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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想到会在京师之中,再次见到孟良君。
当即萧瑾萱赶紧把对方推开一些,然后便仔细的瞧了对方许久,接着就欣喜异常的笑着说道:
“真的是良君你来了,我刚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会跑来京师呢,伯父伯母还真是迁就宠溺你呢。”
萧瑾萱这话才一说完,就见得慢上些许。刚刚赶到的孟冕,不但歉然的快步走到近前,接着还十分无奈的说道:
“昭阳郡主还请见谅,良君在家被宠坏了,这规矩确实散漫的厉害。尤其这次她是背着家父家母跑来京师的,等出了正月,我便要将她送回扬州,一个闺阁女子单独外出,实在是太胡闹了。”
眼见孟冕故作严厉的瞪了过来,孟良君非但不怕,反倒理直气壮的嘟嘴说道:
“兄长还来凶我,人家之所以冒着严寒大雪的赶来,还不是怕你自己独自在京师过年太孤单嘛。可你倒好一点也不明白人家的心意,还想把我遣送回扬州。哼,我才不回去呢,兄长不收留我,那我便在瑾萱这里住下了,看你拿我怎么办。”
眼见得孟良君这话一说完,当即还向孟冕吐了吐舌头。
萧瑾萱不禁是笑的忍俊不禁,觉得对方还是如当初在扬州时一样的天真活泼。
而望着萧瑾萱,那满脸笑意的样子,孟良君却惊呼一声,接着颇为好奇的说道:
“瑾萱这一年多不见,你的变化好大啊,从前你都不会这么爱笑的,如今才一见面,我瞧着你可一直都把笑意挂在嘴角上呢。不过你这样子可比以前叫人瞧着,亲切和善多了呢。”
闻听得孟良君这口无遮拦的话,当即孟冕的头只觉得更痛了。
毕竟萧瑾萱如今贵为昭阳郡主,甚至要不了多久,还会成为御王妃。
对方早不是当初那个在扬州时,萧府的区区庶出女了。
因此孟良君的言谈在孟冕看来,是在是太失礼,太没有规矩了。
但对于孟良君的性子,本就不太拿规矩压人的萧瑾萱,却觉得异常亲切呢。
因此眼见有孟冕在场,孟良君这个做妹妹的总是受到约束,当即想和这个好友叙叙旧的萧瑾萱,忙笑着说道:
“良君在我这里,就如同自己的院落一般,我与她之间无需那些客套的虚礼。到是孟侍郎你,既然都来了帅府,总该先行拜见大伯母吧,而且若是知道你来,瑾玟堂姐定然高兴。”
适才望着孟良君还一脸无奈的孟冕,在闻听得萧瑾玟被提到时,当即他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柔情。
从最开始的一见钟情,到彼此相处的更加熟悉之后,孟冕才感叹的发现,萧瑾玟的才学甚至要比许多学子文人还要精湛。
若非对方是个女子,孟冕丝毫不会怀疑,萧瑾玟定然会成为一代诗人学者,而对方的这种才气,也将他深深的迷恋住了。
因此眼见得孟良君在萧瑾萱这里也不会出什么大碍,当即孟冕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萧瑾玟。
脸上微微泛红的和萧瑾萱告罪一声,孟冕当即就离开了连翘院,准备先去拜见未来的岳母赵氏,然后在去看看萧瑾玟。
眼见得孟冕走了,本以为孟良君得了自由,必然会欢呼雀跃不已呢。
可萧瑾萱一连拉了对方两次,想带着她屋内坐会,但对方却都皱着眉头,紧盯着孟冕离去的方向,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解的轻轻推了孟良君几下,萧瑾萱就语带疑惑的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孟公子一走,你还不趁着这机会好好在我这玩一会,等到你那位兄长回来了,到时候可又要说教你了。良君随我进屋,我叫他们准备些京师特色点心给你尝尝。”
可是萧瑾萱这一番话,孟良君就向没听见似得,反倒语气闷闷的说道:
“瑾萱我问你,你适才提到的那个堂姐,到底和我兄长是什么关系,为何一说道她,孟冕哥哥的神情会那么的古怪。”
听见孟良君问出这话,当即萧瑾萱反倒诧异了一下,然后便笑着随口说道:
“看来你才来京师,孟公子恐怕还没告诉你吧。在他高中状元金殿面圣时。陛下已经为他和我堂姐赐婚了。等到这年关一过,春暖花开之时,他们可就要奉旨完婚了。”
本以为孟良君听了这话,定然也会为孟冕高兴的,但叫萧瑾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孟良君听完她的话后,不但瞬间眼睛都瞪大了,更是在下一刻钟,眼泪便向开了闸的河水般,放声大哭起来。
这冰天雪地的大冬天,这般站在外面大哭,眼泪浸在脸上,在被风一吹,是极为容易弄伤皮肤的。
