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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想抽时间去找你们呢,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哼哼,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女孩蹲在门外,用树枝在地上写着字,从一到十,十个数字,她写的工工整整,而且很专注,根本就没发现楚凡两人。
“糖糖!”楚凡轻轻叫了一声,糖糖马上回头并站起来。
见是楚凡,糖糖顿时满脸喜色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楚凡的大腿,叫道:“叔叔,你是来带我去找妈妈的吗?我就要见着妈妈了……”
小女孩高兴得又蹦又跳,可一旁的许君绰却感觉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糖糖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也乱蓬蓬的,眼角还有眼屎没有擦净,小脸好像一天都没洗了。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眼前的糖糖,就是一个没人管的野孩子,再这么放养下去,这孩子就彻底毁了。
不行,坚决不能让孩子再跟着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爹了,必须得把孩子带走,如果她母亲蓝洁不要,就抱回自己家抚养,也坚决不能把她继续留在这里了。
“糖糖,先和姐姐去一边玩儿会儿,哥哥去和你爸爸说一声,然后咱们就走。”楚凡抱起糖糖,把她交到许君绰的手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转身进屋。
屋内的四个人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孩子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楚凡刚走到门口,就听那女人惊喜叫道:“*,我胡了,给钱给钱……”
另外三人刚要掏钱,就发现站在门口的楚凡了,顿时被吓得变了脸色,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那女人背对着楚凡,还不清楚咋回事呢,嗔恼道:“都装什么糊涂,赶紧给钱,我这把是清一色对对胡,翻了八倍,每人一百六,赶紧给钱。”
“咳咳!”楚凡咳嗽一声,把那女人吓一跳,赶忙转过身,就见到那双让她做梦都无法忘记的双眼,吓得她手一抖,面前的牌全推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楚凡呵呵笑道:“几位,我们还真是有缘呐,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你想怎么样?”对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奓着胆子问道。
楚凡对他印象最深刻,虽然他摘掉了眼镜,脱了西服,可楚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昨天文质彬彬,愤慨指责楚凡的人,就是他。
可现在,他身上披着一件破棉袄,眼镜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露出一对熬通宵,像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睛。在他的眼中,楚凡不但看到了惊恐,还有令人恶心的黄澄澄眼屎。
他对面的女人,就是昨天在审讯室里见到的那个年轻女人,她一脸的浓妆,妖里妖气,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儿,看着楚凡的眼神里,同样有着惊慌失措,要不是有桌子阻挡,她早跑别人身后去了。
另外两人分别是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妇女,都是昨天在审讯室里,诬陷楚凡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在,还很熟悉,竟然打了一宿的麻将。
“你就是唐文东吧?”楚凡淡淡的瞥了眼男子,这既然是唐文东的家,屋内除了他就是那老头两个男人。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肯定不能是糖糖的父亲,那么,这个昨天一表斯文的家伙,肯定就是糖糖父亲,唐文东了。
唐文东苦笑道:“大哥,我知道我们昨天做的有些过分,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
那女人也赶忙道:“我们也已经受到处罚了,收的钱还不够交罚款的呢。”
“小哥,您是大人物,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老头可怜兮兮的恳求道。
那中年妇女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知道错了,大兄弟,你就饶了我们吧。”
“都闭嘴!”楚凡突然厉喝一声,眼神如电,在几人身上扫过,吓得几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了。
人家是有大背景的,谁惹得起?要是知道他有这么大来头,就是再多给十倍的价钱,他们也不敢胡乱说话呀?
“梦姐给你们多少钱?”楚凡冷声问道。
女人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两……两千。”
“没错,我们几个都是两千。”中年妇女忽然一指唐文东,说道,“他拿了三千,因为他闺女糖糖也去了。”
“你……”唐文东怒瞪了她一眼,真恨不得找胶带把她的嘴封上。败家娘们,少说一句会死啊?
