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况且,以你母亲现在身体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能不能挺过心脏移植这么大的手术都很难说,手术的成功率不超过30%。”
这——
是在宣判妈妈的死刑吗?
对话的情景倏地关闭。
妙姿不敢再想下去,她懊恼自己现在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什么都不能为妈妈做,只能被动的等待!
突然,书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赶紧掏出来看,是曹医师打来的:“曹医师,什么事?”
“妙姿,你还在医院吗?”曹医师的语气听起来万分焦急。
“我还在——”
“那你快过来急诊病房一趟,这里有个年轻人因为车祸刚刚去世,我看了他的血型等数据,和你妈妈的完全匹配,我已经和他的父母商量过,他们也表示愿意提供儿子的心脏!”
妙姿像个绝处逢生的人一样,快速的朝着急诊病房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她都在和自己说,无论要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救活妈妈的命!
###
妙姿坐在自己的小屋里,双手紧紧的攥住那张名片。
她反反复复、绞尽脑汁的思索着,50万,这么大一个数目,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令她在两天之内弄到这么一大笔钱。
这可是妈妈的救命钱啊!
她还在犹豫什么?还在介意他会怎么看待她吗?她怎么可以如此自私的只考虑到自己?
她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那天在舞会上,他羞辱她的场面,耳畔是他残酷的话语。在他眼里,她本来就是个妓女不是么?
既然决定去卖,她总有选择客户的权力吧?
于是,她一闭眼、一狠心,颤抖着手指播下了这个她已经反反复复看过无数遍的电话号码。
伴随着嘟嘟的电话声,她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她知道,从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开始,她是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
晚上十一点半,一辆布加迪威龙16。4跑车飞驰在马路上。
有多久没有体验过飙车的快感了?
有多久没有好好的释放自己了?
今天他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只为自己而活!
扬起手中的酒瓶,他猛灌下几口。
就是这个女人,竟让他在得知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后,近乎狼狈的逃离医院,因为他发觉自己已经几乎快要无法控制想再多看她一眼的欲望,而每多看她一眼,那些在她面前努力装出的冷漠和不在乎,就会迅速的瓦解掉一些,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原形毕露了!只要再多看她几眼,他觉得自己就会原谅她了,因为她此时此刻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看上去是那么纯洁,就如他记忆中的小天使一般——但是他立即强迫自已从这样的臆想中脱离出来,他和自己说,绝不能被她表面的样子所迷惑,这个女人带给他内心的痛苦、折磨和打击,那么多、那么重,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被原谅?!
还好老天很快帮他印证了那天离开医院是多么正确的选择——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他竟然会为一个如此廉价的女人牵肠挂肚,想想就觉得自己真是太该死的可笑了!
他紧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突!
“Bitch!“他愤恨的猛击了下车窗。
他居然像个傻瓜一样的去相信一个妓女!
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个符号——一个金钱的符号!他和那个王豪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干完她之后转身扔给她多少钱!
铭也是她的客人吧?那天他看到的吻痕——她收了他多少钱?她收过多少男人的钱?
他突然回想起王豪那天说过的话:妓女嘛!只要是出得起钱,当然是每个人都能买来玩!
现在想想,真是该死的太有道理了!他居然还为此揍了他。就因为他说出了他唐璃不爱听的实话?
他的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残忍的冰冷。
这次,既然是她主动送上门的,游戏怎么个玩法,就要都他说了算!
他的嘴边突然露出了恶魔般的嗜血笑容。
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她这种人能够招惹的起的!
彻骨的痛(上)
妙姿不安的坐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客厅内的沙发上。四周豪华舒适的环境丝毫不能让她放松下来,她不时地注视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想到一会即将面对他的难堪场景,她敛下眼,微微叹息着,心底泛起一阵酸楚。
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她应该觉得很幸运了不是吗?至少她的第一次可以留给他,其他像她一样遭遇的女孩子估计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吧?
上午她打电话给唐璃,对他表明了她的意思。她不敢表达的那么直接,但是她觉得也足够让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本以为他听到她的话,会很生气,会骂她不要脸。也许这样的话,她反而会觉得好受一点。起码在他的心里还认为,她不应该是做这种事的人!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很平静。
平静的告诉她,他现在有些忙,但是会考虑她说的话。如果他有意向的话,会叫他的秘书和她约定时间、地点的。
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就好像是在和她谈一桩再平常不过的生意。如此的司空见惯,代表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吧?认知到这个事实,让妙姿的心里觉得好难过。
###
房门突然打开了。
妙姿被吓了一大跳,惊慌的抬起头看向门口。
一个人影微晃的走进来,“碰”的一下甩上了门,之后很利落的插上了门栓,整个过程潇洒、流畅,一看就是经常出入这种高档酒店的人。
冰雪般寒冷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刚毅的嘴角,还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静和肃然,无不显示着来人的身份。
妙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的加快了。她狼狈的移开目光,双手不自觉的搅弄着手指。
他却似乎没有看到她,硕长的身躯伴随着稍显凌乱的脚步不紧不慢的来到冰箱旁,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白兰地,喝了两口,才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
“是不是应该先谈好价格?”他用空出的一只手托起她的小小的下巴,因为醉酒而更显性感的脸庞,扯动着弧线完美的薄唇,恰似玩味地开了口,冷漠中还带着一抹嘲讽!
