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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没有跟随着山本静子离开,而是紧盯着武田葬,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事实没有让他失望,武田葬目中闪着贪婪的光泽,呢喃自语道:
“那个苏哲修炼的竟然是最纯净的玄阴之气,如果我能吞噬了他修炼出的玄阴之气,我的修为很有可能会突破鬼门关,成为天人境强者。”
苏哲闻言一愣,老子修炼的是星力,哪是什么狗屁的玄阴之气?
可想一想星力本就是属阴,被这鬼老头误会成玄阴之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鬼门关?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鬼修的龙门?
“嘿嘿!”
武田葬眸光闪烁异芒,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山本静子,你腹中的那个胎儿,是由纯净的玄阴之气诞生的,那可是万古难寻的鬼胎,等你十月怀胎即将诞下鬼胎之时,就是我剖腹取食之时,鬼胎可是先天玄阴之体,我若食之,有很大的几率打破桎梏,突破到传说中的天命之境,到时天下何人是我对手,哈哈哈!”
武田葬想到得意处忍不住桀桀怪笑起来,那忽远忽近的鬼哭狼嚎声宋薇取
苏哲面色铁青,你特么的,惦记老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惦记老子的儿子?
不对,昨天刚和山本静子滚的床单,这特么的鬼老头是怎么知道山本静子怀上自己的孩子的?
山本静子怀了自己的孩子?这消息震的苏哲大脑一片轰鸣,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一股浓浓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没有人会理解一个孤儿对孩子有着多么执着的渴望。
这武田葬既然如此肯定,那这个判断十有**是真的。
伴随着这种狂喜的就是苏哲心中涌起的强烈杀机,老子好容易有了孩子,这才刚怀上就被人惦记上了,换了谁也无法忍受。
为了保障孩子的安全,一定要把任何危险消弭在萌芽状态,保证孩子的顺利诞生。
“谁?”正在憧憬中的武田葬突然厉喝一声,如临大敌般的四处查看。
苏哲心中一惊,鬼修果然诡异,直觉敏锐的吓人,自己刚流露出一丝杀机,竟然就被他发觉了。
武田葬惊魂未定的看着四周,能够窥视自己却让自己毫无所查的人,绝对和自己不再一个层次上。
因为是鬼修,他比一般的修士对魂魄鬼物的存在更加敏感,他确定一个自己无法察觉的存在就在身边盯着他。
他浑身绷紧,不敢有丝毫妄动,直到许久之后,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才突然消失。
他依然没敢动惮,直到半个小时后,确定那窥视的存在已经离开,他才跟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沙发上,这才惊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一个小时后,武田葬才心有余悸的站起来去房间沐浴,心中有些懊悔这次受人蛊惑来掺和这次事情。
他刚才梳理了一遍,窥视自己的强者十有**就是那个深不可测的波塞冬。
看来这次的浑水不是那么好蹚的,但现在战帖已发,波塞冬也已经接下战帖,如果自己临阵退缩,只会被天下人耻笑。
他思虑再三,拿出一个加密手机拨打了一个不下于三十位数字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是一个电子合成音,在他又报出一系列约定好的暗号后,开始转接。
真特么的神秘,武田葬暗自咒骂一声,“喂,我今天感觉被人窥视了……”
一番交流后,得到对方承诺的保证,武田葬才略微松了口气,眸光闪烁着幽幽冷芒,暗忖决不能被人当枪使,冲锋陷阵的事还是让那几个老朋友上吧。
这一次他受到蛊惑后,诱惑了三个平时和他有些交情的隐世强者一起出头,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事情有变时有人顶雷。
死道友不死贫道,安全第一一直是武田葬信奉的座右铭,虽然有坑害朋友的嫌疑,但鬼道,本就是自私自利之道,武田葬能做到心安理得。
苏哲恋恋不舍的一直跟着山本静子回到她的住处,哪怕是她有个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让他心惊肉跳,唯恐她伤了孩子。
