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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则,在正途上开步,否则,我们就无颜面对关徽,无法向三千多名弟兄们交待!”他说到这儿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扫了一眼会议桌两边,接着说:“刚才说了一通务虚的话,咱们下面也该务务实了。”他把目光移向严展飞和孙大印,“缉私处成立快一年了,中层干部一直没有配齐,尤其是处长的位置一直空着,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缉私处报上来的干部配备名单已经分发到各位的手里,请大家议一议吧!”
党委委员们认真审阅着摊放在面前的名单,用笔勾划着。
刘副关长首先发言:“这个干部配备名单很恰当,我完全同意,只是缉私处处长的人选我认为王步文同志是最合适的,提出来供党委参考。”
几位委员马上响应:“对,王步文是最优秀的侦查方面的人才,现在是非常时期,应该启用他!”
曾培松手持铅笔,轻轻叩击着桌面,注视着严展飞。
孙大印这时开口了:“王步文我们并不是没有考虑,严副关长提出的第一个人选就是他。只是他曾因违纪被调离,如果用他,会不会引起非议……”
刘副关长说:“步文同志当时也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不得已使用了秘密侦查手段,出发点是好的,我看不应该因此就把这么难得的优秀人才冷藏起来!”
严展飞终于说话了:“我完全同意刘副关长的意见,步文同志身经百战,是我最得力的侦查助手,如果大家能谅解他以前犯的错误,我赞同他担任缉私处处长,请曾关长最后定夺吧!”
曾培松放下手里的铅笔,挺了挺身子说:“这个问题暂且不作决定,我先和王步文同志谈一谈,看看他目前的状况再说。好吧,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尽快分头落实总署的指示精神,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工作!”
与会人员纷纷站起,走出会议室。
曾培松边收拾文件夹边对站起身的严展飞说:“看来天华那边我是去不成了。”
严展飞无奈地耸耸肩说:“不去不成呀,那个廖凯现在肯定正在骂娘呢!”
曾培松笑着说:“你把和王步文那个愣小子谈话的活推给了我,是不是也该代表我去天华一趟?互助有无嘛!”
严展飞也笑了,说:“好吧,我就把你代表了。可是曾关,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个王步文我最了解,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顺毛驴,尤其是又憋了两年多的气,不会轻易就范,你在他身上可要多下下工夫!”
曾培松把文件往胳肢窝里一夹说:“对付这小子是有些难度,先试试看吧。现在是用人之际,希望他能理解配合,以大局为重。”
两人边说边向会议室外走去。
坐落在市郊的海关培训中心是原来的海关学校,几排矮矮的青灰色平顶楼是当地驻军转移后遗弃的建于六七十年代的营房。在平顶楼的最后面是几间平房,一块长条木牌上写着两个油漆剥落的字“食堂”。食堂外面停着一辆破旧的农用车,几个农民模样的汉子从车上卸菜。食堂传来一阵争吵声。分管食堂工作的后勤管理员王步文正在和一个脸上浸满油汗的光头胖子讨价还价:“我说何胖,你这菜价长得也太邪乎了,上次三毛五,这次一下子就蹦到了三毛七,抢钱呀?”
何胖子抹了把脸,用力地甩甩手,苦笑着说:“我的王大管理员,前几天黑妹台风刮得天昏地暗,这菜价每天都是三级跳,我这可都是保本给你的!”
王步文一指何胖子训斥说:“你少来这一套,每次都是保本,你喝西北风呀,今天的菜最多给你三毛六!”
何胖子正要争辩几句,一位身穿海关制服的年轻人匆匆走了进来,对王步文说:“王管理,曾头打电话让你现在就去他的办公室!”
王步文皱了皱眉,“让我待命待到现在,这圣旨总算来了!”他说着歪头瞅瞅何胖子,笑眯眯地说:“何胖,你如果晚上请客,我就给你每斤三毛七,咋样?”
何胖子忙连连摆手,“得得,我这一车菜还不够一桌酒钱,三毛六就三毛六吧!”
