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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日礼物,于是杰奎琳就找来了这枚章印,告诉他们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然后送到了印刷工人那儿。 对杰奎琳来说,要注意的细节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当然是孩子,卡罗琳和约翰。他们已经无数次被告知,父亲已经离开他们,去了天堂。杰奎琳希望孩子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尽量少受干扰,保持正常的生活。杰奎琳告诉莫德·肖,葬礼那天,孩子们就穿浅蓝色的英格兰外套,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穿着一身黑色悼服。 杰奎琳告诉皮埃尔·塞林格:“我现在惟一没完成的事就是照看孩子,我必须确保他们健康、茁壮地成长。”她对记者特迪·怀特也坦言道:“我希望约翰能够快乐长大,成为一个好男孩。你知道,约翰一直很喜欢飞机。我想他长大后,或许能够成为一名宇航员,或许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飞机修理工。” 葬礼那天早晨,天空晴朗。在圣马修教堂仪式之前,杰奎琳让所有助手安排好悼念流程:前来悼念的人先聚集在私人餐厅,然后依次走到北面门廊,向肯尼迪的遗体做最后告别。 灵柩被安放在弹药车上,哀恸的人群慢慢地离开了白宫,来到康涅狄格大街,然后前往圣马修大教堂。杰奎琳走在博比和特德之间,而他们三人又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世界级的领导人:法国总理戴高乐、埃塞俄比亚国王海尔·塞拉希、英国亲王菲利普王子、林顿·约翰逊总统和白宫画家约瑟夫·卡力塔斯(他帮助杰奎琳完成所有的绘画工程),以及和他一同共事的其他人。 更巧的是,列队的黑马很高大、容易激动,“总领队佩戴着带鞘的剑,足登反马刺靴子骑在马上。杰奎琳所不知道的是,这匹马的名字也叫黑杰克。 1963年11月24日,肯尼迪总统下葬。那一天,儿子约翰恰好满3周岁。波士顿大教堂的库欣教父,10多年前为杰克和杰奎琳这对新人祝福,在传统的拉丁仪式结束之际,为肯尼迪祝福道:“亲爱的杰克,希望天使能够将你领到天堂。” 在阿灵顿国家公墓的墓碑边上,全身黑色素装的杰奎琳点燃了永恒的火焰。然后将火把传给了博比,一直往下传。杰奎琳接过丈夫灵柩上折叠的美国国旗。此时她的眼中充满了悲恸,紧紧地握着那面旗子。 一切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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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命充满了失望,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调整、回复自我。 ——基思·欧文 •; 纽约1040公寓 这是7月晴朗的天气,也是肯尼迪去世后的第一个夏日,杰奎琳和孩子们在海恩尼斯度假。住在肯尼迪家的小杂院,杰奎琳穿得很朴素,而这在以前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不再是卡西尼服饰、协调的帽子,以及白色手套。对杰奎琳而言,那样的日子已经结束。她穿着宽松的、有些起皱的裤子,一件黄色T恤,赤着脚任凭风儿吹着头发。现在她对美国人民已经履行了作为第一夫人的职责,从此刻开始,她将独自一人沉浸在对丈夫的回忆中,以及悉心地照看他们的孩子。 杰奎琳曾经非常喜欢前卫的、轮廓简洁分明的服饰,但是现在一改原先的风格,经常穿轮廓不明显的宽松服饰。她仍然穿白色衣服,但是不再过多地展示自我。在海恩尼斯夏日的天空,万里无云,绿色的营地和碧蓝的大海与天空并存着。杰克竞选总统时,曾戏称这是“肯尼迪天气”。“我知道我要得太多,和他(肯尼迪)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看着孩子们慢慢成长,现在已经是一种奢侈,这些不可能重新拥有了。”(杰奎琳在海恩尼斯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离开白宫的那天,杰奎琳被送到了N街哈丽曼斯家,当时她穿着卡西尼多年前制作的黑色套装,上面别着抽穗纽扣。