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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靖儿嘴角绽开一抹冷笑,逃吧,尽管逃,看你能逃到什么时候。
离开盛明集团,她开车四处转悠,无处可去,公司更是回不去的。走着走着,便驱车来到半山胡喜喜的家。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老头,他今日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搭配一件白色破旧的背心,肩膀上搭着一根鱼竿,一把抓住龙靖儿的手臂,“小如,咱们钓鱼去!”
“我是靖儿。”她无力地应道,“胡喜喜在吗?”
“我知道你是靖儿,”老头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不记得吗?阿喜和天云上班去了,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一会冠军回来陪我。”冠军是胡喜喜的儿子,正确来说是胡喜喜姐姐胡欢欢的儿子,胡欢欢难产死的,冠军是胡喜喜养大的。
“冠军今天还要上课,我陪你吧。”龙靖儿反正无处可去,跟陈老头厮混也是美事。
“你不回医院吗?”他还是错认她为杨如海,杨如海妇产科的医生。
“不回!”龙靖儿大声地道,也懒得解释了,反正再解释一会也是不记得,老人痴呆症也好啊,至少不该记住的事情都可以忘记,“我今天休息!”
“走,咱们钓鱼去!”老头疾步回到院子,拉出一辆三轮车,“走,用阿喜的私家车上山顶天湖钓鱼。”
这辆三轮车已经有些陈旧,但是她知道这辆三轮车对老头和胡喜喜来说都是一个纪念,所以胡喜喜舍不得扔掉。偶尔她还会骑着三轮车带着老爷子上山顶看日出,在老头子晚年的生涯中,得到胡喜喜这样一个孝顺的孙媳妇,着实是幸运。
龙靖儿搬来一张矮凳,放在三轮车的车卡里,然后扶着老头子坐在矮凳上,她带着草帽,骑着三轮车带着老爷子开始奋力地蹬上山顶。
一辆奔驰从她身边驶过,车窗徐徐落下,车内有人诧异地道:“那不是靖儿吗?”
“是的董事长!”杨静雅回答说。
“她骑着三轮车带的那个老头是谁啊?”本来去了美国的林明启出声问道。
“董事长不记得他了?祥云集团的陈老爷子啊!”杨静雅笑道。
“是他?我曾跟他有过数面之缘,只是他为什么会和靖儿在一起呢?莫非他跟我抢人?”林明启伸头出车窗往后面看去。
杨静雅摇摇头,“董事长贵人事忙,祥云集团如今的董事长不是娶了欢喜集团的董事长胡喜喜了吗?他不需要跟你抢人,胡喜喜手底下的猛将多的是呢。”
林明启放下心来,笑着赞叹道:“你看,咱们靖儿的背影是多么的彪悍啊,蹬三轮的姿势多么优美啊!”
杨静雅嘴角抽筋,短暂的神经抽搐。
钓鱼确实可以平静心灵,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你钓鱼怎么能不拿鱼饵呢?不拿鱼饵怎么钓鱼呢?”龙靖儿耐着性子指责老爷子。
“这个事情一向是阿喜做的。”老爷子理直气壮地道。
“但问题我不是阿喜。”
“你是不是阿喜跟你拿不拿鱼饵是两回事。还有,这件事情是你的错,有老人痴呆症的是我,不是你,凡是我不记得的,你都要帮我记住。”老爷子哼道。
“老头,我严重怀疑你装病。”龙靖儿眯起双眼瞪他。
“总之我不管,我今天是能空手而回的,你得跳下去为我抓两条鱼。”老爷子坐在石板上,双手抱胸,兀自生着闷气。
龙靖儿无奈地投降,“行。我帮你抓鱼!”她瞧了瞧四周无人,伸出手指指向湖边,斥道:“起!”
话音刚落,便见湖里跃起两条鱼,啪啪地落在岸上,活蹦乱跳起来。
老爷子欢天喜地地把鱼捡起来装进桶里,拍手道:“小如,你这招路阳也会的。”
龙靖儿一百零八次强调,“我不是小如,我是龙靖儿!”
