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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来之后,桑沐雪就严禁文天朗上来见桑树,更不准桑树去见他。好在她不知道桑树卧室的衣帽间有秘密通道,看来两个小家伙也没有告诉过她。
这一天他到她房间的时候,她正出神地看着外面。
“桑桑,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文天朗揽过她抱进怀里,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桑树却是满脸泪水,慌忙地用手擦了擦,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桑桑!”文天朗心痛不已,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我没……事儿!就是……就是有点难受而已!”桑树推开他,强笑着说道。
“不要哭,对眼睛不好!”文天朗轻轻抹去她的眼泪,温柔而疼惜地说道。
桑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她静静地窝在文天朗怀里,闻着他身上混合着淡淡薄荷味的男性气息,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声,才觉得安心不少。
“我妈现在很反对我们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桑树抬头看着文天朗,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会说服她的。你也问问她这么做的原因,咱们一起努力吧。”文天朗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力量和信心。
桑树看着他坚定的目光,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文天朗刚离开不久,米爱罗就来了。
她知道桑树没了孩子肯定很难受,怕她见着自己会触景生情,一直都没敢来看她。已经过去好些天了,恐怕她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她踩在陆宇航的护送下来到桑树家。
桑树见到她倒是很高兴,而且并没有因为她挺着大肚子而触景生情,米爱罗不由得松了口气。
两人叽叽喳喳地无话不说,很快就说到了米爱罗肚子里的孩子。
“米米,预产期快到了吧?”桑树摸着她圆滚滚的大肚子问道。
“嗯,还有一个多月了。现在我越来越能吃了,但是感觉干什么却越来越吃力了,这小家伙真能折腾人。”米爱罗也将双手放在肚子上,虽是抱怨的话,但话语间是满满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哎!我原想着如果你肚子里的是儿子,将来给我当女婿呢,结果……”桑树叹了口气,眼神茫然地看着某一点。
米爱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又说到这上面来了?
“行啦行啦!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和文天朗都还年轻,以后想生多少都不是问题的!”米爱罗赶紧劝道,桑树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米爱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桑树,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房间里突然就陷入了沉默,这让米爱罗觉得有些压抑,她需要说点什么来赶走这种气氛。
“桑桑,你……怪文天朗吗?”米爱罗本想说点别的,却不知怎么的问了这么句话,她再次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桑树却只是摇了摇头,好半天才缓缓开了口:“说完全不怪那是假的。但是,跟这个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文天朗相比,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或许不是那么重要。毕竟我所能珍惜的,是真正存在于我身边的人。既然她注定要离开我,那我就只能祈祷她能投生到一个更负责任的女人的肚子里。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我对不起她……”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慌得米爱罗赶紧伸手帮她擦去。
“桑桑桑桑,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的!”米爱罗着实吓到了,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失去孩子的女人,哪有那么快就恢复过来的?
“没事儿没事儿!”桑树强逼自己忍住泪水,扯出一抹艰难的笑意。
米爱罗还是自责不已,桑树反而转过来安慰她。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想要做点什么的事?”桑树换了个别的话题。她知道米爱罗是个很容易转移注意力的人。
“啊,记得记得,你想做什么呀?”果然,米爱罗一听就忘了刚才的事儿,睁着提溜圆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桑树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想法详细地告诉了她。
米爱罗听完拍手称好,只是她自己的身体不适,不能帮助桑树。
“没关系,到时候你常来坐坐就行了。”桑树笑着说道。
原本她也是打算跟米爱罗合伙的,但是她确实不方便,也只能算了。
米爱罗又待了一阵,桑沐雪送完果果和慎慎回来了,她也就离开了。
桑沐雪照例来到桑树的房间陪她说话解闷,给她说一些路上遇到的新鲜事,也说一些果果和慎慎在学校的事情。
“妈。”桑树犹豫着叫了一声。
“什么?”桑沐雪的话被打断,疑惑地看向女儿。
“你和舅舅为什么要阻止我跟文天朗在一起?”桑树看着桑沐雪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没想到桑沐雪听了“嚯”的一声站起来,情绪立刻变得有些激动了。
“不能在一起就是不能在一起,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你总得让我们知道理由啊!”桑树也有些激动了。
每次她问的时候桑沐雪都不明说,这样下去她和文天朗还怎么在一起?
她是不可能不顾母亲的意愿而非要跟文天朗在一起的,但是她又不可能真的放下文天朗,事情似乎走向了死胡同。
“妈,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幸福安逸的晚年,希望果果和慎慎能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我相信你也愿意看到咱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对吧?”桑树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敬,立刻软了下来。
桑沐雪沉默,这何尝不是她所希望的,只是……
“桑桑,不是妈不想告诉你,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再让我想想。”桑沐雪也缓和下来,然后帮桑树掖了掖被角,“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准备午饭了。”
看着母亲的背影,桑树心中五味陈杂。哎!又一次无疾而终的谈话。
文天朗到文氏的时候,齐航已经等候多时了。
“文总,r集团的桑总正在等你。”齐航赶紧对他说道。
文天朗眉头微皱,这么早就找来了?看来大鱼终于浮出水面了。
随即冷哼一声,大步朝会客室走去。
“桑总还真是早啊!”文天朗站在门口,看着正站在会客室窗边,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桑洛,嘲讽开口道。
“那是当然!所谓无利不起早嘛!”桑洛转身,淡淡地回道。
“哦?我这里能有什么利呢?”文天朗走进去坐下,挑眉问道。
“文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桑洛也走过来,不客气地坐下,笑着提醒道,“难道文总忘了你在美国的公司给我们集团造成的损失了?”
