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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念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晚上略微有点风,耸动的树叶会随着微风时不时挡住洁白的月光。如此宁静的夜,念砚的心却有点躁乱,一边是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一边是害怕他对两年前的事还存有误解。
子时将到,念砚的心越发提了起来……
这时,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念砚惊觉地坐起身来,一看果然是那个给自己送饭的人。
这时念砚的思绪万千,他又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黑衣人也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朝念砚走了过来,然后坐在床边把念砚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是大师兄朴风的味道!淡淡的异香柔和温暖能够沁人心脾,熟悉的感觉让念砚一下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怀中的身体是成年男子的结实有力,但朴风明白这个看似坚强的是小师弟心中沉重的伤痛。
“师……师兄……”念砚很想哭,这种久违了的家人的感觉强烈地刺激着他孤独的心。他的大师兄,年长他九岁,以前在碧源山时,异人师父经常下山,平时都是朴风在照顾他们几个。给他们洗衣做饭,帮助他们习武炼药,几乎是他们的半个娘亲。虽然朴风少言寡语,但他们都可以感觉到他对师弟们的疼爱。
“好了,游什么话出去说,我们不能呆这里太久。”
朴风也想好好安慰一下这个经历了太多的师弟,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门外那几个被我下了迷|药并点了|穴,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念砚,把你的面具摘了吧,用你的本来面目走出去。”
“可是……”
“现在没有时价做新的面具了,还没有人看过你的真面目,这样反而比较安全。”
“好吧。”大师兄说的很对,不过,这么明目张胆地出去……
“别担心,你师父会接应我们。”
“师父?”想来也对,他们两人一向形影不离,师父必然会在大师兄身边保护他。
朴风从行囊中取出了一套教中弟子穿的黑衣递给念砚,等他穿戴好后就撕去了那仿佛是他第二张脸般的面具,露出了那原本精致的五官。
朴风很满意地看了看念砚,比起记忆中的五官,现在的青年看上去多了些沧桑,但也多了几分成熟与干练。
“走吧。”朴风牵过他的手。
“嗯。”
走到门外,果然看见木头人一般的七个守卫柱子一般杵在周围,顺利地出了主院,偶尔有几个巡视的也被他们一一躲过。朴风带着他一路绕到一堵墙外,并用手敲了敲墙。
咚咚……
门外有人响应,念砚猜那应该就是师父了。
朴风用内力将念砚推了出去,随即自己也翻墙而出。
念砚看到的便是他的第二个师父——风忘尘。依然如记忆中的桀骜不驯,即使两年不见,念砚仍可以从他身上得到强烈的压迫感。
“你们在干什么?”在三人即将离去只是,却有人喝住了他们,原来是那个青衣护法。
“老婆,你先带念砚走。”风忘尘面不改色,对他来说,应付区区一个护法自然不在话下,即使因此引来其他守卫也能全身而退。
“知道了,念砚,我们走。”朴风与风忘尘极有默契,他对“老公”的实力很有自信,不过——你敢当你徒弟我师弟的面叫我老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临走还瞪了男人一眼,而风忘尘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虽有些担心,但既然大师兄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多想,
两人从庄中逃出后,念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这里居然是成州的繁华地段!果然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经过这事,柳成城应该会放弃这个据点。
念砚不知道朴风要带他去哪里,可是走着走着,居然来到了自己与崔殷泽下榻的客栈门口!
