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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书画家-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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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同。”

    “对啊,治印用的是刀。自然有刀法,刻刀又称铁笔。你要明白,这拿刀和拿笔完全是两码事,石头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我带你上山砍竹子,就是磨练你对于刀刃的掌握以及力道的把控,虽然这柴刀比我们治印用的刻刀要重得许多,但是等你做到举重若轻,那么我就可以教你刀法了。”

    治印用刀,要在方寸之间游刃有余,对于心性、耐力以及刀法,是非常考究的。

    两人已经走到了村子边上的竹林里。仇闻贞说道:“当年跟着我治印的几个徒弟,一个砍了三个月竹子就鸟悄地走了,还有个坚持了一年,最后也跑了。都不知道我这是用心良苦,当年我学治印,在后山砍了整整三年。当我拿起刻刀的时候,才体会到师父所说的那种举轻若重的感觉。”

    仇闻贞拿着柴刀,朝竹子下方指了指,说道:“刚开始是有点难的。别看砍竹子很简单,没有用过柴刀,你连砍一棵竹子都费劲,加上你们读书人,手劲又不大,所以前几天是最难熬的,可能两只手臂会跟灌了铅似的,就看你的毅力如何了。试试吧。”

    仇闻贞将柴刀递给钟岳,一副玩味地站在边上,“先跟你说,别用蛮力,如果你不想你这只手被磨得满手血泡的吧。”

    钟岳握着柴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是从哪里来的?小荷山后边的竹林,要比这一片多得多,每年寒假,钟岳都会帮乡里的几个阿伯砍竹子,赚点小钱,这柴刀,他比谁都用得熟手。

    弯腰。

    马步。

    钟岳手里的柴刀并非是水平地砍下去,而是一个倾斜的角度,朝着竹节上边的位置劈下去。虽然很久没砍竹子了,但是一直坚持炼墨,尤其是一万杵的古墨方,非常考验匠师的臂力,对于他来说,砍竹子完全就是一个非常轻松的活。

    啪!

    啪!

    清脆的破竹声,几刀下去,钟岳一个背靠,一棵七八年的老竹哗哗倒下。在一旁叼着烟的仇闻贞看呆了,烟都掉到了地上,赶紧捡起来,目瞪口呆地准备抽一口烟。

    不料自己拿反了,烟头烫了自己一嘴巴子,疼得抽了口气。

    听到仇闻贞抽冷气,钟岳回过头,问道:“师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仇闻贞捡起香烟,一脸严肃地看着钟岳,说道:“你再砍几棵。”

    这回他离得近了一点。

    钟岳手起刀落,动作麻利地啪啪啪,一连砍了四五棵,直起腰来,也是微微喘了口气,这砍竹子虽然有窍门,用巧力,但也是个力气活,自然有点累。

    “够了吗?”

    仇闻贞看着竹子断口的切面,这哪里是一个刚刚学砍柴的人,简直就是一个老樵夫的作品啊,切面下刀很稳很齐,不仅如此,而且在砍到四分之三的断面时候,钟岳用肩背那一靠,也是非常精髓的一种省力方法。

    仇闻贞情绪复杂地看着钟岳,“看不出你还是个老鸟啊!”

    钟岳说道:“我以前住在乡下,砍柴砍竹子,这都是从小就干的活,之后又在老墨厂炼墨,臂力上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你还懂炼墨?”

    “嗯。”

    仇闻贞像是见到鬼似的看着钟岳,一个人的精力怎么能如此旺盛呢,他情绪复杂地说道:“今天我已经和老宋说好了,你帮着他砍竹子吧。”

    “那明天?”

    “明天直接跟我学治印。这砍竹子,免了。”仇闻贞看到钟岳这身手不凡的样子,也是有些意外,真是个奇葩啊……

    钟岳一边砍竹,一边观察着竹林中的动静。画竹,笔法次要,经营布局才是精髓。这和治印又有共通之处。

    治印分朱布白、画竹注重疏密、书法合乎阴阳。

    柴刀落下。

    竹叶发出沙沙地颤抖声。

    想要融会贯通,还是稍欠火候。

第三零五章 画匠白石翁

    砍了一天的毛竹,钟岳都快成山里的小阿哥了,回到宾馆洗了个热水澡,一身疲惫地躺在了床上。永字八法,如今的拆解,钟岳都已经了然于心,然而唯独一个“变”字上,钟岳始终不得要领。

    书圣一纸可写出二十个“之”,但是让钟岳来,在并非刻意而为之的情况下,可能会归于一种笔体,这就是王氏秘法的关键所在。如果钟岳搁笔不书,这并非是仅仅对外边宣传而已,他自己都不曾动笔写过一个字,若有所思,则将笔意融入到画中,这就是如今钟岳所出的状态。

    叮!

