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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只是悔婚,最多是丢些脸面,加上萧瑾瑜是女子,事情闹的越大,对方受得伤害也越深,因此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萧家捏着鼻子认栽,将事情不了了之的收场。
可若真闹出了人命,那事情就变的不一样了,别看钱云鸿如今是侯爷,可他自家的事情自己清楚,和萧家一比,他这点斤两可是不够看的,到时两家结成死仇,别说以后他会受到萧家怎样的报复,就是今天能不能活着从帅府大门走出去,那可都是两说的事呢。
钱云鸿阴沉着一张脸,越想越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心烦意乱的四下张望时,他就瞧见站在不远处的萧瑾萱了,当即他双全握紧,大步就向对方走去。
人还没到近前,钱云鸿就气急败坏的喊道:
“萧瑾萱这下你满意了吧,如今本候不但声誉扫地,前途一片尽毁,而且还结下了大仇,以后我钱云鸿都将在难翻身,你可真够毒的。”
望着一脸要吃人似的钱云鸿,沈氏立刻就将萧瑾萱往后一推,接着满脸冰霜的迎了上去。
“侯爷,还请你自重些,今日之事全是因你不重承诺,负心寡情造成的,与我家瑾萱又有何关系。如今瑾瑜生死难料,你已经将老夫人开罪了,若是你在敢动瑾萱一下,我沈初云绝不答应,到时别说我沈家也要和您计较一番了,这个后果若是侯爷觉得自己担待的起,那你就尽管继续放肆。”
前文就有提到,这沈初云的出身可不简单,她的父亲是三朝元老,如今的六部尚书沈牧,位同副相,十分的德高望重。
沈家出过皇妃,王妃,与皇家沾亲带故,加上自身本就是京师五大家族之一,因此就连老夫人对这个媳妇,那都向来礼遇有加,和颜悦色,不敢怠慢半分的。
因此一见沈初云相拦,钱云鸿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真不敢放肆了,得罪了萧家已经够他受的了,如果在同时和沈家对上,这和找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而萧瑾萱望着眼前,沈氏那单薄的背影,只觉的心里一暖,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望着沈氏张开的双臂,隐约在微微颤抖,萧瑾萱知道,对方这是忍着身体的不适,硬撑着护她周全呢。
沈氏待她如亲母一般,萧瑾萱哪里忍心叫对方这般替她费神,何况如今的钱云鸿,别看他一脸的凶相,但不过就是只秋后的蚂蚱,已经蹦跶不到哪去了。
所以萧瑾萱上前扶住沈氏,含笑的看了钱云鸿一眼,接着就温婉的说道:
“二伯母,您不用担心我,这里是帅府,何人想在这里撒野,也要看自己够不够资格。侯爷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这事情还是侄女自己来解决吧,您若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去玉香院的偏殿休息下,等主屋那边一有什么动静,我便叫人立刻去知会伯母您。”
眼见萧瑾萱神情自若,钱云鸿也规矩了不少,沈氏想了下,最后还是依言去了偏殿。
其实她心里还是不放心的,可这身体是真的熬不住了。
遥想当年,她的夫君萧华,新婚三个月就奔赴战场,结果在也没能回来。
而被送回来的,除了一封她夫君阵亡的家书外,就剩下一件她亲手为对方缝制的战袍了。
只是原本雪白的战袍,等送到她手中时,已经被鲜血打透,彻底变成了一件殷红的血袍,沈氏知道这上面都是她夫君的血,当即受不住刺激,一口血喷在了袍子上,整个人也足足昏迷了五日。
而自打那次醒来以后,沈氏就见不得血了,甚至只要闻到半点血腥味,她就会忍不住阵阵发抖,心也绞痛欲死。
如今因为萧瑾瑜动了胎体,下身流血不止,那一盆盆从屋内被端出来的血水,沈氏瞧见后,其实早就难受的厉害了。
若非萧瑾萱劝的及时,沈氏在多挺上一时半会,估计她自己就得晕死在院子中了。
而等到沈氏一离开后,萧瑾萱就对着钱云鸿,端庄得体的福了一礼。
嘴边浅笑的说道:“昨日天合德酒楼一别,侯爷瞧着可憔悴了不少呢,您千万要保住身体,否则如此轻松就被压垮了,那我谋算起您来,可也要失去兴致了呢。”