或许是母凭子贵,连带着对山本静子也愈发上心。
见她沐浴完就上床休息,苏哲这才悄然离开。
回归肉身后苏哲就命令刚刚赶来的苏东海暗中保护山本静子,那一脸郑重的表情让苏东海丝毫不敢大意。
波塞冬依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他能够一直亘古永存的那样站下去似的。
天皇坐久了有些困乏,在吃了点东西后已经沉沉睡去,毕竟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精力自然无法和年轻人相比。
苏哲和波塞冬低声的交流着,得知明天一早七点,将在富士山的山中湖进行挑战。
电视大楼下的各国记者们都得到了通知,已经连夜提前赶往那里,抢夺有利的拍摄地形。
苏哲眉头紧皱,按照他的意思,悄无声息的举行一场挑战也就算了。
打败倭国强者后,给他们点颜面,把天皇还给他们,就此罢手,毕竟如果再僵持下去,各国混杂的势力从中挑唆,只会愈演愈烈。
但看来倭国强者是信心十足,有意把事情闹大啊,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底气。
夜色渐暮,苏哲以为隐匿在人群中的书生和剑狂却被人困住了。
是的,在苏哲看来两个联手无人可敌的剑者,此刻却在倭国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岛上被人用阵法困住。
如果苏哲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膛目结舌,卧槽,阵法?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但事实上,书生和剑狂确实是被阵法困住了。
就在他们匆匆赶来倭国驰援时,刚出了机场,就看到一个酷似苏哲的背影。
两人连忙跟了上去,却发现那人的速度竟然快的出奇,这激起了他们的好胜之心,一路紧追不舍。
结果就苦逼的被引到了这座小岛上,等到突然出现了五名蒙面人,展现出不俗的战力时,他们还有些不以为然。
就在他们准备摧枯拉朽的剿灭他们时,结果五名蒙面人手一扬,整个地面一阵地动山摇,浓浓的烟雾弥漫,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他们唯恐烟雾有毒,连忙摈住呼吸,等烟雾散去后,五个蒙面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取而代之的是小岛消失了,他们陷入了一座巨大的森林当中。
他们御剑飞行也好,用剑气斩断树木也好,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出这座森林。
两人在里面折腾了几个小时了,颓然的发现他们依然还在原地转圈圈。
这让他们意识到,这是一座阵法,两名见这瞬间傻了眼。
书生来自武界,对阵法毫无涉猎。
即便剑狂是来自神秘的武神宫,对阵法也有所耳闻,甚至武神宫里还有专门修炼阵法的阵法师。
奈何他从小就痴迷于剑,对阵法根本毫无涉猎,只能认出只是一个极端低级的阵法。
但偏偏就是这么个低级阵法,把他们困住了,让他们束手无策。
书生也第一次收起了心中的傲气,明白是自己过于自大了。
刚愎自用的不听从剑狂的劝阻,明知是个圈套,仗着修为高深,仍然一脚踩了进来。
还抱着戏谑的心思想看看敌人玩什么花样,结果被玩了进来。
这就是个低级的困阵,想要破解也不难,但因为布阵的范围极大,想要找到阵眼打破困阵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办到的。
生命虽然没有任何威胁,但敌人的目的明显是为了拖延时间,就是不想让他们去支援波塞冬。
0343 破阵
想到这里,书生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困住我们,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波塞冬,这下子麻烦了。”
剑狂恨铁不成钢的吹了口泡泡:“虽然你剑法比我好,但轮到智商,我甩你十万八千里,明知道是个圈套你也要踩进来,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
“我去,剑狂,别以为老子在阵法里就不能收拾你了。”
书生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是我大意了,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的想办法,别特么的在这叽叽歪歪的,老子现在心情极度不爽,别惹我发火。”
“丫的,你当我怕你啊,真以为剑法比我强那么一点,就拿村长不当干部了,圈套是你踏进来的,有本事你破。”
