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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便免了赵氏的鞭刑,但是送去家庙禁足反省三年的责罚却仍旧是必须执行的。
不过萧易军的五十军棍,因为对方年轻力壮,萧三江也有意给这个孙子些苦头吃吃,所以自然是免不了的了。
而等到萧易军被拉下去,萧三江就望向了萧瑾萱,接着更是语气带着一丝安慰的说道:
“丫头祖父今日做的这一切,并非是因为你成为了娘娘,因此才有意和你缓解关系。老夫是真的希望你能从新接纳帅府,将我们当成你的亲人。毕竟你的父母双亲,还有疼爱的弟弟都在这里,祖父是真的不希望你孤零零的流落在外,希望我的这种心情你可以理解。”
闻听得这话,萧瑾萱如今的心里的确非常感动,毕竟萧家从未有人愿意为她主持公道。
因此本就极为恭敬萧三江的她,点了点头算是彻底在心里从新接纳了萧家众人,当即堂内众人的脸上都不免露出了笑意。
私下的事情处理完了,老夫人去世,灵堂那边也是耽搁不得的。
但因为萧瑾萱如今贵为妃位,所以哪怕是老夫人也绝对受不起对方守孝叩拜。
所以萧瑾萱在对着老夫人的棺椁上了三炷香,并鞠躬三次之后,便也算是礼成了。
而心知萧瑾萱哪怕愿意和帅府众人缓解关系,但仍旧没有释然老夫人之前所做下的一切事情。
所以萧三江等人也没有强留萧瑾萱,只叫对方将过场走了一遍之后,就送对方走出了帅府从新上了马车。
毕竟宫内妃嫔不能出宫时间过久,否则和礼法不合。
因此在萧三江等人的叮咛声里,萧瑾萱不禁从新向皇宫方向驶去了。
这次从回帅府,竟意外的和萧家人冰释前谦,这对于萧瑾萱来讲也是个意外之喜。
但唯一叫萧瑾萱觉得有些遗憾的,便是她难得出宫一次,可这回却没能在帅府见到萧文遥这个弟弟。
适才其实她也问过萧易军,这才知道萧文遥因明帝遗旨被封为抚威少将军,萧家虽是一门尽出将帅之才。
可是像萧文遥十一岁就封为少将军的,到底是头一份,所以萧三江一回来,就做主将对方连同嫡兄萧文武一并丢到军营里历练去了。
而因为萧家军驻扎在京师郊外颇远的地方,因此派人去通知萧文遥,这一去一回要花些功夫,所以直到萧瑾萱登上马车回宫,也没能看见自己弟弟一眼。
虽然有点小遗憾,但萧文遥可以得到历练,由始至终都一直将对方视为亲生弟弟的萧瑾萱,其实打心里也是替对方觉得高兴的。
就在她想着什么时候,等萧文遥回到帅府,她要不要宣对方进宫和她叙旧的时候,忽然间马车微微一晃停顿了下。
接着下一刻车门就被推开了,接着根本没给萧瑾萱反应的时间,周显御那穿着黑色云锦袍衫的身影就探头直接钻了进来。
等到眼睁睁看着周显御将竹心赶到车厢外面去坐着,并随手又把马车门又给关上了。
当周显御做完这一切,然后笑眯眯的冲着她笑,并且将一双不安分的手向她袭来的时候,萧瑾萱这才算是从错愕里回过神来。
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些许,萧瑾萱一边在颇为宽敞的马车内,躲着周显御想要作怪的手,一边诧异的赶紧问道:
“显御这个时辰你不一向都在御书房和陛下议政的吗,怎么好端端的跑来这里了。这马车上有我昭阳宫的标识,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若被旁人看见你我同在一个车厢,到时非得又惹来一番麻烦不可。”
对于萧瑾萱皱眉讲出的担忧之言,周显御却满脸无所谓的敷衍点着头。
而这会眼见得已经将萧瑾萱逼到了车厢里面的一个角落里了,对方在难逃脱了。
当即周显御邪魅一笑,接着更是不由分说直接便将萧瑾萱抱在了怀里,想到上次和萧瑾萱独处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这期间被受相思之苦折磨的周显御,当即便将下巴抵在了萧瑾萱的头顶上,接着声音既委屈又可怜的不满嘟囔道:
“瑾萱你就别在挣扎了,让爷好好这么抱着你呆一会好不好。我都有整整一个月,甚至连你的手都没牵过一下了。天天叫我独守空房,爷现在真是吃不香睡不着。好不容易你出宫一趟,爷保证适才没人知道我上了你的马车。所以你就安心的乖乖待着别在乱动了,否则等你一回了后宫,我想这般和你亲近下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真是想想爷都觉得心力憔悴的厉害。”
