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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得这么难听行吗?”小乔正色道,“猫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说到底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既然我已经决心要这么做了,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哪怕是装出来的也行,就像我最终还是支持你嫁给裴格一样。”
小乔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瞬间就败下阵来,再也说不出什么激烈的言辞。如果说我们是在比谁更荒唐,我确实没什么立场硬要去反对这桩事情。
好吧,都这么信马由缰地往下走吧,不管了!如果荒唐的尽头是万丈深渊,那就一起跳下去摔它个粉身碎骨,反正活得痛快不就值了!
当天晚上,老爸老妈和裴格的父母在一家海鲜酒楼见了面,气氛亲切融洽。席间,四位家长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我们的婚期、婚礼规模、婚宴地点等,我只是静静地边吃东西边听他们说,偶尔跟坐在身边的裴格互相看一眼。我今天的神经好像有些麻木了似的,总是觉得他们在说的事情跟我们俩没什么关系,尽管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没关系我们就不会这样坐到一起了。
说起来还真是巧,我和小乔竟然都要准备“办事”了,只不过她是有实无名,我是有名无实,我俩真不愧是多年的死党,简直绝了!
我兀自苦笑了起来,并刚好在这个时候听到四个家长一锤定音地把婚期安排在了马上就要到来的十一长假。我模模糊糊地记起,那本来是烟儿打算和陈鹏结婚的日子,没想到她的婚结不成,倒让我前赶后错地赶上了,这可真是世事难料!
我和裴格都没有对长辈们的安排表示任何异议,两家大人又互相猛夸了一通,都说难为对方把孩子教育得这样好,然后又相互对着谦虚了一番,准亲家的第一次会晤就这样高高兴兴、热热闹闹地在酒足饭饱中结束了。
烟儿的背叛?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的婚事、小乔要办的事、贺总的晚会……只有我的广告文案,除了那天夜里想出的那条外,就再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可以拿出手了。
小A、小B、小C都在一心一意地为案子努力,只有我天天被活动部叫去弄那个破晚会的事,我以为我只是写个策划案就算完了,没想到作为给整个事件出谋划策的人,还有诸多细节都需要我亲力亲为。上班的时间被活动部占去一大半,下班后还要为朋友的事和自己的事操心,我对在创意部的竞争中胜出真是越来越没有信心。
上次做出来的文案已经交给穆明了,穆明却没再对我提过一句。看着小A、小B、小C他们隔三差五就往穆明的办公室钻,我也按捺不住地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接手了贺总那个晚会起,我和穆明的关系就莫名地疏远了很多。我总是隐隐地担心穆明会不会听到某些闲言碎语以至误会了我跟贺总的关系,但这种事又实在无从解释起。很多时候穆明似乎都在刻意地回避着我,而我也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想找她说什么就说什么,开口之前总是要考虑权衡半天才可以。想起一个多月前我们一起下班回家、亲密地说着体己话的情景,仿佛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了。
无论如何,既然事关前途,我还是不得不硬起头皮去攀攀老交情,刚好公司组织创意部的人去观摩一个国际广告展,在放映厅里看广告片的时候,穆明就坐在我旁边。
银幕上的广告或幽默诙谐或美仑美奂,全部是构思精巧的上乘之作,穆明看得聚精会神,我却一直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抓到了两个广告片之间短暂的间歇时间,我鼓起勇气扭头问穆明道:“穆姐,我前几天交上去的那个文案你看了吗?”
“什么文案?”广告片又开始了,穆明的心思完全不在我的问题上。
“就是‘我只要我的TT’那个!”
广告刚好演到精彩处,一片笑声淹没了我的话语,穆明也对着屏幕开心地笑起来,显然不可能在这时候给我什么认真的答复,我只好沮丧地暂时放弃了询问的打算。
放映结束,我贼心不死地粘在穆明身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穆明总算想起了我说的文案是哪一个,不咸不淡地评价道:“还可以吧,不过我不建议给TT这种新兴品牌设计有太多负面感觉的广告,比如说,人们看了广告之后会不会把吵架、分手这种事跟TT牌联系到一起呢?对于已经成熟的品牌可能无所谓,但对新牌子就不是很合适!”
