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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好好躺着!”王步文摁住蒋小庆,然后拉过凳子在床前坐下,解释说。“我在安排追捕罗五七的事,没能送你来医院陪着你,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会怪你了!”蒋小庆调皮地眨巴着眼。“这说明你对我太不关心,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王步文有些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蒋小庆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她喜欢王步文在工作上的机警干练,同时也喜欢他在生活上的木讷迟钝。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最安全、最优秀、最完美。
王步文从蒋小庆的笑声里明白她是在开玩笑,不由得也笑了,道:“你还真把我吓了一跳,鬼丫头!”
蒋小庆作出很认真的样子道:“这次追捕罗五七是例外,但以后你必须把我摆在最主要的位置,简单地说,就是蒋小庆第一,工作第二,其他的只能放在末位!”
“是,蒋委员长!”王步文在蒋小庆的感染下,不由得也诙谐了一把,举手向蒋小庆敬了个很标准的军礼。
蒋小庆脉脉含情地凝视着王步文,眼里如含着波光荡漾的春水,让人心旌神摇。
王步文血流加快,心跳加速,想跟蒋小庆亲热一下,又怕不方便,不由得看看蒋小庆打着绷带的右胳膊和挂着吊针的左胳膊,试探着问道:“小庆,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乘人之危……”蒋小庆柔声说罢,便暗示性地轻轻合上双眼,微微努起饱满的嘴唇。
王步文心花怒放,忙不迭地俯下身去,吸住蒋小庆灼热的双唇。
这时,门忽然响了。王步文一惊,急忙抬起头来。只见蒋小林正快步从门外走进,不觉有些尴尬地对蒋小林点点头笑了笑。
蒋小林似乎对此并不介意,走到床前,对王步文道:“谢谢你步文,救了小庆!”
蒋小庆睁开眼睛,见是哥哥来了,忙问道:“哥,你没把我的事告诉妈吧?”
蒋小林把水果袋放在床头柜上,边仔细察看妹妹的伤情边道:“你在电话里不让讲,我当然不会告诉妈实情了,其实我和步文一直都在骗她说你出差去外地了,要不早就急疯了。你伤得到底重不重?”
蒋小庆抬了抬受伤的胳膊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皮肉伤,很快就能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蒋小林愤愤地骂。“罗五七平时挺仗义的样子,没想到竟是个禽兽不如的流氓恶棍!”
王步文试图从蒋小林嘴里了解一下天华的情况,于是问道:“小林,你们公司对罗五七的事有什么反应?廖凯怎么说?”
“这还用说吗,大家都对罗五七很气愤,认为他给天华抹了黑!”蒋小林脱口说道。“至于廖总,他更是又气又伤心,说罗五七败坏了他的名声。他对小庆失踪的事也很关心,曾几次跟我说要设法和罗五七联系上,劝他放了小庆,让我别着急!”
“那黄河呢?他是什么态度?”王步文紧接着又问。
真不愧是蒋家的辣妹
蒋小林想了想道:“前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在浅水湾工地,可这几天却踪影不见了。他是罗五七的铁哥们儿,心里肯定不会快活,至于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小林,我拜托你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王步文恳切地口吻道。
蒋小林有些不高兴的皱皱眉道:“你看你步文,跟我还客气啥!说吧,什么事?”
“我想让你多留意黄河的举动。”王步文注视着蒋小林道。
“怎么?黄河跟罗五七是同伙?”蒋小林有些吃惊。
“是的。”王步文决定不再瞒着蒋小林,因为既然让他去冒风险干这种事,就必须给他交底。“当然,目前还仅仅只是怀疑,所以才请你帮忙证实这件事。”
“行,没问题,我会盯住他的!”蒋小林一口答应下来。
“小林,你觉得廖凯这个人怎么样?”王步文作出很随意的样子。“罗五七和黄河可都是他的副手,左膀右臂哩!”