    哗!

    系统内忽然张灯结彩,万里长城的伴奏声恢宏地响了起来,吓了钟岳一跳。

    咚!

    金锣声大开大合,钟岳抬头望去,一卷金帛徐徐展开。

    【国赛问鼎】达成!

    钟岳心头猛然一缩,他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国赛问鼎,奖励可是由钟岳任意指点一位近代名家的书画系统啊!他这已经在包裹里躺了好久,好几次都要拿出来卖的【齐白石画虾技巧】,这不就找到配件了!

    “宿主是否领取奖励?”

    “领取。”钟岳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问鼎国赛】达成,奖励三万成就点,宿主可自主挑选近代大家书画系统。”

    “【齐白石画法系统】。”

    “宿主是否确认【齐白石画法系统】?绑定之后,宿主将无法修改选择。”

    钟岳立马回道:“确定。”

    这根本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且不说他这有本压箱底的【齐白石画虾技巧】,抛开它,在近代画家之中,南黄北齐,这两位国画大师,是站在了近代画坛的潮头,当然论名气和作品价值,自然是齐白石独占鳌头,钟岳没有理由不去选白石翁。

    “【齐白石画法系统】正在生成,请宿主退出系统,一小时后可以重新登录。”

    钟岳有些扑通直跳。齐白石,这是钟岳自笔法系统诞生以来,见到的一个可以说和他时代最接近的人了,而且齐白石也活到了新中华成立,如果他问起来之后的事情,额……钟岳该怎么说?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系统可以抹除npc记忆,这么纠结干什么?”钟岳穿好了衣服,特地挑了一件当初顾秦选好的复古款大衣。潮流几十年一轮回,现在流行的元素,在几十年前都能找到影子。

    在等了一个小时候,钟岳便迫不及待地进入了笔法系统。如今,他倒不是在乎从白石翁身上学到什么特殊的画技,到了现在他这个程度,更重要的是对于艺术的阐释,这才是钟岳要从先贤身上学习的。

    进入系统,京北典型的胡同风格,让钟岳身临其境。正值隆冬,放眼望去,不少走在胡同里的人都是裹紧了大棉袄,抵御着北方的严寒。钟岳顺着胡同走到了一处四合院里。

    庭院很小,看不出这里住着一位画坛巨匠。

    上边悬挂的润格,倒是让钟岳看出了点名堂来。

    “余年七十有余矣,若思休息而未能,因有恶触,心病大作,画刻目不暇给,病倦交加,故将润格增加,自必叩门人少。人若我弃,得其静养,庶保天年,是为大幸矣。

    白求及短减润金、赊欠、退还、交换诸君,从此谅之,不必见面,恐触病急。

    余不求人介绍,有必欲介绍者,勿望酬谢。

    用棉料之纸、半生宣纸、他纸板厚不画。山水、人物、工细草虫、写意虫鸟皆不画。指名图绘,久已拒绝。

    花卉条幅,二尺十元,三尺十五元,四尺三十元,以上一尺宽。五尺三十元,六尺四十五元,八尺七十二元,以上整纸对开。中堂幅加倍,横幅不画。册页,八寸内每页六元,一尺内八元。扇面,宽二者十元,一尺五寸内八元,小者不画。如有先已写字者,画笔之墨水透污字迹,不赔偿。凡画不题跋,题上款者加十元。刻印,每字四元。名印与号印,一白一朱,余印不刻。朱文,字以三分四分大为度,字小不刻,字大者加。一石刻一字者不刻。金属、玉属、牙属不刻。石侧刻题跋及年月,每十字加四元。刻上款加十元。石有裂纹,动刀破裂不赔偿。随润加工。

    无论何人,润金先收。”

    看样子,白石翁遇到赖账的人也不少,不然也不会在最后加上一句,无论何人,润金先收了。钟岳走进内室,看到须发飘飘,仙风道骨的白石翁坐在单人沙发上,便上前一拜,说道:“见过白石先生。”