钱云鸿眼见萧瑾萱说起这话来,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就不禁让他阵阵心里发寒,更加后悔当初干嘛要去招惹对方。
深吸了一口气后,钱云鸿尽量挤出笑容,接着无比客气的说道:
“瑾萱小姐,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云鸿在这给您赔不是了,万望不要怪罪。”
这话一说完,钱云鸿后退两步,对着萧瑾萱弯下腰,诚意十足的鞠了一躬。
还好这时候院子外面没有旁人,否则看到这一幕,估计下巴都要吃惊的,直接掉到地上不可。
钱云鸿现在是什么人,那可是新任的怀安候,就凭他如今的身份,竟对着没有分封品阶,本身还是个庶出的萧瑾萱,谦卑恭敬的行这么大的礼数,估计整个大周开国以来,侯爷做到他这个份上的,也就他这么一例了。
但钱云鸿这会可顾不上丢不丢人,就见他躬身起来后,就陪着小心的说道:
“瑾萱小姐,本候如今真的知道错了,先前都是我混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看在观音院时,我也算为您出了份力气,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在下吧,我保证以后有您出现的地方,我钱云鸿都自动绕行,而且若是将来您有任何吩咐,我在这里向您保证,定会全力相帮,不敢推辞半分。”
望着钱云鸿那满脸的祈求之色,萧瑾萱却轻笑了一下。
“钱云鸿,昨日雅间内我就警告过你,必会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所以我如今会针对侯爷您,说到底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半分。”
眼见钱云鸿,闻听这话,额前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萧瑾萱却一摆手,神情严肃的讲到:
“不过如今你我之间的恩怨,从今日起就一笔勾销了,侯爷只要别再来招惹我,瑾萱也不会再动您半分的,但是钱云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萧瑾萱既然能将你推上候位,就有本事在将你推下来,所以别妄动伺机报复的想法,否则等我再次出手时,可就不会像此次这么客气了。”
钱云鸿这个人,萧瑾萱谈不上仇视,但也绝对是敬而远之的,毕竟怜心一事上,对方给她留下的印象很差,甚至让她厌烦。
但说到底钱云鸿与她,前身今世都并无深仇大恨,而对方这次强娶她的闹剧,也不过是为自己筹谋而已,虽然给她带来了麻烦,但到底并非是要害她。
因此这段恩怨,萧瑾萱如今也愿放下,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将一位侯爷逼到死地,对方狗急跳墙的话,对她也并无半点好处。
额上的汗珠,滑落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可钱云鸿却顾不上去擦一下,望着眼前的萧瑾萱,他知道对方没有说大话,凭她的本身,确实能撼动他的侯爵之位。
就在钱云鸿准备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时候,忽然萧瑾瑜的房间内,传出一声惊呼:
“不好了,瑾瑜小姐小产了,快准备热水棉帕,迟了恐怕连大人也要保不住了!”
第152章 :落胎离府
随着房内有人惊呼萧瑾瑜流产后没多久,老夫人就被赵氏拉着,强行从屋内给架了出来。
并听到赵氏焦急的说道:“老夫人您不能在屋内呆着了,瑾瑜现在是小产,不吉利啊”
这女人没有足月就小产,可是被视为十分晦气的事情,这时留在房内的人,就会被血光冲体,从而受灾生病。
因此眼见萧瑾瑜血流不止,必须流掉这一胎后,赵氏身为大房长媳,虽然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这个侄女好端端的,怎么会怀孕。
但在第一时间内,她还是尽责的将老夫人搀扶出来,尽量将场面稳重了。
而如今的老夫人,老泪纵横,几次挣脱开赵氏的手,就要往萧瑾瑜的房内冲去,但都被门前的丫环们,又给拦了回来。
眼见自己无法进去,老夫人就猛的看向了钱云鸿,接着一指对方,怒吼的喊道:
“你给我滚,别让老身在看见你,今天我的瑜儿没事也就罢了,若她有个三长两段,我要让你们钱家鸡犬不留!”
