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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切酒具都备好了,惠妃便对身旁的贴身宫婢流月,轻声吩咐道:
“还站着作甚,赶紧给再坐的诸位,将美酒斟上,到时在配上御赐的荔枝,那滋味光是想想都觉得妙呢。”
流月闻言立刻躬身领命,接着就端起酒杯,挨桌的为众人斟酒,不一会的功夫她就将就倒好了,接着便握着酒壶,回到了惠妃的身后站好。
眼见与此,惠妃当即就将自己面前的酒杯举起,然后娇笑一声,同良妃说道:
“这第一杯妹妹先敬良妃姐姐,这些年承蒙您在宫中照拂,妹妹感激不尽,先饮此杯了。”
话一说完,惠妃举止柔美的端起酒杯,果真一饮而尽,喝完后她轻擦了下嘴角,笑容满面的对着良妃,静等着对方也将酒饮去。
良妃眼见与此,杯中的酒自然也是尽数喝下了,眼见这第一杯喝完了,惠妃又让流月斟酒,接着端起酒杯望向众人说道:
“这第二杯本妃还是要敬良妃姐姐,我要敬她身居后宫多年,不但为圣上生下两位皇子,更是体恤宫人,宽厚贤良,我希望诸位能同我一起饮尽此杯,同祝良妃娘娘,福泽永禄,祥康安泰。”
惠妃这话,是为了庆贺祝愿良妃所说的,因此这杯酒,在场之人哪有不喝的道理。
当即众人全都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纷纷向良妃敬去,接着便都准备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时,一向谨言慎行,深受儒学熏陶的顾清平,这会却不顾失礼,竟直接在众人敬酒时,离席走向了萧瑾萱。
并且伸手就将对方,即将凑到嘴边的酒杯给拦下了,接着凝眉说道:
“瑾萱小姐,我这杯子是寿菊图案,可你的杯子上,却是墨竹图案,清平一生酷爱竹子,已经到了成痴的地步,因此能否请瑾萱小姐割爱,将这墨竹的酒杯给我,你来用我这个寿菊的可好。”
一听这话,萧瑾萱不禁都愣住了,她虽与顾清平没有深交,加上这次也只见过两回而已。
但就对方的品行谈吐来讲,按理说决计不会因为喜爱竹子,就做出当众要夺她人酒子的事情,如此失礼的行径,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个顾大公子,能做出得出来的。
当即萧瑾萱神色未变,可却将手里的杯子往回一带,并未交予对方,反倒浅笑一下说道;
“这可真是巧了,良妃娘娘今日准备的这套酒具,瑾萱若没看错,正是以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为题,而烧造出的一套酒杯。可是这四种花卉里,我与顾公子一样,最爱的也是墨竹,君子可不能夺人所爱,因此这酒杯恕瑾萱,不能和公子相换了。”
一听这话,原本神情就有些紧绷,显得极不自然的顾清平,这会眼中更是闪过了慌乱之色。
而他这一细微的情绪变化,根本就没逃过萧瑾萱的眼睛,当即她的心里就是一沉,明白自己这杯酒恐怕是有问题了。
其实刚刚萧瑾萱那番话,不过是对顾清平的试探之言罢了。
因为对方的行为实在反常,她就已经想到,或许是对方察觉到了什么,因此才要执意换掉她的酒杯。
可如今已经知道酒有问题,萧瑾萱当然不会在饮。
可同样的,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清平将酒换走,并替她饮下,如此舍弃他人,保全自己的事情,萧瑾萱自问还做不出来。
而她二人之间,这一番为了酒杯,而争论不休的样子,当即就让在场的人,都察觉出异样了。
尤其是良妃,她身居后宫多年,什么阴险勾当,争宠的手段没有见识过,因此当即面色一凝,就悄然看了惠妃一眼。
而同样是在宫中长大的周显御和周显睿,立刻互望了一眼,这兄弟二人,都是心智卓越之辈,当即便清楚,萧瑾萱这是遇到麻烦了。
而下一刻,还没等旁人做出反应,周显御已经冷着脸站了起来,几步来到萧瑾萱身边,就将对方手里的的墨竹酒杯,一下夺到了自己的手中。
周显御向来走路没有声音,等到杯子被强行夺走了,萧瑾萱扭头才发现是他来了。
眼见周显御将酒杯,竟凑近到自己的嘴边,萧瑾萱可被吓坏了。
来不及细想,她便拽住了对方的手臂,一脸紧张的说道:“周显御你做什么,赶紧把酒杯放下。”
话一说完,萧瑾萱甚至顾不得仪态,伸手就要去抢,周显御眼底闪过喜色,至少刚刚那一刻,他感觉得到,对方是真的在紧张他。
就连萧瑾萱如今,拉住他胳膊的一双素手,那轻微颤抖的感觉,也是半点做不得假的。
