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赶紧回去。”侯春玲什么也顾不上了,捞起侯小六就往坡下跑。
“汪!汪汪!”侯阿白一看自己被丢下了,不满地吠了两声,然后就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追上侯春玲,用爪子勾着她的裤子衣服几下爬上去,稳稳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好在侯春玲出来干活的时候穿的都是旧衣服,被勾坏了也不觉得可惜,不过侯阿白专门喜欢祸祸衣服的臭毛病,侯春玲决定还是要找个机会治治,今天没空,改天再说。
“春玲啊,跑啥呢?”侯春玲回去的时候,她家电视房里有不少老头老太太正在看电视。
“我上厕所。”侯春玲奔到后面那屋,从灶膛里把今天中午烤的红薯都给挖了出来,一溜烟就窜到楼上去了。
锁好房间门,侯春玲从桌子底下拎出一台健康秤,把烤红薯放在上面称重。
这台健康秤是她当初头脑一热买回来的,花了不少钱,结果从头到尾也没用过几次,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随便称称烤红薯,反正也不需要多么高的精准度,只要大差不差就行了。
侯春玲把称好的烤红薯用保鲜袋一装,再往纸盒里一放,拉上透明胶,把包裹往传送阵中间一放,一眨眼,东西就被传了出去。
之后就是煎熬人心的等待,十五分钟以后,对方往侯春玲账上转了24。8个星际币。侯春玲给她家的烤红薯定价八个星际币每斤,因为计量单位的不同,在对方那边,显示的单价就是24。8。
二十五分钟以后,侯春玲收到了对方的意见反馈:“口味不错,就是有点凉,建议改良包装。”
“小六,别人家的烤红薯都用什么包装?”侯春玲问侯小六。
“主人,一般都是这种包装。”侯小六把一个透明得像水晶一样的圆形容器的全息影像展示给侯春玲看。
“这么好看!”侯春玲诧异,用这么好的东西装烤红薯会不会有点太浪费了?还是说:“用完以后还要回收吗?”
“不用回收的,主人,这是由水世界公司开发生产的一款一次性保温保鲜容器,方便卫生价格低廉,而且完全无污染,过了保质期,它们就会化成水蒸气融入到空气中。”侯小六说道。
第23章 朱水英
“价格呢?”侯春玲再一次感叹高科技就是好。
“那要看您准备购买多大的盒子了,各种型号的都有。”侯小六直接就把各种型号大小的盒子展示给侯春玲看了,每个盒子下面都有标价。
侯春玲发现这里并不仅有圆形和方形的各种大小的盒子,还有一些其他的几何形状,另外还有不少瓜果花瓣形状的,还有一些其他形状。
越往后面看,盒子的形状就越是奇特,但是卖得最好的,还是前面的一些普通款。每一个盒子都分具有保温功能和不具有保温功能两种,若是不需要保温功能,价格就会更加便宜。
侯春玲选购了三款不同大小的方形保温盒,最小的那个只有普通饭盒那么大,大约可以装一斤多的烤红薯,中号的那个能装三到五斤烤红薯,最大那个能装十斤左右。
支付了三个星际币,他们就买回来一大堆晶莹漂亮的盒子,最大那款,一个星际币买了三个,中等那款,一个星际币能卖八个,最小那款,一个星际币能买十五个。
侯春玲很喜欢这些盒子,她很想拿几个在自己的生活中使用,但是她又担心这些盒子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干脆被人拿走,一旦过了保质期,它们就会变为水汽消失掉,到时候自己就该有麻烦了。
想了想,侯春玲终于还是忍住了,没什么比自己的人身安全更重要的。她用一个纸箱子把这些盒子装起来,放在房间角落里。
做晚饭的时候,侯春玲把剩下的烤红薯加热了一下,然后马上就用一个最大的保温盒把它们装了起来。
晚上八点多钟,侯春玲又接到一个烤红薯的订单,这一次对方只要了一斤二两的烤红薯,侯春玲从大号保温盒里取出两个烤红薯,距离晚饭时间已经有三个多钟头了,但这些烤红薯还是热乎乎的,拿在手里甚至还有一点烫手。
称重后,侯春玲把这两个烤红薯用小号的保温盒装好,给对方传送了过去,没一会儿,她的账户里就多了9。6个星际币,并且收到了一个满分评价。
晚上九点到早晨五点是侯春玲的睡眠时间,这几个钟头她是不做生意的,虽然很想多赚几个星际币,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第二天早上侯春玲做早饭之前,又从红薯地里挖了一窝红薯回来烤,至于昨天的那些烤红薯,隔天已经不那么热了,等灶膛里新的一批烤红薯做出来,侯春玲就把昨天的那些烤红薯放到露台外面晾开,彻底放凉。
