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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方是赤灵的徒弟,萧瑾萱其实哪怕嘴里不说,心里对于这对夫妻的死也是一直愧疚在心的,因此这会也不会计较什么。
反倒是在微微一笑之后,萧瑾萱便将周显睿交给她的令牌递到黎刀的面前,然后从容的说道:
“王爷说凭借此令牌,我可以任意调动隐卫。这地牢我今日是一定要进去一趟的,另外有劳黎卫队派人监控下进府来的那位白侧妃。对方若是有任何异动,并且和薛玉雁说了什么,都第一时间禀告给我。”
望着萧瑾萱手里的令牌,黎刀心里却不禁冷笑,觉得自家那位王爷主子真是被迷了心智,怎能将调动影卫的大权,交到一个女子的手里。
但是黎刀自来受到赤影的训练,那便是服从为第一位,所以无声的点了下头,不想在和萧瑾萱有任何接触的黎刀,当即便领命准备退下。
而望着黎刀这沉默寡言,却办事利索的样子,简直和赤影如出一辙。
一时间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萧瑾萱不禁感慨良多,不自觉的出言便叫住了对方。
而眼见得黎刀神情闪过一丝不愿的转过头来,萧瑾萱当即就浅笑一下说道:
“黎卫队,你若是空暇之时,可以到我的院子里去看看周逸那孩子。毕竟他的身世瞒着旁人,那日在寒潭下救起我们时你也在场,他是你两位师傅骨血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在怎么说你也算这孩子在世上的亲人,若你过去想必周逸也定然会高兴的。”
对于周逸的出身,身为周显睿心腹影卫,本就向来任何机密都清楚的黎刀,自然知道周逸是他两位师傅的孩子。
而一听到这孩子被萧瑾萱提起,黎刀冰寒的眼中不禁也温和了不少,并在沉默了一下后,声音低哑的说道:
“萧侧妃,我黎刀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师傅的这个孩子,尽心尽责的照顾,这些我都十分清楚。但是毕竟我两位师傅,都是间接因你而死的,所以恕我实在对您生不起什么好感。”
这黎刀的一身本事不但尽得赤影真传,就是这直来直去,言简意赅的性格,也和他那位师傅一模一样。
这做下属的,竟然直接说出对主子侧妃没有好感的这类话,恐怕像黎刀这么直接的人,也是没有几个了。
但是对方的这份直接,远比心机过重要好应付的多。
而且就凭黎刀是赤影赤灵的徒弟,萧瑾萱本就不是个小气的人,因此自然也不会和对方计较什么。
“逸儿这孩子,我会一直视如亲子般的对待他。对于赤影赤灵的事情,我除了和你说声抱歉外,也不想给自己找任何开脱的理由。至于黎卫队你对我有无好感都没关系,一心为王爷尽忠就够了。”
原本以为萧瑾萱听完自己的话,必然会发火不悦,但是没想到对方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即黎刀不禁愣了一下。
心里那丝对萧瑾萱的芥蒂虽然没有解开,可是黎刀忽然也不觉得那么厌烦对方了,恭敬的鞠了一躬,他这才漠然的退了下去。
而在说这会的萧瑾萱,在文昕掌着灯笼在前引路的搀扶下,她也一步步的走进了昏暗压抑的地牢。
其实这地牢占地虽然不小,可因为并未关押着多少人,因此很快他们便在萧瑾瑜的牢门前停下了脚步。
因为地牢实在过于阴暗,所以这么站在牢门外,萧瑾萱依稀能瞧出牢房内,那蜷缩在一角的女子是萧瑾瑜,但想看清楚对方如今的模样却是做不到的。
因此当即她就示意文昕,将手中的灯笼,透过牢门的缝隙在往里递送些的时候。
已经在昏暗的地牢里,生活快两个月的萧瑾瑜,似乎因为突然出现的光线而被惊动了,当即就见得她蜷缩的身子不禁动了一下。
而等瞧清楚在牢门处晃荡的灯笼后,萧瑾瑜明显颇为激动,不但立刻四肢着地的爬了过来,嘴里更是焦急慌张的说道:
“人,终于瞧见人了,别走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你们谁去告诉萧瑾萱,就说我再也不敢和她争了,再也不会摆什么嫡姐的架子了。求求你们把我从这里放出去吧,只要能叫我在看一眼外面的阳光,叫我做什么都行。”
萧瑾萱皱起双眉,望着爬到近前,就伸出手臂抚摸着灯笼的萧瑾瑜一眼,她不禁轻声疑惑的问道:
“文昕这是怎么回事,人我可是交代你好好看着的。可是如今这萧瑾瑜怎么仿佛痴傻一般,如此以后可怎么排上用场。”
可是一听得这话,文昕却立刻笑了,并一指在灯笼的映衬下,脸色苍白如鬼的萧瑾瑜一下,并解释的说道:
“瑾萱你交代的事情,我何时没给你尽信办好过。只是这萧瑾瑜自打你来到京师之后,明里暗里可没少给你使绊子。远的咱们就都不说了,单讲那次若非她主动挑衅,又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你又怎会被赶去家庙。若非如此赤灵,二夫人她们就不会死,所以我自然不可能好吃好喝的养着萧瑾瑜这个贱人,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小命,但总要叫她吃些苦头才行。”
充满恨意的看了萧瑾瑜一眼,接着文昕就立刻又说道:
“向她这种容貌倾城,却心如蛇蝎的女子,就该和这牢房内的蛇虫鼠蚁作伴。因此我不过是叫人多往她牢房内放了些老鼠和臭虫,另外叫她这个不念亲情的畜生,吃着猪食喝着污水,叫她为以往所做过是一切赎罪罢了。”
其实文昕会这般仇视萧瑾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对方不但与萧瑾萱为敌,过是害死了沈初云等人。
而且昕如今会落得个不能人道,白术也无法迎娶,并被他狠心逼走的结局,说到底也是因为萧瑾瑜使坏,赶萧瑾萱去了家庙这才造成的。
哪怕文昕平日里似乎将自身的隐疾看开了,可实则这般大的变故,无数个夜晚都叫他辗转反侧,痛苦的无法入睡。
都说内侍被净身后,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或多或少会与正常的男子出现差异。
至少旁的不说,文昕如今对待旁人的手段,确实要比以往更加不留余地,心里那么良善也无法被触及到了。
而这会的功夫,神情明显有些恍惚,天天忍饥挨饿身体也极度虚弱的萧瑾瑜,这会可算是接着灯笼,看清楚文昕和萧瑾萱竟然就站在牢门外。
原本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看见零星烛光便欢喜雀跃的萧瑾瑜,在与萧瑾萱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立刻就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
“萧瑾萱,你是来杀我的对不对,你折磨够我了,现在不打算叫我在活着了是吧。我毕竟是你的姐姐啊,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已经是睿王妃了,我以后害不到你的,而且我也在不敢动什么坏心思了。”
望着牢房内,跌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像自己作揖哀求的萧瑾瑜。
面对这个两世都和她势如水火的劲敌,萧瑾萱这会却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喜悦,反倒心里不禁产生了阵阵苍凉的感觉。
前生她因为被诬陷与人通奸苟合,因此被萧瑾瑜夺了凌王妃的位置不算,还被关进了王府地牢,受尽欺凌和折磨。
那会她喝着被吐了口水的饭菜,指甲被尽数拔去,亲生儿子不能相见,萧瑾萱也曾在牢房之内,跪地苦苦哀求着萧瑾瑜,可换来的却是对方无尽的戏谑和欢愉的笑声。
挖心而亡,她用一世的****换一回重生的机会,为的就是和昔日这些践踏过她的人寻仇,把欠她的血债和侮辱,尽数一一偿还给她。
而如今她确实做到了,前生她一步步凄惨的境遇,萧瑾瑜今生便在重复上演着。
如今萧瑾瑜的生死全部掌控在她的手里,可是萧瑾萱确实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喜悦感,只是忽然有些释然,更是感叹天理循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第430章 :准备进宫
而就在萧瑾萱不免感慨报应不爽的时候,正跌坐在地上不住哀求她的萧瑾瑜,却忽然大叫了一声。
等到萧瑾萱闻声看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是一只大老鼠,许是困在地牢里太久,饿红了眼睛。
竟然不怕人的直接咬住了萧瑾瑜的小腿,任凭对方如何的甩动,这老鼠就是吱吱乱叫的不肯松口,一副非要咬下一口肉来的架势。
哭喊的满牢房胡乱的爬着,什么大家闺秀的文雅,萧瑾瑜早在这两个月的地牢生活里,给丢的一丝不剩了。
以前房间稍有灰尘,她都不免要训斥婢女,可如今只要能叫她生活在太阳下面,再也不需要和这些鼠蚁相处在一起。