其实明知道这杯酒有问题,周显御哪里会真的去喝,刚刚那番举动,不过是为了试探萧瑾萱罢了,他就是想知道,在对方的心里,到底可曾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
而很显然,萧瑾萱的反应,实在让周显御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当即他将杯子举的高高的,避免被萧瑾萱夺去,瞬间因为对方紧张自己,而心情变的大好的周显御,邪魅一笑的说道:
“萱儿,其实真的好巧,这墨竹的酒杯我也喜欢的紧呢,如今这个我正好拿去用,其余桌上的,你看好哪个只管去拿便是,但这个我可就不给你了。”
话一说完,周显御就轻柔的将萧瑾萱推开,刚刚望向对方,还和煦如风的面容,在转头看向惠妃时,已经阴寒彻骨了。
接着就见周显御,端着酒杯,就径自向惠妃走去。
在路过周显睿身边时,对方虽然伸手拦了他一下,可这次周显御显然谁的面子都不想给了,直接甩开周显睿的手,邪魅一笑的就来到了惠妃的近前。
将手中墨竹酒杯,递到了惠妃的面前,周显御声音慵懒的说道:
“这杯酒,我觉得谁喝,也没惠妃你喝最合适,所以娘娘您请吧。”
话一说完,周显御手就往前一递,墨竹酒杯险些没直接贴到惠妃的脸上。
惊呼一声,惠妃忙避开酒杯,身子向后急忙侧开,双手挡在脸前,她声音有些慌乱的说道:
“御王殿下您这是何意,本妃有自己的酒杯,既然瑾萱小姐,如此偏爱这墨竹杯子,您又何苦夺人所爱,殿下还是赶紧将杯子还回去吧。”
一听这话,周显御嘴角一勾,充满玩味的冷笑了一声。
“惠妃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弄伤萱儿手腕的事情,本王还没去找你算帐呢,如今你竟敢带着毒酒,前来加害瑾萱,识相点就赶紧把酒饮了,别逼着我亲手给你灌下去。”
这下惠妃是真的慌了,因为萧瑾萱那杯中的酒,确实有毒无疑,可是让她弄不懂的是,明明她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如今就被识破了呢。
可周显御哪里会给她时间,在那思考下毒失败的事情。
毕竟今天看见萧瑾萱手腕有伤,已经叫他火冒三丈了,如今可到好,要不是顾清平那个书呆子,不知怎么就聪明一回,察觉出了酒水有异,这会说不定萧瑾萱,就要当着他的香消玉殒了。
当即越想越气的周显御,扯住惠妃的手腕,就将对方拉到近前,不顾这位三品宫妃的惊呼惨叫,以及良妃上前的阻拦相劝。
他就直接将对方的嘴给扳开了,右手整整一杯的葡萄酒,就要强行给对方全部灌进口中。
第184章 :薛后解围
眼见一杯毒酒,就要被强行灌进嘴里,惠妃吓得脸色都白了,可偏巧下巴又被周显御死死捏住。
想她一个深宫妃嫔,别说反抗了,就是想高声求救,这会除了呜呜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正殿的大门,没人通禀一下,就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接着就见到一大波的宫女太监,簇拥着薛后快步走了进来。
来到殿上,薛后凤仪万千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当看到惠妃正满脸惊恐,双手拼命向她这边挥舞的时候,她的心里暗骂了对方一声废物,但还是神情一凝,庄重肃穆的说道:
“御王你太放肆了,惠妃是后宫妃嫔,是你父皇的女人,你怎敢如此忤逆大胆,还不赶紧将惠妃放开,否则休怪本后要重责与你了。”
谁也没有想到,薛后会在这个时候赶到,随着众人,一同起身见礼的萧瑾萱,悄然的向对方看了一眼,双眸中闪过思索之色,而心也不禁为周显御提了起来。
而眼见众人,都已经行了跪拜之礼,周显御却眉毛一挑,回身看了皇后一眼,也不见礼,只是充满邪气的笑了一下。
薛后眼见周显御,竟当众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立刻就要再次出言训斥。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见周显御那边,已经半点没有忌惮的,就当着薛后的面,将那整杯的毒酒,仍旧我行我素的,强行给惠妃灌进了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周显御就将惠妃推开,轻佻的一举酒杯,望着薛后慵懒的说道:
“向来本王做事,只有想与不想,还从来没有敢于不敢这一说,皇后娘娘说要重责于我,那你是想打还是想杀,尽管说出来给本王听听如何。”
