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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愤怒,但是,却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他们不想有朝一日落得跟白将军一样的下场。
白将军是何等人,都斗不过一个顾流离,更何况是他们了。
司马赋抬头,淡淡的扫过椅子上躺着的少年,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淡淡的冷笑,快的让人忍不住。
如果他西明有这种人,他定然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不好掌握的。
就在永和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顾流离才淡淡的开口,“放开她吧。”
“是。”应了一声,绯画反手甩开她,又默默的来到顾流离身后站着。
得到自由的永和大口喘息了几声,刚要发作,宦官的声音却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燕盛天刚刚刚坐下,永和便哭着跑了上去,“父皇,顾流离想杀儿臣。”
“什么?”燕盛天眉头一皱,一双锐利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看向顾流离,“顾卿,可有此事?”
闻言,她一双旖旎的眸子轻轻一闪,红唇干脆利落的吐出一句,“是臣的错,臣不该惹公主生气。”
这话一出,反倒让所有人震住了,就连永和也呆住了,原本以为她会反驳的。
满堂宾客中,只有凤玺,千苍郁,司马赋,南宫拂尘还有燕夙宸神色如常。
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果然,听了顾流离的回答,燕盛天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转而看向永和,厉声道:“给朕滚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永和瞳孔一缩,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不是要给她主持公道的么?怎么转眼间便成了这个样子?
南宫拂尘仰头喝下杯中物,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流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的聪明为何从不用在正途上?
司马赋黝黑深邃的眸子瞟了顾流离一眼,嗤笑一声,倒是一个聪明人,懂的利用人的弱点。
他纵容丫鬟欺辱公主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此时,他若狡辩大庭广众之下反而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她却聪明的来了一个四两拨千斤,让皇上以为是永和不满于婚事在找他挑衅,之后又欺君,所以才会在震怒之下将永和骂了一顿。
司马赋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灼灼闪烁。
这样的人,一旦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谁也没有想到,永和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被她轻轻松松的给带了过去,不留任何的痕迹。
宴会又恢复了宴会该有的和乐和宁静。
却在这个时候,千苍郁忽然站了起来,“本宫一直仰慕右相大人的才华,所以,有一物要送给右相大人。”
说着,他便招了招手,东吴的人便将东西拿了上来,红布揭开,一阵抽气声忽然响了起来。
赫然呈现的,居然是一块玉璧,透亮无瑕,宁静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凡品。
顾流离脸色却是一沉,阴森森的看向千苍郁,狠狠的磨了磨一口白牙。
这个贱人,这是明摆着是想挑拨她和燕盛天之间的君臣关系。
他作为东吴大国的储君,即便是送礼也该送给北燕的君王,而他倒好,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礼物送给她。
这不是在告诉天下人,他东吴心中只有右相顾流离,没有帝王燕盛天么?
而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臣子功高震主!
真的是好深的心机。
她偷偷瞄了一眼主位上的燕盛天,果然,他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墨汁来。
千苍郁这一计,倒是让她有些难以反击了。
就在她沉着脸想计谋的时候,一道清冷清润的声音却缓缓响了起来,带着一股寒凉。
“这块玉璧……是假的!”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议论之声起此彼伏。
顾流离眼睛一亮,感激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风玺,这个男人,狗嘴里终于能吐一次象牙了。
起身,她一步一步的来到千苍郁面前,笑靥如花,“给我的?”
“嗯。”点了点头,他对风玺的话置若罔闻,满满的都是自信心。
这块玉璧可是他亲自从东吴国库里挑选出来的,绝对不是南秦帝王所说的假。
“呵呵”低笑一声,顾流离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玉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猛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白璧无瑕的玉璧瞬间四分五裂。
千苍郁瞬间就惊呆了,还不待他有所反应,旁边的人再发一掌,强劲的内力打了下去,原本碎成块的玉璧转瞬成了碎末。
顾流离摔玉璧摔的决绝,然而,只有她才知道内心的悲痛,那摔碎的不是玉璧,而是她的心啊!
对上千苍郁恨不得杀人的表情,她强忍着心痛悠然一笑,语气遗憾中带着一抹鄙夷,“果然是假的,拿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储君是怕把这东西献给吾皇被识破是假的尴尬,所以才送给我么?”
第141章 是朕太用力,没有考虑流离的身体
看着千苍郁愤怒肉疼的的脸,她红唇扬了扬,“其实,我也是识货的。”
所以才这么心疼难过!
千苍郁“……”
玉璧已毁,而且不留半点半点碎片,真真假假不过顾流离一句话罢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处心积虑的想要看她出丑,结果他却成了送假玉璧的穷储君。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凤玺刚才的那一句“假的”不是因为不识货,而是在提醒顾流离反击之法,而他,却迟钝的没有发现。
到底是怎么样的默契,才能让他们只需一句话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对于这个问题,顾流离也是一脸懵逼。
为什么凤玺只是那样一提,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顾大人,你屁股上怎么会有血?”
“……”顾流离一愣,瞳孔清晰的缩了一下。
为什么月事会在这么一个尴尬的时候来?这样还能愉快的玩耍么?
此时,一道道视线全部聚集到了她的屁股,盯着那一汪血渍,神态各异。
“传御医!”
“不用!”顾流离本能的拒绝,却在燕盛天疑惑的眼神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绯月和绯画也是急的不成样子,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月的月事居然会提前了!