卡罗琳则穿着新衣服(一件蓝色外套),拽着杰奎琳就往屋里走,好像在进行另一次冒险活动。当时,杰奎琳黑色的衣服只有很少的几件。作为第一夫人,杰奎琳喜欢绚丽的色彩,如黄色、粉红和杏黄色,这样可以吸引住众人的目光。他们当时对杰奎琳也是如此迷恋。然而现在,杰奎琳只想消失在人群中。“一切结束时,我将自己埋入人群之中,给自己放个长假。”她说道。 离开白宫后不久,杰奎琳回到了乔治城的家中。几天之后,林顿·约翰逊打电话过来,希望她能出任驻墨西哥大使。杰奎琳婉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现在的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们主动邀请我参加各个国宴。”杰奎琳回忆道,“约翰逊夫人仍然主管白宫重修委员会,因此她还经常发来邀请。但是,我总是以写信或者电话的方式婉言谢绝,因为这对我而言实在太难了,我不想回到白宫勾起一幕幕的往事。我想约翰逊夫人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但是出于礼节,他们还是不断地发来邀请。” 对杰奎琳而言,回到白宫非常难以接受,无法想像穿过门口,看到所有老朋友的景象。正如杰奎琳自己坦言道:“太痛苦了……我就是不能忍受回到那儿。即使驾车路过华盛顿,我也总是避开白宫。” 住在海恩尼斯,看着窗外的湖水,人的思维也变得更加清晰。现在,杰奎琳认识到:待在华盛顿对自己是个错误。只要一走出家门散步,杰奎琳就会受到人们的搭讪和骚扰。每天夜晚,N街都聚集了几百号人,他们站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将街道两旁的人行道挤个水泄不通,一直等到深夜9点、10点,只为了远远地窥探杰奎琳。他们甚至爬树、使用双倍望远镜,只是为了看得更加清晰。还有些人,他们干脆搭起了野营帐篷。有时为了不顾一切地所谓的“纪念品”,这些人甚至折断灌木枝,或者敲开隔壁邻居的大门。达拉斯之行后,杰奎琳以为自己可以安静地、悲伤地离去,过上属于自己的私人生活,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反而会成为全国更知名的人物,受到人们更加严厉的监控。 “我现在是畸形人。”杰奎琳告诉前来拜访的罗伯特·麦克纳马拉,“我一直没能摆脱畸形人的角色,但是现在我再也不能承受了。他们就像蝗虫一样,围着你嗡嗡叫……我甚至不能换衣服,因为窗外很可能就有双偷窥的双眼。”所有的陌生人都在注视她,希望看到她发窘的样子,而这正是杰奎琳最可怕、最担心的噩梦。 在乔治城,杰奎琳开始每晚做噩梦。弯弯曲曲的侧墙,以及太多的记忆。杰奎琳觉得自己都要崩溃、发疯了。在肯尼迪刚逝世的前几个月,杰奎琳经常在半睡半醒中梦到杰克,感觉到他轻轻地进门,激起一阵微风的气息,并且和往常一样,来到角落上取报纸。 离开白宫之后,杰奎琳同样也无法面对她和杰克共同的朋友。虽然他们对她很好,但是她还是让他们离开自己的生活圈子。卡西尼走了,巴特力特兄弟俩(本和托尼)、布拉德利也都走了。布拉德利曾这么写道:“缺少了彼此的联系纽带,我们三个人的共同点太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痛苦不堪。杰奎琳将自己埋入灰烬当中,同时她又不得不担当起照顾自己和孩子的责任。 没有人真正理解杰奎琳。“谁又能够真正体会到从白宫的女主人,突然间成为总统的遗孀,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的感受呢?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孩子。整个世界都关注着我的孩子,这种关注令我恐惧。我担心这种类似曝光的关注,会影响孩子们的健康成长。”(杰奎琳不止一次担心地这样说)。 杰奎琳开始将自己隔离开来,让自己生活在阴影中。母亲和妹妹李曾经是得力助手,但是如今也不能理解杰奎琳,她惟一可以信赖的是博比。大多数人希望帮助杰奎琳,但是他们并不理解她,所以往往适得其反,甚至连布拉德利兄弟也如此。达拉斯之行4周后,杰奎琳待在米得博格,和布拉德利兄弟一起度过了周末,但是之后却写了封很不愉快的信: 亲爱的托尼和本: 你们无意说的一句话震惊了我,你们竟然希望我再婚! 我们曾经如此走近,以为彼此很了解。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一件事,我认为我的生活已经结束,我的余生将在等待结束中终结。 华盛顿是总统的“家”,但杰奎琳知道,“这里已不属于她”。