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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那日害人之后,精神就不太正常,可是如今又回到这崖上,而且还从新见到了萧瑾萱,这两重刺激下,如今她反倒清醒的很,更是将心里的仇怨,一股脑的全部都叫喊了出来。
望着时至今日,顾清歌还是这般毫无悔意,更是将自己的不幸,全部强推到她的身上,当即萧瑾萱不禁轻笑了下,然后便示意赤灵,将对方带到她身边来。
赤灵领命应了一声,当即就上前单手一扯顾清歌的衣领,然后就拖着对方来到了崖边,丢到萧瑾萱的面前后,她才恭身退后站好。
对于顾清歌在她离开这短时间,是如何暗害萧瑾萱的,赤灵是影卫出身,想将这些事情全部调查知晓并不困难。
因此若非萧瑾萱还没发话,赤灵真是恨不得即刻就杀了顾清歌,留她多活一刻,都让赤灵觉得十分碍眼。
而再说萧瑾萱,这会已经在悬崖边上,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一下扣住顾清歌的下巴,迫使对方必须直视着她,然后才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毁了你的一生,顾清歌那你又知不知道,若非是我萧瑾萱在扬州时,就除掉了钱璎珞,你这一辈子早就已经结束了,你也根本没命活到现在。”
萧瑾萱这话说的声音很低,几乎是贴在顾清歌的脸旁喃喃耳语,毕竟这涉及到她重生而回的事情,她并不想叫第三个人听到。
不理会顾清歌迷惑不解的眼神,萧瑾萱捏着对方下巴的手,狠狠一下甩开,接着就站起身,声音清冷的继续说道:
“顾清歌,咱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昔日你我毕竟姐妹相称过,而你虽然可恶但也可悲,因此你的性命我萧瑾萱不会亲手夺下,而你的生死我准备交给上天做决定。”
她这话一说完,负责陪护她的萧易军性子向来很直,当即就以为萧瑾萱是心软了,不免着急的连忙说道:
“萱妹妹你这是作甚,顾清歌不但害你坠崖,还险些害了皇室王爷,就她的罪过凌迟处死都不为过,你不会是打算私下放了她,叫她自生自灭逃命去吧,若真是如此,堂哥我第一个就不会答应,你若下不去手,我替你了结掉这狠毒女子的性命。”
这话才一说完,就见得萧易军就拔出了佩剑,显然是准备即刻动手,杀了顾清歌为萧瑾萱做主。
赶紧示意赤灵,将这位容易冲动的堂哥给拦住,萧瑾萱这才望向了身前的绝顶峭壁,接着声音清幽的说道:
“我说叫上天决定顾清歌的生死,并非是要放她离开,只是当日我和显御曾从此处坠崖而下,却有幸大难不死,若是她也从这跳下去,并也能留下一条性命的话,那我与她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但若是老天爷要收了她的这条命,那也只能说明她确实命数将近,合该今日身死崖底。”
谁也没想到萧瑾萱会作出这番决定,就连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的顾清歌,也瞬间看见了一丝生机。
而且直到现在,顾清歌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因为眼见萧瑾萱这个让她妒恨的人,都能活着回来,那她坠崖而去,未必就真的会必死无疑。
当即就见得顾清歌,拖着一身鞭打伤痕的身子,嘴角呵呵直笑的站了起来,然后伸手一指萧瑾萱,语带讥讽,言语疯癫的说道:
“萧瑾萱你可千万别后悔,你毁了我的幸福,将御王从我身边夺走,像你这种人坠崖都能不死,我顾清歌也定然死不了的,否则那就是老天无眼,你给我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活着回来的,到时我顾清歌定然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挖了你的心肝报仇的,哈哈哈哈!”