“哦!”我唯唯诺诺地应着,心里很是失落。
“还有,”穆明颇为严肃地盯了我一眼,“时间不多了,多把心思放在文案上,多写几个优秀的出来,留下的机会自然大一些,不用刚写好一个就急着跑来问我,明白吗?”
我脸上一阵发烫,讪讪地放慢了脚步,再也不好意思继续跟着穆明。穆明显然也不想再跟我多说什么,径自走到一旁跟创意部的几个老员工聊天去了。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忽然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想当初在业务部的时候,我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永远被领导们高看一眼的人物,结果却没事找事地非要跑到创意部来跟别人抢一个最底层的位置,拿着那么一点点薪水干着费力不讨好的事,还时不时地要遭受上司的打击和冷遇,我这到底图的是什么呀?
我觉得自己应该认清现实了,早点儿把后路铺好才是正经。
回到家里,我翻出名片簿,准备给久未联络的老客户们挨个打打电话。
第一个接到我电话的是某食品公司市场部的李经理,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热情地寒暄道:“Kitty小姐,好久没联系了啊!最近在哪儿高就呢?我听说你已经不干广告这行了?”
“谁说我不干了?”我举着话筒有点儿发懵。
“咦?你们业务部的一个女孩亲口对我说的呀,你不是还托她接管你以前的老客户么?那女孩叫……叫什么烟来着……”
我如坠冰窟,离开业务部时的情景在脑海中飞速地闪回——那天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把一部旧手机交给了烟儿:“这机子是我以前使的老号,客户们基本上都打这个电话联系我,我走了以后你就替我拿着这个电话吧,有人找我你就先帮我支应一下,就跟他们说我临时休假离开一段时间,一切事情由你代办。”
烟儿当时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不用吧,你自己跟他们说不是更方便些吗?需要我帮他们办什么事你再找我就是了!”
“别,我可不想整天为他们的事儿分心,我还得努力争取留在创意部哪,总不能两头忙啊。”正好有人在外面叫我,我不由分说地把手机塞进烟儿的手里就跑出去了。
我就少说了一句话——如果我真的留在创意部了,那这些客户以后理所当然就全都是烟儿的,我以为即使不说烟儿也不会不明白我的这层意思,可是……她竟然就能急成这样?还是她真的把我的话理解错了?
李经理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说着:“哎呀,我听到这个消息还着实遗憾了一阵呢,以前咱们一直合作得挺愉快的,我心说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了。这一换了新的业务员,搞得我都没心情继续在你们公司投广告了。正好最近有一家新的广告公司在跟我们谈呢,那家公司都是年轻人,我看他们做的创意还满新颖的,价格也比你们公司低些。要是你还在,我肯定不会考虑他们,但你这一走,我还是真有点儿动摇!你们公司没能留住你可真是一大损失啊,哈哈!”
我心念一动,问道:“您说的那家公司,跟您联系的人叫什么名字?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哦,是个小伙子,听说以前也是在别的广告公司做创意,刚出来跟人合伙创业的,叫陈鹏!你认识吗?”
陈鹏?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五雷轰顶的感觉,手里的话筒险些掉到地上。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敷衍着跟李经理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挂掉了电话,然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里,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半天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都是真的。
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我又试探着给几个老客户打了电话,他们无一例外地认为我已经彻底离职,并且全都跟陈鹏的公司有过接触。
无需再继续证实什么了,我挂掉了最后一个电话,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镜子里映出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仍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我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回想着我和烟儿之间自相识以来的种种,实在想不出一丝一毫对她不起的地方。想到最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地,只剩下了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壳子。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木讷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歇斯欢快的声音:“告诉你个好消息,检查结果出来了,阴性!老子什么事儿也没有!而且圈里那个女孩也被证实是死于吸毒过量,根本就不是什么艾滋病。知道吗?我这些日子简直就像又活过来了一次一样,要不是烟儿一直陪着我、给我打气,我可能真就熬不过来了。明天,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大家吃饭,烟儿也来,你甭管有什么事儿都不许缺席,听见没!”