第十章 出卖
和龙靖儿一样无处可去的是林乐风。他离开酒店回到家里,保姆鱼姐告知他林明启已经去了美国,而且去美国之前为他订购了一辆跑车,明日就送上门。林乐风的一腔怒气顿时化作满腔的感激,忘记被人设计的痛,乐呵呵地出门地上房间打开电脑搜出自己最爱跑车新款的图片,逐一对比。
对付这个简单的孙儿,林明启从来不需要下什么苦功。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就能让他瞬间弃械投降。他最爱不外乎是名车和名表,给他其中一样,足以让他听教听话两个星期。
至于龙靖儿,他则要绞尽脑汁地去对待。这一次生米煮成熟饭计划能够完美谢幕,是龙靖儿大意,这一仗是险胜,所以林明启知道要驾驭这个未来孙媳妇,还需要高深的智慧。
当他得知胡喜喜是龙靖儿的好友时,心中一个计划便成形。
胡喜喜是欢喜集团的董事长,欢喜集团是她一手创立的,夫家的祥云集团则由她丈夫陈天云掌管,两个财团联手,业务蒸蒸日上,各行各业几乎都有所涉猎。
胡喜喜是做陶瓷沙起家的,后来进军房地产,事实证明,她是成功的企业家。如今欢喜房地产已经在全国甚至亚洲打出了名堂,而她和海信集团阿贝德王子联手兴建的六星级酒店也正是在迪拜开张营业,酒店,商场,房地产,纺织业,陶瓷业,只要有钱赚的行业,胡喜喜的触角都伸出去。
林明启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很是佩服,以前只见过她一两次,因为之前胡喜喜一直不露面,行踪成谜,直到跟陈天云结婚之后才开始在公众视野出现。
“胡董,盛明集团的董事长林明启来了,他说要见你。”首席秘书摁下内线,接进胡喜喜办公室。
胡喜喜放下文件,微微怔愣了一下,问道,“他亲自来?”
“是的,已经来到,就在会议室!”首席秘书小方道。
“我亲自出去请他!”胡喜喜不知道对付来意,但是对于商场上的老前辈,还是给足了尊重和面子。
林明启坐在会议室里,明净的玻璃窗户打开,有和缓的风徐徐而入,他喝着胡喜喜秘书亲手给他冲泡的普洱茶,不是茶包,是茶叶冲泡的,入口香醇柔滑,甚得他意。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他本以为是胡喜喜的秘书来请他去胡喜喜的办公室,却没想到是穿着一身黑色套裙的胡喜喜本人。她笑面迎人,伸出手道:“林董,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他站起身,握住胡喜喜的手,“胡董,久仰大名。”
“不敢,林董请坐!”她看了一下林明启身边的女人,笑道:“这位一定是林董身边的得力助手杨助理吧?”出来之前,秘书已经跟她说过。
“胡董好!”杨静雅微笑着打招呼,她没想到胡喜喜会认得她,有些受宠若惊。
林明启把手放在桌面,单刀直入,“胡董,今日冒昧来找你,其实是有些事情想恳求你的。”
胡喜喜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也收敛笑容,道:“林董有话尽管说!”
秘书小方端来咖啡,放在胡喜喜的面前,然后转身出去,悄然把门关上。
一个多小时后,胡喜喜送林明启出来,林明启一脸的笑意,倒是胡喜喜则有些凝重,她送林明启到电梯口,道:“这件事情,你容我考虑几天。”
林明启笑笑摆手,“无妨,胡董慢慢考虑,但是,有时候,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胡喜喜笑了笑,“我绝对赞成。”
“所以,我回去等候胡董的好消息。”林明启进入电梯,笑意盎然,“其实,他们未必不适合的。”
胡喜喜挑眉,“我会去做个调查,若是可以,在出卖朋友的的同时,我也希望我的朋友能有个好归宿。”
“绝对同意!”林明启挥手道,“再见!”
送走林明启,胡喜喜收起一脸的凝重,嘴角开始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好啊,这事实在好玩,想不到龙靖儿这么快就被人吃抹干净了。其实她这两日也调查过林乐风,他是有些不务正业,爱好玩乐,但绝对是个心地善良,性格单纯的好骚年!
