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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书画家-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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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岳将一旁的两张宣纸拿过来。另外一个审核员在纸品的右下角盖上了一个小小的印章,说道:“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按照规定,除了在这两张纸上的创作内容,其他一律视为无效作品。”

    钟岳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神游着。

    创作细则放在了钟岳的面前,他看了一眼,略略有些意外。

    不仅仅是钟岳感到意外,已经拿到细则的人都有些意外。

    往年在创作内容上没有任何要求,只有一条积极健康的虚设而已,然而今年,居然明确规定了内容!

    “涵盖绍兴特产。”

    这六个字,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晴空霹雳。

    见了个鬼!

    绍兴特产?鬼知道绍兴特产什么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是打印做错了吧。

第二八六章 敬拜山阴徐文长

    兰亭书院的一处休息室内,与刘同私交甚好的几人坐在一块儿,看着刚刚才拿到手里的创作细则,不由都是眉头紧锁。

    “谁出的题?”

    “这不是胡闹!哪有这么乱来的。”

    刘同将细则放下,“应该是京北那位书协老会长了。”

    “他?”

    刘同点了点头,“还记得第六届国展的征稿要求?”

    “呵呵,你就算不提,我们都记得。就是这位作妖,那届作品,不少人都耻于参赛,你说说,这人咋这么损呢?绍兴特产,这,绍兴人还好,你让不是绍兴的学生怎么办?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刘同放下细则,“我想陈庭之也是有用意的,不会无的放矢。”

    “老刘,你怎么帮着他说话,现在您得考虑地是我们这帮学生怎么办。这要命的内容规定,他们写什么啊?”

    刘同淡淡道:“兰亭集序、徐渭的作品,这些都能擦边,就算真的没联想到,绍兴的黄酒、香糕、臭豆腐……”

    “得得得,别提黄酒香糕臭豆腐,我头疼。我还是盼着这些学生能往你说的兰亭集序还有徐渭的作品上去挂钩,就怕有些史盲,他不知道山阴徐文长!”

    “山阴徐文长不知道,身在兰亭书院,难道连《兰亭集序》都不知道?”

    “不会背,没临帖过的,也不在少数啊。”

    刘同喝了口瓷杯里的茶,缓缓说道:“我想,这大概就是庭之要的答案吧。”

    “老刘,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刘同手指敲在桌上,“这次的国赛,决定着明年的三国民间书法交流,要代表我们国家交流参赛的年轻一辈,你觉得应变能力,要如何?”

    ……

    ……

    不管是绍兴特产也好,还是说题材不限也罢,对于钟岳来讲,可能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关键是他想写些什么。

    这次带来的墨锭,并非是一点漆。对于写小楷来说,一点漆的古方,墨色过于厚重了,以往钟岳用的小楷墨锭,那都是经过胶质的减少,从而使得墨色稍薄,这样才不会过于贴纸。这次他制好的新墨,则更加适合与小楷、行书用墨。

    【一万杵】,配方中的用料少了,然而更加考究制墨师傅手头上的活。这块墨锭,钟岳还是通过系统来炼制的,要是放在现实中由他来炼,估计两只胳膊得废了。

    墨锭接触在砚石的表面,发出沙沙地刮擦声,很轻,很细腻,这是好墨应该有的手感,若是墨的质地坚硬生涩,上手又是另一种感觉,就像是用碎瓷片刮擦在铁皮上一半,不但会打滑,而且很不舒适,这种感觉,那便是下品之墨。

    墨的浓淡,取决于腕力的轻重提按,钟岳感觉差不多了,将墨锭放下,把墨水引到了墨碟之中,现场能像他这样用这么的文房四宝之人,也仅仅是一半,还有一半人,享受着科技和现代化带来的成果,用着化工墨水,虽说墨质确实没有墨锭磨出来的好,但是贵在方便。现场创作时间这么紧张,还要研磨、引墨,这些时间,在他们看来,就是浪费时间。

    钟岳用那支秘传的鼠须小毫蘸了蘸墨,在方才磨墨的时候就已经在酝酿笔意了。他还是随着昨天下午的那种漫步小镇的感觉,不去将这当成是一场比赛,而是另一种旅行心灵的漫步。

    我来兰亭,究竟是想来干嘛的呢?

