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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使得她开始关注这个年轻人。甚至多年以后,这一幕还记忆犹新。“只是发现他往前走,慢慢远离麦考利家(位于第23大街)。突然之间你会有一种怜爱的感觉。我很难向你形容这种感觉,但是那是我感觉到他身上有种林德伯格的气质。” 于是,肯尼迪给奥切克罗斯夫人(杰奎琳母亲)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但是,我当然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杰奎琳的母亲说道。 而杰奎琳·布维尔和约翰·F·肯尼迪的相遇却是在另一次聚会上,当时他们应朋友查理斯·巴特利特和玛莎·巴特利特兄妹之邀,参加乔治城的聚会。事实上,早在1948年查理斯在长岛的婚礼上,查理斯就想介绍杰奎琳认识杰克。当时,他拉着杰奎琳穿过人群去见肯尼迪,但是半路上杰奎琳遇到举重冠军吉恩·滕尼,于是聊了起来。等杰奎琳聊完后,肯尼迪已经没有了踪影。 然而,巴特利特并没有放弃撮合他俩,一直将这事惦记在心。虽然年龄上杰奎琳比肯尼迪小很多,“我总是想撮合他俩,而且我觉得他们很般配”。查理认为杰奎琳非常的迷人,回忆说,“她总是有很多慕名的仰慕者、求爱者,但是他们都配不上她。” 聚会办得很成功,每个人都很愉快地喝着酒、交谈着,甚至眉目传情。毫无疑问,杰克为杰奎琳的美貌所吸引,但是更为她超人的智慧所折服。后来,杰克回忆道:“我向她要芦笋边上的枣子(译者注:枣子也有约会的意思,这是理解这句话的关键),但是她很快地回答我:‘这儿没有芦笋啊。'” 聚会结束后,查理斯陪同杰奎琳来到车子旁(一辆二手的黑色“墨丘利神”),而杰克则悄悄地尾随在后面,害羞地问:“你愿意一起去走走,喝点东西吗?” 但是,当他们还在聚会的时候,杰奎琳一位朋友恰好路过,发现杰奎琳的车子停靠在巴特利特家门前,于是他就坐在后座上等待。此时,他一看到杰奎琳和朋友(肯尼迪和巴特利特)出来,就起身迎了上去。三位男士在人行道上围着杰奎琳,这个场面有些尴尬,也很有意思。“这个坐在后座上等杰奎琳的人到底是谁啊?该死!”肯尼迪很想知道。于是,肯尼迪就眼睁睁地看着杰奎琳和朋友钻进车子,然后开走了。 之后,杰克和杰奎琳相互欣赏和交往。但是,与当时许多恋人不同的是,他们相聚的时间甚少。杰克的参议院竞选已经启动,而杰奎琳却只身去了巴黎。查理斯回忆道:“第二年,肯尼迪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华盛顿,而杰奎琳也很少在,所以他们似乎希望不大。那时,杰奎琳正和一位小伙子交往,那个小伙子人还不错,但是我们都认为他配不上杰奎琳。但是,多亏了玛莎,杰克和杰奎琳开始了第二阶段交往。” 1952年5月8日,巴特利特家又一次举办了聚会。由于玛莎的未婚夫不能从纽约赶来,因此他们敦促杰奎琳邀请杰克。结果,杰奎琳照办了。至今,查理斯回忆道:“我认为多亏了玛莎向杰奎琳施加压力。这是杰克和杰奎琳热恋,然后步向神圣教堂的序曲。大概是在夏天,杰奎琳停止了与那个男孩的交往。到了春天,他们进展很好,我们也为之欢喜和兴奋。到9月份他们结婚时,一切似乎已是理所当然的了。” 米尼·雷亚是杰奎琳在乔治城的服装设计师,而母亲则为她另外物色了一名设计师,专门设计杰奎琳的结婚礼服,这位设计师就是安·洛厄尔。安·洛厄尔是位非裔美国人,曾为美国社会许多名流缝制服装,亲手设计了杰奎琳的婚礼服饰,而且一手操办婚宴上的一切布置。然而,不幸的是,杰奎琳婚礼前夕,洪水冲进了洛厄尔在莱克星顿的制衣间。洛厄尔的朋友洛伊斯·K·亚历山大回忆道:“15件礼服中有10件完全坏了。50码长的制作婚纱的象牙丝绸薄纱、新娘粉红色的罗缎和红色缎子全得重配,而原先花了两个多月制作的新娘长袍,这次只花了两天时间剪裁、三天时间缝制,就迅速地完成。由于安拒绝和奥切克罗斯一家商讨这事,因此700美元的利润顿时变成2200美元的损失。” 