王步文哈哈大笑着走出食堂。
港城的走私犯罪活动愈演愈烈
夕阳西下,落日像一个涨鼓鼓的红色气球,漂浮在流光溢彩的万顷波涛之上。王步文骑着摩托车沿海滨大道向市区疾驰。两年多的发配流放使他能够静下心来思考很多问题,也许正应了那句“因祸得福”的老话,他在买米买菜之余研读了大量的经济学文章,并结合海关的实际,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究。两年来,他化名在国家级的学术刊物上发表了多篇文章,成为小有名气的理论专家。港城的走私犯罪活动愈演愈烈,并没有逃过他这个后勤管理员的眼睛,在备感痛心的同时,他也意识到作为强力部门的海关在管理上还没有形成互动和高效率的有机系统,以致形成头痛医头,脚痛治脚的被动局面,给走私分子留下了空隙漏洞,尤其是监督机制的缺失,使得走私者有了用各种手段向海关人员进攻的机会。所以,他选准的下一个研究课目就是“海关管理的理念和体制问题”。而曾关长在这时召见他,令他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从关领导让他随时待命的郑重其事的样子,他隐隐约约感觉出又有什么大事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他推测极有可能是要调整他的工作。记得不久前严展飞曾私下向他透露,关党委鉴于他后勤工作做得很出色,准备把他调到关服务中心当主任,这样与他的级别也相符了。他很清楚服务中心就像海关的内部居委会,到了那儿别说搞理论研究,恐怕吃饭睡觉都安生不了了。想到这儿,他更加惴惴不安起来。
摩托车驶进海关大楼,王步文熄火停车,支好架子,快步走进楼门。恰好这时严展飞穿着便服正从电梯里走出,王步文拦住他问:“严头,不是要找我谈话吗?怎么,你不参加?”
严展飞说:“你现在是关里管的人,我参加什么!”边说边试图从旁边走过去。
王步文拦住不放,问:“能透露透露要跟我谈什么吗?”
严展飞一瞪眼说:“你小子让我违反组织纪律?”他拨开王步文张开的双臂,“快让开,天华的庆典再去迟就要结束了,你是想让我挨廖凯的骂呀!”
王步文仍不让路,笑嘻嘻地说:“廖凯在给我的电话里已经连着把你骂过了,反正是晚了,不在乎这一点时间。严局,你刚才说违反组织纪律,听这话音,是不是要调整我的工作?”
严展飞无奈地摊摊手,他知道如果不稍稍透露一些,王步文很难放过他,于是含糊其辞地说:“也许有这个可能,你马上不就知道了吗?快上楼去吧,曾关在等着你呢!”说罢,推开王步文,快步走出楼门。
王步文的心忽地沉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是要重新安排自己的工作,看来十有八九是到服务中心那个鬼地方去。他无精打采地走进电梯。
当王步文神情萎靡地站在曾培松面前时,曾培松从办公桌后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王步文道说:“你小子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在培训中心呆傻了?坐呀!”
王步文懒洋洋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耷拉着眼皮,一声不吭。
曾培松递给王步文一支烟,满脸严肃地说:“来,抽支烟提提神,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王步文接过烟,在手里摆弄着,拖长声音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就是要我去服务中心吗?”
曾培松略怔了怔,忍不住笑了,把桌上的打火机丢给王步文,“去服务中心,你想得倒美!”
王步文不由得抬起了头,定定地注视着曾培松说:“怎么?不是调我去服务中心?”
曾培松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当然不是。好了,我没工夫跟你闲磨牙,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们准备让你归队。”
王步文吃了一惊,脖子一伸说:“归队?归什么队……”
曾培松手扶着桌沿,倾了倾身体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回缉私处!”
王步文瞪大了眼睛,盯着曾培松急促地问:“你们让我回缉私处工作?”
曾培松以肯定的口吻说:“是的,准备让你干老本行,主持缉私处的工作,你看怎么样?”说罢,用殷殷期待的目光看着王步文。
王步文显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低下头,脸上的神情急剧地变化着。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说:“我不回缉私处,更不想再干侦查工作!”说着“啪”地摁着打火机,点上烟闷闷地抽着。
曾培松板起了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王步文,沉声谁:“你是不是对调你到培训中心还有情绪?可你要明白,当初我们也是不得已才作出的决定,你应该体谅我们的难处。如果还耿耿于怀,也未免太有点心胸狭小了!”