老夫人因为激动,连脖颈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了,浑身也气的止不住的颤抖。
钱云鸿被对方的话,吓的一个机灵,眼见老夫人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当即连话都没敢在说一句,转身就跑出了玉香院,生怕离开的慢上几步,下一刻对方就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等到钱云鸿被赶走后,老夫人浑身仍旧抖的厉害,但她还是费力的忙说道:
“大媳妇,你这就立刻将钱家的聘礼,统统丢出府去,出了这档子事,以后我萧钱两家,永生永世不在来往,以后钱家的人若是上门,一律给我棍棒打出去。”
赵氏也是第一次瞧见老夫人如此盛怒,她心里甚至都有点担心,生怕年事已高的这位婆婆,被气的直接就这么过去了。
将老夫人的话一一记下,赵氏的眼睛却瞟向了钱氏,犹豫之色一闪而逝,接着她就谨慎的说道:
“老夫人的话媳妇都记下了,只是别人还好说,三弟妹可是钱家的人,您老说不许钱家的人进门,那可否给弟妹个恩典,这规矩里就别算上她了。”
一直低眉顺眼,靠后默默站着的钱氏,闻听这话,就满脸怨恨的看了赵氏一下。
如今她在帅府的地位,那是一落千丈,本就处境艰辛,如今她的亲侄儿钱云鸿,又将萧瑾瑜害的这般凄惨。
生怕被老夫人迁怒的钱氏,这会都恨不得变成透明人,最好谁也别留意到她,可眼见事情都快过去了,赵氏却将矛头指向了她,当即恨的钱氏心里就将这位大嫂,骂了个成百上千遍。
但不管钱氏怎么想,被赵氏一提醒,老夫人果然将目光投向了她,神情间充满了厌恶。
“既然是钱家人,无论是谁,都不许进我萧家大门一步,大媳妇你倒是好心,还知道为你弟妹求份恩典,可我的瑜儿谁又肯给她个恩典,免于受这番苦难。因此什么都别说了,即可将钱氏送去家庙吧,以后别让她出现在老身的面前,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一个钱家的人。”
闻听这话,钱氏当场就跪在了地上,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毕竟今天的事情,真的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心知老夫人恼恨,因此才迁怒与她,可如今她的兄长钱铭已死,帅府内她又是个遗孀,并无丈夫撑腰,所以钱氏知道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当即就连连叩头,哽咽哭泣的说道:
“老夫人,老祖宗,媳妇自知做的不好,我那云鸿侄儿也做了天大的错事,您容不下我,媳妇不敢有半点埋怨,但我的珂儿却是您三儿子的唯一骨血,等到凤瑛去了家庙,还请老夫人务必不要迁怒珂儿,媳妇在这给您磕头了。”
这话一说完,钱氏就放声大哭,并不间断的给老夫人磕着响头,哪怕前额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了,她也没停下过一刻。
听着掷地有声的磕头声,好半响后,老夫人才皱眉说道:
“行了,珂儿是我的孙女,老身自然不会难为她的,你现在就离开帅府吧,只要你在家庙安分守己,瑾珂我会帮你养在身边,将来也会给她寻个好婚缘的。”
眼见老夫人话里的意思,竟是不准备在叫自己回府了,钱氏心里虽然难受的厉害,可到底什么都没在说。
如今她自身难保,能求得老夫人的承诺,并将女儿护下,钱氏对此已经心满意足了。
帅府现在是老夫人独大,钱氏知道自己只能先行忍耐,等熬到老帅爷回来后,她才能有一线转机。
心里盘算好的钱氏,在金川上前,将她引出府去时,表现的很是平静,只是眉宇间的凄凉,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掩盖的。
在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萧瑾萱,望着钱氏离开的背影,她不禁往赵氏那里,深深的看了一眼。
遥想这位三伯母,在她前世死的时候,对方还是风光无限的侯府三夫人呢,而且一直大权独揽,无人能及。
可是如今呢,对方的管家权,不但数月前就落到了赵氏的手里,现在更是因为赵氏的一句话,就落了个被赶去家庙,了此残生的下场。
将望向赵氏的目光收回,萧瑾萱就不禁笑了笑。
如今钱氏被扳倒,二房沈氏又是个体弱的,以后这帅府的大权,都会彻底落到赵氏的手里,就算老夫人在不喜欢她,可也没得选择。
果然,哪怕这位大伯母,在前生照拂过她,也是帅府内难得的和善人,可是在权利面前,仍旧是毫不犹豫的,将钱氏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眼见老夫人将钱氏发落完后,就疲惫的想去偏室休息一下,只是还没等她迈步呢,萧瑾萱温婉的声音,就轻轻的传来了。
“祖母请留步,如今钱家的事情,您已经安排好了,就不知瑾瑜姐姐,您又要如何安置呢。”
萧瑾萱这唐突的问话,当即不光老夫人愣了一下,就连赵氏也抬起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并不理会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