龙靖儿这种女匹夫,就是要这样的公子哥儿整治她,好让她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工作和驱魔除妖之外,还有吃喝玩乐。
她回到办公室,拨打了龙靖儿的电话,用十分沉重的语气对龙靖儿道:“靖儿,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第十一章 被挟持
龙靖儿放下电话,心头掀起了惊涛骇lang,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她还在山顶和老头子钓鱼下棋,逃避世事。
“小如,你怎么了?”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满地道,“该你下了。”
“我是靖儿,马二进一。”她有些心神恍惚地举棋。
“好吧,靖儿,你输了。”老爷子得意地道,“双炮将!”
她输了,真的输了,竟然对林明启有了那么一丝同情心。她有些烦躁地推开棋子,“输就输了,不来了。”
老爷子也不闹,把棋子一个个收拾好,坐在她身旁问道:“刚才是阿喜打电话来?”
“嗯,你认识林明启吗?”龙靖儿侧头看他,认识应该是认识的,就只看他知道不知道。
“那老家伙?他还没死吗?”老爷子瞪大眼睛问道。
“快了,他患了前列腺癌,听说还有一年的命,不止如此,他的公司因为他身体的问题,经营不善,已经面临被人收购的危机。”这些话,要是换做其他人说,她一定不信,但是出自胡喜喜的口,胡喜喜是商海中人,对这些内幕知道得最清楚的,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会骗他。
“阿喜跟你说的?”老爷子侧头问道。
“是的!”
老爷子想了一下,忽然很正经地道:“林明启也可怜,他的儿子不爱做生意,孙子不懂事,他要是真死了,只怕他打下来的江山就要双手送人了。”
龙靖儿愣了愣,神情有些黯然,她是龙家的人,看惯了各种生死离合,但是,自己认识的人面临死亡,到底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你同情他了?”老爷子忽然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人都是要死的,他这辈子风光够了,死了也不冤枉。”
“嗯!”龙靖儿甩甩头,“他死他的,我活我的,互不相干,好,我们继续下棋。”本就没什么关系,他死了倒好,以后没有人威胁她了。
老爷子却站起身道:“到点回家了。”
“再陪陪我,我无处可去。”龙靖儿拉着老爷子道。
“不行,阿喜说过,六点前我必须回到家。”老爷子把东西收拾好,放在三轮车的车卡。
“我不走,你自己骑车下去吧。”龙靖儿坐在天湖旁边,看着天边渐渐沉落的夕阳,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橘红色,色彩浓烈而厚重。
老爷子竟还真的骑上去,吓得龙靖儿急忙拉着他,“行了行了,你以为你还年轻啊。”
“这个世界,总有些人爱利用人的同情心。”老爷子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当然,此刻龙靖儿烦事缠绕心头,自然听不出老爷子的弦外之音,还以为他说自己呢。
所以,她没好气地道:“就知道利用我的同情心,坐好了老头,咱们飙车。”说罢,三轮车开始连续下坡,老爷子得意地大笑起来。
龙靖儿离开胡喜喜的家,天色还没暗沉了下来,有淡淡的夕光照在新市地标建筑物上,反射出明亮而刺眼的光。她驱车来到闹市,百无聊赖地停好车,想进商场随便走走。
她刚下车,一把匕首便抵住了她的脖子,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想要命的不许做声。”
龙靖儿嘴角绽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她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可见她的警惕性还是太低了。她被推上一辆商务车,车上有几名彪形大汉,除了用匕首挟持他的男人脸上挂着一抹邪佞的笑之外,其余的均没有半点表情。
冷飕飕的风掠过龙靖儿的脸庞,在这不知名的高山上,晚春的意味甚浓,草地有些湿润,她穿着春鞋,鞋头已经湿透。她被抓来已经有两分钟的时间,在她脖子上,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着,容不得她移动半分。
过了一会,一辆悍马用飙车的速度飞上来,停在龙靖儿身边,汽车的尾气发出呛鼻的臭气,龙靖儿不禁微微厌恶地掩鼻。
悍马上走下来一个男子,他面容有些凶狠,眉毛很淡,右边眉毛中间有一道疤痕,脸型算棱角分明的,要是没有下巴那陀肉的话。他身穿蓝色的西装,一条红格子领带微微松开,酸菜一般搭在他微圆的肚子上。此刻他依偎在车旁,旁边的大汉便急忙点上烟,他缓缓地抽了一口,烟雾中,他凌厉的眸光落在龙靖儿脸上。
“这位就是龙大律师吧?”他虽然是问句,但是语句里有不容置疑的肯定。当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