“两千块钱,你们就昧着良心,去诬陷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楚凡点点头,“你们可真行啊,为了两千块钱,你们连做人的良心都不要了。如果不是我上头有人,我现在可能已经被关进了监狱,坐十年的牢房。而你们,只为了区区两千块钱。”
楚凡眼中杀机毕露,屋内的温度骤降,那两个女人更是被吓得小便失禁,直接尿了裤子。就在他们以为性命不保的时候,许君绰抱着糖糖走了进来,咳嗽一声,说道:“楚凡,办正事儿要紧。”
楚凡眼中的杀气缓缓敛去,冷冷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几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桌子上的钱都不要了。唐文东也跟着要跑,被楚凡一脚就给踹了回去,身子重重砸在麻将桌上,把一张木桌砸碎,麻将稀里哗啦的散了一地。
“不,不要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唐文东护住脑袋,一个劲哀求,想从地上站起来,可他一脚踩在麻将上,打了个滑,再次摔倒在地,挣扎着爬不起来。
这时,糖糖忽然跑了过去,抱住楚凡的大腿,哭着央求道:“哥哥,不要打爸爸了,糖糖求你了。”
唉!
楚凡叹息一声,蹲下去,擦去糖糖脸上的泪水,问道:“糖糖,你爸爸对你好吗?”
糖糖摇了摇头,说道:“不好。爸爸整天不在家,回来了就和叔叔阿姨他们打麻将。糖糖也想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穿新衣服,背新书包去上学,可爸爸说家里没有钱,不让糖糖去。”
许君绰气呼呼道:“他对你这样,你还护着他?”
“可她是糖糖的爸爸呀……”
第44章 悲喜交加
“大姐,你带糖糖去吃点东西,我和唐文东聊几句。”
“你可别犯傻,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行了,我知道,你快去吧。”
楚凡把许君绰和糖糖打发走了,对地上的唐文东喝道:“出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楚凡拽了把椅子,走了出去。没办法,这屋里乌烟瘴气的,他待一会儿都觉得呛人,小糖糖是怎么长大的呢?
好一会儿,唐文东才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像个受审的犯人,蔫头耷脑,一声不吭。
“我想知道,你和蓝洁是因为什么离婚的?蓝洁为什么把孩子交给你抚养?”楚凡冷声问道。
而他的问题,大大出乎唐文东意料,惊愕的抬头看了楚凡几眼,见楚凡脸色不善,顿时吓得他一激灵,赶忙道:“当初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她爹妈就反对,可她还是义无返顾的跟了我。可自从有了孩子,我们俩之间就开始不断吵架,最后,实在是过不到一起了,就分开了。”
“至于孩子,糖糖虽然是女孩子,可毕竟是我亲生的,我怎么能让孩子跟着她母亲改嫁呢?万一她继父不是人,把孩子欺负了怎么办?”唐文东拍了拍胸脯,“虽然我家条件不好,可我对糖糖还是不错的。”
“不错?你这叫不错?”
楚凡冷笑道:“你当我眼睛瞎了吗?那厨房里的剩菜剩饭,都馊了,还有馒头,都长绿毛了,这就是你说的,对孩子不错?”
“你们打了一宿麻将,抽烟抽得,屋子里能呛死人,你让糖糖怎么睡觉?这就是你对孩子的好?打一宿麻将不说,早晨孩子起来,连口饭都吃不上,饿得在外面写字,这就是你对孩子的好?”
楚凡越说越来气,腾的站起来,把唐文东吓得连忙后退两步,可后背靠在墙上,再也无路可退了。
“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哪怕是好好当个保安,也足以养活你们爷俩了吧?可你看看你,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糖糖才几岁呀,你竟然让她去警局做伪证,你是人吗你?”
“别人的家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早早的就让孩子接受教育,可有几个孩子能认真学习的?可你再看看糖糖,她是那么渴望上学,可你竟然不让她去,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毁了她?你配当她父亲吗?你不配!”
