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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见有人来了,把喷壶往窗台旁一放,交待王步文说:“记住,每天傍晚都要浇一次水。现在是夏天,白天浇水容易被烈日烤晒,会伤花草的!”边说边向外走,顺手带上了房门。
王步文在蒋小林旁边坐下,问他有什么事。蒋小林闷闷地说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案子的事嘛。王步文递给蒋小林一支烟,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支点上,很难为情地向蒋小林解释迟迟没有动作的缘由。蒋小林的神情愈来愈阴郁,没好气地问王步文是不是要放弃追查凶手。王步文说当然不会,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李燕一直没有下落,惟一的线索断掉了,你也提供不出更多的情况,这就无法入手。蒋小林说李燕肯定是被绑架了,人说不定还在港城,只要下工夫查,应该能发现些蛛丝马迹的。不查怎么会有线索?王步文对蒋小林的推测表示赞同,对他的埋怨也表示了理解,希望他能协助警方寻查李燕的下落,一旦有了她的消息,马上通报。缉私处保证全力以赴,把案子弄个水落石出。蒋小林见在王步文这儿只能得到这种答复,便不无失望地起身告辞了。
王步文送走怏怏不快的蒋小林,心里发堵。他决定去见见严展飞,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些启发和支持。
刚从观音阁匆匆回到办公室的严展飞,拿起电话正要拨号,王步文快步走了进来。严展飞放下电话,笑着说:“你小子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正说要给你打电话呢!”
王步文走到办公桌前,问严展飞有什么事。
严展飞神情激动地对王步文闪着眼,很神秘地压低嗓门说:“有重要情报了!”
王步文以为是有了李燕的消息,心头一震,忙凑近严展飞急切地问:“你快说,什么重要情报?”
严展飞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片说:“今天夜里有一批走私货物上岸,这上面是接货码头、具体时间和船号!”他把纸条交给王步文,“你马上组织力量,务必要一网打尽!”
王步文接过纸条细细看着,上面果然列得清清楚楚。他不无诧异地问:“严头,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么详细准确的情报?”
“天机不可泄露!”严展飞伸了伸腰说,“不过等你完成任务后,我可以适当的向你透露一些!”
王步文翻了翻眼,用不无埋怨的口气说:“没想到关长大人亲自经营起情报网了,竟然没露出一丝口风。我看不如你把缉私处长兼了得了,省得为我们担心!”
“也并不是不能兼!”严展飞板起了脸是,“这副关长都能当,何况小小的缉私处长!你小子少用话激我,看我敢不敢撤了你?”
王步文见没有激成严展飞,忙换上一副笑脸央求说:“严头,你就透露一些吧,也算是对我们缉私工作的关心支持,这样的小事你都抓,心操得过来吗?”
“不行!我说过现在不能告诉你就是不能告诉你!”严展飞软硬不吃。“你给我把这一仗精心组织好,让我满意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好吧!”王步文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耸耸肩说:“说来说去,你严头还是不相信我。”他抖抖纸条,“有这么详细准确的情报,还能有什么问题?我保证完全、彻底、干净的完成任务!”
“那好,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等着你的捷报!”严展飞往高背皮椅上一仰,眯起眼睛,拖长音调说,“王处长,你是不是该去安排行动方案了?”
王步文本来想再谈谈李燕失踪的事,看严展飞神情倦怠的样子,便只好作罢,转身离开那里,去安排晚上的行动。
认真分析了李燕失踪
蒋小林离开缉私处,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蒋小庆在给母亲熬汤药,见哥哥回来了,问他晚饭想吃什么。蒋小林不耐烦地说他不饿,什么都不想吃,便往沙发上一靠,闷闷地抽起烟来。蒋小庆能看出哥哥的心病,上前一把抢过哥哥手里的香烟,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没好气地说:“抽抽,你就知道抽闷烟!你不是很相信那个王步文吗?”
蒋小林翻翻眼皮,理亏似的没回妹妹的话,身子往沙发上一躺,胳膊架在扶手上,双手交叉垫着后脑勺,闭上双眼。
蒋小庆更生气了,一把扯起蒋小林,大着嗓门嚷:“哥,你啥时候才能像个男人,不这么窝窝囊囊呀!”