周显御现在的态度,已经不能用张扬不羁来形容了,简直是嚣张至极,尤其是那双,望着薛后的双眸,里面挑衅的意味,就算相隔数米之远,也能让人清晰的察觉得到。
而在说被强行灌下毒酒的惠妃,这会也顾不得仪态了,伸出右手食指,就向口中探去,希望能将酒水催吐出来。
可努力了半天,除了引来了阵阵的干呕,已经进肚的酒水,那是一滴都没吐出来。
当即惠妃吓得脸都白了,其实今天她在酒中下毒,都是薛后事先命人,给她送来的毒药,对方只说这是慢性剧毒,不会当场发作,但却会叫中毒之人,最后神志失常,疯癫而死。
一想到如今这可怕的毒酒,竟被自己喝下了,当即惠妃吓的什么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就跑到薛后身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对方的面前,抓住薛后的凤袍,她就哭着惊恐的嚷道:
“皇后娘娘,快把解药给臣妾,您说过会护我周全的,如今这毒酒被我喝了,臣妾不想死啊,您可一定要救我。”
其实刚刚周显御,强行要惯惠妃喝酒时,这酒到底有没有毒,众人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全部都是推测罢了。
可如今一听惠妃惊慌之下,脱口而出的这些话,当即众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而在望向薛后时的目光,大家明显也带上几分审视,毕竟惠妃言语中的意思,这下毒一事,貌似这位皇后娘娘,也难脱干系。
眼见惠妃被吓得魂不附体,险些要将自己给供出来,当即薛后就向一旁的左雯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和两个宫女,上前捂着惠妃的嘴,就将她强行扶起,拉到薛后的身边站好。
一见惠妃被控制住了,薛后从容一笑,接着气定神闲的说道:
“看来御王确实将惠妃吓得不轻,害的她都以为是被强行灌下毒药了呢。”
将惠妃下毒的事情,这样轻轻数语掩饰过去,薛后又望向了周显御继续说道:
“御王殿下,虽说你为我大周,立下赫赫战功,但请你务必记住,这里是大周的后宫,不是边塞的战场,本后才是这一宫之主,因此今日的事情,我要命人杖责你二十大板,借此以正宫规。”
接着薛后又望向了良妃,神情一冷,沉声又说道:
“惠妃如今在衍庆宫惊吓过度,良妃你难辞其咎,更何况御王莽撞无理,你是他的母妃,也有教子不严之罪,从即日起良妃禁足失过三个月,月俸减半,失过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良妃入宫多年,一直谨言慎行,谦卑不争,因此薛后虽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可就是寻不到错处,可以处罚对方。
而如今借着周显御莽撞无理,薛后可算能责罚良妃了,三个月的禁足,而且还不许人来探视,这一期间,若想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良妃,薛后觉得,只要筹谋得当,未必就没有机会。
而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家宴,还没开始呢,就先是惠妃被强行灌下毒酒,如今良妃也受牵连被罚,还有周显御,这会已经有四个太监,满脸畏惧的凑近他,显然是要拉他出去,按薛后的懿旨,去廷杖那二十大板了。
可是周显御的性格,哪里是让人随意摆布的,尤其听见良妃,竟因为他还要受罚,当即他就冷笑一下,将那四个太监,一脚一个,像踢皮球似的踹开,接着他便来到了顾清平的面前,扯着对方就来到了薛后的面前。
“书呆子,你刚刚怎么发现那酒有问题的,赶紧当众说出来,看看那惠妃口中说的中毒,是被本王吓的胡言乱语,还是她自己暗害不成,自作自受。”
被粗鲁的拽出来的顾清平,到是不恼周显御,毕竟他与对方年纪相当,本身又是良妃的亲侄子,因此彼此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从周显御不叫其名,只称呼顾清平为书呆子,就可看出他们的关系,其实还是相当深厚的。
而一向儒雅注重礼仪的顾清平,将被拉扯褶皱的袖袍,从新整理好后,就伸手一指被流月捧在手里的酒壶,扬声说道:
“不错,在下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