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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拔人指甲的审讯手法,当初萧瑾萱在帅府逮住细作的时候,也曾经用过。
而且在前生时,她自己也曾被萧瑾瑜关押在凌王府的地牢之中,并被拔去了所有指甲。
可是比起萧瑾萱当时那种指甲被拔,而血肉模糊的样子,如今这金川的手法,可确实当得起宗师级的称呼了。
也不知道对方手里那个特制的小镊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萧瑾萱便瞧见这会萧瑾瑜的指甲,虽然被拔了下来,可是竟然只会流出点点血迹,几乎不伤到她的十指分毫。
眼见的金川这出神入化的上刑手段,就连萧瑾萱不禁看得都叹为观止了。
而这时站在一旁,给金川打下手的竹心,立刻也走了过来,接着便对萧瑾萱说道:
“小姐您可别恼,我也是太恨这个贱人,所以还没等您来,就先给她招呼了几样大刑。但是竹心我有分寸的,绝没伤到她的身体,所以小姐现在咱们到底要怎么处置她。”
知道竹心因为赤灵等人的惨死,这会心里充满着愤恨。
所以对于竹心自作主张,难为萧瑾瑜的事情,萧瑾萱到不打算计较。
“行了竹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做法才难免这般冲动了些。如今孙喜茹已死,而我确实有些事情要问萧瑾瑜,你且先退到一边去吧。”
上前几步,示意金川停手后,萧瑾萱便一下捏住萧瑾瑜的下巴,接着语气冰寒的说道:
“我也不和你废话,告诉我显御的死,可是和白家人有关。不想在受皮肉之苦,你最好还是老实的全都交代出来。否则萧瑾瑜我会叫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适才虽然眼睛被蒙住了,可是萧瑾瑜还是听得出来,萧瑾萱来了。
而孙喜茹已死的消息,更是叫她吓得肝胆俱裂。
原本见萧瑾萱要问自己话,萧瑾瑜甚至都想好了,不管对方问什么,她都立刻都讲出来。
要是一定叫她跪地求饶,萧瑾瑜为了免受刑罚之苦,这会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可是真的当她听到,萧瑾萱所问的,竟然是白柳醉酒后,所讲出的那段惊人的秘密。
当即萧瑾瑜心里就暗恨不已,知道定然是孙喜茹死前告诉萧瑾萱的。
可是虽然那****确实在场,也将白柳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但是哪怕是继续受刑,萧瑾瑜却根本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毕竟她的身上有一半的白家血脉,而若是白航通敌卖国的事情被捅出来,那这绝对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到时候就连她也难逃一死。
因此虽然刑罚叫萧瑾瑜痛不欲生,可是和被斩首砍头比起来,她却打定主意闭口不言。
反正孙喜茹现在也已经死了,只要她不讲出实情,白航误国害死三万兵马,以及大周战王的事情就会被隐瞒下来。
而一见得萧瑾瑜那抵死也不说话的模样,萧瑾萱秀眉不禁微微一挑,接着就示意金川,将对方剩余的七个指甲,也尽数全都拔掉。
眼见得萧瑾瑜放声尖叫,甚至昏厥过去两次,可是等到被冷水泼醒后,却仍旧不开口的样子。
当即萧瑾萱就示意金川随她走到了一侧,然后压低声音的说道:
“我到是小瞧了萧瑾瑜,她还真忍受住了这种十指连心之痛。姑姑这人我留着还有大用,您可有办法,在别伤她太重的情况下。将我想知道的事情,从她的嘴里逼问出来吗。”
金川能跟随老夫人身边这些年,就是凭借着年轻时,这手和宫内老嬷嬷学来的逼供手段,才在帅府渐渐站稳了脚跟。
而到底是上了年纪,多年没再亲自出手过的金川,这会擦了擦额头上累出的汗水,接着便重重的一点头说道:
“郡主无需着急,奴婢虽然也没想到,瑾瑜小姐能熬到现在还不松口。但是您请放心,当初和师傅学这门逼供手艺的时候,奴婢也曾得了个压箱底的手段。这几十年过去了,今日我便为了报答郡主相帮我离府的恩情,就在用上一次吧。”
这话一说完,就见得金川走到她带来的那个红木箱子面前,接着又从里面取出了十几张发黄的白纸。
眼见得萧瑾萱略带疑惑的看着她,金川便放轻声音的说道:
“郡主您别小瞧这几张纸,其实它们可不是您平日用来写字的普通纸。这些全都是桑皮纸,遇水也不会化开的。等会叫竹心端盆清水过来,我便给郡主展示下,什么叫做帖加官。”
闻听得“帖加官”三个字,萧瑾萱不禁就诧异的皱了下眉头。
因为她曾在一本书中看过,有关这种刑罚的介绍。