是该有新生活的时候了!在妹妹李的鼓励下,杰奎琳离开了N街(待了不到一年时间),决定迁往父亲所在的城市纽约,而不是肯尼迪一家所在地波士顿。杰奎琳和南希·塔克曼静悄悄地四处寻找房子。与此同时,杰奎琳和无处不在的“狗仔队”开了个玩笑,她让南希充当公开的买主,而自己则乔装成孩子们的奶妈。没想到,这一招还真奏效了。 1964年9月,杰奎琳搬到第五大街1040号一间宽敞、舒适的公寓里。房子是战前合作房子,位于曼哈顿东区,正面对着中央公园。更重要的是卡内基山就在旁边。在纽约市,卡内基山一直以和平而著称。按照帕特·铃木的说法:“那个地区人们不常去。它更适合居住。过去这一带有很多书店,而且也比较安静。那时还没有安·泰勒商店,而且人们一般不会光顾这些商店。”
纽约1040公寓纽约1040公寓(2)
杰奎琳的新公寓售价为20万美元。房子有14个房间,包括5个卧室,1个厨房(杰奎琳几乎不进入厨房),以及一间俯瞰中央花园的客厅。亚瑟·史勒辛格曾说过,走进客厅就像走进英国画室一样。围着篱笆的阳台正对着第五街,杰奎琳在阳台的花盆里种上了山楂树。此外,房子里还有多处壁炉。杰奎琳和亲密朋友常常称纽约的房子为“1040”,指的是那儿是杰奎琳住的最长的一个地方。 当然,杰奎琳的生活中还是有很多有趣的时光。南希回忆说:“刚搬到新房子第一天,我们整天都忙着收拾:打开包裹、清理纸板箱、将书籍放到书架上。到了晚上8点左右,门铃突然响了,于是杰奎琳就穿着蓝色牛仔裤,看上去有些凌乱地开了门。门外站着一对夫妇,穿着一身晚礼服。他们认出杰奎琳之后,大吃一惊。他们说自己是应一位叫‘白宫'的夫人邀请,前来参加晚宴的——可没成想会来到杰奎琳的家中。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电梯工知道杰奎琳住在自己这栋楼,因此当有人找那位名叫‘白宫'的夫人家时,便立即将‘白宫'与杰奎琳联系在一起了。” 杰奎琳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孩子。离开白宫那天,杰奎琳问J·B·韦斯特:“我的孩子们是乖孩子,是不是?”(这只是个问题,并不是宣称。) “当然是。”韦斯特回答道。 “他们没有被宠坏?” “没有,真的。” 两个孩子幼年丧父,多亏了杰奎琳,约翰和卡罗琳的生活中并不缺乏关爱。餐厅上挂着一幅世界地图。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杰奎琳就会让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讲述他们的父亲在担任总统时去过哪些地方;放学后,他们会在中央公园嬉戏。秋日,芬顿先生会给他们上网球课;冬日,他们则在国际博物馆滑雪撬。每天下午4点钟,他们会饿着跑回家,喝点下午茶或者吃点点心。天凉的时候,他们就喜欢热巧克力,上面撒着些葵蜜饯和搅开的奶油。那些点心和干肉桂、巧克力曲奇饼干足以暂时填饱肚子,然后支撑到晚饭的工夫。约翰最喜欢吃“浓汤”。这道点心是由孩子们的法国女家庭教师玛塔·斯古斌创制的,最初她也不知道怎么制作,她只是将切碎的肉片和洋葱炒在一起,然后在上面浇上酱。约翰很喜欢这道菜,而玛塔也因此成为著名的厨师。 杰奎琳对孩子们也很严厉。孩子们知道杰奎琳爱自己,但是他们也知道母亲很严厉。与肯尼迪家族其他孩子相比,约翰和卡罗琳具有更强的自觉意识,他们没有什么头衔,也不会为其所困。杰奎琳经常提醒他们说,他们不仅是肯尼迪家族的孩子,也是布维尔家族的一员。杰奎琳按照欧洲的礼仪教育孩子们,譬如大人们进屋时应该站立、介绍给朋友时要握手、离开饭桌前先经允许等。 杰奎琳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就是不愿轻易服输。随着约翰和卡罗琳慢慢长大,杰奎琳又有了新想法:“我不希望他们只是普通的孩子,住在第五街,就读于一所好学校。‘避难所'之外的世界太精彩了。”所以,杰奎琳也知道如何和他们玩闹。而且杰奎琳有创意、爱幻想,自己都孩子气十足。卡罗琳和约翰是杰奎琳那时的整个精神世界。 那么,他们在“纽约1040”的生活如何呢?或许你以为,像杰奎琳这样走在人行道上都会被人追的红人,家仅仅是个缓解压力的场所,只要她高兴,就能与任何人、以任何一种方式放松。而约翰·罗林回忆道:“在当时,她的公寓才是她最放松的地方。她最爱的房间是书房。杰奎琳非常喜欢读书,她最喜欢的就是躺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读书。” 虽然杰奎琳对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