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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骨节疯狂的膨胀,一股强悍的力量弥漫,让苏哲脸色惊疑不定,浑身肌肉绷紧,搞不清楚这家伙想干什么,那诡异的骨节爆响声带给他很不好的感觉。
“卡巴卡巴!”随着骨节爆响,毕万年的骨骼蓦然碎裂,化为千万块利刃般的碎骨疯狂的爆射向苏哲。
“卧槽,你特么的疯了!”
苏哲大惊失色,狠狠的骂了一句粗口,整个人弹跳而起,疯狂向后暴退。
他这么都没有想到这毕万年竟然爆烈如斯,动不动就搞骨爆术,和他同归于尽。
就像是连锁反应,随着苏哲的暴退,四名战王也从重力中解脱,但他们却被毕万年的骨爆术笼罩其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四名战王脸上顿时露出决绝之色,排成一条直线,一个挨一个的把力量输入到第一个人身上,浑身都发出骨爆之声。
苏哲脸色剧变,想要穿梭空间都来不及,空间已经被恐怖的自爆数封锁,只能全力运转玄武真解守护全身,防御瞬间抵达巅峰。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四名战王的骨爆术叠加,力量不亚于一名半帝强者自爆,恐怖的巨响响彻整个三角城。
所有人骇然色变,广场周围的人鬼哭狼嚎的疯狂逃窜。
漫天的烟尘弥漫,肉眼可见的力量冲击波将整个圣帝广场夷为平地,天空中竟然因为爆炸而生出了冲天的蘑菇云。
可灾难还没有结束,圣帝雕像随着“咔擦”声开始了龟裂,基座变的粉碎。
“轰”的一声,就如擎天巨柱的蓦然倒塌,高耸入云的圣帝雕像直直的倒下。
一旦雕像倒塌,一大半的三角城将会毁于一旦,整个三角城陷入了混乱,人们纷纷惊惶的夺命逃窜。
“怎么会这样?”范九指面如死灰,浑身颤栗着,下意识的腾空而起,想要拦住雕像。
朝天歌露出诡异的笑容,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三角城的强者们纷纷跃上半空,想要拦住圣帝雕像。
可才刚刚靠近,就被圣帝雕像倒塌的可怕力量震的口吐鲜血倒飞而回,帝威凌冽不可侵犯。
“是谁?我要杀了他。”
一道凄厉的清脆女声饱含着滔天的怒火远远传来,话音落下时,一道如同九天玄女般的婀娜身影已经出现在半空之中,想要拦住圣帝雕像。
浩瀚的帝威浩荡,竟然强行拦住了雕像的倒塌之势,只是她也绝不轻松,口中的鲜血狂涌,染红了她面上的纱巾,顺着衣襟洒落。
“是天后娘娘,快,大家快撤出三角城。”
所有强者目中绽放出光芒,但他们也看得出天后也无法再次将雕像矗立起来,只能延缓雕像的倒塌之势,纷纷运气大声呼喊。
“快跑啊,圣帝大人的雕像倒了。”
“快,快跑啊,天后大人坚持不了多久了。”
“大家快跑,东西就别拿了,等雕像倒塌后,我们再回来。”
……整个三角城一片兵荒马乱,哭喊声连天,慌不择路的向城外逃去,仿若世界末日的来临。
财产的损失倒在其次,可圣帝雕像乃是他们精神上的信仰,雕像的倒塌对他们来说,是信仰的崩塌,是神话的破灭,这让他们失魂落魄,无所适从。
“为了血吼放弃神佛之身,堕入魔道,破而后立,成就半帝,苦守着一尊雕像不放,是在纪念血吼,还是期盼他还活着?我该喊你神姬呢还是该喊你魔姬呢?”
朝天歌鬼魅般出现在天后身后,戏谑的说道。
“你……是……谁?”
天后脸色苍白,美眸中闪过慌乱,雕像却再度下坠三丈,逼的她再度呕血。
“要你命的人,放手吧,我们一战,为了这些卑微的蝼蚁,不值得。”
朝天歌长袖飘飘,洒然凌空而立,看起来风度翩翩,出言却冷酷无情。
天后吃力维持着雕像不坠,脸上露出决绝之色:“要杀便杀,我是绝不会放手的。”
朝天歌露出怜悯之色:“你已成魔,神之信仰对你无用,你又何苦普度众生?”