因此虽然不知道孟良君为何突然大哭不止,但萧瑾萱还是立刻叫凌霄和琼脂二人,强行将对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将人都屏退出屋后我,望着趴抚在贵妃榻上,仍旧嚎啕大哭的孟良君,当即萧瑾萱就无奈的走上前去。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兄长成亲你过于高兴,才这般失态不成。好了良君,我那位堂姐为人和善文雅,你见过后必然喜欢。所以快别哭了,咱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良君你在这个样子,旁人还得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在扬州之时,萧瑾萱和孟良君之间的关系,好到一个发簪彼此都可以换着佩戴。
所以本就心中不擅长隐瞒实情的孟良君,在萧瑾萱面前,更是向来无论什么私密的话,都会同对方讲的。
所以就见得她哭了半天,似乎情绪也平复了不少,接着便哽咽委屈的说道:
“瑾萱怎么会是这样呢,孟冕哥哥怎么可以喜欢别人,他要是娶了你那位堂姐,那我孟良君算什么,我以后又该怎么办啊。”
愣愣的看了孟良君许久,直到对方拉住她的手腕,叫她务必帮着想办法时。
萧瑾萱这才算回过神来,接着语带试探的说道:
“良君你这话是何意,你和孟冕可是亲生兄妹,他是否婚配本就与你没有干系,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在你心里其实一直喜欢着自己的亲哥哥不成。”
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孟良君在听完这话后,当即就很认真的死劲点了点头。
可望向萧瑾萱,那眉头已经紧皱起来的样子,当即她又慌慌张张的摆手说道:
“瑾萱你别误会,我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呢。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能讲给任何人喔。其实孟冕哥哥根本不是我父母所生的孩子,他和我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当年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同僚至交,后来被冤入狱满门处斩,而当时兄长家一个忠心的老仆人,正好有个和兄长年纪相仿的儿子。为了不叫主人家断后,他就用自己的孩子,换下了兄长的一条命,因此我喜欢孟冕哥哥,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孟良君的性子,萧瑾萱是了解的,虽然喜欢胡闹一些,但向来不说谎话。
丝毫没想到自己一问之下,竟然还牵扯出孟家这一段秘辛来,当即对于孟冕的真实出身,萧瑾萱不禁暗自留意在心,准备有时间定要好好查下才行。
接着萧瑾萱有些无奈的看向,又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的孟良君,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对方才好。
毕竟孟冕和萧瑾玟之间的这段婚缘,说萧瑾萱是大媒人都不为过。
而如今得知最好的姐妹,竟然心里也喜欢着孟冕,而看样子还明显是情根深种了,当即萧瑾萱便知道,这件事恐怕有些麻烦了。
第352章 :离别送行
一晃这正月十五转瞬都过完了,而萧瑾萱最近却没因为这热闹的正月氛围,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惬意。
因此自打那日无意间,竟然知道孟冕并非孟家子弟,以及孟良君对这位义兄的那份牵绊痴情后。
为了安抚对方,以及阻止孟良君,三番五次去寻萧瑾玟的麻烦。
因此最近这段日子,萧瑾萱不但忙碌异常,而且对此也是头疼的很。
而原本每日紧紧盯着孟良君的萧瑾萱,今天却不得不离开连翘院一趟。
因为大梁与北戎的使节团,都将在今日离开大周,返回自己的国家,于情于理她都要过去一趟才成。
当萧瑾萱又嘱咐孟良君数语,并叫白术看住对方,不许她去玉香院找萧瑾玟胡闹之后。
萧瑾萱便出了帅府,并在一众亲卫以及文昕的陪同下,前去为皇甫澈还有萧允焱践行。
并未用上多久的时间,萧瑾萱便赶到了驿馆处,当即下了马车后,她便轻笑着说道:
“白楚你且在外等着就好,文昕陪我进去就可以了,若有事情,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如今的萧瑾萱,不但有了郡主的身份,就连自己的亲卫也是组建起来了。
因此如今无论到哪,白楚都会带着卫队随行,近身保护着她的安危。
不过如今既然萧瑾萱已经吩咐下来,那白楚自然是领命一声,接着便留在了驿馆外面。
带着文昕迈步走进驿馆,为了方便调度安排各国的使节团,所以他们彼此间的住处也都是挨着的。
而萧瑾萱想了一下,当即便率先向皇甫澈下榻的院落走了过去。
因为之前救治这位西太子时,萧瑾萱是来过的,因此轻车熟路之下,她很快的就走到了皇甫澈的房门前。
只是还没等她进去,庆祥那熟悉的声音,就从旁边的一间房内传了出来。
“父皇,我不想嫁啊,我要回宫,放我出去,我要回宫啊!”