剑狂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小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来来来,今天我书生大爷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大人物了,看剑。”
书生气急败坏的蹦了起来,一剑斩向剑狂。
“卧槽,你玩真的啊,你…你…你竟然敢破坏的我发型,我跟你拼了。”
剑狂猝不及防,头发被斩掉一缕,让他暴跳如雷,立刻拔剑相向,两人在阵中大战了起来。
阵法之外百米之内,五名黑衣蒙面人站立在五个奇妙的方位,乐呵呵的看着两人拔剑相向。
其中一名蒙面人冲站在一旁身材婀娜负手而立的黑衣蒙面女子谄媚道:
“圣女大人,他们就是两个傻逼,何须浪费一张阵图,圣女出手足以灭杀他们。”
黑衣女子蹙眉看着两人大战,眉宇间带着一丝疑惑:
“他们好像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啊,怎么可能把我们的傀儡势力杀的落花流水,毫无抵御的能力。”
蒙面人冷笑一声:“那些家伙就会一味的夸大对方的能力,完全就是为他们的无能找借口。”
“不可轻敌,这两人既然能斩杀裁决佣兵军团的高层,必非泛泛之辈,需小心谨慎移动阵眼,万不可让他们破阵而出,坏了我魔神宫的计划。”
黑衣女子声音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圣女大人。”
黑衣蒙面人脚下连踩阵法涟漪,维持着阵法的运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黑衣圣女又看了半晌,见书生和剑狂两人剑法虽然精妙,但却没有让人太过称奇的杀招。
失望的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心中暗自喟叹,说起剑法,谁又能比得上他。
失神了半响,突然觉得意兴阑珊,除了那个人,天下之大,竟然再也无人能被自己看在眼里。
“你们守在这里维持阵法,务必要把他们困到明天中午,我先走了。”
也不等蒙面人说话,转身一步迈出,瞬间消失在原地。
黑衣蒙面人艳羡的看了一眼,嘟囔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学到这种缩地成寸的绝学啊。”
却没有发现正在阵法中打斗的书生和剑狂两人目中露出一丝精芒,嘴角挂上了一丝戏谑的笑容。
黑衣蒙面人都疏忽了一点,书生和剑狂都是有着无暇剑心之人,虽然看不透这困阵,但却能够透过阵法听到他们的谈话。
凭借着这一点,他们已经确定了一处阵眼,但他们还要继续演戏,等确定了五个阵眼后,就能够一举破阵。
凭借他们对黑衣蒙面人的观察,这家伙似乎也是第一次从魔神宫出来办事,语气中带着藐视一切的自大和傲慢,而且,貌似还是个话痨。
相信随着两人的假意打斗,这家伙肯定会看得无趣而掉以轻心。
剑者,向来是最有耐心的一个群体,所以两人互相谩骂着,打斗的愈发激烈。
果然,当月上枝头时,黑衣蒙面人终于忍不住了,无聊的开始和其他四个蒙面人聊天。
书生和剑狂相视一笑,剑狂手中的剑芒大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抖出五朵剑花,刺在空中五个点上。
‘咔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阵法破了。
黑衣蒙面人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一道圆形剑芒闪过……
“噗通”一声,五名黑衣人捂住喉咙,目中带着迷茫,死于非命。
剑狂有些嗔怪的道:“多少留个活口啊。”
“不能留,必须把他们一剑斩杀,否则让他们把消息传递回去,恐怕这个神秘的魔神宫就会再次隐藏起来了。”
书生伸手从一名黑衣人手中拿起一个带着按钮的黑色电子仪器似的东西。
剑狂眸光一闪,惭愧的说:“你说的对,要不是你下手快,这家伙就按了按钮了。”
“这应该是他们的传讯工具,带回去给苏哲这小子看看。”
书生喜滋滋的把电子仪器收进手上的戒指。
剑狂看了戒指一眼,满脸的肉疼,眼中闪着不舍之色。
书生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得瑟的说:“这可是你输给我的,休想拿回去。”
剑狂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我这枚纳戒可是我家族长辈赐予的,现在只是让你暂时保管,有一天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