“这……大师兄?”念砚极度迷惑,之前他就有好多疑问,比如大师兄为什么会知道他被柳成城囚禁。
“哎,”朴风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念砚,“现在,我要你做一个选择。”
没等念砚开口发问,他又说:“这是我们和崔殷泽的一个交易。其实,在苏明的武林大会之时,我们已经发现了你。”撕去面具,露出那张娇艳如女子的脸,朴风将原有娓娓道来。
“但是我们想,你可能不太愿意看到我们,于是也没有去打扰你。后来你师父说那个混帐皇帝没死,还一直跟着你,本来我是想拉着忘尘去找他算账的。可是你师父不让,说你们的事让你们自己去解决,作为曾经的对手他明白崔殷泽对权力的执著,可他居然可以在自己的鼎盛时期放弃一切去寻你,看在这个份上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于是我们一直跟着你们,崔殷泽也知道,或者说他故意留下了线索让我们跟随你们。可能,他想让我们看看他的真心吧。但是前几天,他找到我们,说你被柳成城俘虏,比起他亲自去救你,我们更适合也更有把握,于是拜托我们去救你。其实当时我还是很恨他,问他你这么爱念砚为什么自己不去,可他却说‘我怎么不想去,当得知他的下落时我恨不得当时就冲过去,但是我要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
“对,就是选择过去或者将来。如果你选择过去,那就跟我们走,就当那两年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选择将来,就去找他,与他一起并肩战斗,开创另一番天地。”
原来是……这样,那个混蛋,什么过去,将来……他难道可以对柳成城的事置之不理里,然后与大师兄们团聚吗?况且,他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忘记一切坦然面对小榴母子,即使他做梦也想与他们见面。他还没有实现出宫时所立的誓言——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我选择将来,不,那不单单是将来,那是我的人生,我不能逃避,更不能夹着尾巴躲在你们身后。”
“这样啊,”朴风有些意外,与两年前最后看见的念砚相比,眼前的青年充满了面对艰难的勇气和自信,“你不再怕那个混蛋皇帝了吗?”
“怕?”也许有些吧,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为什么要怕?”
说完念砚爽朗地笑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似乎都在笑声中化为过眼烟云。
“呵呵,那就好!”朴风突然觉得很开心,有负担才会害怕,可是从他的笑脸里看不到一丝阴霾,也许,这个苦命的孩子的人生会变得好起来。
“还有,”朴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一直想骂你是笨蛋。”
“啊?”印象中,阴沉的大师兄从来不会骂人。
“你以为两年前作的戏能骗过我们吗?如果我们真的相信你会背叛我们,你师父早就一刀解决了你。”
就知道骗不过你们。 曾经让念砚痛苦欲绝的事,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时间竟然是个这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
“那我走了,我去找你师父。最后答应我一件事情——等你能够放下一切时,回来看看。小榴给你生的儿子已经白胖白胖的快让她抱不动了。”
“当然!”那也是我的愿望。
看着朴风消失在黑夜中长长的背影,念砚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客栈,想到了客栈里的男人,想必他现在焦急万分,这让念砚的笑意更浓……
然后举步上楼——
21
推门而入,房间里没有烛光,但借着从大门照入的月光,仍然可以看到那个背坐着的男人。平日狂妄的男人,从背影看,竟然是与他的高大极为不相称的落寞和孤独。
男人听见了开门声和脚步声,却似乎没有勇气转过头看。
看着这样拙劣的崔殷泽,念砚突然觉得自己原来真的不了解他——
也许我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很重要。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冰释前嫌,顶多假装忘记。
不太想跟他说话,念砚走过他的身旁直接上了床,一晚没睡,困意很快了席卷了他。
这时男人才像察觉了什么一样,突然冲过来隔着被子搂住念砚。
“你干……”话没说完却被醉方的嘴唇封住了口。包裹在被子的念砚只能无法动弹地任对方予取予求。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两人好像都有些晕眩,崔殷泽更是意犹未尽地用舌描绘着对方的唇的轮廓。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选择我,真的……”
“你!”念砚的怒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什么选择你,你给我听到!我选的是我自己!”
“管他的,反正你还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
这天晚上,不顾念砚的反对,崔殷泽硬挤进了他的棉被,尽管有些别别扭扭,即使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可是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两人还是早早得起了,一想到居然和这个男人一起睡了半夜,念砚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丢上正在穿衣的崔殷泽就去客栈的公用澡堂洗澡,当然,脸皮厚的崔殷泽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啊!”看到脱得精光毫不掩饰的崔殷泽大步跨进澡堂时,念砚不禁没形象地尖叫,“你怎么也来了!你给我出去!”
