱着眉头说道：“那鸭子的毛又脏又臭，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穿在身上？”玉熙这样的身份，何必用这样低贱的东西。
玉熙笑着说道：“这鸭毛衣做好了比皮子做的大氅还暖和。到时候，给将士穿挺好的。”特别是那些骑兵，穿了这样轻便的衣裳可以减轻负担了。
全嬷嬷没问玉熙是怎么知道鸭毛做的衣裳比大氅还暖和，她只是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反正玉熙一直都古古怪怪的，也不差这么一次。
玉熙道：“等衣服衣做出来，王爷问起，嬷嬷就说是你无意之中想到的。”她实在是不想在编造谎言了，因为一个谎言需要很多谎言来圆。这会的她脑子没以前好使了，万一云擎问得多了她担心自己到时候说漏嘴。
全嬷嬷点头道：“我先让人试着做一件。若是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好，再跟王爷说。”只要不是玉熙穿，全嬷嬷不介意出头的。
全嬷嬷在王府后院的地位，仅次于玉熙。她发了话，众人自然没人敢懈怠。虽然不知道她要鸭毛做什么，但韩吉仍在三天之内给他找了十斤的鸭毛来。
望着这些还带着血的鸭毛，全嬷嬷一脸的厌恶，说道：“将这些东西洗三遍，再烘干，然后将里面的脏东西挑出来。”给将士们穿她不管，但这样的东西是绝对不能上玉熙的身。要不然，也太不讲究了。
人多力量大，只一天功夫这事就弄好了。再次呈现在全嬷嬷面前的，是又干净又柔软的鸭毛了。
全嬷嬷要求很高，又将这些鸭毛挑拣了一番，最后只剩下六斤不到了鸭毛。
玉熙望着一堆的鸭毛，说道：“这些毛应该能做三件鸭毛衣裳吧！”其实玉熙知道这东西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羽绒服。不过玉熙这会含糊其来意，没叫这名字。
全嬷嬷说道：“虽然洗了三遍，但这东西还是有味。”不仅有味还很脏，虽然这种脏面上看不到。
玉熙说道：“翻晒两回味就会淡很多了。”这东西若是推广开来，受益的是普通百姓跟下面的将士。
全嬷嬷只是将这东西的弱点告诉玉熙，并没有不做的意思：“这些毛还得压一压。”若是这样塞，会塞得不均匀。
玉熙说道：“这事嬷嬷做主就是。”她只知道有这样一个东西，具体如何操作，真不清楚。
三件鸭毛衣做好后，已经是腊月二十一了。全嬷嬷将这三件做好的衣裳递给云擎，说道：“王爷，这是我让人做的三件袄子，你让人试穿下？”
云擎一拿起来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这般轻？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听到里面塞的是鸭毛，云擎一脸惊讶，这鸭毛也能做衣裳太稀奇了：“塞的鸭毛？谁的主意？”
全嬷嬷站出来道：“鸭子大冬天都能下水，我就想着若用它的毛做衣裳说不定会比棉袄暖和。这么想着，就让人收集鸭毛做了这三件鸭毛袄子。”不知道的人听到这话，会觉得全嬷嬷很有创新的精神了。
云擎脱了外面的大毛衣裳，再将中衣也褪了，只着里衣，然后将一件鸭毛袄穿在身上。嗯，不大合身，也很丑。但云擎是为了试效果，倒也不在意这些。
两刻钟以后，云擎就将这鸭毛袄子脱下来，朝着全嬷嬷激动地说道：“嬷嬷，这是好东西。又暖和又轻便，给军中将士穿最适合不过了。”如谭拓之前所说，有好东西云擎最先惦念的是军中的将士。
全嬷嬷笑了下道：“暖和就好，就是还有点味。”听到云擎说这点味不算什么，全嬷嬷笑了下。前后加起来也弄了十来天，得了云擎首肯也不白费了她这么一番折腾了。
893。第893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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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擎得了鸭毛衣非常高兴，见到玉熙时说道：“全嬷嬷这可是立了大功。 ”这东西推广开来，能造福将士跟百姓。
玉熙笑着道：“这鸭毛衣虽然暖和，但一只鸭子能有多少毛？就算将整个西北的鸭毛都收起来也做不了几件衣裳。”全嬷嬷要的这十斤鸭毛，不仅仅是从庄子上跟酒楼收购，还杀了一些活鸭。