而之所以会被载入到书中,就是因为此种刑罚实在是太过歹毒,就算将人杀死,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具书里记载,此刑罚将特殊的纸张放进清水中,等到均匀的浸湿以后,便将这纸贴在受刑者的脸上。
因为这刑罚,是将纸张一片片的敷在受刑者面部,对方的脸上轮廓却能清晰的映射出来。
就如同那戏台上演“跳加官”的戏子一样,因此便得了个这种形象的称呼。
而就在这会功夫,萧瑾瑜已经被平躺的放在了地上,而金川也将浸湿的桑皮纸,手法娴熟的放到了对方的脸上。
适才连拔去指甲的痛楚,都能忍耐住的萧瑾瑜。
只是在金川将第三张桑皮纸覆盖在她脸上的时候,对方便已经惊恐的手脚乱蹬了起来。
丝毫不理会萧瑾瑜,因为纸巾挡住口鼻,而窒息到身体都在微微抽搐的样子。
金川足足在加到第五张纸后,这才退到一边,并示意竹心可以将对方脸上的桑皮纸去除了。
等到萧瑾瑜从新呼吸到空气以后,就见得她再双眼翻白了好一会后,这才咳嗽着,总算是死里逃生的活了过来。
眼见得这一幕,走到对方身边蹲下的萧瑾萱,眼中一丝怜悯都没有露出。只是将之前的问题,再次漠然的重复了一遍。
而才从鬼门关前,饶了一圈回来的萧瑾瑜。
想起适才那种窒息的恐惧感,她彻底防线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
毕竟株连九族不过是一刀毙命,这种慢慢无法呼吸,徒劳等死的感觉,她真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了。
因此在也不做任何的反抗,萧瑾瑜就供认的一切都托盘而出了。
而等到萧瑾萱让人将她的这番话,全都白纸黑字记录下来。
并叫萧瑾瑜签字画押后,她便命人看住对方,接着便脸色阴沉的走出了偏室。
紧跟在侧的竹心,虽然看出萧瑾萱这会心情明显很差,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小声嘟囔道:
“小姐你为何不杀了萧瑾瑜啊,自打您来了京师,对方明里暗里可没少和您过不去。您被赶去家庙,都是因为她听了白柳的话,主动上门挑衅引起的。我看刚刚就该活活憋死她,省得留着这个祸害也是碍眼。”
闻听得这话,已经走进自己闺阁内的萧瑾萱,不禁就摇头苦笑一声的说道:
“萧瑾瑜我确实早晚不会放过她的,可是你别忘了,对方身体里还有个相思蛊呢。把她抓在手里,我就可以随时控制季凌风的生死。对方是周显泰手里最为倚重的人,若是薛家那边一有异动,季凌风绝对会担任起重要的职责。”
话说道这里,萧瑾萱略有些疲乏的闭上了眼睛,可嘴里却仍及筹谋的继续说道:
“到时我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杀了萧瑾瑜,那季凌风也会立刻毙命。若是这个底牌用的好,说不定将来还是个翻盘的重要筹码。因此好吃好喝的养着萧瑾瑜,现在可还不是收拾她的最佳时机。”
第395章 :文昕的转变
自打萧瑾萱强势回归帅府后,如今又是两日过去了。
而今日一早,萧瑾萱便身穿宫裙,妆容也是打扮的极为庄重,因为昨日睿王府已经传来消息,说今天要进宫面圣。
等到下人进来回禀,说睿王的马车已经等候在府外了。
早就整装好静等在帅府内的萧瑾萱,当即便动身要向外走去。
可是这时,忽然一个毛茸茸的爪子,却紧紧的把她的小腿给抱住了。
等到萧瑾萱低头一瞧,才发现是团子一只爪子握着个竹笋。
另外一只爪子,则紧紧的搂住她的腿,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正抬头看着她呢。
眼见这一幕,萧瑾萱不禁哑然一笑,如今这团子是每日跟着她同吃同住,到了晚上就在她床榻旁的地面上,躺在毛绒软垫中睡觉。
而今日萧瑾萱进宫自然不能带着团子一起前往的,因此她忙对屋内的竹心吩咐道:
“好好照顾它,今日我进宫福祸难料。若我真有个意外,竹心答应我带着团子安然的离开,把它送往竹螺镇,那里是小家伙的故乡。有成片的竹林在,它会生活得很好的。”
如今皇宫禁院,可以说被薛后一手把控,如今她和周显睿进宫,无疑是极为危险的。
毕竟对方现在连太子这位大周的储君都给杀了,萧瑾萱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薛后不敢做出来的。
所以萧瑾萱这次赶赴皇宫,本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因此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不但不会带着团子,就是竹心也被她强行留在了帅府。
而听完萧瑾萱这近乎嘱咐身后事的话后,竹心当即就跪在了地上,接着忍着眼泪的说道:
“小姐我知道,就算我说什么,您也不会带我一起进宫的。不过请您放心吧,小姐若是真回不来了,竹心会把团子安然送走的。但是赤灵她们都能给您尽忠,奴婢也绝不独活。因此万望小姐务必安然归来,竹心便在连翘院等着您回来。”
闻听得竹心这话,萧瑾萱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没事的。
接着她又拍了拍团子的脑袋,而小家伙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当即呜咽一声,也默默的放开了萧瑾萱的小腿,可眼中竟然也泛起了些许的湿润。
心知在待下去,她非得忍不住落泪不可,因此忍住不舍,萧瑾萱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连翘院。
而等到她一路独自走到了帅府门前,就瞧见了睿王府的马车就停在面前。
而周显睿也正通过敞开的车门帘子,对着她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福身向着周显睿见礼过后,萧瑾萱便在一旁的王府内侍的搀扶下,准备登上马车。
可是几乎才一将手,搭在一旁的内侍手背上,萧瑾萱当即就诧异的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而等到她疑惑的向旁边这位,身穿睿王府内侍服的公公那悄然的看了一下之后,当即萧瑾萱就难以抑制的惊讶问道:
“文昕你怎么这身打扮,你不是留在睿王府养伤吗,好端端的干嘛穿身内侍的衣服出来了。今日非同儿戏,你赶紧回连翘院去,我不允许你同我一起去涉险。”
所谓内侍,指的便是净身之后,在皇宫以及王府,伺候皇室之人,以及妃嫔主子的太监。
而闻听得萧瑾萱这话,当即文昕却坦然的一笑,并且语气平静的说道:
“瑾萱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就是因为知道你这趟危险,所以我才更加要随你一起进宫。以前我因为男子的身份,总是需要避嫌,所以不能陪你出入皇宫。但是如今就不同了,我已然和内侍在无任何分别,而且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拜了睿王府内的余总管为师傅。和他认真学习内侍规矩,从今往后你去哪里,我文昕定然就追随到哪。”
睿王府的大总管余安,萧瑾萱自然是知道的,那是良妃在周显睿还小时,就安排在他身边的贴身内侍。
后来对方成为了睿王,余安便被提拔为王府总管,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周显睿的起居。
而闻听得文昕竟然认对方为师傅,萧瑾萱不禁在沉默了稍许后,才慎重的说道:
“文昕,这若是你的选择,我知道自己就是拦着也未必有用。可是一旦背负上内侍的名声,你这辈子可就在也摘不掉了。原本按我的意思,是想将你送出京师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安心养伤的。却不曾想,你竟然在睿王府内,已经将自己未来的路,尽数全都想好要怎么走了。”
扶着萧瑾萱登上了马车,文昕便跪在地上,冲着对方行了个极为标准的内侍礼,接着语气坚定的说道:
“瑾萱当初你雪患救下我与母亲的性命,后来又赶退那些势利亲戚,叫我母亲可以安然下葬。当时在她的坟前我就已然立誓,这辈子这条命都是你的。因此现在我虽然算不得一个健全的人,但只要一息尚存,我便要追谁在你身边。谁想伤你分毫,都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因此叫我离开的话,瑾萱你下次就不要说了,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眼见得跪在地上的文昕,那高耸着的内侍官帽,萧瑾萱只觉得心里压抑的,甚至叫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而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时候,同样坐在车厢内的周显睿,却在这时开口说道:
“起来吧文昕,我们还要即刻赶往皇宫。既然瑾萱并未在说什么,你且先跟在余安身边吧。若是你过段时间还是没有改变心意,我相信瑾萱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等到周显睿出言,将文昕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