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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只要给她吃饱睡足了,她就不会哭闹。
冠军用手轻轻地拍着番薯妹的背,跟着门卫大爷走进办公室。这里是中美合资的鞋厂,规模很大,办公室也十分漂亮,磨砂玻璃窗分隔了几间办公室,外面是开放式办公。如今办公室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冠军冲过去,抓起桌面上的电话,就拨打了陈天云的手机。
而陈天云等人,去了粉粉的酒吧,这家酒吧是清水吧,有歌手在这里驻场,听歌喝酒,扔扔飞镖,聊天谈笑,便再无其他。
粉粉跟林乐风打过招呼后便去忙了。
胡喜喜看着粉粉的背影问林乐风:“他是不是那个酒店大亨叶柱权的儿子?”
林乐风笑道:“没错,就是他。”
胡喜喜赞赏道:“不错,是个上进的好男儿。”
林乐风想起以前他们五个,每日只懂得买酒寻欢,打架闹事,从没有真真正正地过一天安分日子。年少轻狂,谁都经历过,如今笑看从前,只觉得幼稚可笑。
林书宇很少来这种地方,所幸,这家酒吧在他接受的范围之内,因为清水吧,本就没有什么纷繁乱杂的破事,虽然吵,但是在吵闹中,却能感受到一份乱世清静。
台上,有人在唱着歌,是一首很老很老的英文歌,叫《yesterdayoncemore》,翻译过来叫昨日重现,这首歌七十年代的时候很流行,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在唱这样老的歌。
舒勤低下头喝啤酒,眼里有热lang冲击。她清晰记得,当年,她很沉迷这首歌,买了磁带回家听还不够,还缠着林书宇学唱,然后唱给她听。
而那时候,她们还在热恋中,林书宇那时候虽然很有原则,但是却十分情愿为她做事,他练了很多晚上,终于,在她生日的时候对她唱出这首歌。那时候的她,只是迷恋这首歌的旋律,如今,时隔多年,再听这首歌,她发现,原来她一直都错看了这首歌,原来,旋律并非是它最好的表现,它真正让人沉醉,是这首歌的歌词。
这一首记载着年轻的歌曲,带给林书宇的冲击也是同样的,他不会掩饰自己的表情,所以,当这首歌的旋律响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神。
他愣愣地看着舒勤姣好的侧脸,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的竟然是那一段段被深藏心底的往事。
柳则柔不知道个中的原因,只是见林书宇有些失神地瞧着舒勤,她很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拥有一只名表,你很喜欢这只手表,但是,外面也很多人觊觎这只手表,所以她要时刻提防,提防忽不会有人抢走她心爱的手表。
当然,人和手表是不一样的。人心思变,她很清楚,手表看紧点,它总不会自己跑了去,但是人的心是最难掌握的,你即便每日每时每分紧紧盯着,他要变心,一样会变。
她推了林书宇一把,林书宇回过神来,有些痴罔地看了柳则柔一眼。造物弄人,世事诡变多端,那个,他生命里曾经最重要的女子,清冷地坐在一旁,从今往后,跟他再无关系。而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他忽然有些想笑的冲动,他还真的笑了出来,伸手端过一杯啤酒,仰头喝尽,笑容在他嘴边慢慢变成一缕无奈。
第一百一十章 漂亮女人
刚喝了两杯啤酒,陈天云的电话便响起来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号码,摁下接听键:“您好,哪位?”
胡喜喜推着他,“出去谈吧,这里太吵了。”
陈天云只听了一句,脸色大变,急忙飞奔出去。胡喜喜微微错愕,靖儿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很少见天云这么大惊失色啊!”
胡喜喜也有些不安,“我出去看看。”刚站起来,便见陈天云一脸凝重地走进来,道:“我们走吧!”
胡喜喜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天云深呼吸一口,道:“冠军打过来的,两个老人被绑架了!”
