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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葛长贵的目的并不在此,他呵呵一笑开口说道:“小唐老板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问你那个客人给你出价多少。”
唐豆笑道:“貌似这也跟葛老板无关吧?我可是提前就跟你说了,这物件我既然应给别人了就不会反悔,人无信而不立,你说对不对葛老板?”
葛长贵尴尬笑笑:“小唐老板说得在理,不过话说回来,做生意嘛,总要把利益最大化,如果买家出的价格相差不大,咱们自然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不过要是相差悬殊了,那咱们也得琢磨琢磨不是么,毕竟这物件只有一个,多卖点钱也没啥毛病吧。”
唐豆闻言似乎颇有些意动,沉吟着把手从书画匣上缩了回去。
葛长贵心中一喜,趁热打铁追问道:“小唐老板,那位客人到底给你出价多少?实不相瞒,你这幅苏东坡的《戏子由》我确实是看中了,想要听听价,如果要是合适的话,我想接下来。”
老东西,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
唐豆装模做样的犹豫了半天,终于冲着葛长贵伸出了五根手指,来回翻了两番。
葛长贵脱口而出:“一百五十万?”
唐豆被葛长贵的理解吓了一跳,直接探出双手从葛长贵掌下夺过书画匣,瞪着葛长贵说道:“葛老板,您该干嘛干嘛去,如果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儿,就到街口的茶楼去泡壶茶,那儿有的是人陪您扯淡。”
看到唐豆抱着匣子要返回卧室,葛长贵急忙站起来一把扯住了唐豆,赔笑说道:“唐兄弟别急嘛,咱有话好说。”
“我跟你没啥好说的,你请吧。”唐豆黑着脸说道。
葛长贵硬生生将唐豆按回到沙发上,赔笑说道:“我知道唐兄弟说的是一千五百万,我刚才是说溜嘴了。”
唐豆哼了一声,翻了葛长贵一眼:“葛老板,你这一说溜了嘴,整个把我当成白痴了。”
葛长贵嘿嘿一笑,直接坐到了唐豆身边打起了亲情牌:“唐兄弟,你说咱们街里街坊的在一块扎堆做生意也有十几年了,好赖大家都跟一家人似的,是不是,有啥事儿大家都相互帮衬着……”
这一眨眼的功夫,葛长贵连唐兄弟这个称呼都叫得顺嘴了,年轻人面薄,也许自己用嘴皮子就能打动他呢。
可惜唐豆却没有给葛长贵这个面子,他伸手止住葛长贵的滔滔不绝,屁股往一旁挪了挪跟葛长贵拉开一点距离,开口说道:“葛老板你打住,有事说事,别整那些没用的,咱们两家门对门十几年,谁不了解谁,你这一套去忽悠别人成,在我这行不通。”
葛长贵被唐豆噎得老脸一红,心中骂着小兔崽子,脑子里飞快转着圈,一狠心,冲着唐豆说道:“就这价,唐兄弟,你把这幅字转给我好不好?”
既然别人已经应了一千五百万,葛长贵出价自然就不能比一千五百万低,也省得他喊出一个低价来被唐豆啐一脸唾沫。
唐豆似笑非笑的望着葛长贵,开口问道:“就这价?就这价是什么价?”
“一千五百万。”葛长贵狠心说道。
唐豆哈哈的笑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冲着葛长贵问道:“葛老板,凭咱两家的交情,你觉得我会不会因为同样的价格把这幅字卖给你而得罪我的客人?”
葛长贵老脸一红,从唐豆他老爸算起,他们两家也是一毛钱的交情也没有,老唐精明,自己算计不了,可是这小唐自己可是已经给他下了两回套了,自然谈不上什么交情。当然,下套的事儿只有自己知道,这小子要是知道我给他下过两次套,恐怕这小子连门都不会让我进。
葛长贵犹豫了半天,狠心说道:“唐兄弟,我再给你加一百万,一千六百万,怎么样?”
