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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它可以拓宽你的知识面,深化你的辨别力。每一本书都将你带向不同的道路。幸运的是,一些道路可以推动人们向前,一些道路可以带来益处。我认为那些工作着的人们也会同样尊重他人的工作。” 1977年,当杰奎琳和南希·塔克曼及丽莎·德鲁共进午餐时,她的一度拥有的美好世界被打破了。南希·塔克曼和丽莎·德鲁都在道布尔戴工作。丽莎刚刚拒绝了为杰弗里·阿彻的毛骨悚然的小说《我们应该告诉总统吗?》工作。这本书的情节涉及一起试图暗杀肯尼迪的事件,而且,她听说,杰奎琳的公司维京打算出版这本书。丽莎感觉到不可思议,她认为这本书没有丝毫品位,并且根本不能相信维京刚刚购买了它的版权。 她向杰奎琳求证整个事情。 “杰弗里·阿彻是谁?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这本书,”杰奎琳回应道,“这本书讲的是什么?” “这是一本政治恐怖小说,约翰·肯尼迪是书中的主角,我想他们应该没有向你提起这本书。” “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杰奎琳说。丽莎心想,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算了吧。 6个月后,维京出版了《我们应该告诉总统吗?》这本书,舆论反应一律非常冷淡。《纽约时代》的约翰·里昂纳多在评论中隐约表现出对杰奎琳的抨击:“任何与这本书的出版有关联的人都应该为他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耻辱。” 伴随着这样的评论,所有的抨击和训斥蜂拥而来。这本书得到了更多的关注,报纸纷纷质问维京:“她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杰奎琳没有接任何的电话。但是,汤姆·格恩兹博格认为杰奎琳从一开始就完全知晓这本书,而且,维京不应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购买这本书的版权。丽莎·德鲁则坚持认为杰奎琳是在维京购买了这本书的版权之后从她那里知晓这本书的。 一件事导出另一件事。但是最终结果是杰奎琳从维京辞职,数月之后,移至道布尔戴。杰奎琳是一个理想的编辑。在某些时候,她对待她的作者如同对待她的奥切克罗斯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正如瑜莎叙述的:“她的赞美,一旦获得,是非常丰富的,她的警戒,无论是书面的或是口头的,直接指向那些少数的被她关注的幸运儿。她的批评可能是严肃的,但很快就转为了关爱的口吻。她会跺脚,鼓掌,用指尖指点,最后和他们拥抱。” 但是,大多数时候,她对于她的作者们是充满期待的。约翰·罗文,蒂凡尼设计师,既是她的好友,也是她欣赏的人之一。曾经,他们成功地合作制作了6本特大型的设计非常漂亮的蒂凡尼生活方面的系列书籍。(他是一位拥有迷人魅力和丰富能量的男性;埃莉诺·兰伯特曾经在他的生日宴会上为他祝酒:“约翰不是50岁,他是两个25岁的男子的综合体。”)一次,在罗文的第五大道的公寓里,他为了赶在他们的一本书的最终期限前完稿而紧张地熬夜,电话铃声在午夜的两点响起。那个电话只可能是一个人打来的。 “你还在工作吗?”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 当然,他还在工作。 “我只是想鼓励你,并且想知道,你还好吗?” 出版商允许杰奎琳按照她天生的充满好奇心的视角去做。“虽然她并不一定真的非常喜欢它们,”罗文说,“但她有身为一名优秀的记者的头脑。”一天,她和在十几岁时就一同跳舞的旧友乔治·普林普顿(美国作家和编辑)一同午餐,在此天前,在城市博物馆上演了一场焰火表演,杰奎琳正好从她位于1040号寓所的起居室里观看了这场表演。 “写一本关于焰火的书怎么样?”她问道。她知道,这个话题会激起普林普顿的热情。 普林普顿用他一贯博学的方式笑说:“哦!好吧,但是杰奎琳,没有人愿意买关于焰火的书的!” “哦,他们会买的!”她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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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普顿突然想到,杰奎琳可能会是世界上惟一一个人,会走进道布尔戴主任的办公室并对他说:“我们即将写一本关于焰火的书!”