李玉珍从里屋病恹恹地走了出来,对蒋小庆说:“别这么吵你哥,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嘛!”她走进厨房去看炉子上的汤药罐。
蒋小林拿起烟灰缸里的半截烟点上,对蒋小庆低声说:“我去找王步文了。”
“他怎么说?”蒋小庆冷冷地问。
“他说……他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找不到李燕的下落,让我们自己也想想办法。”蒋小林吞吐着烟说。
蒋小庆冷笑说:“他倒挺会推托!”说着,狠狠瞪哥哥一眼。“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指望他,你就是不信,现在终于明白了吧?”
蒋小林眨巴眨巴眼说:“他也没讲不管这个案子,只是……”
“只是要等等再说是吧?”蒋小庆接过蒋小林的话说,“他今天上午去我们办公室了,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明显得很,他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你还抱着猪腿当佛拜!”
蒋小林不知是被妹妹的话噎的,还是被咽呛的,连声咳嗽着。
李玉珍这时端着汤药从厨房里走出来,说:“你也不能这么说步文,这孩子本质是好的,我了解。他这么做可能也有他的难处,毕竟案子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查的。”
“妈,你就别步文步文的了!”蒋小庆白母亲一眼,气呼呼地说,“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护着他!”
李玉珍叹了口气,不无悲凉地说:“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为你爸伸冤昭雪了!等在那边见到老头子,真不知该怎么对他说!”她颤颤巍巍地捧着汤药碗走向卧室。
蒋小林抬起脸来对蒋小庆说:“小庆,你对王步文有成见,这我能理解。可他讲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因为他对李燕的确不了解,咱们和李燕接触过,查找起来可能方便些。我准备向廖总请一段时间假,集中心思办这件事,你也……”
蒋小庆不等哥哥说完,气得欲扭身走开。恰好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蒋小林拿起话筒“哦哦”了两声,把话筒递给蒋小庆,激动地说:“小庆,快,是曾关长找你!”
蒋小庆接过电话后,便急急忙忙去衣架上拿外套,边穿边对蒋小林说:“曾关长让我马上去他那儿,你自己随便做点吃的吧!”蒋小林问妹妹曾关长找她是什么事,蒋小庆说回来再告诉他,说罢,匆匆走出门去。
蒋小庆走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赶往海关大楼。一路上,她心里都忐忑不安。曾培松这么晚了急着召她过去,不知是什么意图。他在电话里只含糊其辞地说是为案子事,她猜测除了为父亲的事找他谈话外,不可能有别的什么案子。曾培松的态度在昨天的谈话中已表露无遗。他不仅表示要把父亲被害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而且还详细询问了李燕的情况。并且与她一起认真分析了李燕失踪的所有可能性和应该采取的对策,给了她不少启发,也给了她不少信心。愈是这样,她愈是对王步文不满,感到他和老关长相比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她希望曾培松在见面时能给她指出一条走得通的路来,尽快找到李燕的下落。蒋小庆就这么一路想着赶到了海关大楼。她登上九楼,轻轻叩响了关长室房门。
“是小庆吧?”里面传出曾培松爽朗的声音,“进来,快进来吧!”
蒋小庆推开门,见曾培松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曾关长,让您操心了!”
曾培松示意蒋小庆坐,待她坐下后说:“怎么样?有没有琢磨出好的办法?”
蒋小庆摇了摇头,满脸期待地看着曾培松说:“我只能靠老关长您给我指条路了!”
“侦查方面我也是门外汉。”曾培松顿了顿说,“不过,我今天把王步文喊过来,他倒是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议。”说罢,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蒋小庆。
蒋小庆马上嘟起嘴,用不屑一顾的口气说:“他只会纸上谈兵,银样蜡枪头,看起来花哨,其实不管用的。老关长您可别信他那一套!”