云擎点头说道：“你说得很是。那该怎么办？”在这一方面，他比玉熙差远了。
玉熙说道：“只要鸭毛衣的事没有泄露出去，我们就可以在周边省份收购鸭毛鹅毛。先将这些东西清洗干净消除异味，等到开春再用这些东西做衣裳。”反正今年冬天是肯定用不上了。
云擎有些讶异，问道：“鹅毛也行？”
玉熙笑着道：“鹅也能在冬天下水，它的羽毛保暖效果应该也很不错。若是有疑问，可以先找一些来试验下。”鹅毛这事，真是玉熙的推测。
云擎想想了下说道：“你说羊毛能不能做衣裳？”若是羊毛能做衣裳，那可真就不愁了。西北别的不多，羊毛多得很。
玉熙望了云擎一眼说道：“想法是好，但暂时还没人能将羊毛做成衣裳。对了，收购鸭毛跟鹅毛的事交给外面的人去做，不要让人知道跟王府有关系。若不然，价格会大涨。”不怕有人使坏，就怕有人故意抬价。
云擎笑着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今天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腾？”
玉熙摸了下肚子，这半多月玉熙吃得很多，孩子长的很快：“这几天都很乖。”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就怕过些日子又折腾起来了。玉熙都被这两孩子弄怕了。
用完晚膳，云擎陪着玉熙在院子里走。玉熙走得很慢，连平常一半的速度都不到。云擎扶着她，很有耐心地陪着玉熙绕着走廊走了五圈。
坐下来后，玉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擦了汗，玉熙接过全嬷嬷递来的一杯水，喝完后道：“嬷嬷，今天还要按摩吗？”
全嬷嬷点头道：“以后每天都要按摩。”有些话去全嬷嬷没有告诉玉熙，很多怀双胞胎的孕妇都会出现浮肿的现象。玉熙现在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玉熙笑着道：“那辛苦嬷嬷了。”
云擎在一旁看着，没插手。按摩这种细致活，他想学也学不来。
很快，西北就有商人开始收购鸭毛跟鹅毛。不仅在西北收购，还去周边省份收购。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燕无双有些奇怪地说道：“这鸭毛跟鹅毛有什么用？”鹅毛跟鸭毛，这些东西都是当垃圾扔掉。
孟年摇头道：“我们查到腊月中旬平西王妃身边的一个姓全的嬷嬷要了十斤鸭毛。不过她要这鸭毛做什么，我们没有打探到。”这东西的用途除了全嬷嬷跟玉熙等少数几个人知道，连许武都不知道，燕无双的人自然打探不到了。
顿了一下，孟年说道：“王爷，他们收购这个东西的用途迟早要暴出来。王爷，你看我们是不是也收购一些囤起来。”
燕无双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说道：“这又不是粮食，囤这个做什么？”粮食囤一两年都没问题，这东西囤起来放仓库没多久就会发臭。说起来燕无双都觉得玉熙很能折腾，怀相不好就安安心心养胎了，还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孟年沉吟片刻后说道：“若是平西王妃的主意，那我们可就得好好关注下了。玉熙折腾出来的东西，大半都是好东西。”
燕无双摇头道：“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东西，对我们来说却未必。之前种的五千亩洋芋，不是已经全部冻死了。”辽东经常下大雪，一场大雪下来这洋芋苗全部埋在雪里。等扒开一看，全部都冻死了。
孟年道：“这只能说这洋芋在辽东不适宜秋种，等开春时再种就不会了。”之前他们也是顾忌这个问题所以才只种了五千亩，结果如预料的那般全都冻死了。
燕无双说道：“这事交给专人去做吧！”对田事，他们都是门外汉。
正说着话，就见侍卫在外面扬声说道：“王爷，宫里来人了。”宫里来人，只可能是皇帝派来的人。皇帝虽然是傀儡，但燕无双面上功夫还是做得挺到位的。
燕无双倒没有显露出不耐烦，而是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带着高东南去了皇宫。
见到皇帝，燕无双问道：“不知道皇上召臣来有何要事？”皇帝才七岁政务都没碰过，哪里来的要事。