“你喝酒了?”她试探着问,这是她认识的唐璃吗?好可怕!这骨子里透出的寒气,阴森冰冷的仿佛能在瞬间冻结整个世界。
“你很怕么?”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在心里得意的冷笑着,倏地,他松开她的下颌,转而用长指轻轻的来回摩挲她的脸颊,迷离深邃的黑眸略带挑逗的望着她,刻意的引诱她。
妙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几拍。
原本就知道他有致命的吸引人,而此时此刻的他,更在酒精的熏染下,于平日里的清冷肃然之上,又加入了一点点轻佻、一点点放肆,就像是个天使和恶魔的混合体,竟让人如此的难以抗拒。即便明知道这不过是他在逢场作戏,但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于他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任何人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吧。它把一切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完美的外型、聪明的头脑、强大的实力、富有的家世,也许就因为给了他太多,才产生了像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生活每向前挪动一点,都充满了艰难险阻,无论做什么,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收获的却往往是苦痛!
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岂止天差地别?!
无端产生的自卑感不断侵扰着妙姿的心,让她几乎有种想打退堂鼓的冲动,但是一想到妈妈的病,她坚定的咬紧了牙关。
她努力的挺直背脊,告诉自己说:既然决定出来做,就要表现的专业一点,本来就是为了钱,所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不谈到她需要的价码,她绝不轻易妥协!
她听见自己很大胆的开口:“一夜,50万!”这个价码提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她侧面了解过,目前市场上最红的公关初夜价格最高也就卖到25万,自己提出的价码足足比这个数字高出了一倍!她这么做,只是想给自己留出讨价还价的余地。
唐璃黑眸半眯,审视般的抬起她的脸颊,手下的力道很轻:“你确定自己值这个价钱?”柔和的语调,充满磁性的声线,不由得让人放松了警惕。但是当她望向他那双犀利冷凝、充满蔑视的眸子时,她恁地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对!”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自己的嗓子了!她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微颤。
她和自己说,抛开个人感情,就把他当成一名普通的客人来看待,这样自己的心才不会觉得那么痛苦、那么煎熬!
唐璃冷淡的黑眸波澜不惊,恰似不经意的问她:“唐铭,给了你多少钱?”
她惊异的睁大了眼,水眸中透出一股不可置信,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她?她是拿了唐铭的钱没错,但是事情的经过并不是他所想得那样!
她急切的张口想辩驳:“我是拿了他100万没错,不过——”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笔钱的来由,因为有些事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唐铭为什么要帮她还清欠高利贷的钱?他的目的是什么?是要买下她吗?不管怎样,她本都打算要把钱还给唐铭,但是妈妈的病突然又急需用钱,她当下根本就没有能力偿还欠唐铭的钱。一想到唐铭随时可能会来找她索取回报,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究竟该怎样和面前的他解释清楚这一切?
唐璃看着她脸上不停变换着的复杂表情,直觉地认为她是在想如何编瞎话来蒙骗他,他冷笑着道:“这么说,你还优惠我了?为什么?因为我是熟客介绍的朋友?”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一瞬不瞬的紧瞅着他,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熟客?”她的心被刺伤了,他竟然真的认为她是一个出卖身体的妓女!
她任命的闭起了眼,既然他这么认为,那就这样吧。反正过了今晚,他对她的认知就要变成事实,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看到她一脸默认的表情,唐璃猛地甩开手中紧握的酒瓶,酒瓶砸到墙上,瞬间支离破碎,还伴随着发出刺耳的巨响。
妙姿恁地吓了一跳,惨白着脸、满眼惊恐的望着他。
唐璃的表情则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从始至终只是一脸冷然地自头到脚打量她,半晌,他眯起眼,眸中充满了阴鸷的戾气:“你的确经验丰富,讲起价钱来也是个中高手,真真正正如王豪所形容的那般贪得无厌!”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插进妙姿的胸口。
妙姿撇开已然濡湿的眼眸,强迫自己不受他残酷话语的影响,不管他怎样伤她,只要能赚到妈妈的手术费,她都能忍!
他冷酷的一字一句接着道:“站起来,脱光你的衣服,然后取悦我,让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这个价钱?”
听了他的话语,妙姿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而那抹冷淡笑容的背后竟似藏匿着无穷无尽的悲哀。
彻骨的痛(下)
取悦男人?!
算起来,在这方面她确实能称得上是经验丰富。
在那种鱼龙混杂、见不得光的行业,怎么可能每天面对的都是上流社会彬彬有礼的绅士?大多数情况下她要应付的都是一些黑社会的地痞流氓,他们的粗暴、残忍程度都是安居乐业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
王豪和被唐铭撞上的那次遭遇,只是她无数次厄运中不足挂齿的小小一笔。无数次身陷豺狼虎豹的巢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险些惨遭强暴的命运,让她深深懂得自保的重要性。
她始终有一种情节,认为应该把身体内的那层小小薄膜留给自己所爱的人。所以对那片薄薄的东西,她总是竭尽所能的保护着。为了保住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而损失掉一些次要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很早就明白,对于生活在她这种环境的人来说,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根本就是种奢望!与其玩儿命抵抗,倒不如假意顺从,小心的不激怒敌人,最终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于是,她开始看大量的限制级影碟,从中学习怎样取悦男人。她要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选择用一种可以不进入她体内的方式,就让那些令她感到恶心反胃的猥琐男人顺利的释放掉那些罪恶的种子,并令他们达到顶点,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放过她。
多少次,她利用这种方式,让身陷于那些意乱情迷、挺胸凸肚的猥琐男人身下的自己得以成功逃脱。
许多次,完事之后,他们还会丢给她一些钱。开始她还觉得有些伤自尊,后来她也想开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寻欢作乐的,所以他们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