“公用澡堂,我怎么就不能来。”崔殷泽对只脱了一半的念砚很不满意——怎么动作这么慢。
“我已经包下澡堂了,这里不会再有人来。”
“变态!”居然要和这个混蛋一起洗澡,怎么办?
看到对方已经逐渐靠了过来时,念砚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你,你能不能拿东西遮一下,就算没其他人,也要懂得廉耻啊。”给对方扔过去一条毛巾,这样大摇大摆地晃着那玩意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更重要的是,看见对方的“那个”,比较自己的,他会觉得很惭愧。
“不脱光怎么洗澡。”看来他今天心情极好。
眼看对方步步逼近,身后又是澡池子,已经无处可躲,干脆穿着裤子直接跳进池子。
崔殷泽当然立刻随之跨入水中。池子大概十平米大,可是念砚躲在一角不肯移动,每当崔殷泽靠近他就立刻换到另个个角落躲起来。两人你追我闪闹了半天,最后是崔殷泽沉不住气扑过去抓住了对方。
一碰到念砚,崔殷泽就开始扯他的裤子,还说:“穿着裤子怎么洗,我给你脱。”
水中原本就不好使力,加上现在的念砚又没有底气,虽然几番挣扎却还是被对方脱了精光。不过还好崔殷泽在这之后就没有了其他动作,只是楼着他帮她擦试身体,否则,差点被柳成城侵犯的念砚恐怕又得发抖,直到——
“这是什么!”崔殷泽突然大声质问起来,原来他在拂开念砚的头发时看见了留在脖子上的浅浅的吻痕,“谁干的?是柳成城!你被他上了?”瞬间暴怒起来。
崔殷泽的吼声震得念砚耳朵发疼:“什么上了,真难听,亏你以前还当过皇帝,一点教养都没有,只是差点而已。”虽然他不明白柳成城为什么会最后放手,想来还真是好险啊,只不过没想到这吻痕这么久了也不褪去。
“就算是差点,那他也吻了你,摸了你,对吗?”这丝毫消减不了崔殷泽的怒意,一手扳过念砚的脸正对着他,一手抚上他的胸口,“那么这里呢,他也看见了吗。”
“什么……啊……”对方的手同时还蹂躏起他胸前的红珠。
“即使烙上我的印记,还是有人染指你吗?我该拿你怎么办……”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崔殷泽的手继续往下探。
“那么……这里呢?”直到停在了念砚身后的幽|穴上。
“不要!放手!”不行,那个地方,难道他要……
不顾对方的反抗,崔殷泽的手指已经滑了进去,干燥紧绷的感觉让他放心了些:“还好没有,不过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会再对你这么温柔。”
什么?这难道是我的错?
没有理会对方的惊讶和震怒,崔殷泽接着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你。如果再有人碰你,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消除那些痕迹。”说完将念砚的腰搂进了些,让他感觉自己已经肿胀勃起的凶器。
“我不是你的东西!”念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对方怀中挣脱出来,“更不会任你摆布!如果你要发泄找女人去!”说完这些,他气冲冲地穿上衣服走出了澡堂。不过,话虽说得铿锵有力,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他仍然克服不了对男性肉体的恐惧,再多呆一会,恐怕就要在他面前出丑了。
澡堂里只留下崔殷泽一人,他舒展了四肢,仰头靠在池沿上。
念啊,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纠缠!
不过赌气归赌气,正事还是要办的,念砚急切地想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问了崔殷泽却看见他凝重的脸色。
“先去玄铁门吧。”崔殷泽只说了这句话,两人便前往玄铁门。
玄铁门内,顾怜青和董燃青的脸色更加难看,尤其是董,甚至有些发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沉默了一会,最后是顾怜青先开了口:“你不见的这五天,江湖上发生了五起命案,而且被杀者均来头不小。”
“而且据我所知,柳成城已经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崔殷泽接着补充。
“被杀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