他想像着他们对于这个想法、相关成本底线,以及所有事情的无可奈何的表情,但是那正是杰奎琳身为编辑的魅力所在:一旦她发现了一本书的价值,那么什么都变得有可能了。 接下来,他知道,普林普顿正在为道布尔戴撰写一本书,书名是《焰火:庆典和历史》。 一旦他们开始合作,让普林普顿震惊的是,杰奎琳对于他的书给予非常细致的关注,对于她的编辑工作也极具洞察力。对于书中的细节部分,她也同样认真地仔细研究。这使得她在白宫时常熬夜给J·B·韦斯特写备忘录。“她所有的留言都是手写的,”他回忆道,“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因为有一些编辑总是指示他的秘书去打印资料,你也就以为得到的将是打印的资料。但是这些便条全部都是出自她那知名的手写体,通常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敏锐的编辑上的建议。” 和路易斯·奥切克罗斯、卡莱尔·西蒙、比尔·莫耶斯及其他所有作者一样,普林普顿保留了她的便条。“她给我写了一打又一打纸的建议。这是非常少见的。我在这些年和许多编辑合作过,我不认为我从他们那里能得到从杰奎琳那得到的信笺的1/10。” 乔治·普林普顿也为杰奎琳的另一本书,一位受高度赞誉的美国摄影师托妮·弗里塞尔的摄影集作序。托妮和杰奎琳知晓双方都曾在纽波特和纽约生活过。托妮去世后,她的女儿西德尼·斯坦福想得到一本父亲的书,杰奎琳给她写了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当你想这样做的时候,请让我知道,我愿意成为它的一部分。”西德尼去电并试图和杰奎琳联络上,但是在杰奎琳的两个助手斯科特·莫耶斯和布鲁斯·特蕾西那里遇到阻碍。她们不知道她是谁,因此不让她和杰奎琳直接对话。最后,她说道:“我有杰奎琳写给我的一封信。”她们说:“好吧,把信给我们看看吧。”于是,她把信给了她们。 第二天,西德尼去道布尔戴见她母亲的旧友。杰奎琳走出接待室来迎接她。“你想要吞吐卷吗?”她问道,并给了她一些。 然后她们一同走回杰奎琳的办公室。 在为书选照片的时候,西德尼请杰奎琳选一张她最喜欢的照片。杰奎琳用了一张和杰克结婚的婚礼照片,可是西德尼却不想用这张,但杰奎琳坚持道:“我们必须这样做。”另外在封页上,是一张伊丽莎白·泰勒的前夫—迈克·托德的肖像照。而西德尼必须从泰勒那里得到复制照片的允许。但是伊丽莎白并不喜欢这张照片。“算了吧,忘了它。”杰奎琳对西德尼笑道。结果也一样,西德尼遵从了她的意思。 滚石集团的执行编辑罗伯特·拉夫,拥有一段令人羡慕的与杰奎琳共事的经历。他们曾为滚石授权的随笔集《25年的新闻业边缘》共同工作。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源于杰奎琳的老朋友、滚石的编辑创始人和总编辑捷尼·维纳。他告诉罗伯特将要给他一个惊喜——他们即将和杰奎琳,以及道布尔戴的出版商在“21”共进午餐并讨论出书的想法。 “于是,那天我穿上了我最好的一套阿曼尼的衣服,也系了阿曼尼的领带。这是一套双层布雷斯特德的蓝色阿曼尼套装。我走进餐厅,捷尼介绍道:‘杰奎琳,这是罗伯特·拉夫,他是亨特·汤普森的编辑。'杰奎琳看着我,用那种耳语般的音调对我说:‘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亨特的编辑。这真是有趣极了。'” “他们4位坐在餐厅一楼后排墙角处的餐桌前。因为杰奎琳和我并肩坐着,她一直和我在聊天。那是一种非常甜美和奇妙的感觉,所有的人都得周旋于餐桌之间才可以向她问好,而她却给我了那么多的关注。那是属于一个世界级的天真无邪的孩子的秘密——当她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竟会以为你是这间房间里的惟一的人。” 罗伯特发现杰奎琳是一个真正的亲力亲为的编辑。曾经,有一整堆复印的杂志文章,足足有好几百页,他们必须设法从中进行筛选。“她阅读完了所有的文章,”罗伯特·拉夫说道,“整个的筛选过程她都在这里。” 这两位编辑经常通过便条往来和电话留言交流信息。“‘罗伯特,这是杰奎琳·欧纳西斯'。她总是这样说。对我而言,她的声音如同耳语。那交织着纽约和波士顿的东海岸的口音所发出的有趣的声音是与众不同的。那是一种你很少有机会听见的有趣的口音。这种传统而古老的纽约口音,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了。” 和她在白宫的生活一样,杰奎琳很快就掌握了出版业的游戏规则。