王步文喷出一口烟来,迎着曾培松的目光谁:“曾关,你这是小看我了。从我走进海关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你和严头的手下工作,你应该了解我不是那种鸡肠狗肚的人。既然能让我回缉私处,就说明关党委对我是信任的,我怎么可能对组织上有情绪呢?”
曾培松看着王步文情恳意切的样子,知道他没说假话,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那你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回缉私处,去从事你喜欢的本行?”
王步文说:“不瞒你说,我现在的兴趣已经转移,更想做一些理论或是说学术方面的研究,培训中心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那里不仅有着安静的环境和大量的时间,而且有着资料齐全的图书馆和学识渊博的教师,所以我不想离开那儿。”
曾培松耐着性子等他讲完,眨巴眨巴眼说:“没想到你果真修身养性弃武从文了,看来环境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理论家,而是真刀真枪和走私犯罪面对面搏杀较量的勇士。展飞同志对你很器重,如果你能说服他或是让他给我找一个优秀的缉私处处长,我可以考虑成全你做一个理论家的愿望。”
王步文埋着头,一口接一口默默地抽烟,双眉绞成了一团。
风情万种的现代化都市
菲律宾的首都马尼拉是一座繁华热闹而又风情万种的现代化都市。刚刚入夜,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便亮起了流光溢彩的霓虹。明亮的街道上,车流汹涌,街旁的店铺里,白种人黑种人和黄种人——各色人等进进出出,熙熙攘攘,喧闹不息。
蒋小林坐在出租车里,目不暇接地望着窗外让人眼热心跳的街景。作为港城天华集团的外事部副经理,他已是第三次来这座美丽的城市了。从他在香港见到皮肤黝黑光洁透亮、额宽眉浓眼大能歌善舞而又热情奔放的菲佣起,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民族,向往着这个美好的国度。以后他每次来到这儿,办完公事,都要尽情游玩,彻底地放纵自己。
不大一会,蒋小林便轻车熟路地赶到了椰林夜总会,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迈着轻松的脚步走进椰树构架起的彩灯门楼。他要了一个双人雅间,点了一瓶马爹利洋酒,便熟练地拿起遥控器,在液晶电视上搜索起中意的小姐来,在画面的移动中他摁下了定格键,一位身材苗条妩媚清秀的女孩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放大女孩的脸部画面,那弯弯细眉下脉脉含情而又略带忧郁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的秀目和微微翘起的如晶莹的玛瑙般透明的双唇一下子勾住了他,使他马上便想到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他搜寻出女孩的简介,果然是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北妹”。他摁动服务器,一个侍者应声而进。他对着荧屏抬了抬下巴,侍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躬身退出。
电视荧屏上的姑娘很快便出现在蒋小林面前。蒋小林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果然是位出水芙蓉般的美女,比电视上还要漂亮,高高盘起的发鬓闪着乌黑油亮的光泽,一袭淡黄色的低胸紧身裙如蝉翼般勾勒出身体的曲线,亮得耀眼的洁白肌肤似隐似现给人无限的遐想。
“先生,我可以坐下吗?”女孩悄悄地问。
瞪大眼睛望着女孩出神的蒋小林,这才如梦初醒似的连声说:“请坐,请坐……”
女孩在蒋小林身旁轻轻坐下,略显拘谨地垂着头,细嫩修长的双手在膝盖上摩擦,不时偷偷地瞥一眼蒋小林。
蒋小林很老练地伸出胳膊揽住女孩丰腴的肩膀,女孩也就迎合着顺势依在他的怀里,作出楚楚动人的小鸟依人状。
蒋小林拿起女孩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问:“请问小姐芳名?”
女孩声音甜甜地回答:“阿约妮。”
“不,我是问你本来的名字,也就是中文名字。可以告诉我吗?”蒋小林尽量做出很亲近很有绅士风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