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就见周显御伸手,从面前简陋的杯子里,食指蘸了点清水,并在木桌上边画,边继续说道:
“这阵法一道,萱儿你可别小瞧了它,它不但结合奇门遁甲,还与周易五行相通,高明的阵法,入阵者甚至能产生幻觉,活活困死在里面的都有,而一字长蛇阵,虽然是个极为普通的阵法,但若是身处阵中的士兵,相护配合默契,在以盾牌等物置于头顶,彻底把身形掩在下面,那在昏暗难辨的夜晚,被误认成是精怪妖祟,那是相当有可能的。”
这也就是周显御,这个对军事天赋极高的异类,来了这竹螺镇,否则换了旁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将一只百姓口中的精怪,和阵法联系的一处去。
而眼见周显御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极为的自信,当即萧瑾萱,也不得不感叹阵法的玄奥高深,同时更是神情一凝的说道:
“原本我只以为,这里匪患猖獗,黑山王一事,是这些草莽之辈弄出的玄虚,如今看来,若按显御你的分析,这山匪可没本事,懂的兵法,还布下这种配合默契的阵法,那这背后捣鬼的人,必然是来头不小,而且还能调动军队士兵,看来这竹螺镇的怪事,是越来越复杂了。”
周显御这会神情也不太好看,因为萧瑾萱说的都对,能如此整齐划一,摆出龙蛇阵,必然要练上不下三年才行,而且这些人还有马匹和重甲,这都说明假扮黑山王,祸害一方百姓的,必然是大周的正规军队无疑,而这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了。
毕竟从军当兵,为的就是镇守边疆,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的,如今到好,这大周的士兵,不去抗击外敌,反倒躲在这偏僻之处,装神弄鬼,扰的百姓不得安宁,这在周显御看来,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若说原本周显御,闻听竹螺镇大闹妖祟,还抱着随手除害的心态,那在得知这精怪,竟是大周的正规军队,假扮出来的,他这会已经打定主意,这事是一定要管到底了。
他不但要亲手除了这些,军队里的败类,还要揪出这幕后之人,一起严办了,省的给大周的军队丢人现眼。
就在周显御憋着火气,正和萧瑾萱,仔细的商量对策时,赵老汉领着大妮儿,端着饭菜就进来了。
未免身份暴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即周显御二人,也就不再谈下去了。
而且走了一天的路,他俩虽然早上各吃了块野猪肉,但这会也已经饿了,当即便端起盛着米饭的瓷碗,夹菜吃起了饭。
可是才吃了两口,萧瑾萱不禁就停下了,眉头微微一皱,接着就向着低头吃饭的周显御那边,伸手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正将一块竹鼠肉,夹起准备丢进嘴里的周显御,被这一碰,当即动作一顿,不解的看了萧瑾萱一眼。
眼见周显御,竟吃的这么忘乎所以,萧瑾萱眼底闪过无奈,并将头往对方那边靠靠,挨近悄声说道:
“你少吃些,没看见赵老爹和大妮儿,吃的都是混着野菜的窝窝头,恐怕咱们碗里的米饭,是这爷孙女俩,从自己嘴里省出来的,咱们吃个半饱也就是了,剩下的他们才会舍得去吃。”
周显御是皇室子孙,向来不缺衣少食,虽然他没有骄纵淫奢之气,但到底有些不知民间疾苦,因此拿起饭菜这便开始吃了,根本就没考虑到,自己碗里的饭,是人家赵老汉家里,仅存不多的余粮。
可是被萧瑾萱这一提醒后,周显御自然是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多吃了,当即他就把碗里一半的米饭,又给倒回了饭盆中,菜也有意的不去多夹,三两口就算把这顿饭吃完了。
而萧瑾萱,自己也是挨过饿,懂的苦日子难熬的人,所以等到觉得有些饱腹了,她便把没动的饭,递到了大妮儿面前,并有些不好意的说道:
“真是对不住,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我实在没什么胃口,这米饭也不能浪费了,大妮儿要不你替我吃了吧,虽然这确实有些失礼了。”
乡下人可没那些个讲究,而且大妮儿已经啃了半月的窝窝。都快忘记米饭是啥滋味的了。
家里这仅剩的白米,要不是萧瑾萱两人来了,爷孙女俩还舍不得吃呢,当即大妮儿就欣喜的端起饭碗,才吃了一口,却又立刻停下了,然后便将碗又推到了赵老汉的面前。
“爷爷,这饭还是你吃吧,我刚刚吃了一个窝头,肚里已经觉得饱了,这会吃不下东西了。”
大妮儿这话,在场的另外三人,都能听出她说的是谎话,可是这种谎话里,透着的却是十足十的懂事和孝顺。
当即听的萧瑾萱心里都是一酸,觉得这爷孙女俩,过的真是太清苦了。
向来都将萧瑾萱的言行神态,记挂在心的周显御,眼见对方双眸里闪过不忍,接着又见赵老汉爷孙女俩,为了一碗米饭,推来让去。
当即他就一下扯掉,上衣袖口处,用上等龙髓黄玉做成的纽扣,并准备递给赵老汉,叫对方去当了换钱,在买些米面回来,也省的这般可怜,引得萧瑾萱难受感伤了。
因为周显御,当初在得知萧瑾萱有危时,穿上软甲就直接出府了,身上自然不会带着银两,而萧瑾萱本来是有个钱袋的,但在河水里漂泊时,却也遗失了。
因此这一位王爷,一位帅府千金,如今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境遇极为的困窘尴尬。
不过虽然没有现银,但周显御的穿戴,明帝向来都极为上心,就拿他这扯下的一枚衣袖玉扣来说,那就抵得过百两纹银了。
而就在周显御,才把玉扣,伸手递出,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只听着这间黄泥房,不算坚固的木头门,被人从外“咣当”一下,就给踹开了。
接着五个穿着官府差官服的衙役,就一脸凶相的走了进来,一看见赵老汉后,这几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其中身穿暗红色的一个差官,当即望着赵老汉狞笑一下。
望着对方手里,正端着的半碗白米饭,扬手一掀,就把赵老汉爷孙俩,推让了半天,谁也没舍得吃的这碗饭,一下就给摔在了地上。
“老赵头,有钱在这吃白米饭,没钱把官税交上是吧,我看你这把老骨头,根本就是欠打啊,弟兄们给我招呼招呼这老不死的,今个他要在不把钱交齐,咱们就把他的孙女拉去窑子里,卖了抵钱。”
第221章 :瞬杀郑衙头
眼见这半碗饭,就这么从自己手里,被摔在了地上,赵老汉甚至还没来得及心疼呢,整个人已经被那红衣衙役服的差官,给提着脖领子,一把扯着站起了身。
赵老汉真是吓坏了,当即忙双手抱拳,连连作揖,哀求的对这红衣差役说道:
“郑爷,郑衙头,小老儿我这会是真交不出官税,今个本想去挖些秋笋,结果还遇到了竹熊,您就在容我几天,我保证尽力将钱凑上。”
闻听这话,郑衙头哼笑一下,接着就把赵老汉向后一推,然后伸手就把一旁,大妮儿的手腕给握住了,拉起对方就向门外走去。
“赵老头,爷们没空和你废话,今天我就把你孙女卖进窑子里去,等你凑够了钱,那和老鸨子赎人吧。”
他这话一说完,跟在身后的几个,身穿蓝底衙役服的差役,就戏谑的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矮瘦的差役,更是双眼色兮兮的,往大妮儿身上看个没完,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郑头,这丫头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么卖进窑子也太可惜了,要不咱们哥几个先乐呵乐呵,您是咱们大哥,先开荤如何,小弟们跟着您喝喝汤水就成。”
一听这话,那郑衙头愣了稍许后,当即也哈哈大笑起来,并一拍那矮瘦差役的肩膀,满意赞许的说道:
“矮猴,还是你小子有主意,这点子好,走走走,赵老头这院里,旁边不是有个小偏房嘛,咱们这就带着大妮儿,进去乐呵乐呵,反正进了窑子这身子也保不住了,咱哥几个就当做回好事,先教教这丫头如何伺候男人,也省的她稚嫩生疏,在接不好客儿,哈哈哈!”