话一说完,顾清歌就仰天疯狂的大笑起来,接着只见她怨毒无比的,又看了萧瑾萱一眼,接着便纵身一跃,向折断双翅的鸟儿般,就极速的坠向了渊深的崖底。
顾清歌的身影虽然消失不见了,可对方适才疯狂的笑声,如今还回荡在空旷的山岭间,迟迟没有消散而去。
望着下方泛着白雾的崖底,萧瑾萱如今的神情无喜无悲,只是嘴里却轻轻的自言自语道:
“老天爷是不会有眼无珠的,谁该生谁又该死,冥冥之中自然皆有定数,顾清歌咱们的恩怨,就交由上天定夺,若你真有一日活着站到我面前,那便是我萧瑾萱对不住你,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面对敢于害她的人,萧瑾萱的行事作风,向来是宁杀勿放的,只是顾清歌毕竟本身不坏,只是情陷的太深,这才入了魔怔,无法回头了。
而且萧瑾萱是个有恩必还的人,对方昔日到底是在小巷子内救下过她,这份恩情她一刻也没忘记过。
因此哪怕一定要让顾清歌死,萧瑾萱也终究是给对方留下了一丝生机,她自问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因此又在悬崖边站了少许后,她便转身问心无愧的离开了。
只是在下山的途中,路过荒废的城隍庙时,萧瑾萱停留了少许,并直接走进了荒废的殿宇间。
在赤灵和萧易军不解的注视下,萧瑾萱却极为虔诚的,对着殿内那尊破败的城隍像拜了三拜,这才继续往山下赶路而去。
等到下了兔儿岭,从新坐上马车以后,萧瑾萱便闲聊的讲道:
“赤灵这几月你不在我身边,当真是处处都难免生出许多的麻烦,那****逃到这兔儿岭上,幸得城隍庙后身的一处泉眼饮水解渴,那会我就发下宏愿,若是侥幸可以避过这一劫,日后我定然要修建殿宇,重塑城隍帝君,以及他坐下百鬼的法身石像,等到咱们一回了帅府,我就即刻叫文昕着手去办此事。”
向来话就不多的赤灵,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到是在外赶马的萧易军,隔着车门上的竹帘子,这会却回头搭话的讲道:
“萱妹妹恐怕回了帅府,你是没工夫安排重修殿宇的事情了,我可和你说啊,咱们府上如今可来了位了不得的人物,我知你一直和瑾瑜堂妹不和睦,但她的外祖母,白家的老夫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如今这位白老太君,可就在咱们帅府做客呢。”
闻听这话,端坐在车内的萧瑾萱,立刻惊疑了一声,眉宇间也显出几分凝重的说道:
“白老太君我自然是知道的,适才就听大伯母说,嫡姐从新归府了,难不曾这件事还和白家有关不成,我只当是祖母心疼嫡姐,这才接了她回府呢。”
大周京师有四大家族,分别是皇室周家,相府薛家,帅府萧家,其次便是这华国公府白家了。
昔日大周圣祖皇帝,有次险些命丧敌军之手,是当年的白家六兄弟,拼着战死五人的惨痛代价救下了圣祖皇帝。
而独自活下来的白家老六,事后便被圣祖皇帝封为了华国公。而这个“华”字,也不一般的很,圣祖皇帝国号便为“华”字,史称华帝。
以自己的国号,为白家定名封号,这份殊荣在整个大周,也只有白家这一份了。
因此也可以说,若是当年没有白家人的舍命相救,就不会有如今的周姓皇室,因此对于白家人,历代大周的皇帝都礼遇有加,并十分的厚待。
而比起薛家和萧家,白家是大周建国之初,就已然存在的世家大族,因此虽然华国公府没有什么实权在手,但白家的影响力还是十分巨大的,几乎所有的贵族世家,全以白家马首是瞻。
因此若说相府薛家,掌握着大周朝堂的所有文臣,而帅府萧家,也坐拥着大周近半以上的兵马。
那白家便是大周所有贵族的领头羊,往往华国公府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影响到无数贵族世家的风向和行为,所以白家的影响力是及其深远的,是一尊轻易无人敢随意招惹的庞然巨兽。
而眼见萧瑾萱这么快,便把萧瑾瑜的回府,联系到了白家的身上,当即萧易军就愤愤不平的说道:
“可不是嘛,瑾瑜就是白老夫人亲自领回帅府的,瑜妹妹未婚有孕,这事虽然对外压制住了风波,但如此有辱门风的事她都做的出来,这辈子一直生活在别苑已经算是从轻惩处了,可白家人倒好,如今竟然鸠占鹊巢,送瑾瑜回府不算,如今还在咱们萧家住下不走了,你说是不是很可气。”
任谁自家的事情,被外人插手干涉,必然都是要不悦恼火的了,眼见萧易军越说越气,萧瑾萱却淡然的轻声说道:
“堂哥这话确实不错,按理白家人自然不该干涉我萧家的事情,可是你别忘了,那白老太君可是嫡姐的外祖母,而且咱们祖母也是白家人,祖母见了那位白老夫人,轮亲疏还的称呼对方一声嫂子呢。凭着这两重身份,那白老太君就算真的偶住帅府一段时日,也是顺理成章,旁人半点错处也说不出来的。”
萧瑾萱虽然说的异常平静,但她如今的双眸深处,却是一片的冰寒幽深。
她如今哪里还猜不出,恐怕那白老太君,留在帅府就是在给萧瑾瑜撑腰呢,这次她活着从新回来后,恐怕这白家人,定然是要难为与她了。
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萧瑾萱不禁微微闭目养神起来,只等着一回了帅府,在好好会会这位华国公府的老太君。
第241章 :严惩看门狗
从兔儿岭驾马车赶回帅府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连府门也已经虚掩上了。
萧瑾萱下了马车,而赤灵已经前去叩门,望着端坐在马车上,并未下来的萧易军,她不禁轻声说道:
“堂哥怎么还坐在车上,难道不与我一起近府吗?”