“桑总这两天似乎没有跟你的秘书沟通啊!”文天朗并没有桑洛预期的愁眉不展,反而气定神闲得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话怎讲?”桑洛依然面不改色,心里却有些怀疑了。
这两天他忙着跟箫天驰处理国内的事情,的确没有跟在美国的负责人沟通,难道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就发生什么变数了吗?
“桑总很快就会知道的!”文天朗笑得高深莫测,随即又凑近桑洛,“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大舅子?”
“这我可当不起!”桑洛摆了摆手,既然他很快就会知道,那么就耐心等待吧,因而也没有在刚才那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听文天朗这么一说,立即接口,“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姑妈反对你们在一起!”
“你的父亲也反对!”文天朗丝毫不以为意地说,“可是,他们都代表不了桑桑!只要她愿意,你们谁反对也无效。”
看着文天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桑洛嘲讽一笑,“的确,只要她愿意,我们谁也反对不了,但若是她不愿意呢?你能强求得来吗?”
文天朗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为什么他的语气那么笃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恩怨纠葛,以至于成为了他和桑树幸福的阻碍?
“桑桑是不可能不愿意的!”文天朗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桑洛,说得十分自信。
“哦?你敢这么肯定?”桑洛挑眉反问,随即站起来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文天朗极不喜欢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向来都是他以王者之姿睥睨他人,何时被他人这么居高临下地看过?
他站起来,个头跟桑洛差不多,看着这个跟桑树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文天朗一字一句道:“很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桑桑怎么成为我的新娘,而你桑总,怎么成为我的大舅子!”……
第三十三章 认祖归宗
文天朗和桑树一直在等待桑沐雪说出她反对他们在一起的理由,但是一直没有等到。
文天朗自那天问过文鹤鸣之后也放弃了追问,因为文鹤鸣似乎并不知道,他怀疑那根本就是桑沐风故弄玄虚。
但是他们却对他在美国的公司下了手,很显然是有针对性的。当初r集团放弃那么多号公司而选择跟他们合作,就是挖好了坑等着他们跳吧?
好在文天朗早就有所防范,出事的时候就告诉了stephen应对之法,所以这次公司的危机解决得很顺利,算是有惊无险。
还有就是,他猜测箫天驰的幕后主使似乎就是桑家父子。
文氏的股东们抛售的股票全部被一个神秘人物买走了,但是他查到的那个人却不是桑家父子,这和他的猜测有些出入,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是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针对文氏呢?
齐航调查文家和桑家以前的事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桑沐风和桑沐雪之所以反对,或许是两家人以前有什么恩怨,但这一切都要等调查结果才能确定。
只是还没有等他等到调查结果,兰若如却突然提着行李来到了丽水嘉园他的公寓。
看着眼睛红肿,拎着大包小包突然出现在门外的母亲,文天朗着实吓了一大跳。
“妈?”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赶紧开了门让她进来,他则帮她拎东西。
“干什么?不认识你妈啦?”兰若如心情不好,看到儿子一副见鬼的神情,更加没好气地吼道。
“不是妈!你这是怎么啦?谁惹你了?”文天朗赶紧把她让到沙发上,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一听到文天朗这么问,兰若如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唬我啊!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我帮你收拾他去!”文天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一边安慰兰若如一边胡乱猜测。
兰若如却只是哭,越哭越伤心,眼泪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文天朗虽然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轻轻地拥抱住她。
过了得有半小时,兰若如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文天朗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兰大美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文天朗为了让她不那么伤心,那油腔滑调的嘴脸又露了出来。
兰若如还在抽泣着,闻言先推开他,然后抡起胳膊一拳打在了文天朗的手臂上。
“哎哟!兰大美女你要打死我呀!我可是你的亲儿子!”文天朗夸张地叫了起来,一下子从兰若如身边弹开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兰若如再次伸手想要打他,却被他躲过了,只能嗔怒骂道,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什么?”文天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别装蒜了,要不是你那天早上匆匆来找你爸,让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兰若如瞪着文天朗说道,非常愤慨,“你个臭小子,知道了不告诉我,还帮你爸隐瞒着!你到底跟谁亲?”
“当然是跟你亲了!”文天朗马上赌咒发誓。
“跟我亲你还这样?要不是我找人调查了,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你把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史!”兰若如越想越气,胸脯都跟着起伏得厉害。
“不是,那你知道对方是谁吗?”文天朗想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但是她知道了多少还不清楚,所以试探地问道。
兰若如再次瞪了他一眼,随后从拎来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文天朗。
文天朗拿过袋子,将里面的资料拿出来大致看了一下,然后又放了回去。
“你问我爸了?”文天朗估摸着她这么伤心,以至于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跑到他这里来,八成是跟文鹤鸣摊牌了。只是文鹤鸣究竟是怎么跟回答她的呢?
“该死的文鹤鸣,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亏我对他一心一意,给他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