这人要是不要起脸面,下作无耻起来,确实是连禽兽都不如。
如今郑衙头几个差官,不但强行掳人不说,还要在赵老汉家里,便准备将人家的孙女,活生生的毁去清白,这种肆无忌惮,又横行霸道的行径,真是叫人愤怒。
而萧瑾萱,这会眉头早就皱了起来,而且那郑衙头,不但行事下作,说出的话也粗陋至极,一时间她的心里,就已经动了杀机。
虽说如今他们暴露身份,还有些过早,但若是真的眼见大妮儿有难,还见死不救,萧瑾萱自问如此冷血自保,就不管别人死活的事情,她还真做不出来。
紧挨着她的周显御,在萧瑾萱这丝杀气露出的瞬间,他便感觉到了,嘴角不禁就勾起一丝笑意。
“看来忧儿,是真恼了这几只烦人的臭虫,原本我是想在看看,这地方上一个小小的衙头,还能嚣张到何种地步,既然你已经等不及,想了结掉他们了,那爷还是赶紧出手吧,晚了你在生气,气坏了身子,那他们就是死上十回也不够赔。”
周显御说这话时,神态自若,声音如常,所以郑衙头几人,是立刻就把他的话,给听得一清二楚了。
原本看着周显御二人,虽衣装狼狈了些,但气度都很不凡,郑衙头心里有些犯嘀咕,又见二人也没插手的意思,所以适才也就没说什么。
可如今瞧着,面前这个一身墨色黑衣的男子,竟然张嘴就想要了他们几人的性命,在竹螺镇横行惯了的郑衙头,当即就把大妮儿推到一边,然后便把佩刀给抽了出来。
“哪里来的狂妄之辈,真是大言不惭,在这竹螺镇,还没人敢和爷们我这般讲话,你是第一个。”
这会的周显御,早就已经离了桌子,并慢悠悠的来到了郑衙头的面前,轻笑一声,懒洋洋的说道:
“看来你这个衙头,日子过的很滋润嘛,欺男霸女的事情,爷看你们几个干起来很是娴熟啊,也许之前,确实没人敢像我这般同你讲话,不过相信我,爷不但是第一个触怒你的人,而且还会是最后一个。”
郑衙头闻听这话就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原慵懒的周显御,忽然神情就是一冷。
接着他右手快若闪电,瞬间就将郑衙头手中,那柄刀的刀身,用两指给夹住了,接着不理会郑衙头大惊失色,奋力抽刀的行为。
周显御直接蛮横的,就将刀锋处,强行扭向了郑衙头那侧,接着夹着这刀,任由刀柄还握在对方手里,接着他便引带着刀锋,从郑衙头的颈部处,干净利索的深深划了过去。
常年的征战,迫使周显御必须学会,如何用最短的时间,灭杀掉更多的敌人。
因此他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是快准狠,基本一招瞬间灭敌,不会给对手任何喘息的几乎。
而在瞧如今的郑衙役,还保持着手握佩刀的姿势,只是那刀锋,已经大半嵌进他的脖子里,连着气管喉咙,全部齐根斩断了。
明明是被人,强行瞬间夺去了性命,可死后这模样,怎么瞧却都向郑衙头自己,握着佩刀自杀抹脖子似的,看着相当诡异。当即就惊吓的屋内众人,全都鸦雀无声了。
尤其是那剩下的四个差役,眼见领头的,一个照面就横死当场,这会他们在看向周显御的眼神,简直向看见了催命杀神似的。
而周显御却邪魅一笑的望向了这四人,然后声音极轻的说道:
“你们剩下的四个,本来惹恼了忧儿,还敢当着爷的面作恶,真是全都该杀,但谁让我向来心慈手软呢,所以四个里面活一个,你们谁生谁死,自己拿主意吧。”
一听这话,尤其是周显御还自夸,自己心地善良,当即剩下的四个差役,差点没哭出来。
这位爷爷,杀人和切菜似的,如今还准备收了他们的小命,这要也算心慈手软,估计这世上就没心黑手狠的人了。
而依旧端坐一旁的萧瑾萱,闻听这话,神情间也闪过了一丝无奈。
虽然早就听闻,京师内周显御被人们口语相传间,说的很是恣意妄为,喜怒无常,甚至有点亦正亦邪的感觉。
可因为在她身边时,周显御一向很是规矩小心,所以萧瑾萱还真没觉得对方,性子上有多古怪嚣张。
但如今眼见连杀个人,对方也能弄出这些个花样,她心里清楚周显御这是有意为之,就是要这几人临死前,心里承受极大的恐惧,而这说到底,也是对他们欺凌百姓的一种惩罚吧。
而在说那原本称兄道弟的四个人,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拔刀厮杀在了一起,而最终那个叫瘦猴的衙役,在杀了一个跪地求饶的同伴后,终于活到了最后。
周显御也确实信守承诺,叫对方把尸体处理好,就可以直接走了,而等到屋内的血迹,也被瘦猴老老实实的擦干净,并逃也似的离开后,这一番闹腾下来,外面的天早就漆黑一片了。
而赵老汉和大妮儿两人,哪里见过杀人的场面,当即险些没吓昏过去。
尤其一想到,死的还都是官差,当即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