说起来如今的萧瑾萱和周显御,两人虽无婚约,可却早就有了夫妻之实。
而对于这一点,无论是陈太后,还是萧瑾萱现如今名义上的夫君周显睿,以及那时待在京军营内的襄平,永昌王,丁一针等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明明众人都默许了他们这对算是苦尽甘来,历经太多艰辛才算真正走在一起的苦命鸳鸯。
但因为萧瑾萱要相帮周显睿稳住后宫,所以周显御每每一想到,对方萧妃的头衔一日不去。
名义上萧瑾萱和他就还是叔嫂关系,当即他这心里就别提有多郁闷了。
若非和周显睿是自小的兄弟情分,否则按周显御那洒脱不羁,又极为对朝政不够热衷的性格。
他早就不愿和萧瑾萱待在大周了,毕竟连走得近些,多说上两句话都要担心被人非议的这种感觉,可并不是多么好受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周显御并没有忘记萧瑾萱患有的记忆衰弱之症,而且对方将珍贵无比的阎罗泪拿去给周显睿服用的事情他后来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虽然他事后问过丁老头,对方也坦言手中的确在无彻底医治萧瑾萱的药。
可向来不会轻言放弃的周显御,他坚信这世上除了阎罗泪,诸子百国必然存在其他的灵丹妙药。
所以其实周显御是急切的想带着萧瑾萱去周游列国的,这样他们不但可以远离纷纷扰扰,更可以顺便寻找医治顽疾的灵药。
不过别看周显御的性格,平日里似乎有些慵懒随意,可其实每每他笑着面对萧瑾萱的时候,其实他是有意将沉重的事情都压在自己心里,不叫对方因此去担忧操心的。
其实哪怕两人还差一场迟来的喜宴婚礼,可是在周显御的心里,萧瑾萱便是她的妻子。
身为一个男人更是对方的丈夫,他便觉得无论是何种艰辛和沉重,那都该他来扛他来背,不叫萧瑾萱因此去担忧费神分毫。
而一想起萧瑾萱的隐疾,依旧慵懒轻笑的周显御,他的眼中就闪过一丝担忧和心疼。
接着就见他又将怀里的萧瑾萱抱紧了几分,然后声音柔和的说道:
“萱儿我最近一直忙着整顿骁骑营,城防营的事情。你自己在宫中一定要注意休息,凡事别太耗神伤脑,出了事情一定要叫文昕赶紧来告诉我,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扛着。另外丁师叔给你配置的雪凝丹药效若是真的有用,你便勤服用着。虽然炼制的药材颇为珍贵,可是你那一瓶若是吃完了,在难我也会将药材弄全,叫丁师叔给你炼药的。因此若是觉得头疼不适的时候,切记别为了省药就强忍着。瑾萱我真是看不得你受到丁点伤害,否则爷这心里就向刀刮似的疼。”
对于雪凝丹致命的药效,除了那日文昕恰巧听到以外,这世上便只有丁老头和萧瑾萱清楚这种丹药的剧毒与可怕。
因此若是周显御知道,萧瑾萱服用完一整瓶的雪凝丹,便会毒发身亡的话,那他肯定不会说出适才的那番话的。
而萧瑾萱这个心里清楚雪凝丹可怕之处的人,闻听得周显御竟将毒丸当灵药,想到她服用完一瓶雪凝丹,终究是要先行一步离开人世。
心里苦笑一下,萧瑾萱就充满不舍以及自责的看向了周显御,而就在她想试探的问问,若有一日这世上在无她萧瑾萱,对方可能接受得住这个打击的时候。
可萧瑾萱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马车猛然停住的剧烈颠簸给打断了。
也亏得周显御眼明手快即刻稳重了两人的身形,否则他们非得撞到车厢框上不可。
而就在周显御紧张的询问萧瑾萱可有伤碰到哪的时候,忽然车辆内的两人,就同时听到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极为哀伤凄厉的喊道:
“萧瑾萱我对你昔日有救命之恩,可你如今却要害死我唯一的儿子。今日你若不给我的说法,那我便死在你的马车之前。哪怕化作厉鬼我也会纠缠你生生世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第508章 :凶名在外
扶着萧瑾萱唯恐对方因为适才马车颠簸,而磕碰到哪里的周显御。