那萧瑾瑜也就知足了,在也不会有什么奢求的了。
可是对于萧瑾瑜,这个前生夺了她夫君,杀了她孩子,最后逼的她挖心而亡的生死仇人,萧瑾萱自然不会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毕竟对方现在看似境遇凄凉,可是在上辈子,和她被囚禁在凌王府地牢中,那****还要受到责打酷刑比起来,萧瑾瑜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而看过萧瑾瑜活的还挺精神的,萧瑾萱不禁也就放心了,可就在她准备吩咐文昕,讲明自己前来地牢的用意之时。
忽然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吸引了萧瑾萱的注意。
转过身去以后,萧瑾萱这才瞧见果然有人来了。而这来人她也算是熟识,正是萧瑾瑜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个经常被虐待的宝鸽。
秀眉不禁一挑,望着宝鸽手里提着的食盒子,萧瑾萱不禁疑惑的轻声问道:
“文昕,难不成这****给萧瑾瑜送饭的人都是宝鸽吗?她不过是下人,跟着什么样的主子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以前伺候我这位嫡姐时,宝鸽也没少受到打骂。因此就别难为她了,将卖身契交给对方,叫她恢复自由身离开王府吧。”
还没待文昕回话,丝毫没想到会在地牢瞧见萧瑾萱的宝鸽,在愣了一下后,当即就赶紧把食盒子放到地上,然后跪在地上恭敬的见礼。
“原来是瑾萱小姐啊,奴婢宝鸽给小姐请安了。您千万别错怪了昕掌院,是奴婢自请留下每日给瑾瑜小姐送饭的。毕竟我从进了帅府,便和小姐她一同长大。如今对方落得这个地步,宝鸽不敢奢求瑾萱小姐能高抬贵手。但是奴婢还是要尽到本分,又怎能在自家小姐落难之际,便置她于不顾呢。”
宝鸽以前被打的如何遍体鳞伤,萧瑾萱是亲眼瞧见过的。
而如今眼见对方竟然还是个忠仆,不知怎的她便忽然想起了赤灵,还有凌霄琼脂三女了。
心里不禁泛起酸楚,望着身形瘦弱跪在地上的宝鸽,萧瑾萱情不自禁的就脱口说道:
“你有这份忠心到是难得,宝鸽你若是愿意,以后可以跟在我的身边。至于萧瑾瑜这里,你留下也毫无意义。若是你想从获自由,我也可以叫文昕给你一笔钱,然后送你出府的,如何选择你便自己决定吧。”
一见得萧瑾萱如今身为堂堂侧妃,竟然还为自己的出路费心。
当即自小被人贩子拐走,根本就不知道亲人在哪的宝鸽,不禁感动的都哭出声来了。
规规矩矩对着萧瑾萱又磕了个头,宝鸽在犹豫的看了牢房内的萧瑾瑜一眼后,不禁小声的说道:
“奴婢自打五岁被人贩子拐走,并卖给了牙婆,然后进了帅府便一直到了今天。宝鸽身无一技之长,只学会了如何服侍主子。因此离了府邸奴婢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因此瑾萱小姐不弃,宝鸽愿意以后跟在您的身边。”
不过话说到这里,宝鸽又再次看向了萧瑾瑜的牢房一眼,接着不免担忧的说道:
“可是奴婢斗胆,还是想和瑾萱小姐求个恩典。就算瑾瑜小姐被关押地牢,但是可否给对方些米饭还有干净的水喝。我伺候小姐近十年了,这最后我还是想能为她做点什么。”
闻听得这话,萧瑾萱不禁更为满意的笑了一下。
毕竟若是听完她刚刚的那番话,宝鸽就迫不及待,欢欢喜喜的答应了,而在不去管萧瑾瑜的死活分毫。
那萧瑾萱不免就要怀疑,这宝鸽如今的突然出现,不过是在同她演戏,用忠厚的假象蒙骗她罢了。
不得不说,这人身处在权谋危险的环境中久了,性格也会潜移默化的受到影响。
正所谓人无完人,萧瑾萱确实善谋,可同时这精于谋算的人,往往也都最为多疑。
如此劳心劳神之下,时刻无法真正的去相信旁人,不得不说这对于萧瑾萱来讲,也是件极为难受可悲的事情。
不过眼瞧着轻微试探之下,宝鸽仍旧没有丢下萧瑾瑜,反倒还在为对方求情。
彻底放心下来的萧瑾萱,当即亲手扶起对方,并对着文昕说道:
“把我这位嫡姐带出地牢,另行王府内僻静的独院安置。若是我估计不错的话,或许马上她就要排上用场了。到时候气血不济,人也憔悴的犹如女鬼。那季凌风瞧见了,岂不是要埋怨我没替他照顾好心仪之人了。”
其实哪怕没有宝鸽这跪地一求,萧瑾萱今日前来地牢,也是准备从新安置萧瑾瑜的。
毕竟白柳今日上门要人,萧瑾萱立刻敏锐的感觉到,这恐怕是周显泰想启用季凌风了。
而这更可以说明薛后这对母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