即使是20世纪50年代的婚礼,也极为考究,杰奎琳婚礼上穿的婚纱很是豪华:婚纱长达50码,质地是象牙色的平纹皱丝织品,婚纱裙摆上尽是褶子、环状针垫。婚礼上,新娘手捧鲜花,胸前别着钻石饰物,颈上戴着珍珠项链,手上穿着白手套,还戴着面纱。婚礼服装的风格与杰奎琳酷爱的风格相距甚远,缺少了简洁和线条,甚至连米尼·雷亚都觉得不像杰奎琳,但这只是个例外。 当然,杰奎琳接受了有悖于自己本意的婚纱,这也是有原因的。毫无疑问,对杰奎琳而言,她更偏爱简洁的、直线型的婚纱,但是丈夫和母亲却希望她身着传统的婚纱步入殿堂。若干年之后,杰奎琳和朋友(服装设计师)卡罗琳·赫丽拉聊起来,说道她并不喜欢那件婚纱,但是为了取悦母亲不得不穿。虽然婚礼上杰奎琳光彩夺目,但是这件婚纱对她而言,实在是时尚风格的一次罕有的失误。接着,当杰奎琳和杰克前往阿卡普尔科欢度蜜月、向亲朋好友道别之时,她换上了一套灰白色香奈尔套装,手戴结婚前夕丈夫送给她的钻石手镯。 托尼·弗里塞尔,这位战争年代的摄影师,曾于1953年为丘吉尔拍摄正式就职庆典。这次接受《哈珀》杂志布置的任务,奉命拍摄肯尼迪的结婚庆典。与肯尼迪一家相比,丘吉尔的暴躁也相形见绌,所以对托尼而言,拍摄任务并不简单。
讨厌的瓦萨大学讨厌的瓦萨大学(4)
弗里塞尔回忆道:“肯尼迪一家气势压人。他们总是人很多,而且个个都是关键人物,像蝗虫一般蜂拥而上,控制住局面。12点3刻,一辆豪华的轿车驶入门廊,是光彩耀人的杰奎琳和帅气的新婚丈夫。杰奎琳看到了我拿着相机,于是说道:‘托尼是我的好朋友。在客人到达之前,我们让他先拍一张。'” 之后,除了婚宴的全家福(共有30多位)之外,托尼还为新上任的参议员肯尼迪夫妇单独拍摄了一张。她说服肯尼迪夫妇来到水边的一片草坪上。虽然杰克和杰奎琳都很讨厌作秀,但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翘首企盼。“我并不是任人摆布的花瓶,也不是作秀的甜心先生。”肯尼迪承认道。 按照托尼的说法:“肯尼迪夫妇走了出来,我建议他们拉开一些距离,然后手牵手地双目注视着对方。此时突然吹起了一阵微风,掀起了杰奎琳背后的面纱。我当时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正为未来的总统夫妇拍摄。” 从杰奎琳的蜜月照片可以看出,奥黛利·赫本是第一位影响杰奎琳风格的人物。虽然婚礼上杰奎琳盘起了短发,但是蜜月回来之后,杰奎琳的头发更短了。接着我们就会发现杰奎琳经常穿着长裙、白色的小上衣,上有蕾丝褶边。杰奎琳甚至还有塞布丽娜在格伦·克夫车站的剧照、一只名叫“戴高乐”的黑色狮子狗,以此纪念这位令杰奎琳完全倾倒的、在位将近十年的法国将军。 婚后不久,杰奎琳就住在乔治城,那时她的风格还夹杂着学生气。贴切地说,应该是赫本风格,当然我们指的是奥黛丽,而不是凯瑟琳。《罗马假日》于1953年8月首次公开上映,当时距杰奎琳的婚礼只有一个月。一年之后,影界又推出了《塞布丽娜》。和众多的美国观众一样,杰奎琳也是边看边做记录。同样,丈夫杰克在接受《时代》杂志采访时,也回答道他最喜欢的影片是《罗马假日》,最喜欢的女影星是奥黛利·赫本。而杰奎琳继兄瑜莎·奥切克罗斯也记得杰奎琳最爱的影片是《罗马假日》、《塞布丽娜》和《有趣的脸》,她最欣赏的女演员当然是奥黛利·赫本。 在乔治城生活的前几年,和美国多数追求时尚的年轻女性一样,杰奎琳喜欢穿《塞布丽娜》剧中的芭蕾舞裙,《有趣的脸》剧中的紧身连衣裤。就连杰奎琳自己都不敢相信,10年之后,她却成为了时尚潮流的领导者。 毕业之后,“幸运儿”罗斯福嫁给了西奥多·罗斯福的孙子阿奇博尔德·罗斯福,最后定居于华盛顿。“我结婚后不久,杰奎琳也结了婚,然后我们在老威拉德共进午餐。记得杰奎琳当时说:‘哦,幸运儿,结婚和恋爱的感觉真好,不是吗?'我觉得当时杰奎琳洋溢着幸福和甜蜜,好像漫步在云端。” “幸运儿”罗斯福回忆道。 自从杰奎琳嫁给了杰克之后,杰克改变不少,当然是朝着好的方向改进。原来,杰克虽然是参议员,但是并不注重仪表,经常穿着斜纹棉布裤、泡泡纱运动装,甚至在国会大厅时发现两只袜子不一样;但是现在,杰克在杰奎琳的指导下,已经穿戴整齐,面貌焕然一新。