“不怎么样。”唐豆直接回了葛长贵:“为了你这一百万让我得罪一个客户?值不值先放到一边,如果我那客户要是知道的话,我想他也不会在乎多花一两百万的,毕竟苏东坡的真迹现在在市面上几乎已经绝迹,我敢说这幅字的转手价只会越来越高,我要不是用钱的话,我还想着把这幅字在手里压个三五年呢。”
唐豆现在有多少身家恐怕也就是杨灯最清楚,就算是周老杨一眼等人也只是知道唐豆那几个物件在宝德秋拍上拍了多少钱,古玩街上这些做生意的人这一段时间议论最多的,虽然也是在这一次宝德秋拍上拍卖出两亿三千八百八十万天价的那只宣德炉,但是谁也不知道那只宣德炉就是唐豆的,要说猜出一些的恐怕只有猛子一人,但是猛子怎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葛长贵自然也不清楚他面前坐着的唐豆早已是今非昔比,否则的话他不仅不会再给唐豆设什么套,估计他早就想办法跟唐豆套交情拉关系了。
葛长贵知道现在自己无论出什么价,都只会让这幅字的价格节节攀升,老奸巨猾的他才不会去做这种傻事,他要让唐豆自己说出一个价来,这样才会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葛长贵眼巴巴的望着唐豆,开口问道:“小唐老板,要不你说个价,多少钱你才肯把这幅字转让给我。”
唐豆眼睛眯了起来,半晌之后,他才睁开眼睛,冲着葛长贵伸出了两根手指头:“除非这个价,否则一切免谈。”
葛长贵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重复道:“两千万?”
唐豆已经把话说死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剩下的就看葛长贵自己怎么决断了。
葛长贵失神的站起身,在客厅里踱了两圈,站住脚步,望着唐豆说道:“唐兄弟,可不可以……”
“不可以。”没等葛长贵把话说完,唐豆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葛长贵的话,冷声说道:“我流失一个客户总是需要补偿的,少一点都不值,拖欠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葛老板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愿意要,一手钱一手货,差一毛钱也没商量。”
葛长贵嘴角抽搐了几下,痛下狠心,冲着唐豆说道:“好,就依了你,两千万,唐兄弟把这物件给我留一天,我这就攒(cuan)钱去。”
唐豆笑着抱着那个书画匣站起身:“看在老街坊的面子上,我就给你留一天,明天这个时候葛老板如果还没攒够钱,对不起了,那这物件葛老板也就不用惦记着了。”
“好,一言为定。”葛老板冲着唐豆伸出了手。
唐豆微笑着在葛长贵手上拍了一下:“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等你。”
第93章 不合规矩
葛长贵脚步匆匆返回自己的聚宝斋,冲着迎过来的伙计吩咐了一声:“照看铺面,没事儿不许来打搅我。”
伙计急忙应了一声退到一旁,忍不住向对面的古往今来看了一眼。
貌似掌柜的每回从古往今来出来都是脸色不善的样子,既然是冤家对头,你没事儿还去撩拨人家干嘛,人家招你惹你了?
得,这也不是咱一个小伙计操心的事儿,干活拿工资吧。
葛长贵直接走到了后宅,走进卧室从裤腰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中塞满了大大小小的书画匣,还有几副裸装着的卷轴和善本,足有二三十幅,看来葛长贵手底下还是有一些压箱底的好物件的。
葛长贵没有看那些字画,直接从一个小木匣中拿出来几张银行卡和存折。
其实这些银行卡和存折里有多少钱他心里都有数,可是有些人往往就是这样,等到要算计着用钱的时候,还会把实物放在自己面前,似乎只有这样才准成。
一张张数完手中的银行卡和存折,葛长贵眉头锁得更紧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古玩,葛长贵小打小闹连唬带蒙的也赚了不少钱,不过这些钱除去花销之外,剩下的可动用的资金也只有七百多万,距离唐豆开出的两千万的卖价差得太远了。
葛长贵做了十几年古玩生意,这还是第一次经手这么大的生意,不过他自己心里有数,这一单做成了,恐怕这一单的赚头就要比他这十几年赚的都要多。
这可是苏东坡的真迹呀,市面上根本就已经见不到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委托自己踅摸唐宋八大家真迹的那主可是整个金陵城都鼎鼎有名的有钱人,到时候这幅字送到他手里,那价还不是由着自己开?
