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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她会舍弃这么好的职业，和你一起创业？我看你才是不识人的傻子，据说她最近参加了上海服装节，设计的衣服都已经进了前八。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她会放弃吗？”
楚云轩听后，愣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的作品入围前八了？”
“她还没有和你说吧？所以啊，你还是太天真了，女人没有不虚荣的，她能有这样的机会，真的是求之不得。”
他拿着电话，许久都没有说话，夏梦很有天赋，这点他早就知道。如今，和他在一起，也许就是一条死路，与其让她抛弃梦想和机会，那还不如……
楚云轩犹豫了，在这里真的不会有很大的发展，如果是为了夏梦，那他还真的希望她一切都好。
挂断电话后，他点燃一支烟，胡乱抽了几口，呛得直咳嗽。他没有吸烟的习惯，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会点一支放松心情。
想来想去，他还是拨通了夏梦的手机，“喂，是夏梦吗？”
“嗯，我是！楚老板，我现在有事，一会儿给你回电话吧！”她和同事正在办公室里庆祝，大家打开一瓶香槟，正在兴头上。
“那不用回电话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你不用辞职了，我的公司已经不行了，你还是留在云海好好干吧！那里的条件很不错，你要珍惜自己的职业生涯。”话说完后，他就怅然若失，“再见，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心痛地合上电话，痛苦地紧皱眉头。
“啊？”夏梦惊呆了，“楚老板？楚老板？”夏梦大叫，可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声。
“夏梦，你在和谁打电话啊？”费俊凯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香槟。
“我以前的老板。”夏梦心里慌慌的，失落之情攀上脸颊。
费俊凯不以为意，“我怎么听到你叫他楚老板？难道也姓楚啊？”
夏梦没有在意她的话，随意问一句：“嗯，是姓楚，怎么啦？”
“呵呵，你和姓楚的还真有缘，我们云海的大老板也姓楚，难道你不知道吗？”
“也姓楚？”夏梦也觉得好惊奇，她微微一笑，“这我还真的不知道，看来姓楚的都能当老板。”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夏梦心里怪怪的，虽然说她在云海的前途一片光明，但既然答应了楚云轩，那她就不会食言。
同事们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夏梦的兴致不高，她担心楚云轩，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她来到楚云轩的公司，大门紧闭，打了他的电话也许久没有接。
“这是怎么了？”夏梦更加疑惑，“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她担心不已，几乎每天下班都会来公司探望一下，她还给楚云轩发了许多信息，最后也都是杳无音信。
夏梦心事重重的，她觉得楚云轩一定是有事躲着她。这天，她向费俊凯请了一天假，上班时间，便来到了“云梦时尚服装设计公司”。
公司里没人，大门开着，夏梦进去后就直接去了楚云轩的办公室。
只听到他在屋内打电话“陈老板，其实我们公司的规模虽小，但设计水准一直是一流的，你都不给我一个机会，怎么知道我们不行呢？”
门外隐隐约约听出楚云轩很着急，“还有，我们的报价也低，是大公司的一半，如果你选我们公司，你的成本也降低不少啊！”他耐着性子，看来他最近真的很不顺利。
夏梦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估计楚云轩后来发火了，“名气？名气？名气不也是一点一点积累的吗？很多名设计师都是雇佣的新人，设计稿大多是署他们的名，这是行内的惯例，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他的声音很大，看来真的是气愤不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梦听到里面没动静了，这才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夏梦敲了几下，楚云轩没有应答。
“咚咚咚！”她又敲了几次，过了好一会儿，楚云轩才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请进！”
夏梦打开门，看到他双手叉腰，一个人站在窗户前死死地盯着外面。
“楚老板？”夏梦叫了一声。
楚云轩一听，知道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夏梦，他忍住马上回转的冲动，压抑着内心的喜爱，用冰冷的语气回答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不用辞职了，我这不需要你！”
夏梦站在那，不相信他会说这样冷漠的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能和我说吗？”
“没什么事情，你太多心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不想耽误你的工作！”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我不信，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答应了要回来和你一起奋斗，我是一定要说到做到的！”夏梦的脾气也上来了，她一直是个倔强的姑娘，楚云轩越是反常，她越是要问个清楚！
“你——”楚云轩急了，他转过身来，在看到夏梦那一刻，刚才的强硬一下子就土崩瓦解了，“夏梦你……唉！”他无奈地摇头，“你真的是个固执的女孩，我，我这样其实是为了你好！”他的语气软化了下来，眼底那一汪柔情，让夏梦觉得这才是她熟悉的楚云轩。
夏梦走近他，“你怎么又变卦了？怎样为我好，我自己知道！”
“你是不是设计作品进入上海服装节的前八了？”楚云轩问道。
“嗯，对啊！这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夏梦睁大了明眸，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那就是说，你在云海会有更好的发展，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而我这……不瞒你说，昨天又有一个设计师走了，现在的我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了。”楚云轩有一种挫败感，当初创业时，他没有依靠任何人，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现在，他由当初的意气风发变成了如今的失望透顶，他真的没有信心会继续坚持。
“那不更好吗？或者说，你怕我有了资本来和你涨工资？放心吧，我在你这儿，绝对是有情价，工资还可以拖欠，吃饭嘛，那就要你包啦！”夏梦的调皮个性又出来了，她深情地凝望着他，脸上都是甜甜的笑容。
第一百八十三章蛛丝马迹