这句话仿佛惊雷,把在场的人都炸傻了,靖儿首先反应过来,“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众人连忙往外走去,事出意外,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两辆车往冠军所说的地址飞驰过去,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只等着一会见到冠军再问。
冠军挂了电话之后便站在厂区门口等着,见到车子的灯光亮起,他抱着番薯妹连忙招手,车子叽一声停在他面前,车上的人全部都涌下来,胡喜喜冲到他面前,着急地问道:“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冠军见到胡喜喜,强忍住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下来了,他哽咽道:“我没事,我担心太爷爷和林老爷爷,他们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折腾。”
胡喜喜抱过番薯妹,安慰道:“你放心,妈咪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有你靖儿阿姨和乐风叔叔在,没事的。”
冠军这才止住眼泪,道:“我们赶紧开车去找找吧,兴许还在附近。”
陈天云连忙让人上车,然后在车上问了案发经过。靖儿问林乐风,“能感应到吗?”
林乐风摇摇头,“关心则乱,我完全感应不到。”
靖儿担忧地道:“他们年纪这么大,确实经不起折腾,你的元气是否还没恢复?要不你再试试?”
林乐风凝神静气,闭上眼睛感应了好一会,颓然道:“不行,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靖儿,你有办法吗?”
靖儿道;“我找土地问问。”
去到冠军所说的地方,车子还停在原地,也就是说绑匪是没有开车走的,但是也有可能是绑匪自己准备了车子,挟持两人离开。靖儿私下找了土地,土地却惶恐地告知靖儿,他只知道大概的方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陈天云道:“土地指出的方向是山上,莫非,他们绑了爷爷上山?”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胡喜喜道:“这样吧,乐风,你让你爸爸和阿姨送冠军和番薯妹回家,我们上山去找。”
林乐风点点头,走到后面的车子跟林书宇说了几句,林书宇摇头,坚持要跟着林乐风他们上山去找人。他知道冠军有驾照,便让冠军开车和柳则柔回去。
柳则柔看了舒勤一眼,舒勤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舒勤这一次没有退让,她也不会因为怕她吃醋而离开。柳则柔看了林书宇一眼,见他一脸的担忧,料想此刻也不会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便答应了,叮嘱了林书宇几句,便抱过番薯妹上了车,冠军担忧地瞧着胡喜喜,胡喜喜安慰道:“走吧,没事的,太爷爷也会没事的。”
冠军虽然担心,但是因着番薯妹年纪太小,还是要把她安置好才行。他开车离开,胡喜喜等人便开始徒步上山。
之所以要徒步上山,是怕开车会遗留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路上山,林书宇都显得特别紧张,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忽视自己的父亲,觉得他满身铜臭,看不起他。只是重新见到舒勤,还有经历了理想的事情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整个人生观,发现很多以前对父亲的不满和不服,都是自己的偏见和傲慢。他太过自傲了,从不会站在人家的立场去想,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主观思想和臆测。如今到老父亲出事,他才知道紧张,也开始反思自己往日的不孝。
舒勤本不想安慰他的,但是见他眉头紧蹙,知道他定然焦焚交加,便道:“不必担心,绑匪也只是求财,就算今晚找不到,绑匪都会打电话来的,一天没收到钱,他们都是平安的。”
林书宇看了舒勤一眼,没想到舒勤会出言安慰他,心内五感交集,甜酸苦辣齐备了。他满脑子的纷繁杂乱,想对舒勤说句谢谢,但是又觉得显得太生外,便干脆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胡喜喜与靖儿等人在这边找,而大虎和老冲却挟持着两人往另一边山去了。
选择进山,本是错误的抉择。两位老爷子都是年纪老迈的人,哪里走得动道?走了不远,陈老爷子便瘫坐在地上,气喘如牛,摆手道:“你宰了我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大虎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快走,不然我真的杀了你。”
陈老爷子怒目圆瞪,挺直腰肢怒道:“你杀,不杀的就是孬种!”他犯起浑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大虎见陈老爷子发脾气,却是不敢再凶,只回头瞧了一眼,有些焦急地对老冲道:“怎么办?走这么慢,那小子要是报警,我们很快就会被追上的。”
老冲也犯愁了,“他们都这么老了,爬不动山道。”
大虎把匕首往腰里一插,顿足道:“背着走吧!”