虽然这一声声沙哑的哭喊声,叫人听了心里会觉得难受,可萧瑾萱却神情平静的叫文昕去叩门。
毕竟常言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萧瑾萱在千百皇室宗亲之女中,唯独挑出庆祥来给襄平顶替和亲。
那自然是因为对方确实欠下襄平一个极大的过错要赎罪,其实萧瑾萱如今的心态,就是慢慢平和了不少。
否则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庆祥绝对活不到现在。
如今对方能以和亲公主的身份,赶赴大梁,其实萧瑾萱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而就在这时,皇甫澈的房门也打开了,当跑来开门的羽洛,瞧见来人竟然是萧瑾萱后,当即他便热情的赶紧引对方进屋。
毕竟上次若非萧瑾萱出手相帮,皇甫澈可能就没命活下来了,因此羽洛打心里都不敢忘去这份恩情。
所以对大周人都没什么好感的羽洛,唯独却对萧瑾萱是心存感激,而且极为的恭敬。
而等到萧瑾萱才一进去,便看见皇甫澈正裹着貂绒的毯子,坐在炭火盆的旁边,轻咳的看着一本书,因为过于的专注,甚至连她进来都没能发现。
望着皇甫澈那比女子,还要温润倾国的相貌。
尤其是对方这会静静的坐在那里,萧瑾萱甚至都有瞬间的恍惚,要把对方当成一位病态美人来看待了。
无奈的摇摇头,萧瑾萱几步上前,伸手直接将对方掌中的书卷拿走,然后便语带些许责备的说道:
“澈太子在爱书如痴,总还是该迁就些身子才行。这病人就该到软塌上去休息,这般不懂得爱惜自己,那病又如何会的快些呢。”
其实萧瑾萱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不知为何,自打上次见过皇甫澈,昏迷中落泪,将她误当成自己母妃的那一幕后。
萧瑾萱这会眼见对方这般不好好养病,没来由的便想管上一管。
而书卷莫名被直接夺走,正看得入神的皇甫澈,面容上明显露出愣神的反应。
而等到抬头看清来人竟然是萧瑾萱后,当即皇甫澈非但没恼对方适才的举动,反倒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喜,并赶紧站起身来。
“昨日前往宫内与明帝辞行,当时郡主可并未出席。我原本以为今日离开大周之前,是无缘再见郡主一面的了,倒不想你还亲自来为我送行,真是叫昭阳郡主费心了。”
微微一笑,对于这位彬彬有礼的西太子,萧瑾萱的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当即命文昕将带来的一个锦盒递给对方后,她这才温婉的说道:
“澈太子这话太客气了,你我虽然不算深交故友,但到底如今也是熟识了。更何况你还是显御的表兄,知道他定然不会前来送行,所以瑾萱便更应该为殿下践行了,这锦盒之中是一些对止咳平喘有奇效的药材,希望能对殿下的病,起到一丝作用。”
萧瑾萱的这番心意,皇甫澈欣然的接受了,但他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的说道:
“其实显御会与我大梁断绝来往,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当年若非父皇写密信,迫使映月姑母,一定要将大周的情报传递回大梁。那姑母也不会被逼的两难之下,走上不归自杀的这条路了。”
关于当年的孰是孰非,毕竟都是上一代人的事,因此心知这患病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优思过重。
因此微微皱了下秀眉之后,萧瑾萱不禁就又轻微怪责的说道:
“当年的事情又与澈太子没有关系,显御的心结更不是你造成的。殿下为何总把旁人的不幸,而伤感自责呢。如此岂不是活的太过辛苦。至少与太子殿下见过的这几次里,瑾萱都没看见过您发自真心的笑过呢。”
被萧瑾萱这话一问,皇甫澈不禁再次有些失神。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