伸手一指地下仓皇逃窜的人群,露出讥诮之色:“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不容于三道,满手血腥的暴徒,自私自利,阴险丑陋,你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人而牺牲自己,若你现在放手和我一战,你还有三分的活命几率,再坚持下去,你被帝威震伤五脏六腑,和我一战,再无一丝胜算。”
“那又如何?这世间谁又没犯过错,我虽然入魔,但佛在我心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血吼当年有勇气宁可遁入混沌海也不愿多造杀孽,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慈悲。”
天后神色宁静,周身梵音阵阵,金光闪闪间却魔气弥漫,竟把圣帝雕像生生抬起三丈,为三角城的居民逃离争取时间。
朝天歌仰首哈哈狂笑:“血吼一生杀孽无数,你竟然说他心中有佛,真是可笑之极。”
天后嘴角微翘,面露嘲讽之色:“世人皆知血吼被凶煞之气侵蚀,一生造下无数杀孽,可谁又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心具慈悲之佛,他所杀之人皆是罪恶累累的伪君子,在我看来,皆是该杀之人,这世间有着太多表面道貌岸然,背后却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了,血吼是在为世间斩妖除魔,净化这个世界,他才是真正的大慈悲者。”
“哼,这都是你为了血吼洗刷罪名的一面之词,谁人能信?”
朝天歌不屑的撇嘴道。
“他人信不信又何妨,我信他、爱他、怜他、敬他,这就够了。”天后面上血色纱巾随风飞舞,美眸中却熠熠生辉,带着傲然之色。
0957 求饶
“放手吧,若你现在放手,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朝天歌面色淡然,看不出他的心思。
天后眼中露出不屑:“我即便入魔,那也是魔佛,想让我放手,休想!”
“入魔之人妄称神佛,我今日便做一回卫道士,铲除奸佞!”
朝天歌悠然长叹一声,伸出手掌,轻轻向天后背后拍去。
天后面露慈悲,深情的凝视着雕像的脸,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洒下,却死死的搂住雕像不松,轻声呢喃道:“血吼,我来陪你了,百万年了,我好想你。”
“不许碰我师娘!”
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响彻天地,碎裂的地基残砾中,一个人首妖身的庞然大物灰头土脸的钻了出来,腾空而起。
一拳向朝天歌轰去,朝天歌轻笑一声:“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可你身受重伤,又能耐我何?”
轻描淡写的一掌挥出,竟然将苏哲震的倒飞而出,口中狂喷鲜血。
直到此刻,苏哲周身的灰尘被震落,人们才发现他的妖身上遍体鳞伤,鲜血淋漓,膝盖和胳膊肘子的关节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碴子,竟然已是强弩之末。
天后震惊的看着他的星妖之体,眼中闪烁着爱屋及乌的慈爱之色:“你是血吼的徒弟!”
苏哲脸上全是鲜血,却咧嘴一笑,恭恭敬敬的躬身一拜:“正是,徒儿苏哲拜见师娘!”