两位老爷子对视一眼,背着走?被绑架还有这待遇?
下一刻,他们便都被背在了背上,老冲和大虎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也是农村人,干惯了粗活累活,在山道里背着一百斤的稻谷,也是健步如飞的。
“慢点慢点,你快要把我的老骨头顿摇散了!”陈老爷子伏在大虎的背上,揪着大虎的耳朵喊道。
大虎哭丧着脸,对老冲道:“我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老冲也郁闷,“早知道把那女娃抱走算了。”
大虎道:“可不是吗?背着这两尊神主牌,真是累人的活,这钱也挣得太不容易了。”
老冲道:“算了,干了这一票,咱们就回家盖房子,以后再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陈老爷子闻言,忽然指着前面漆黑的山道奇异地问道:“咦?好生奇怪,这么晚了怎地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站在那边?”
这句话,可把大虎和老冲吓得几乎踉跄倒地。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逃脱
林明启一时米没有回过意来,也惊悚地四处看了看,喊道:“你别胡说啊,这哪里有什么漂亮的女人啊?”
当林明启对着靖儿称影帝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位陈老爷子才是演艺学院科班出身的演艺派,只见他不满地回头瞧了林明启一眼,又拍拍大虎的肩膀,“你告诉他,那个女人算不算漂亮,皮肤可白了,长发飘飘,人家刘天王都说有一头长头发的是漂亮女人。”
大虎四处瞧了瞧,哪里有他说的女人?心里不由得发毛,回头看了看老冲,轻声问道:“老冲,你瞧见不?”
老冲也惊惧地四处看了看,摇摇头,“没有啊!”然后粗声对陈老爷子怒道:“那老头,你可别胡说吓唬我们。”
陈老爷子拍着大虎的肩膀,不满地道:“一个个都是睁眼瞎,放我下来,我去问问。”
大虎放陈老爷子下来,陈老爷子走前几步,对着空气道:“这位小姐,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怎么不回家?。。。。。。啊,你就住在附近?这里哪里有人家啊?都是荒山野岭的。。。。。。。我们?我们不住这里,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做什么,我们被坏人抓来的。。。。。。。哎呀,你可别拉我啊,放开我,你放开我。。。。。。。”陈老爷子伸开双手,惊恐地推着眼前的空气,又回头喊道:“你们赶紧过来,这女人是强盗啊,老拉我,过来啊!”
大虎和老冲头皮发麻,面面相窥,不知道陈老爷子说真还是唬人的。
林明启看到这里,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冷哼一声:“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这样的女人也说是漂亮的女人,肤色太白,眼睛无神,翻着死鱼眼,那衣服,算了,不吐槽了,你说是美人就美人吧。”
陈老爷子背对着大虎和老冲,他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呜咽,那声音本是他发出的,但是掐着嗓子,竟像鬼叫一般。他连连退一步,惊恐地道:“你叫什么啊?这么恐怖?你不会是鬼吧?”
大虎和老冲闻言,吓得仓皇直逃,丢下两个老头在荒山野岭上。
看到大虎和老冲慌不迭地逃了,陈老爷子和林明启直笑,两人坐在地上,林明启道:“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两个小毛贼,竟然也学人家做大盗,大概是一时钱迷心窍了吧?”
“钱迷了心窍倒不是问题,可这两个分明是呆子,哪里懂得真的去绑架?大概背后是有人指使的。”陈老爷子哼道,他倒也不是经常傻,偶尔的傻是大智若愚啊。
林明启经他提醒,这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他用手拨开底下刺挠的芒草,问道:“那你觉得,是有人指使?”
“指使未必,不过是想挑唆两个想要发财的傻子吓唬一下我们,真弄成事了,他有好处,弄不成事,又亏不找他。”陈老爷子脱掉鞋子,一股子臭咸鱼味扑鼻而来,林明启知道他的性子,若自己掩鼻说难闻,他定是要反目的,遂借口说:“哇,这泥土的味道好浓烈啊!”于是乎,便顺理成章地掩住鼻子。
陈老爷子俯下身子闻了一下,道:“不觉得啊,你闻到的大概是我的臭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