此外,杰奎琳还更正了丈夫吃东西的不良习惯,让他三餐有规律。遇到杰奎琳前,杰克午餐经常只是啃个热狗,甚至是嚼袋糖果;而现在,杰奎琳经常做好午餐,让男管家乔治送到肯尼迪办公室去。 不过,杰奎琳给予丈夫更多的帮助则体现在风格和优雅的生活方式上。肯尼迪夫妇共同的朋友哈莱奇回忆道:“肯尼迪一家对风格并不特别讲求。和杰奎琳结婚前,肯尼迪对于如何装扮房间毫无概念,而且对于优雅漂亮和简陋难看的房间丝毫没有鉴别力,也丝毫不关心。当然,肯尼迪也不知道如何鉴定优质食物和葡萄酒。” 哈莱奇还发现,和肯尼迪家族其他的姻亲(以及小孩、总管及其他依附于肯尼迪家的人)不一样,杰奎琳从来没有真正采纳肯尼迪家的标准,而是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包括孩子的礼仪教育、食物的质量、高雅的家具,以及舒适温馨的家庭气氛。 当然,杰奎琳首先需要一个自己的家。刚结婚的那几年,杰克和杰奎琳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他们经常往返于“快乐林”和乔治城租借的公寓里。他们也曾在弗吉尼亚州麦克林的胡桃树山庄暂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尤其是1956年8月23日,他们第一个孩子阿拉贝拉胎死腹中之后,杰奎琳发现那儿太冷清、太孤单。 之后,杰克将胡桃树山庄的房子卖给了弟弟博比一家(博比的妻子是埃塞尔),然后在乔治城市中心N街3307号买了一套红瓦房子,那时正值杰奎琳在纽约医院临产。1957年11月27日,他们的女儿卡罗琳出生了。按照奥切克罗斯夫人的说法,整个夏天,杰克和杰奎琳看了无数的房子,但是却没有下定决心买哪一套。最后,杰奎琳去纽约临产,于是杰克买了北街的那套房子,仅仅是因为他喜欢那个门环。 杰奎琳出院后发现有了自己的房子,又惊又喜。杰奎琳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于是她开始了装修房子的巨大工程。有段时间,家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协助杰奎琳,帮她开展装修工程。杰奎琳在忙着装修,妹妹李忙着帮她一起装修,每个人都对装修房子提出建议。
讨厌的瓦萨大学讨厌的瓦萨大学(5)
然而,按照奥切克罗斯夫人的看法,她认为杰奎琳的装修计划“体现了杰克无比的耐心和女人共有的弱点”。 “我记得杰奎琳回到N街房子时,房子装修差不多竣工了。整个房子充满了魅力,让人浮想联翩,但是杰奎琳的要求更高,单就楼下两间客厅,在他们搬进之后的前4个月已经大变动了不下3次。或许今天铺着两张针绣花边的地毯,但是等到下周,这些漂亮的地毯全都不见了。你或许会很惊讶,怎么回事呢?原来只是试用而已。不仅如此,就连他们的窗帘也‘善变',这次或许是红色的印花棉布,下次就又变成另外的颜色和质地。” 一天晚上,奥切克罗斯夫妇应邀来做客吃晚饭。杰克那天回来得很晚,于是就没等他。杰奎琳则又开始动脑筋,打算重新布置客厅。如今,奥切克罗斯夫人回忆道:“当时,整个客厅为米色所淹没。墙壁在一周前重新粉刷过。突然之间,地毯、窗帘,整个室内装潢的色调变成了各种深浅不一的米色。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杰克告诉我:‘奥切克罗斯夫人,您觉得我们是不是已经被米色所囚禁?'” 幸运的是,他们终于来了“救星”,他就是帕丽旭的助手、设计师基思·欧文。之前,欧文师从伦敦著名设计师约翰·福勒。一到美国,他就随同帕丽旭前往华盛顿,应肯塔基州共和党参议员约翰·谢尔曼·库珀妻子的邀请,帮助他们装修房子。而这位迷人的参议员夫人,又是杰奎琳非常好的朋友。 到了午饭时间,库珀夫人问帕丽旭:“欧文先生过来一起进餐吗?”“噢,不用了,他会自己出去买个汉堡的。”听到这,库珀夫人走了出去,对欧文说道:“欧文先生,请一起用餐吧。”于是,欧文就被安坐在杰奎琳和尼赫鲁妹妹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