听到“烟儿”这两个字,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冷冷地笑了起来,很是平静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好,我一定去!”
正面交锋
也许真的是太过高兴,或者是为了特别照顾烟儿这个南方女孩,歇斯竟然难得地挑了一家很贵的杭州菜馆请客。下午歇斯打来电话要到公司接我和烟儿一起过去,我借口还要办些其他事情,故意早走了一会儿避开了。
小乔和林莽莽也都到得早,歇斯和烟儿最后一个进来。我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看着烟儿笑意盈盈的脸——那么熟悉,我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精致的菜肴很快就一样一样摆上了桌面,叫化鸡、西湖醋鱼、溜鳝段、龙井虾仁……,歇斯还兴致勃勃地带了瓶洋酒过来,我抢着把酒瓶打开,拿过两个玻璃杯,每个杯子里满上了一半,把其中一个杯子递到了烟儿的面前。
“今天小乔身体不适不能喝,林莽莽要开车,歇斯没酒量,喝不了多少估计就歇菜了。所以,烟儿,可就剩下你一个了,今儿就陪我好好喝两杯吧,高兴嘛!”我举着那杯酒,笑笑地看着烟儿。
烟儿向后缩了一下:“Kitty,你知道我不太会喝酒的!”
“可我今天就想跟你喝,给个面子都不行吗?”我把手里的杯子又向前逼近了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烟儿看。
小乔和林莽莽听出我的口气不大对,全都愣了一下,只有歇斯没心没肺地劝道:“烟儿,她让你喝你就跟她喝呗,怕什么的!”
烟儿犹豫了一下,伸手把杯子接了过来。
我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按说这第一杯应该先庆贺歇斯有惊无险,不过我觉得更应该先敬烟儿能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现在像烟儿这么对男人忠心耿耿的女孩可不多见了,我们都得学着点儿。来,烟儿,我敬你,这杯咱们干了吧!”
我一仰脖将杯里的洋酒全都灌进了肚子里,从嗓子到胃里顿时火辣辣地烧成了一条线。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挑衅似地将空杯子朝烟儿一举,烟儿看着自己杯里的酒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颇为艰难地把那些酒全都喝了下去,脸上立刻就泛起了一片潮红。
我坐下夹了几口菜吃,又故意问歇斯道:“歇斯,你拍着良心说说,你也经过这么多女孩儿了,从来没见过像烟儿这么仁义的吧?你可别以为她对谁都这样,她能对你好那是你的福气。别看她是我的朋友,可指不定哪天她就能为了你把我给卖了呢,这叫什么呀?这就叫爱情!对于烟儿这样的人来说爱情绝对比友情重要,谁都别不服气!”
林莽莽和小乔奇怪地看看我又看看烟儿,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歇斯笑道:“大猫儿你这话可有点儿过了啊,烟儿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是吗?得,那就算我说错话了!”我又端起酒杯转向了烟儿,“烟儿你不重色轻友是吧?不重色轻友咱们就把这杯再干了,来!”
烟儿只得又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后面红耳赤地摇着头说:“我可……真的不行了!”
“那哪儿成啊,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不能让歇斯白护着你对不对,是朋友就接着陪我喝!”
我不由分说地又把酒给烟儿倒上了,歇斯冲林莽莽苦笑道:“现在这全都倒过来了,女的玩儿命拼酒,咱们男的旁边儿看着!”
“谁让你干看着了?”我立刻顺着话茬冲歇斯发难道,“怎么着你也得敬烟儿一杯吧?人家可是跟你同甘苦共患难来着,不敬一杯说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