而且,还在是宴会上这种万众瞩目之下。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燕盛天眯了眯眼睛,“顾卿,受伤了就得医治。”
顾流离:“……”
她现在只想爆粗口,谁也别拦着。
南宫拂尘盯着她臀部上的血渍,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却又找不到契机。
正当顾流离百般无奈的时候,一道清凉惑人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是朕太用力,没有考虑流离的身体。”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件白袍自她肩膀覆盖了下来,男人一只手强势的揽住她的腰,“朕带她去上药。”
顾流离:“……”
顾流离被风玺一席话雷得不轻,瞬间就僵硬了,脑中一片浆糊。
她似乎已经看到她的总攻形象一败涂地,转而成为了受,还是被人弄到出血的的受。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好么?
整个宴席上出现了诡异一般的静默,一双双眼睛呆滞的看着那相携出去的一对璧人。
就连燕盛天也忘了反应,嘴角不停的直抽搐。
顾流离被风玺带到门口的时候不忘朝着坐在角落的唐贺投去了隐晦的一瞥。
唐贺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立即起身跑了上去。
走出好远,顾流离听到唐贺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
“启禀皇上,臣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陨落,之前一直晦暗的北斗星却格外的明亮,由此可见,后宫将要出一位凰者。”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紫微星代表的不就是凤藻宫么?而那北斗七星下方不正是蓝妃的宫殿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胡皇后怕是后继不足了。
胡媚依紧紧盯着一脸得意的蓝妃,尖锐的指甲的刺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那双眼睛似乎要将白心蓝就此杀死,那双眼睛逐渐变得恶毒起来。
而白心蓝却丝毫不知道唐贺的话已经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处,更不知道胡媚依已经将她列为了头号敌人,还笑的一脸得意。
听完唐贺的话,顾流离红唇邪佞的一勾,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白心蓝,你就等着在后宫过上不平静的日子吧,等着胡媚依一步一步将你送入地狱。
只是……
顾流离脚步顿住,一把拿开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咬牙切齿,“凤玺,你还老子的名声来!”
男人眸子轻轻眯了一下,双目如星复作月,绯色的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单音节:“嗯?”
“……”看着他眼底的清寒,顾流离又十分没有本事的怂了。
这么久以来,她唯一怕过的人貌似就是眼前这个了。
唉!好怀念当初那个扶苏奕,虽然性子冷冷的,但是好歹不会动不动就威胁人,杀人什么的吧?
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她惆怅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的大恩了。”
“你记在心上就好。”他薄唇轻轻开启,淡漠的吐出一句,顾流离又开始不淡定了。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难道他就听不出她是在讽刺他么?
不过,虽然十分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该谢谢他的,一次是千苍郁挑拨之事,另一件自然就是……月事了。
不然,一个大男人屁股上一滩红色,还真的是无法解释。
而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让人深信不疑,只是,她该拿什么来祭奠她逝去的名声。
“给。”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冰薄寒凉的声音,顾流离一怔,低头看去。
只见男人递来一只十分短小的短萧,晶莹剔透,白璧无瑕,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应该很值钱。
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凤玺,充满了深不见底的期待,“凤玺,这是送给我的么?”
“嗯。”
一把拿过他手心的短萧,顾流离放在手心轻轻的摸索着,触手生温,果然不是凡品。
此时此刻,原本对风玺再多的不满奇迹般的消失无踪。
抬起头,她笑的明艳猥琐,“凤玺,其实你还是很不错的。“
男人静默无语的盯着她,那双冰薄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醉人的笑意,“作为报答,未来的一年内你要随传随到,当这个短萧响起就是我在叫你,你不得以各种理由拒绝,否则……”
他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里面的威胁不言而喻。
“……”顾流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嘴角,手中的短萧仿佛于瞬间有千斤重。
看着她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凤玺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顾流离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一毛不拔还要沾些上去的松香鸡更是没有这么好!
亏她还以为他已经变了,呵呵!
还真是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了!
一直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绯月和绯画将俩人的对话一点不露的听见去,对视一眼,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只有这南秦帝王才能让公子吃瘪,挺不容易的。
顾流离一个刀眼射了过来,扫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的两个丫鬟,眉头一皱,“自己走着路回来。”
说完,自己率先爬上了马车。
绯月绯画:“……”
公子你这么公报私仇真的好么?
晚上,顾流离早早的便回房睡下,却是睡意全无。
当年被白烨摔下悬崖已经伤及根本,这些年一直都是用毒药以以毒攻毒的方法来吊着她的命。
而这么做的后果便是,每次月事都会腹痛难忍,简直就是针扎一般的疼痛。
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此时,她脸色一片苍白,虚汗顺着额头泊泊的流下,完全止不住分毫。
绯月一直用热毛巾给她敷着腹部,眼里的心疼不言而喻。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跟绯画每一次都见证了她的疼痛,她的磨难。
而这一切,都是白烨所赐予的。
“咯吱”一声,绯画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顾流离,无奈的叹息一声。
“公子,皇上宣你进宫觐见,有要事相商。”
“胡闹!公子现在的情况能出门么?先别说她现在就是动一下都是针扎一般的疼痛,如果在皇宫晕倒女儿身的身份便守不住了。”
“那奴婢去回了他。”
“不必。”顾流离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任由虚汗直流,“给我更衣。”
燕盛天这个时候传她定然是有重要事,如果她拒不见,必然会触怒敏感多疑的他。
到时候,会很麻烦。
“可是,公子你……”
“没事,给我更衣吧。”
无奈的叹息一声,绯月和绯画这才小心翼翼的给她更衣。
一会之后,那华丽的马车缓缓往皇宫驶去,在清朗的月色下,格外的孤寂。
马车里,顾流离瑟瑟发抖的坐在里面,身上披着厚厚的狐球,绯月和绯画在里面添上火炉,即便如此,她依旧觉得冷。
蚀骨的冷意一点一滴的侵蚀着,还有腹部的疼痛,一直没有半分缓解,反而越发的疼。
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