蒋小林自然明白王步文的意思,不论是谁都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但他对廖凯有着非常好的印象,倒不是因为廖凯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爱护他,而是廖凯的身份地位和对社会的慷慨奉献决定了他不会像罗五七那样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对王步文道:“廖总是个正人君子,他肯定对罗五七和黄河所干的事蒙在鼓里,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王步文点点头道:“有你这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如果真跟他有牵连,我们可就麻烦多了。”
蒋小林看看王步文布满血丝的双眼,岔开话题,无不疼惜地道:“步文,看得出你没休息好,我在这儿照顾小庆,你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也好。”王步文欲站起身来。
蒋小庆忙用左手扯扯王步文,然后对蒋小林道:“哥,你还是回家照看妈吧,我和步文哥还有工作上的事要谈。”
蒋小林撇撇嘴角。“还是俗话说得好,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是有了老公就不要哥了。”他说着指指房门。“只是你们亲热时别忘了把门拴上!”
蒋小庆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地瞪着蒋小林道:“可,你胡说什么?还不赶快滚蛋!”
蒋小林扮了个鬼脸道:“好好,我走,我走,我不打扰你们,这就滚蛋!”边说边走出门去。
王步文笑着调侃道:“小林好像比我还要怕你,真不愧是蒋家的辣妹!”
“什么辣妹?我是侠女!”蒋小庆不无得意地挑了挑眉梢。“从小我就骑着他的脖子拉屎拉尿,到现在他也要对我百依百顺!”
“你们俩性格真该调换一下。”王步文故作苦巴巴的神情。“不然,我以后可就惨了!”
“你就别想入非非了,看不顺眼,现在逃还来得及!”蒋小庆嘴里说着,手却紧紧抓住了王步文的衣袖,生怕他飞了似的。
王步文很悲壮地仰起脸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是上帝托付给我的重任!”
“不跟你贪嘴了!”蒋小庆收起笑意,很郑重地道:“这几天我从罗五七那里观察到一些情况,也许对你有用。”
王步文精神一振,忙道:“你快说,什么情况?”
蒋小庆压低嗓门。“罗五七和那个叫阿岩的抓住我搜出软盘之后,就给一个人打电话,问怎么处置我。把我关进望夫崖的石库里他也总是和那个人保持热线联系,从那儿得到指令后再审问我,主要就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刘红梅的下落。所以种种迹象表明,罗五七的背后还有一个后台老板。如果这个人不是廖凯,也绝非一般的庸常之辈。”
“有没有可能是黄河?”王步文猜测着问。
王步文一阵疯狂的热吻
“我看不像。因为黄河和罗五七是臭味相投的哥们,地位差不多。而罗五七每次和那个人通电话时,都是毕恭毕敬的像个孙子。有一次那个人可能是因为罗五七做错了什么事在电话里发火,罗五七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得汗都出来了。你想想,他对黄河至于这样战战競競吗?”
王步文对蒋小庆的分析推断觉得很有道理,紧皱着眉头道:“这个人能会是谁呢?”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廖凯的疑点最大,你不能轻易就相信他。”蒋小庆终于努力着坐起了身子,倚在王步文的怀里。“我哥是个性格单纯的人,观察人的能力很肤浅。廖凯为什么凭白无故地关心他提拔他,这也恰恰从反面说明有不正常的因素。况且廖凯和罗五七、黄河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他们不仅仅是上下级,还是共同创作的伙伴,对罗五七、黄河的行为能一点都不知道吗?”
其实,蒋小庆所说的这些,王步文并不是没有想过,对廖凯的疑点也从未在内心深处消除过,问题是他没有任何把柄或不正常的行为让他察觉和抓住过。他想,如果廖凯直像小庆所说是幕后的黑手,随着侦查工作的步步深入,他也会暴露出来。所以,王步文并不担心这事。他搂着蒋小庆,紧了紧手臂道:“你放心,我会对廖凯多留意的。你还从罗五七那儿了解到些什么?”
“咱们海关内部有他们的眼线!”蒋小庆直截了当道。
王步文顿时绷紧了神经,急不可耐地催促蒋小庆:“快说!”
“罗五七亲口告诉我,我父亲被害是你通风报信的,这显然是卑劣的谎言,他的目的是挑起我对你的仇恨,然后套出刘红梅的去向,可从这里面不难得出结论,当初的确有海关内部的人向他们出卖了我父亲的真实身份。不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罗五七不可能会想出这样的花招!”