曾培松不由得笑了,用手指点点蒋小庆说:“看来你对他的成见不小哇!怪不得一提到你,他就发怯打怵!”他说着朝内室的角门瞄了瞄。
“老关长你不知道,这个王步文只会吹牛,一来真格的就麻了爪了,比孙子还孙子!您现在竟然还让他当了缉私处的处长,他只能丢缉私处的人,丢您老关长的人!”蒋小庆咬牙切齿把王步文狠狠损了一通。
“你是在怪我们用人不当了?”曾培松笑眯眯地看着蒋小庆。
“真的老关长!”蒋小庆很认真地说,“如果我是关长,就让他下岗培训,刮刮他满脑壳的自私自利!”
“你这话就有些冤枉王步文了。”曾培松的语调也郑重起来,“你父亲出事后,他帮你哥哥找了差事,为你的事也没少往我这儿跑。闹得我不得安生哩!”
隐隐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蒋小庆还是头一次听说王步文曾关心过她,心里不由得一动,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些微的变化,但说出的话仍是硬邦邦的,不那么入耳:“那是他心里有愧,我才不感激他呢!”
曾培松见很难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便不再勉强蒋小庆,摆摆手说:“咱们不谈这个了,你以后会明白王步文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的。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一下。我们研究后决定,让你暂停在调查处的工作,集中精力寻查李燕,你看行不行?”
蒋小庆怔了怔,马上明白了曾培松的意图,忙激动地说:“行!当然行!我一定加倍努力,就不知能不能完成任务!”
曾培松身体往沙发背上靠了靠,缓声说:“所以这就需要王步文他们帮助你了。你老是对人家这个态度,我咋能放心呢?”
蒋小庆眨眨眼,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不无诧异地说:“他不是对这事很漫不经心吗?说是眼下没有时间和精力过问……”
“你一见到人家就冷嘲热讽,人家心里能乐意吗?”曾培松说到这儿,严肃地加重语气说,“如果你想为父亲报仇就要不折不扣地与王步文合作,并且接受他的指挥。这事不是儿戏,是关系到生命安危的大事。你能答应吗?”
蒋小庆听了曾培松的一番话,她对王步文的印象应该说有了些改变。但要和他联手,还要他惟命是从,心里却有些不情愿。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路可走,他毕竟是缉私处长,不靠他也得靠他。犹豫了好大一会,蒋小庆才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低声嗫嚅着说:“如果领导决定了,我服从……”
曾培松挺了挺身子说:“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和王步文见见面,把具体的事谈一谈,也增进一下相互的信任感。”他不等蒋小庆表态,就把脸转向内室角门,提高声音说,“步文,你出来吧!”
蒋小庆吃了一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角门,只见王步文拉开门,快步走了出来。蒋小庆意识到,她刚才骂他的话,他在内室肯定都听到了,心里一阵扑腾,脸也不觉红了起来。
看得出王步文对蒋小庆刚才的话有些气恼,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怯惧。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曾培松身旁坐下,耷拉着眼皮,默不作声。
蒋小庆见王步文这副样子,刚才心里的不安顿时无影无踪,鼻子不由得轻声哼了哼,把脸扭向一边。
曾培松看看王步文,又看看蒋小庆,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调侃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像是一对冤男怨女!”他用肩膀碰碰王步文,口气变得严肃起来,“现在工作是第一位的,可不能把私人恩怨搅和进去!”
王步文意识到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跟一个女孩怄气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何况人家怨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主动跟蒋小庆打招呼:“小庆你好,希望咱们能捐弃前嫌,合作得愉快!”
蒋小庆见王步文没有计较她刚才的恶言恶语,主动向她示好,也转过脸来,向她点了点头。
曾培松说:“步文马上还有任务,有什么事抓紧谈,别误了事!”
蒋小庆扫了王步文一眼,低声说:“王处长有什么指示,我洗耳恭听。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照办。只是别做口头革命派就行了!”她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刺了王步文一句。
王步文对蒋小庆有这样的态度,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去计较她后面的话。他拿出笔记本,详细询问蒋小庆跟李燕接触的情况。蒋小庆也没有丝毫隐瞒地把她如何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