    钟岳这样问自己。

    钟岳干脆闭起眼睛来,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动笔了。不能坐以待毙,绍兴的特产,有人自然想到了兰亭,再联系兰亭集序,自然就有个思路。

    有些人,自然也能擦到边,绍兴黄酒,酒,自然有太多的诗词可以用来引用。对联也是这样的书画大赛,比较热门的形式,字少,相对而言出错率就低。只有两张创作的纸张,若是写一下长篇的东西,自然会因为错字别字而影响整体作品的美观,所以有参赛经验的人,都会选择一些字少又好把握的内容。

    有人将目光朝钟岳这里看来。

    确实,华美的学生并不出众,但是这个来自徽大的人,这些日子风头太过出众,甚至在国美的课堂上,有些讲师会提到这人。在国美执教的教授中,有些人在西岭常年走动,自然就对于钟岳的小楷作品格外关注。

    闭着眼?

    这是胸有成竹还是无从下手?

    黄一鸣坐在钟岳的右下方位,自然看得很清楚的一举一动,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人,希望别是除了灵飞经就什么都不会了吧,那样子就太没意思了。

    钟岳之所以想这些看似无聊的问题,其实说到底很简单,那就是他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幅作品。他写这幅作品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回到了一个最朴素的问题上,那就是为何而创作。

    这个问题看似很没意义,很荒谬,但很现实。不少西方流传下来的作品,那些职业画家们留下的旷世之作,追溯他们的创作目的,并不是说要为艺术献身,而其目的,就是为了成名,为了自己的作品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还有些人,则是纯粹热爱绘画,热爱这块画板。

    但是,摆在钟岳面前的问题,眼下并非是热不热爱书法的问题,而是置身于这个书法创作的现场,他是为了什么而写书法。

    获奖吗?这是次要的。

    他随着小镇中那种妙手偶得的思绪,渐渐有了一丝明悟。墨碟里的墨韵动了,钟岳拿起了那支笔,并没有任何的练习或者说构思,就像是一个即将远行之人,随意地要留下一张便条,已告知其他人,他去干什么了似的。

    于是,纸上的行楷如是写道:

    “闻说绍兴黄酒好,待我携酒二斤,敬拜山阴徐文长。”

    写完之后,钟岳潦草地落款盖章,仿佛是有些来不及了一样,这些,本该就是次要的东西。

    他将笔帘一卷,砚台一合,塞入皮匣里,提着便起身离去了。

    最后一个提笔,但是钟岳确实第一个起身离去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随意和自然。

第二八七章 此子,大才!

    颜真卿书《祭侄文稿》,那是子侄新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悼之痛。

    王羲之书《兰亭集序》,那是喝酒赋诗,兴致正浓之时的意气风发。

    其后,张旭的《肚痛贴》、怀素的《苦笋贴》,那都是如同日常记叙一般的寥寥几字,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随手写的十几二十字,会成为一代名帖,这就是书法的魅力,妙手偶得!

    钟岳写下的这二十字,加上落款,一共二十二字,甚至于落款都不想写什么年号、年龄。如今的落款,多者可达几十字,而钟岳的这个落款,就是简简单单的“钟岳”二字,甚至于说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行楷了,介乎行草之间。

    行书,本来就没有很严格的划分,细分为行楷和行草,那也是广义上对于字迹潦草与否的分发,本身行书就没有这样的区别,一幅作品内,可以有偏向草书的行书字体,也可以有偏向楷书的端正笔法,全凭笔者当时的心情而已。

    钟岳写的这二十个字,仅仅是占了很小的一个篇幅,仿佛这并非是为了创作而创作出来的,就像是一个有事要离去,随手写下的便签,告知他人,自己去干嘛了,所以写到最后,笔意之上,居然可以看到一丝仓促的潦草。

    潦草并不就是说不好,形散而笔法凝,这才是书法。

    主持华东赛区的大抵是西岭印社以及几省书协的德高望重之人。南方的书法氛围,在明清之时,吴门小楷、云间书派、华亭书派,天下能书善画之人,江南十之占七!