王步文心里翻腾开了,难怪每次行动都被对方占了先机,侦查工作处处受阻,原因毋庸置疑就出在这上面。
蒋小庆接着道:“我认为你应该把这个情况向严局长汇报一下,认真地查一查,如果不赶快解决这个问题会严重影响以后的侦查工作。甚至有可能再出人命,使案件流产。因为你所有的行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们会消灭你的证人,掐断你的线索,让你一筹莫展,并诱使着你掉进他们的陷阱。”
“谈何容易,查出这种藏得很深的内奸,也不是朝夕之功就能完成的。”王步文眼望着窗外,幽幽地吐出一口气。“但愿刘红梅能再跟你联系,找到她,就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蒋小庆被王步文的话提醒了,忙道:“你赶紧给我补个手机卡,一定还要原来的号码,说不定刘红梅已经跟我联系了。”
“怎么?你的手机呢?不会落在罗五七他们手里吧?”王步文不无担心地问。
“你放心,我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当时一发现情形不对,我就先把SIM卡毁了!”蒋小庆笑着说。
王步文道:“正好范斌明天去电信局查罗五七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我让他把这事一块办了。”
“那就多谢了,亲爱的王步文同志!”蒋小庆说着仰起脸,微微眯上了双眼。
王步文一阵疯狂的热吻……
罗五七结果难卜
又是一个星期天。这个星期天对严展飞来说是阴郁灰暗了无生气的。虽然仲秋的阳光很是明亮纯净而又柔软温暖,天空也显得尤为高远澄澈,如洗的蓝天上飘着淡淡的白云,可严展飞并没有丝毫心旷神怡之感。此刻,他就坐在观音阁旁边有着“白楼”之称的别墅阳台上,望着远处海滩或漫步或戏水的游人出神。王步文的死而复生使他感到前途多舛,危机和威胁再一次逼到了他面前。刘红梅祸根未除,罗五七结果难卜,这两个他一直担忧的不稳定因素就像两把隐在暗处的刀,时不时地就从他的眼前晃过,有时甚至感觉到了脖根处刀锋带来的丝丝寒意。当然,他毫不怀疑廖凯潜在的能量和对付王步文、曾培松的能力,然而王步文和曾培松也绝非等闲之辈,孰胜孰负还真是很难料定。廖凯用金钱筑起的堡垒看似固如汤池,其实并不是像期望的那样没有一丝缝隙。就官场而言,没有谁能比他更谙练了然。在没有危及权位和利益时,他们会信誓旦旦拍着胸口声称是你两肋插刀的朋友,可一旦灾难临头,对他们的前程构成威胁时,他们就会甩你没商量,甚至说些讨伐你的话,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划清界线。加上廖凯所选的钱物他们大多都是通过中介领受的,比如儿女结婚借贺礼的名目,比如父母生病或情人生日等等献上的“心意”。即便是亲手收受,也不会留下任何凭证,久经沙场的他们,已是刀枪不入;随着社会的“进步”,技艺也练到了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程度。到时候他们完全能推脱得一干二净,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和丝毫痕迹。可以肯定地说,像他这样和廖凯同呼吸共命运的官场朋友几乎没有。正因为如此,他才对前途和未来忧心忡忡。
为以防万一,必须尽早把冯晓洁送到国外去。严展飞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冯晓洁轻轻推开纱门,捧着西瓜托盘走到严展飞面前,放在茶几上,柔声道:“快吃吧,我在冰箱里刚拿出来。”
严展飞抬眼凝视着冯晓洁,只见她穿着松散雪白而又微微透明的拖地长裙,一袭乌黑的秀发卷曲着披在肩上。一黑一白,相映相衬,显得高贵而又纯净。如流动的水,似飘舞的雪,又像空谷吹来的风。尤其是她那透明白裙遮掩的优美身姿更是给人以如梦似幻的感觉:藕节一般丰腴嫩白的臂膀,高耸颤动的酥胸,浑圆微翘的臂部,都在裙纱下若隐若现。
冯晓洁被严展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他一眼道:“瞧你,像审视罪犯似的,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严展飞没有说话,只是幽幽地叹口气。
冯晓洁似乎猜出了严展飞的心思,拿起一块西瓜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