当时道布尔戴的总裁和出版商南希·埃文斯曾回忆道,比尔·莫耶斯的关于约瑟·坎贝尔的最畅销的书籍《神话的力量》是杰奎琳最引以为豪的成就。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甚至包括莫耶斯本人对这本书的畅销具有信心。杰奎琳不止一次地在编辑会议上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都没有得到热情的回应。没有人听说过坎贝尔,也没有人认为在读者中会有他的听众。幸运的是,南希·埃文斯刚好开始为道布尔戴工作。 杰奎琳知道南希到来的消息时,她跑到大厅去迎接她的到来。“你知道约瑟·坎贝尔吗?”她立刻问南希。南希曾经在哥伦比亚大学学过坎贝尔,她当然知道了。 杰奎琳的计划终于又回到轨道上来。 当时,时髦的女孩子们都仰慕并热烈地追求着莫耶斯,许多出版社争相要他。但是,为了让他的书面世,他度过了一段低潮期。埃文斯回忆说:“我们试图向莫耶斯解释,我们真的很希望这本书尽快面世,我们认为书的风格和潮流对于出版相当重要。而这并不仅仅凭借花哨的外观。可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对他解释的时候,他并没有被我们说服。但是,杰奎琳做到了。我们还是打算采用平装本。杰奎琳希望让书读起来像《全球目录》的感觉,因为读者感觉这本书更像一个手册,而不是一本买回来却永远不会去读的书。” 杰奎琳的书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有数百万的销售量。那之后不久,她开始在编辑会议上推荐那些她认为不一定会畅销,甚至也不一定能获得利润,但却让她感觉有意义的书。“既然《神话的力量》的所有复印本都已销售一空,”她问道,“我不是应该推荐更多的我想推荐的书吗?” 乔·奥尔索普,杰奎琳在乔治城求学时的老师曾经一直教导她要学会运用自己的权力,现在他应该为杰奎琳的出色成就感到自豪了吧。 她开始在道布尔戴工作后,朋友们注意到了杰奎琳的变化。有一次,她并没有被身旁的男士认出来。自从1953年,杰奎琳在华盛顿成为被人竞相追逐的摄影镜头女孩以来,这是第一次,她完全凭借她自身的活力、技能和主动性赢得了属于她自己的工作。“你必须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她曾经这样讲,“这就是幸福的定义:‘生活为一个人的能力提供了给养,沿着生活的道路,以卓越为目标,将一个人的才能发挥到极至。'我们无法全部都到达那样的极至。”她清楚,“但是我们可以尽力达到某一个高度。”在她为出版业工作的时候,杰奎琳正是这样努力的。对她来说,这是一段非常快乐和充实的岁月。 要想了解工作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只要想一下她是怎样完成一份1992年瓦萨大学的女校友调查问卷的。她用红色的标签笔,将“夫人”一词从她的全名“杰奎琳·肯尼迪·欧纳西斯”中画掉。在雇佣一栏中,她这样填写着:“道布尔戴,高级编辑,纽约州纽约市第五大道第666号。”在长达4页的问卷表上的其他事项里,包括其他的工作情况、职业信息、配偶或伴侣、特别爱好、家庭和职业规划(我们私人的爱好),她都留下了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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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普林普顿注意到,“杰奎琳真的找回了她自己。当她和亚里在一起的时候,她把她自己放在了一边,而专心帮助他追求自己的理想。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再一次,她让我看到了从前第一次见面时的她,那样的有趣而充满激情。对她来说,找到她自己一定是个很让人振奋和意义非常的改变。这些年来,她的光芒被她身边的男性无形中削弱了。” 但是,身为杰奎琳·欧纳西斯,她常常在各个地方邂逅过去的朋友。有一天,她正为蒂凡尼推广罗文的某一本书。她一个人走进电梯,出电梯门的时候,正好进门的是理查德·尼尔森,一个在许多年前帮助她打理她小小的乔治城家的油漆工。 “您好,欧纳西斯夫人。”他问候她,再次向她介绍自己。毕竟,20多年过去了,而他又不想表现得过度熟络。“我是理查德·尼尔森。” “我知道你是谁!”她恶作剧般地笑着,然后他们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