一听得外面女子厉声控诉的声音,当即他的脸上就闪过一丝无奈,并立刻起身说道:
“萱儿,今日和皇兄在御书房议事,帅府来报说老夫人病故早朝恐怕要缺席数日,而你也出了皇宫赶回奔丧祭拜。我唯恐你在萧家在受到刁难,也的确是心里想你的紧,因此才急急忙忙追了过来。本想这会亲自送你回宫,可如今看来是没这个机会。外面说话那人的声音,我若没听错恐怕来人是成安姑母。她是父皇的亲姐姐,当年皇室为了和白家修世代交好之情,将她下嫁给了现任的华国公白东阳。如今白家举族牵扯在谋逆案中,其子白航也未能幸免下了大狱。这几日皇姑母因为白航,已经在皇兄面前闹过数次了,也不知她怎么就知道你今日出宫,竟然还拦在马车前头。瑾萱我去将人帮你拉开,你且先行回宫,剩下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周显御眼里心里装着的都是萧瑾萱,所以他容不得对方受到丁点的伤害,因此听出成安公主适才的语气不善。
所以周显御自然不舍得叫萧瑾萱留下来,并准备将对方送走后,自行收拾眼下的这个烂摊子。
可是周显御才起身要推开车厢门下去,却被萧瑾萱一把就给拉住了。
“显御你还是留在车厢内吧,如今马车身处闹市街道上。成安公主适才那一番说辞,路人百姓皆知车内坐着的是我萧瑾萱。所以你这会从我的马车上走下去,事后必然又要引起一番非议不可。因此事情还是我自行处理吧,你且在这稍等我一会即可。”
正所谓关心则乱,周显御适才只想着尽量叫萧瑾萱避开成安公主这个麻烦,却忽略了他们彼此间的关系,如今是不能公开见光的。
所以哪怕到了最后,周显御心里担忧不已,却还是不得不目送着萧瑾萱下了马车。
而他则依对方所言,待在车厢内,不叫任何人发现得了他的存在。
等到萧瑾萱被文昕扶着下了马后,她当即就示意竹心即刻将车厢门给关上了。
眼见周显御的身影并没有被人瞧见,心里微微安稳后,她这才望向了成安公主。
遥想上次与成安公主相见时,还是明帝在世举行寿宴的时候。
而那会的成安公主虽然因为礼佛吃斋不拘言笑,可是神情却极为的安详宁静。
可是如今这一别半年之后,如今的成安公主,双眼遍布血丝,神情也极为的凶厉狰狞,那种虔诚平静的感觉,已然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一看见萧瑾萱望向她,从适才就没停止过嘶喊的成安公主,几步上前就来到了萧瑾萱身边,更是当即扬手就要向对方脸上打去。
也亏得文昕觉察到对方神情不对,一早就有所提防。
所以成安的手才一举起来,便被他给死死抓住了,不容对方伤到萧瑾萱分毫。
作为成安公主的陪嫁贴身侍婢,碧芸姑姑眼见得文昕那满脸阴冷,毫不留情扣住自家主子的举动,当即她不禁就着急的斥责道:
“大胆奴才,我家主子是先帝胞姐,当今陛下的皇姑。你还不赶紧将自己的爪子松开,若是伤了我家公主殿下,你便是砍掉十颗脑袋也担待不起。冒犯皇室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对于碧芸姑姑的指责和训斥,以文昕今时今日昭阳宫掌宫内侍。
六宫诸事萧瑾萱放权,也皆由他调动,并兼着禁宫首领大总管的双重身份在这摆着。
碧芸姑姑这几句恐吓的话,还真是很难吓得住文昕。
因此就见他仍旧死死抓住成安公主的手腕不放,并极为嗤之以鼻的哼笑一声说道:
“我萧文昕在跟着我家主子之前便是个孤儿,九族就我一人何惧之有。而且这位姑姑,劳烦你看清楚,适才若非是我出手及时,你家公主的一巴掌,可就要打在当今萧妃娘娘的脸上了。成安公主是皇室之人不假,可我家主子执掌六宫大权,又岂容旁人轻贱分毫。说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姑姑你最好弄清楚,今日若我家主子被伤了,包括成安公主在内,恐怕这个责任你们谁也吃罪不起。”
文昕这话一说完,便将被他把控住的成安公主,不由分说的向碧芸姑姑那边一推。
眼见得成安踉跄的险些没摔倒在地,文昕神情却没起一丝波澜,只是平静从容的退回到了萧瑾萱的身后处。
至于成安公主才一站稳,当即她便满眼通红的就想再次向萧瑾萱冲过去,可这回却被碧芸姑姑死死的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