吴清的工作照常，部门里的年轻同事虽然情绪低沉了一段时间，可还是马上振作投入到新工作中去了。
带着面具生活的人，当伪装已经成为习惯，估计吴清自己也搞不清，哪张脸是真的，哪张脸是假的了吧！
这就是他，一步走错步步出错的人，在金钱的漩涡中迷失了自己，而且毫无忏悔之心，一再侥幸，永不满足。
而这次失利却让一贯信心十足的陈金龙失望了许久。他到辉煌集团去汇报工作的时候，遭到了董事会的质疑，幸亏董事长许映山很支持他，所以他的压力很大。
述职结束后，许映山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和他推心置腹地聊一聊。其实，他和陈金龙的私交不错，对这位老部下也是非常信任。
“董事长，我……”陈金龙觉得愧对许映山，刚才在董事局会议上，许映山也是力排众议能够让他的位置暂时稳固。这是莫大的信任，也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坐吧！”许映山示意他坐下，二人在他的办公室的会客区，一人一杯绿茶，心平气和地聊了起来。
“董事长，我真的有愧，您对我这么信任，将如此大的单子交给我，可我却一败涂地，真是汗颜啊！”陈金龙是肺腑之言，这么大的一笔单子，在辉煌集团内部都是重点扶持项目。当时，有实力的子公司有好几个，陈金龙主动请缨，得到了许映山的大力支持。如今，他非但没有给许映山争气，还让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想想岂不有愧，所以，一时语塞。
“失败并不可怕，怕的就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如果这样的错误出现了两次，第三次那就是你的责任。”许映山虽说是在开导他，但同时也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董事长，您的意思是……”陈金龙问道。
“这个单子是由你们公司研发的，后来到总公司来做的测试还有成本核算，可以说，每一个环节都是经过了严格的审核，而且各个部门的反馈都相当不错。可就是这样一个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在最后环节功亏一篑，这难道是偶然的吗？”许映山其实对此事很关注。
“所有偶然背后都有必然性，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你要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好好反思，才能确保下次的工作不出问题。”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商界精英，许映山的一席话，让陈金龙茅塞顿开。
他边听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进行内部核查，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
“这样的事情要保密，而且，每个环节都要选择自己绝对信任的人。我的意见是，你要找和此事没有关联的人进行核查，这样才能确保公正性。”许映山的思维很缜密，他的经验此刻帮了许多忙。
“我和李副总回去商量一下，他没有参与此次项目。而且，每次有事情，我们都会有商有量的。”陈金龙点头，他首先想到了自己的老搭档。
“这很好，你们两个人要通力配合，记住暗中进行，表面上还是要风平浪静，不要让公司的人察觉异常，毕竟如果人心惶惶了，也不利于工作的开展。”
“我懂了，董事长，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处理此事的。”
“对了，朵朵在你那工作地怎么样？有没有娇气，犯‘公主病’啊？”许映山顺便了解一下女儿的工作情况。
陈金龙一愣，“嗯，朵朵很乖很努力，这次研发的工作就是她所在的部门负责的。很可惜，吃了很多苦，后来还是没有成绩。”
“那就好，对了，虽然她是我的女儿，但公司管理层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晓。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底层的普通职员，不要忘记这些。”许映山再三叮嘱。
“我会注意的，朵朵的身份在公司只有我和李副总知道，董事长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绝对没有搞特殊，真的。”
“那好，今天就谈到这，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我等你的消息。”
二人起身，陈金龙和董事长许映山告别。
回到公司，他就和李副总商量在公司内部启动反核查程序。
“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而且直觉告诉我，是内部出现了问题。”李副总早就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上次也和我提过，可是后来我没有重视，这的确是我的失误。”陈金龙很懊悔，上次年前的投标失利，李副总就感觉是公司内部的问题，和陈金龙聊了几句后，他由于过分自信，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噢，对了，陈经理，我这一次去荣达打听了一下，你猜中标的公司标底是多少？”李副总的人脉很广，一向消息很灵通。
“标底你都打听出来了？”陈金龙很惊讶。
“具体数额自然不会透露，但荣达集团里有我几个熟人，他们都说，这次投标的结果他们集团内部超级满意，原因是最终数额是他们预算的七成。”
“什么？是他们预算的七成？这么低？这样说来，我们的标底不是最少也高出了一倍？会有这么低的报价？是什么公司能将成本压缩地这么低？”陈金龙听后大惊失色，这么低的报价，难道是在亏本做买卖？
“更有意思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我们居然又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手里。”李副总摇头，但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名不见经传？不是大企业吗？”陈金龙还不知道中标公司的底细，赶紧问道。
“飞亚电子！新成立的公司，最近发展很快，已经接连拿下了好几个单子。在新区的广汇路上，老板姓周。”原来暗地里李副总早就做足了功课，他是非常尽职的一个人。
“这个公司怎么这么耳熟？我们和他们有过接触吗？”陈金龙若有所思，飞亚电子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忘记了吗？上次我们年前的那个小单子，就是败给了他们，也是研发二部负责的那单。”李副总提醒他。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还打听到他们的报价是我们的一半，当时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有许多过人之处。”
李副总摇头，“不，陈经理，我觉得如果每次都能以低于市场平均水平的价格意外取胜，那就不单单是有过人之处了，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是黑幕。”李副总很有经验，大家都是在市场中摸爬滚打的人，对于价格一直很敏感，如果一再地低于正常价格，这就不得不引起怀疑。
“你的意思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