过夜的烤红薯,再加热也不好吃了,这些烤红薯,侯春玲打算把它们剥皮切片做成红薯干。之前她在城里上班的时候,曾经有同事给他们带了一回自己家做的倒蒸红薯干,那滋味,侯春玲现在回味起来还觉得意犹未尽。
只可惜那小姑娘总共也没有在他们单位待上几个月,侯春玲后来也在网络上买过倒蒸红薯干,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味,这回她就打算自己试试,虽然她的这些红薯干是烤出来的不是煮出来的,跟人家小姑娘告诉她的流程有些出入。
“外婆,咱家里没有篾撘吗?”侯春玲在隔壁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一个篾撘,于是她到电视房去问侯外婆。
“篾撘?你找篾撘做什么?”侯外婆这会儿看电视看得正投入,听侯春玲说要找篾撘,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
“我晒点红薯干。”侯春玲笑道。
“哦,红薯干啊。”侯外婆顿了顿,说道:“家里没有篾撘,好些年不用了,你那红薯干要是晒得不多,就拿个笸箩先用着吧。”
“你那笸箩编得密,不好晒红薯干,春玲啊,你去我家拿,今天星期天,我孙子肯定在家里玩游戏呢,你跟他说一声,篾撘就放在屋后的棚子里。”电视房里的一个老人说道。
侯春玲对这老太太有印象,就是外面下山村的,经常来这边看电视,还给她带了几回荸荠,他们家有一大块荸荠地,这时节的荸荠还没完全长成,小小的,吃在嘴里脆嫩清甜。
“就听你惠霞阿婆的,现在一时半会也买不到篾撘,等哪天镇上有人摆摊卖这个,你再买一个给他们家还回去。”侯外婆也说道。
“行,我这就过去拿,外婆你一会儿让惠霞阿婆选几张碟片回去呗,这篾撘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侯春玲最近没少上街,但却从来没见到一个卖竹具的摊子。
“客气啥,就一个篾撘,不值当什么。”惠霞阿婆推辞道。
“阿婆,篾撘不好买,你就别让我给你还篾撘了,拿碟片抵了吧。”侯春玲玩笑道。
“一个篾撘,你拿去用就是了,还要还啊?”惠霞阿婆被逗得直乐呵。
从他们家到山下村还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沿着笔架山山脚下的小路一直走,拐几个弯就到了,距离不远,就是这路不太好走,用山石和泥土铺成的,不算平整,一到下雨天坑坑洼洼都是泥,路面上的那些石头也有年头了,表面被磨得滑溜溜地,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摔跟头。
最近天气干燥,这条路倒也不难走,侯春玲踩在光滑的石头小道上,两旁都是枯黄的野草,间或可以看到一些还没有完全凋零的野果灌木。
“喂!朱自友,你奶奶说你们家有篾撘,让我过来拿一个。”侯春玲找到惠霞阿婆他们家,拍了拍门板,探头进去对屋里那个正坐在电脑桌前玩游戏的小青年说道。
下山村这边离外面的西平镇街道已经很近了,而且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闭路线网线早都通了。惠霞阿婆的孙子朱自友今年念高二,听说成绩还不错,家里人给买了电脑让他查资料,又怕他沉迷网络,所以电脑桌就摆在楼下,不让他往自己屋里搬。
“就在屋后的棚子里,你自己去拿吧。”朱自友头也不抬。
侯春玲只好自己往他们家后院走去,一开后门,就听到隔壁妇人斥责自家孩子的声音,侯春玲也看到棚子了,但是棚子外面的门上挂了一把小锁。
“朱自友,你们家棚子挂着锁呢。”侯春玲喊了一声。
“哎呀,刚刚还开着,怎么又锁上了。”朱自友只好从电脑桌上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钥匙,跑到屋后去给侯春玲开锁。
“他们家经常打小孩啊?”侯春玲用下巴点了点隔壁的方向,小声问朱自友。现在,那边已经传来小孩的哭声了。
“整天的,不是打麻将就是打小孩。”朱自友开门进了棚子,显然,他对隔壁邻居并没多少好感。
侯春玲跟在他身后进去,看到他们家棚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很整齐,篾撘都立起来斜靠在进门左手边,放在最前面的一个有点破,朱自友就拣后面的一个好一点的拿给侯春玲。
“要帮你搬过去吗?”这年轻小伙儿把篾撘搬到前边院子里,问侯春玲说。