    齐白石一语不发,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柜橱里,端出了两盘招待人用的点心。一盘花生,一盘月饼。月饼剩下四分之三,花生则是浅浅的一叠,看上去,似乎还有些蜘蛛网,看到这远近闻名的招牌齐氏“夺命”点心,钟岳也是笑笑,看来传言是真的。

    无论谁来,齐白石都会端出这两样点心招待客人,但是就如同钟岳所看到的那样,月饼上还有什么小虫子在爬,这花生里头,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这东西,只是白石翁用来充当礼数之用,你真的伸手过去拿着吃,白石翁会不高兴,你的肚子,也在劫难逃了。那月饼上缺少的四分之一,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吃的。

    “坐,小友需要画点什么?”

    钟岳说道:“我是来找白石先生学习画技的。”

    齐白石沉默了,站起来,将两盘点心端起来,锁入到橱柜里,缓缓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喃喃自语着,“不是来做生意的啊……”

    钟岳看齐白石提不起来兴致的样子,再次说道:“我来学画的。”

    “恩。行吧,你过去先耍两笔。”

    钟岳一愣,耍两笔,这是几个意思?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他问道:“那您是答应收我为徒了?”

    白石翁笑道:“莫急,你先耍两笔嘛。”

    钟岳嘴角一抽,怎么听着得慌呢?

第三零六章 老财迷

    钟岳走到长桌前,思索了一下,便拿起一边的笔,用徐渭的泼墨笔意,在纸上画了一串墨葡萄。

    齐白石的画风,也是以泼墨花鸟为主的大写意,对于徐渭本身也是很是崇拜。看到钟岳纸上的这一串墨葡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欣喜,“你的画,已颇得徐文长大写意,我自己的画反倒是有些放不开。你画你的,莫要学我。”

    钟岳放下笔,有些哭笑不得,他来找白石翁,本来就是弥补【徐渭泼墨大写意画法】无人指点的不足,这齐白石象征性地恭维一句,难道是不肯传授技法?于是绕过长桌,说道:“白石山翁,我来是求艺来的,您莫要拒之门外。”

    齐白石两只手插在上衣的大口袋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缓缓说道:“求艺啊……”

    “嗯。”

    “收你做弟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是自己上门,也不是故人介绍……”

    钟岳抬头看着那镜片底下的眼睛,不明白齐白石这话的意思,便问道:“先生有话直说。”

    “咳咳,我的意思是,既然要当做我的弟子,拜师得要遵循我的规矩。”

    “那是自然。”

    齐白石坐在单人沙发上,说道:“一般故人所托,德才又合我心意的,我都是收两条小黄鱼,你嘛,这不是故人介绍,而且德才平平,罢了,三条大黄鱼,我就勉强收下你。”

    “……”

    钟岳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故人介绍?我要是找故人介绍,那我真是得去见鬼了,看到白石山翁手里那闪着金光的“小黄鱼”,钟岳顿时心里暗道:个老财迷……

    其实关于齐白石,钟岳还是听过不少他的故事。相比较那是叱咤风云的艺术大师传奇人生,白石山翁的艺术生涯,仿佛就像是一碗白粥配上点酱瓜咸菜。

    前半生做木匠,后来卖画为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却像是一块饱经风霜的青石板,愈老弥坚。

    对于白石山翁,徐悲鸿对其评价则很有意思。

    “白石山翁,太鸡贼了!”

    是的,可能是过惯了穷苦的日子,让白石山翁养成了勤俭持家的生活态度,甚至有些抠门吝啬,家里煮饭的米,每日都是要由他来斗量。家里阿姨去做螃蟹,齐白石甚至要数数螃蟹个数,生怕佣人偷吃。至于他靠卖画赚来的“黄鱼”都被他藏在自己的衣裳里,坐卧不离身,所以钟岳听着从衣兜里发出的声音,便明白这个鸡贼的老人,口中的“黄鱼”那不是真正的黄鱼。

    而是黄金……

    钟岳回过神来,说道:“明白。自古束六礼,少不得。先生放心,下次我一定带来。”

    听到钟岳这么上道,白石山翁哈哈地笑着,心说这小子真懂事。他与钟岳坐回到位置上,这才从一个饼干盒里端出两碟糕点,笑道:“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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