闻听这话,只见得萧易军当即死劲的摆了摆手,然后嘟囔的说道:
“在往回来的路上,我就和萱妹妹你说过了,咱们帅府如今可住着白家的人呢,这几****坠崖失踪,我也曾回府将一应的消息传递回来,你都不知道那白家老太君,简直把咱们帅府当成了华国公府,就没有她管不到的事情,与其回去还得看这位老太君的脸色,堂兄我还是看着你进了府后,就即刻返回京军营吧,也省的回府后又要怄气。”
眼见萧易军那一脸气愤的模样,萧瑾萱不禁一笑,有些想不明白,那白家老太君,就算身份在贵重,也不至于在萧家太过分才是。
毕竟这里不是华国公府,身为客人总该守着为客之道的礼仪,随便在主人家指手画脚,那也实在太不知道好歹了。
可就在萧瑾萱,还要在同萧易军,询问下那老太君,到底有何过份之举,才把对方气成这样的时候,忽然就见得帅府的大门开了。
只是从府内如今走出的,并不是家丁门卫,反倒是一位眼生的姑姑,而对方这会也正拿眼打量着萧瑾萱呢。
就见这位开了府门的姑姑,皱着个眉头,上下瞧了萧瑾萱好几眼,然后才语气极为不耐烦的说道:
“你是谁啊,这都入夜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惊扰了我家主子,你这小丫头十条命也不够赔的,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话才一说完,就只见得看门的姑姑,便将头又缩了回去,然后随手就要把萧家的府门从新关上。
可是适才叩开门,正站在门前的赤灵,这下可不干了,这要真叫那婆子就这么关了门,把萧瑾萱晾在了外面,那这岂不是显得她太无能了。
当即就见赤灵伸出手,就把那即将合上的府门,又从外面用蛮力,生生的从新撑开了,接着不用萧瑾萱吩咐,她就把那看着她直发愣的姑姑,抓着肩膀就给扯了出来。
肩头传来的剧痛,叫那姑姑回过神来,适才眼见着身材瘦弱的赤灵,竟然徒手把沉重的府门给撑开了,这才瞧得她都吓呆了,如今一回过神来,她即刻就惊怒的叫嚷道:
“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知道我是谁家的下人吗,李姑姑我可是华国公府,白老太君的奴婢,现在我家主子就下榻在帅府内,你们先是入夜叩门惊扰,如今还敢对我无礼,我看你们这两个小贱蹄子,当真是闲命长了。”
华国公府的白老太君,比帅府老夫人还要年长不少,如今已经是七十有一的高龄了,而这位老寿星入夜后,只要听到些许的动静,那就一夜都在难睡下。
所以在华国公府,只要天色一黑,府门就会落下,所有前来叩门的,无论什么缘由,一律全部赶走,为的就是不让老太君受到丝毫打扰。
其实说起来,这后宅一般离着府内正门,那都相隔远着呢,就是有人敲上一整夜的门,那动静也绝传不到老太君的耳朵里,更别说扰了对方的清净了。
可这位老太君那是国公府辈分最高的人,加上性子也较为的专横,因此这行事作风,那是相当的霸道。
如今老太君虽然是客人的身份,可一来了这帅府,就还如在自己的国公府内似的,竟然派了自己的贴身姑姑,把萧家的大门也给把持了起来,入夜后就不许任何人进出。
而萧易军会对白家人如此不满,就是因为前天在得知萧瑾萱未死,他回府报信结果就是入夜扣的门,也是这位李姑姑,死活不让他进来。
在自己家府门前,对方还是个婆子,他也不好动手,结果萧易军憋着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