“没事,没多重,我自己搬进去就行了。”侯春玲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谢谢啊。”
“不用谢。”朱自友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他这人长得黑,唇边还长着一些毛茸茸的小胡子,看起来不属于那种很帅气的男生,但是年轻带着稚嫩的面庞,腼腆笑起来的时候,侯春玲也觉得十分顺眼。
“哎呦,怎么又打孩子,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跟她好好说。”这时候隔壁那屋子的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其中有个老妇人把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护在怀里,侯春玲听那小女孩喊她奶奶。
有奶奶护着就是好啊,侯春玲对自己的奶奶并没有多少印象,据说在侯妈刚嫁给侯爸没多久,两口子就跟奶奶那边闹崩了,这些年一直没往来,说起来,侯爸也算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个死丫头!期中考才考了个72分,竟然骗我92分,今天我要不是在街上遇上他们班主任,还不知道呢!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分数还是她用红笔自己改上去的……”
妇人的声音尖利,侯春玲听着觉得有几分好笑,这妇人必定是见自家孩子考了个好成绩,有些洋洋得意,今天在街上碰到班主任老师就多说了几句,然后得知自家孩子不仅只考了72分,还把她给骗了,又羞又恼,这便回家打孩子来了。
“72分就72分,她考72分你要是不打她,她能自己改分数吗?”孩子的奶奶的声音也不小。
“考72分还不该打!她现在考72分,将来能干什么!还要像她老子一样给人家打工啊!累死累活一个月才那点钱!”妇人不依不饶,从老人怀里扯出孩子又要打。
“我儿子给人打工怎么了!他给人打工也把你们娘儿几个养活了!祝秀兰我告诉你,你要是瞧着我儿子没出息、不想跟他过了趁早说!”孩子的奶奶这时候也来了火气。
“我什么时候嫌他没出息了,我这不是教孩子吗,不好好读书,将来哪有好日子过……”那个被唤作祝秀兰的妇人这时候也不打孩子了,往自家门口一坐,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她小小年纪就敢骗人了,现在不管,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学坏啊,我一个当妈的,打她几下还不行了……”
侯春玲没着急走,扶着篾撘站在一旁看着,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已经围了一大圈。
“奶奶,姐姐她跟我抢橘子吃。”见那妇人坐在地上哭,原本一直远远躲开的一个小男孩跑到他奶奶面前告状。
“是你姐姐做得不对,一会儿奶奶说她。”老妇人拍了拍她孙子,说道。
“成绩不好就给她补补课嘛。”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出声说话了。
“拿什么给她补?我自己也没认识几个字,她爸又常年不在家,请家教不少钱呢,就我们家这样的,补得起啊?”那妇人说道。
“要不让就让她跟自友学一学嘛,自友的成绩好,让水英跟他学,肯定进步。”又有人说道。
“他要考大学的,哪里有时间。”那妇人摇头。
“要不就让她去我那儿吧。”侯春玲笑着说道。
“是春玲啊,我看让她去春玲那儿就挺好,春玲现在不是每天都坐在楼上绣花嘛,秀兰啊,你就让水英去她那儿吧,春玲还是大学生呢,教个小学二年级肯定容易。”因为侯春玲在家里弄了个电视房,现在山下村不少老人都知道她。
“我以前还给人当过家教呢。”侯春玲也不谦虚。
“那就给你添麻烦了,学校老师也说了,这死丫头脑子不笨,就是有时候不开窍。”那祝秀兰对自家孩子虽厉害,对侯春玲倒还算客气。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是整天都在楼上坐着呢,让她搬个板凳坐边上,也不耽误什么事。”侯春玲知道等这些人都散去了,这个叫水英的丫头还得挨她老娘的收拾,于是又说道:“今天星期天,要不然让她今天就跟我一块儿过去吧,平时她要上课,也没什么时间。”
“水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