“好好,血吼有后,我也就放心了,孩子,你快走,我来挡住他。”
天后忽然想起眼前的局势,慌忙喊道。
朝天歌哈哈大笑,嘲讽道:“我还以为魔姬有多么慈悲,还不是为了血吼的徒弟而枉顾那些蝼蚁的性命。”
天后周身魔气弥漫,瞳孔中漆黑一片仿若深渊,脸上的笑容极为诡异,说出了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佛魔本在一念之间,神佛欺世盗名不在少数,魔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我本是神佛,却心染尘埃,恐怕你们都没有想到吧,所有人都说血吼杀人无数,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血吼很少杀人,真正杀人的那个人是我,论起杀人,血吼连我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什么?怎么可能?”朝天歌脸色动容,不可思议的惊呼道。
苏哲也是膛目结舌,不敢置信,这个满脸慈悲的师娘怎么可能是杀人盈野的狂魔。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初我看不惯神佛的虚伪而堕入魔道,入魔后杀人无数,血吼虽被血煞入侵,却心怀慈悲,不忍看我多造杀孽,一路陪伴我、鼓励我,让我稳固佛心,只是我心魔太盛,总是克制不住杀意,杀人无数,血吼怕人报复我,就承担下所有的罪名,把我所杀之人都算在了他的身上,这才让世间之人认为他被血煞入侵,滥杀无辜。”
天后凄然一笑:“我被血吼所感动,闭关修佛,终佛功大成,强压下魔意,却不曾想,出关后却惊闻噩耗,血吼被天下至强者围攻,遁入混沌不知所踪,他都是被我所累,才会成为天下公敌,实际上他从来不曾主动去杀过人,都是被人逼到万不得已,才进行反击,否则以他圣帝之能,屠尽天下又有谁能挡?我本想大开杀戒,为他报仇,但一想到他必然不喜欢看到我杀人的样子,这才建立三角城,为他塑立雕像,并将我的魔意封印在雕像之中,专心修佛,期待有朝一日为他正名。”
苏哲鼻尖一酸,眼泪差点都流了下来,想起当初 血吼的记忆传承,被自己的亲大哥暗算,被世人所不容,被人逼的不得不大开杀戒。
他这一生何等可悲,却始终心存善念,不愿滥杀无辜,世间尽多伪君子,将一切污名冠以他身上,逼的他远遁混沌,不知所踪。
天后仰首悲声大笑,声若杜鹃泣血,悲呛莫名,凄声道:“苏哲,我欠你师父太多,他是个真正的男人,盖世的豪杰,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为他洗刷冤屈,为他正名,还他一个清白,若他未死,你告诉他,若有来生,我一定还要做他的妻子,绝不后悔。”
“不要啊师娘!”
苏哲从她话语中已经听出了浓浓的死意,不由的悲声大叫。
可惜已经迟了,圣帝雕像寸寸碎裂,滔天的魔气疯狂的进入天后的体内,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苏哲送出遗弃山脉,平安的落在地上。
浩荡的帝威笼罩整个遗弃山脉,天后魔气冲天,脸色狰狞,一道遮天蔽日的巨爪抓向脸色剧变的朝天歌。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圣帝?”
朝天歌吓的魂飞魄散,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天后一把抓在手中狠狠一捏,“去死吧,有我陪葬,你该知足了。”
苏哲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三角城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佛魔不两立,天后封印魔气,一心修佛,现在释放魔气灌体,佛魔之气冲突,虽然能够临时爆发出圣帝之威,但却必死无疑。
“咣当”一声,两座三层小塔掉落在苏哲面前,朝天阙的下三层就这样回到了苏哲的手中,还多了个上三层。
可苏哲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天后虽然当年犯下了大错,但血吼已经为她挡下了所有罪名,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她今天却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与朝天歌同归于尽,这让苏哲痛哭流涕,无法回报。
终于消灭了朝天歌这个心腹大患,但苏哲心里仍然沉甸甸的,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命运之门就将再度开启。
到那时,才是群雄逐鹿,圣帝争锋之时,在那之前若不能突破,成为最强圣帝,只能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天后的圣帝之威只是一瞬间,但那种无可匹敌无可抗拒的威压让苏哲明白,圣帝和半帝之间根本毫无可比性。
圣帝雕塑已毁,天后已逝,帝威浩荡整整持续了三日才消散。
苏哲看着满目疮痍的圣帝广场,紧紧的握住拳头,“师娘,你安心的去吧,我必将代替你照顾好三角城,不让你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但在那之前,金戈佣兵团这个罪魁祸首,必须铲除。
苏哲眼中闪动骇人的杀机,目光扫向正陆陆续续回城的各大佣兵团,很快锁定了畏畏缩缩的范九指。
范九指怀着侥幸的心理回来,就是希望朝天歌未死,能够兑现自己的承诺,取天后而代之。
只是当他看到曾经的圣帝广场已经变成了巨大的天坑,只有苏哲负手而立时,就知道坏了,当即拉着范思瑶转身就走。
“范九爷,想要去哪里啊?”
苏哲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范九指的身前,眼睛中毫无人类的情感,冷冷的看着他。
范九指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把满脸惊慌失措的范思瑶拉到身后,颓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只希望阁下能够放过我的兄弟和女儿。”
苏哲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祸不及家人,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看在你还有些担当的份上,自裁吧。”
“爹,不要啊……”
范思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噗通”一声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