    即便是在近代,岭南书派、西岭书派,那都是南派巨擘,南学和北学相互促进的齐头并进之势。

    然而现在,相较环境和人才,书法在南方远远不如北方来得活跃,这也成为了这些西岭书派之人的心头之痛。

    大势已去,非常人可挽天倾!

    穿着破布鞋,一身藏蓝色中山装的老头,年纪已逾古稀,拿着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赵老,您在这里干什么呢?”

    老头姓赵,赵永胜。西岭印社上一任社长,如今的名誉社长。在国内书坛享有一定名誉,一些书法圈内人士,更是尊称为“南赵北蒋”。

    南赵,就是赵永胜,至于北蒋,则是当初云徽电话联系的那位碑学大师,对于漆书也有很深厚的见解。

    赵永胜没有回答身后人的话,而是继续在思索着这幅作品。这幅写在斗方上的作品,看上去更像是写书之人随意留下的墨宝。

    斗方,是书画中的常见样式,通常都是四尺大宣对裁成两份,二尺长二尺宽的正方形尺幅,称之为大斗方;再将大斗方裁成一尺见方的正方形,称之为小品斗方,也就是赵永胜眼前这幅作品的样式。

    赵永胜眉头拧在了一起,看到这幅作品的时候,他就没有挪开过目光。

    “闻说绍兴黄酒好。”

    七字成一列,字体清秀,看得出此人的功底非常扎实,尤其是力透纸背,定是笔法了得之人。

    “赵老师!”

    赵永胜被打断了思绪,回过头有些小情绪地说道:“干什么?”

    看到向来平易近人的赵永胜语气里带着些不厌烦,便有些结巴地说道:“哦,作品少了一张,是不是……”

    “等等。”赵永胜回过头。

    那人瞄了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赵永胜居然在提笔临摹这幅学生作品!

    钟岳的行书用笔,师承琅琊王氏,加上对于书圣王羲之真迹玉简的临摹,如今行笔都是犹如鬼神之触。

    “这写的是什么玩意儿?”那人看了眼内容,“不伦不类的,打油诗吗,还是骈文?”

    赵永胜笔顿在纸上,忽然回头怒喝道:“闭嘴!”

    那人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不仅是他被吓了一跳,后边的不少在整理参赛作品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走过来。

    “赵老,发生了什么事?”

    赵永胜拿着笔,长叹了口气,“老朽冲动了,莫怪。”

    “啊?哦……没事,赵老师……”

    赵永胜继续伏案临摹着。

    “这笔,为什么是这么用的?”

    “妙啊!”

    “我明白了!妙哉!”

    “未逾法度外畴,真是妙啊!”

    赵永胜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估计周围人的异样目光。这幅《黄酒帖》,赵永胜临摹了已经不下三四遍了。

    “待我携酒二斤”。

    好像是已经准备出发了,赵永胜明显感觉到用笔之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运笔如骤雨旋风,飞动圆转,虽变化无常,但法度具备。

    最妙也是让他最不能理解得是最后那七个字,笔势骤然厚重起来,用枯墨瘦笔。尽管笔画粗细变化不多,但有单纯明朗的特色,增强了结体疏放的感觉,与其奔流直下、一气呵成!

    仿佛已经急得连沾墨都是多余的举动,就想直接离去的那种心切之感!

    最后的钟岳二字,都不能用行书来归类了,几乎一种草书的落款,连笔、简写,看得让赵永胜心情跌宕起伏。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山阴徐文长几个字的时候,赵永胜居然浊眼里有一种泪光闪烁的悸动!

    这行书之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文字,有时候比任何直观的场景更能够摄人心魄,书法的魅力,就在于将文字展现得更加有魅力。赵永胜放下笔,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一群人都站在身后,也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你们……”

    “赵老您又出神作了啊!”

    “好书法!”

    赵永胜皱眉,摇头道:“此作不是我写的。不说这个,附近可有徐渭墓?”

    一个绍兴本地的书法家这次过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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