长这么大,楚凡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火,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把唐文东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竟然把唐文东给骂哭了。
楚凡长长的出了口气,恨恨道:“还知道哭,说明你还有救,本来,我是想割掉你舌头的,但看在糖糖的份上,我饶你一次。”
“谢谢,谢谢!”唐文东哽咽着说道。
“不用谢我,我是有条件的。”楚凡冷哼道,“我很喜欢糖糖,如果她没有母亲,我肯定会把她接走,因为你根本不配当她的监护人。可她既然还有母亲,我就必须把孩子送到她母亲身边,如果她母亲跟你一样,我保证,你们今后别想再见到糖糖。”
“扑通!”唐文*然给楚凡跪下了,惊慌失措道,“别,别把糖糖带走,我……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求求你,不要把糖糖带走,她是我的命根子呀。”
“对不起,我答应过糖糖,要带她去找她妈妈。”楚凡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已经把孩子的心伤透了,至于能不能让糖糖留下来,看她自己的选择吧。”
“等,等一下。”唐文东连滚带爬的追上楚凡,抓住楚凡的胳膊,恳求道,“带上我,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保证,我什么都不说,如果糖糖选择跟她母亲一起生活,我……我也认了。”
“放手!”
“大哥,求求你……”
“我让你放手,上车。”
“啊?”唐文东一愣,马上狂喜道,“你答应了?好,我这就上车……不行,大哥你等我两分钟我,容我换件衣服。”
“就两分钟,过时不侯。”楚凡扔下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给许君绰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和糖糖在街道外面的小吃部吃馄饨,楚凡也没催,开车先来到筱筱的家,敲了敲门,好半天,亮子才坐着轮椅过来,把门打开。
“凡哥,你不是下午过来吗?”亮子惊喜的叫道。
“正好过来办点事儿,顺便过来看看。”楚凡走了进去,问道,“你姐姐呢?”
“在屋里睡觉呢,我去叫她。”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吧。”楚凡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和筱筱聊几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在亮子眼里,楚凡简直就是他姐夫了。
嘿嘿,看样子,两人有戏。
对于楚凡,亮子是一百个满意,能打,对姐姐还好,这样的姐夫不要,还上哪儿找更好的去?
所以,把楚凡送进去之后,亮子就转动轮椅出门了,把空间留给了楚凡和筱筱。
楚凡刚敲了敲门,还没等说话,筱筱就把门打开了,淡淡道:“你来了!”
“你脸色不太好,还为工作的事儿发愁呢?”楚凡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亮子告诉你的吧?”筱筱开门走出去,没一会儿,手里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给水杯里倒满茶水,递到楚凡手里,自嘲的说道,“我这种女人,工作哪是那么容易找的?高不成、低不就,这不就晾着了吗。”
楚凡忽然问道:“亮子的针灸治疗费用是多少?”
“呃……一个疗程下来,大约得三万多。”筱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老中医说,像亮子的这种情况,急不得,至少得需要三到五个疗程,才能让他站起来。而且,这只是付给老中医的医疗费,还有外敷、内服的药物,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筱筱苦恼的说道:“老中医说了,像亮子这种病,要治就得一鼓作气,中间不能停,否则,之前做所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可这需要一大笔钱,靠我一个人打工赚钱,恐怕得干十几年才能攒够。先不说亮子能不能等起,我都怕那老中医活不到那天。”
竟然要这么多钱,楚凡也有些头疼。其实,如果他向苏媛开口,这钱苏媛肯定能借给他,可他用苏媛的钱来帮别人,这种事情他怎么开得了口?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
楚凡问道:“那老中医说没说,亮子的腿到底是什么病?”
“亮子的腿本来没病,是被人给打断的,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经脉萎缩,导致无法站立。”
“是老中医告诉你的?”
“我带亮子去了好多家医院,结论都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