皇帝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满，反而一脸期待地望着燕无双说道：“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我想能跟娘还有弟弟妹妹一起吃年夜饭。”他跟阿赤与阿宝是同母异父，自然也是他们的哥哥。
燕无双可从来没将皇帝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听了这话当即一笑，说道：“阿赤跟阿宝太小了，不好入宫。不过等大年三十，可以让韩妃进宫陪你过除夕。”这皇宫鬼鬼魅魅的事太多，他才不放心将一双儿女放在皇宫之中。
皇帝眼中闪现过失望之色，不过却没再开口求燕无双，只是说道：“摄政王，等阿宝跟阿赤抓周的时候我能去观礼吗？”他的一言一行，全部都在燕无双的监视之下。也是周琰心理素质好，要不然在这样压抑的环境心性都会扭曲。
燕无双笑着道：“这个自然可以。”顿了下，燕无双又道：“皇上，国库空虚，过年时的那一套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皇帝没有异议，说道：“这事摄政王做主就是了。”军务政务都被燕无双掌控了，他就是个傀儡。周琰也不傻，想要活就好好当这个傀儡。若是敢有异动，随时都会死。
回到王府，燕无双就去了后院。一进屋，就看见阿宝将阿赤压在身下。阿赤脾气好，被欺负了也没哭。
乳娘正想将两人分开，就看见了燕无双，忙蹲下神行了一礼：“王爷万福。”
阿宝一见到燕无双，高兴地爬起来叫道：“爹。”叫完朝着燕无双伸手要抱。
阿赤爬起来坐好，然后才开口叫道：“爹。”阿赤说话比阿宝晚了一个月，不过十一个月大说话也算早了。
望着跟自己长得想象的儿子，燕无双这会也有些心软了，走过去将阿赤抱在怀里。幸好儿子像着他，跟周琰半点不像。要不然，可不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了。
其实双胞胎里跟周琰像的是阿宝，两人有两三分像。只是阿宝是个姑娘，平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将那几分像都给遮盖了。
玉辰进屋的时看见燕无双竟然抱着两个孩子，觉得非常惊讶，不过面上不显。
燕无双将刚才他对周琰说的话跟玉辰转述了一边，说道：“我已经答应皇上，让你大年三十去皇宫陪他过除夕夜。”
玉辰一愣，不过很快醒过神来，福了一礼说道：“多谢王爷。”她已经有大半年没见着周琰了，这次能进宫陪周琰过除夕，她还是很高兴的。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平西王府主院开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跟孩子一桌。倒不是开始讲究男女之防，而是男人要喝酒。玉熙不愿意闻酒味，又怕枣枣也跟着喝，所以就分了两桌。
用过年夜饭，一行人进了卧房。玉熙望着紫堇怀里的若男，说道：“紫堇，你平日里也该多回来看看孩子。”若男是给杨师傅带的，杨师傅一个老头子哪里会带孩子，再者他每日大半时间都在制药，平日里都是若男的奶娘带着她的。说起来也奇怪，虽然若男每年见到爹娘不超过十次，但这孩子对余志跟紫堇却很亲近，一回来就黏着他们。
紫堇说道：“王妃，军营事太多，等不忙的时候我留在府里好好陪若男的。”若男这名字是紫堇取的，紫堇希望女儿以后跟男人一样能建功立业。玉熙虽然觉得名字不大好，但杨师傅跟余志都不反对，她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玉熙哼哼两声说道：“你再忙，还能比王爷更忙？王爷还每天都腾出小半个时辰陪孩子说说话呢！”每天晚上用完晚膳，云擎都会陪着孩子说会话。虽然说的都是一些废话，但两孩子却很高兴。
紫堇轻笑道：“回来就听师傅说王妃怀孕后性子跟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是真的。”以前的玉熙端庄大方，哪里会发出哼哼这种不雅的声音呢！
进了军营，紫堇的性子越发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