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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太后娘娘,萧妃娘娘,适才奴婢去请薛妃娘娘过来。可是对方今日一早反胃难受的厉害,所以躺在床上静养着。但闻听得萧妃是奉了圣上口谕而来,因此薛妃娘娘忍着不适强行起身,可还没等走出寝殿内,就一阵头晕目眩的昏了过去。原本薛妃娘娘由太后照顾,一切都极为的安好。也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萧妃娘娘一来便出了事。这下子留守凤翔宫的御医们正在全力医治薛妃娘娘,恐怕这平安脉今天是请不成了。”
看着左雯声情并茂,甚至还焦急的挤出几滴眼泪后,才将这番话说完。
可是一向没那么好糊弄的萧瑾萱,却不免觉得对方所言恐怕不实。
毕竟她这边才要号脉,那边薛玉雁就昏了过去,若这的确是真的,未免也太过凑巧了一些。
而闻听得左雯言下之意,更是暗指那薛玉雁的昏迷,是她萧瑾萱一手给逼成的一样,当即萧瑾萱心里不禁就冷笑了一下。
今日这个局面若是换成沈文卿,或者是西太后,之前只是一个藤原修就逼的两人慌了手脚。
现在皇家子嗣有损,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她们恐怕更得被吓的方寸大乱不可。
但是萧瑾萱可没着急离开凤翔宫避嫌,就见她非但没露出丝毫的紧张不安,反倒是抬眼凝视着左雯。
语气里带着一丝轻笑,叫人看不出喜怒的开口说道:
“听左雯姑姑适才的意思,难不成薛妃昏迷,是本妃一手造成的了。姑姑说话可要当心些,毕竟薛妃一直居住在凤翔宫内,对方真有个意外的话,本妃反向你讨要个说法才对。毕竟由始至终我萧瑾萱如今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呢,她昏迷与否的真正原因,想必凤翔宫才该最清晰吧。”
被萧瑾萱这一问给逼的在不知说什么好的左雯,不禁哑然的站在了原地。
本想利用薛玉雁昏迷将萧瑾萱吓怕的她,眼见得不但计划全盘落空,如今更是被对方反将了一局。
左雯当即就不安的看向了薛后,这下适才装出来的焦急都不用演了,她如今是真的有点慌了。
将左雯的话给滴水不漏的反击回去之后,就见得萧瑾萱即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接着便望向薛后再次说道:
“薛妃身怀龙种,如今可容不得半点闪失。既然对方昏迷不醒,本妃如今就在这,自然要过去看望下对方的。今日我把御医署的梁御医也带来了,他一向医术精湛,便一并去给薛妃诊治下吧,劳烦太后娘娘叫人在前给瑾萱带下路如何。”
眼瞧着左雯弄巧成拙,不但没吓走萧瑾萱,反倒叫对方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去给薛玉雁诊脉。
当即薛后不禁颇为不满的看了左雯一眼,可面上却还得咬着牙,强撑笑意的说道:
“何须旁人带路,既然玉雁那孩子身体抱恙,本后自然也要过去看望的,因此瑾萱咱们这边同往吧。”
既然这会拦是拦不住了,薛后自然也要在旁死死的盯着萧瑾萱,绝不给对方单独和薛玉雁独处的机会。
毕竟就算薛玉雁是她的亲侄女,可薛后却深知,萧瑾萱若是想算计对方,这个侄女恐怕到死都得是个糊涂鬼,因此她必须在旁看着随机应变才成。
由左雯在前引路,并未过上多久,萧瑾萱等人就来到了如今薛玉雁所住的凝香苑。
等到进了寝殿之后,萧瑾萱便瞧见许久不见的薛玉雁,这会果真躺在软塌上。
高高隆起的腹部,加上对方惨白的脸色,看起来仿佛的确情况不太乐观。
萧瑾萱虽然忌惮薛玉雁的这一胎,可是前生她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而且年幼的孩子还惨死早夭。
所以对于这胎中还未降生的孩子,萧瑾萱可也希望这个小家伙是平平安安的。
因此当即她便忙命领来的梁御医上前,尽可能的与其他几位御医将薛玉雁救治苏醒过来。
这梁御医原本在陈后还是良妃时,就是对方的心腹,当初襄平疯癫之症,便是这位御医诊治出来,并一直守口如瓶到现在,而如今他更是渐渐开始为萧瑾萱效力了。
因此梁御医可以说一直都与薛后这脉不睦,所以正在为薛玉雁诊治的另外三名御医,因为他们在宫内已经效力薛后几十年。
因此这会当即其中最为白发苍苍,身为御医署院正的李老御医,不禁马上怒斥道:
“梁御医你还不给大夫退下,薛妃娘娘的身子你从未调理过,最清楚对方情况的更绝非是你。有我们三位同僚在这施救便足够了,你一个进了御医署还不到十年的后生晚辈,还是一旁站着学习的好。别以为效忠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就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论起医术造诣,你还差的远呢。”
这李御医身为院正,那是管理整个御医署的人,所以面对他的训斥,哪怕梁御医心里不满,但也无法反驳对方。
但是萧瑾萱可没这些顾忌,而且她平生就极为讨厌,向李御医这种有些本事,就自以为是,并且倚老卖老的人。
因此就见得萧瑾萱当即冷笑一声,并且语气极为阴寒的说道:
“也亏得本妃知道,当今世上论医术最为高深者,乃是我的师傅鬼医丁一针。否则看李御医您老的这个架势,我还真以为站在本妃面前的,是什么医仙医圣之流的人物呢。既然您老瞧不上梁御医的本事,而且言下之意更是觉得本妃在给对方撑腰。您老的本事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傲视绝伦的地步,那便请您即刻叫薛妃苏醒过来吧,到时我萧瑾萱也算对您的医术心服口服。倘若不然,您没法做不到的话,那我萧就要和您讲讲以下犯上,无礼本妃的后果究竟是什么了。”
御医署本就设置在皇宫之内,虽然与后宫彼此间有段距离,但这并不妨碍萧瑾萱的凶名在外,被所有御医所熟知。
适才这李老御医,敢那般无理,主要还是仗着自己资历老,两朝连任院正,自以为萧瑾萱不敢把他怎样。
尤其是他效力薛家几十年,如今薛后就在这里,他觉得对方毕竟身份贵为太后,自然不会叫他出现任何闪失才对。
但是如今眼瞧着萧瑾萱毫不掩饰的放出了狠话,但薛后却一副像是没听到般的模样,神情不但极为自然,甚至都没向他这边看上一眼。
当即也算看尽后宫尔虞我诈的李老御医,哪里瞧不出薛后必然是护不下他的了。
当即想起萧瑾萱以往严惩宫人的手段,以及对方这会满眼冰寒看向他的目光。
这位李老院正头上不禁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心知适才自己的托大举动,是把这位以心狠手辣著称的萧妃娘娘给得罪了。
当即他这心里止不住的往下沉,更是觉得自己离大难临头已经不算远了。
因为已经给薛玉雁诊治有一会的李御医,实在做不到立刻就叫对方清醒过来。
所以无计可施之下,这位李老院正也只能猛擦了下额上不住往下滴落的冷汗,然后壮着胆子,狡辩耍滑的说道:
“萧妃娘娘容禀,适才微臣不许梁御医上前,那也是怕对方医术浅薄在伤了薛妃和对方怀有的龙胎罢了。更何况如今宫内何人不知,萧妃娘娘乃是鬼医高徒。若是娘娘有法子叫薛妃立刻苏醒,那无论您在如何惩处,微臣都欣然领罚。但若您身为那丁一针的徒弟,都无法做到这一点。那微臣无法即刻让薛妃苏醒便也是情有可原,您便不能凭自己的喜好来论处微臣。否则恐怕萧妃娘娘就算执掌后宫,也要无法叫人信服了。”
第516章 :对症下药
望着李老御医,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御医署院正,这会竟然都敢出言无状,不知悔改的狡辩不休。
萧瑾萱心里何尝不知,对方之所以敢有这个胆子,主要还是薛氏一族在大周左右朝堂的时间的确太久了。
久到依附薛家如李院正的这些官吏,张狂到一种简直肆无忌惮的地步了。
并且他们总觉得无论自己犯下什么错,只要有相府在,有薛后在就都可以平安无事,最终转危为安。
萧瑾萱如今在宫内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尽一刻可能打压薛后的势力,像李老院正这明显是死忠薛家一派的人。
而萧瑾萱如今将后宫依附薛后的势力清除的差不多了,如今她觉得是时候将御医署也收到自己手里了。
深知御医署向来都与后宫嫔妃息息相关,毕竟宫内之人生老病死都和御医有紧密的联系。
已经将李老院正当成清理目标的萧瑾萱,这会她心里思索着接受御医署的事情,因此没有即刻开口说话。
不过站在对方身后,如今已经是后宫总管内侍的文昕,却即刻站了出来,并且鄙夷的看着李院正说道:
“李御医亏得你还是御医署的院正大人,连我文昕这么个不懂医理人都清楚。你们能进宫做御医的人,哪个不是医药世家出身,自小从懂事起就接触医药典籍。我家主子的确拜丁老为师不假,但前后却只不过半年的时间罢了。更何况我家主子如今执掌后宫,哪里有时间像你们这些御医****研究草药医书。李院正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能说出这般不要面皮的话,我文昕今日到还真是开了眼界。”
叫萧瑾萱亲自给薛玉雁医治,并且要让对方马上苏醒过来。
其实在场的几位御医都清楚,凭萧瑾萱那从医半年的本事,哪怕对方是鬼医的徒弟,也绝对难以办到。
而心里同样清楚这一点,不过是找借口给自己解围免去惩处的李院正,他毕竟在御医署向来德高望重,被文昕这般当面一通数落,他不禁也面红耳赤起来。
但是和被惩处比起来,李院正这会宁愿没皮没脸的丢些面子,所以他也不开口,只是站在那里就等着萧瑾萱上前医治。
而这会已经将御医署潜在要处理掉的人,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更是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做了的萧瑾萱。
这会不禁看向李院正,接着伸手一指对方,然后一挑秀眉的说道:
“李院正虽然你这要求提的的确如文昕所言,颇为的叫人不耻。毕竟这后宫嫔妃都需要我萧瑾萱亲自医治了,那要你们御医署的人还有何用。不过既然你都把话讲到这里了,我若不出手医治岂非辱没了家师的医术。但本妃也将话说在前面,若是我的确叫薛妃即刻苏醒过来。那不但是你李院正,所有御医署挂名却没真才实学的御医,我萧瑾萱都会将你们肃清出宫,永不录用。”
既然要对御医署依附薛家的御医下手,哪怕今时今日地位如萧瑾萱,她却同样要寻得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才行。
而如今薛玉雁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契机,毕竟连代表着御医署医术最高深的李院正,都被她比下去的话。
那等到萧瑾萱在肃清御医署的时候,凭她的医术和执掌后宫的身份,谁又敢不服,更无人会在生出什么异议了。
因此不理会李院正越发难看的脸色,萧瑾萱当即便从容不迫的走到了软塌近前。
凝视着薛玉雁那闭目不醒,脸色惨白的模样,萧瑾萱的眼底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毕竟她在京军营时,也跟着丁一针的确是学过几天医术的,而有这位医学大家的亲自教会,萧瑾萱哪怕还不能给人开药治病,但望闻问切她到是学的颇为扎实了。
尤其是观察病人神态面容这一点,萧瑾萱本就是个极为细心的人,所以丁一针只是稍微在旁提点,她很快就掌握了各中的精髓之处。
适才离得远到没发现,如今到了近侧萧瑾萱就瞧出薛玉雁脸上的惨白颇为的不正常,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是上了粉故意弄出来的。
等到萧瑾萱探了下对方的体温,并扒开眼皮瞧了两下之后,她不禁更加肯定这薛玉雁根本就是在装昏。
这就难怪那李院正敢与萧瑾萱打赌,因为他根本就是在配合对方演戏,更是知道躺在软塌上的这位由始至终都没昏迷。
如此只要薛玉雁不肯睁开眼睛,那萧瑾萱就算真的尽得丁老头真传,那也休想让对方苏醒过来。
萧瑾萱其实清楚,薛玉雁锦衣玉食长大,既然是装昏只要用银针刺穴,故意弄疼对方。
不怕这薛玉雁还忍得住,指定就会乖乖醒过来。
但是薛玉雁如今有孕在身,突然的剧痛很可能叫对方动了胎气。
萧瑾萱向来不愿伤及无辜,尤其是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她绝不会为了最终可以惩处李院正便下此狠手的。
但是和丁老头学医的时候,对方可不单单只讲医理,还会结合感悟和对世事的理解一并融合到医术里才讲。
而最让萧瑾萱颇为触动的,就是丁一针说过,这世间的一切万物相生相克,有阴必有阳,有毒必有解,天地循环都追求此法,绝无列外可言。
所以古话有云心病还需心药医,有很多东西往往无需下药,只要寻对了方法,照样可以做到药到病除。
因此萧瑾萱如今便在心里,也暂且将薛玉雁的装昏当成是一种病的话,那为了叫对方即刻醒过来,明显一般的汤药是绝对做不到的,她也需要另下药引才行。
所以萧瑾萱只是微微想了下,接着就见她便坐在了薛玉雁的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