葛长贵端着从不离手的绍兴小泥壶围着屋子转了十几圈,眼睛突然一亮,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了手机,堆起满面笑容拨打了出去。
三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没等对方开口,葛长贵已经笑容可掬的开口说道:“常总你好,我是聚宝斋的葛长贵,没耽误您正事吧?”
葛长贵现在的样子就像那位电话中的常总就在他对面一样,一脸的巴结、一脸的讨好。
电话彼端的常总呵呵一笑:“葛老板有事请讲。”
葛长贵呵呵一笑:“是这样的常总,你托我找的物件我给您踅摸着了,也上手看过了,确实是苏东坡的真迹《戏子由》,保证错不了。”
常总笑道:“你的眼力向来歹毒,你说是真迹那估计就错不了,你给我送过来吧。”
葛长贵干笑着谦虚了两句,陪着小心说道:“我倒是想马上把这幅字给你送过去,可是这物件现在没在我手里。”
电话彼端顿了一下,随即常总的笑声从电话中传了过来:“葛老板是什么意思?”
葛长贵听出常总已经有些不爽了,急忙开口说道:“常总你听我解释,物件肯定没错,不过货主开价太高了,我拿不下来。货主开价三千万,少一个子都不行。呵呵,您知道我是小本生意,一时半会哪儿凑得出这么多钱来。您看,您能不能先预付给我两千五百万?”
电话中的常总呵呵笑了起来:“葛老板,这有点不太合规矩吧?总不能我连东西都没见到就先把钱给你吧?你知道这可是几千万,可不是仨瓜俩枣的,财帛动人心呀,这么大笔钱很容易让一些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是是是,常总教训的是,我这个要求确实是有点不大合规矩”,葛长贵急忙随声附和,不过话锋一转却是做起了保证:“常总,您认识我老葛也这么长时间了,您应该也知道我老葛的为人,我绝不会做那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您放心,这幅《戏子由》我一拿到马上就给您送过去。”
常总哈哈一笑:“我不是怀疑你的人品,这不是买包世臣的字画三万五万的事情,毕竟这是几千万的物件。要不葛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直接带我去见货主,我见到东西直接掏钱买下来,咱就按照行里的规矩成三破二,货主要是不愿意支付那两成,我也一并算给你,你看这样怎么样?”
成三破二那就是百分之五了,按照三千万的物件来说,那可也是一百五十万了,这个中介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够一个普通家庭舒舒坦坦过一辈子的了。
电话这头的葛长贵听到常总的话却傻眼了。
我日呦,常总要是跟那小子一见面这不就全穿帮了么?那小子给自己开价两千万,我报给常总三千万,常总要是知道之后还不得当场甩给我一个大嘴巴?还什么成三破二?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常总可是黑白通吃的大人物,他一个电话打出去不找人活埋了我都是好事,就算常总肯饶过我,那估计我以后在金陵也没法混了。
葛长贵大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才开口说道:“常总,您不知道,那货主他不见生人,我这也是求爷爷告奶奶才搭上的关系。”
电话彼端的常总哈哈笑了起来:“葛老板,你就是想叫我一起去我还不一定有工夫呢。这样吧,物件要是到了你手里你就给我送过来,东西没错的话绝差不了你的,我还要开会,就这样。”
说罢,常总挂断了电话,葛长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不敢骂常总,却无端端的却骂起了唐豆:“小兔崽子,你要是把那幅字三五百万卖给我不就得了,麻痹,这一回常总恐怕也猜出我打的什么主意了。等老子有钱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唐豆好端端打了个喷嚏,伸手揉着鼻子嘀咕道:“谁骂我了,嗯,可能是灯怪我没给她打电话了。”
唐豆摸出手机拨了出去:“灯啊,想我了没……”
屋子里,葛长贵愁眉苦脸的又是转了好几个圈子,俯下身看一眼自己保险柜中那些字画善本,又是心疼的摇头叹气接着转圈子。
妈的,怎么偏偏赶上节假日,连去找银行贷款都没有办法,而那个小兔崽子却只给了一天的期限,这可如何是好。
第94章 怎么感冒了
葛长贵围着屋子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托着自己的绍兴小泥壶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