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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从来没有忘记,在扬州那次雪患之中,殿下曾说过妇孺孩子要优先照顾,并且****亲往容纳孤儿的避难所巡视关护这些孩子。可如今陛下却对一个襁褓里的孩子下了手,齐哥什么都不懂的,只要被送出宫,找个寻常人家收养他。那齐哥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可能给大周带来什么危害。稚子何辜啊,您竟然还真下得去手。陛下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贤王周显睿吗。你的贤明仁爱都丢到哪里去了,现在的您变得当真让人觉得陌生。”
自打周显睿登基以来,他的名字已经越来越少被人直呼出来了。
而眼见得萧瑾萱的声声质问,终日忙于各种政务,内心也有着自己许多不得已的周显睿。第一次觉得对方简直是无理取闹。
向来在萧瑾萱面前,永远都是和颜悦色的他,这会不禁也一拍御案的站起身来,接着不在相让的回答道:
“瑾萱你要弄清楚,我周显睿不在是你以前所熟悉的贤王,朕如今是大周的皇帝。薛玉雁和那个孩子留不得,你有要维护她们的理由,朕也有非杀她们不可的道理。如今既然两人已经被处决,朕希望你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了。你若累了那便下去休息吧,以后这宫内的事情叫文卿操劳即刻。你便安心留在宫内养病,等到阎罗泪被丁老炼出来后,你服了药便可和显御离宫,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这人一旦生气之下,讲出的话就会极为口不择言,哪怕周显睿身为皇帝,可他也是个凡人,在这一点上也是一样的。
明明最不想叫萧瑾萱离宫的人就是他,可这会觉得对方实在不理解他的周显睿。
气愤之下不但说出叫萧瑾萱放权的话,更是有些醋酸味的再次提起对方要和周显御离开的事情。
而一见周显睿的这个态度,本就因为齐哥的无辜身死,而觉得心里极为压抑难平的萧瑾萱,当即更觉气愤。
一向颇为敬重周显睿的她,也是第一次在对方面前将脸彻底冷了下来,并轻蔑的哼笑一声说道:
“陛下是一国之君,您的话瑾萱如何敢去违逆。我这便即可回宫反省,宫内大小事宜也定然不会在染指一下。但是希望陛下有一点能答应我,那便是好好安葬薛玉雁和那个被你无辜杀死的孩子。毕竟换婴一事她们不过都是棋子罢了,如今落得个死于非命,若是在无人给他们安葬,那委实太过可怜了。”
这话一说完,已经在心里因为齐哥无辜惨死一事,而对周显睿成见极大的萧瑾萱,甚至不待这位君王回答应允与否,她转身就直接出了御书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看着萧瑾萱那清冷孤傲的背影,大感心烦意乱的周显睿,公务甚至都处理不下去了。
更是扬手间,泄愤般的将御案上那陪了他七八年,极为珍爱的黄玉砚台都给摔碎在了地上。
说起周显睿和萧瑾萱,两人自打扬州雪患初次联手以来,因为那丝说不上来为何的心意相通,向来配合的极为默契。
而又因为两人处事的筹谋手段,也十分相似,所以极少存在意见分歧,或者是闹得不愉快的时候。
因此今天因为齐哥身死的事情,周显睿和萧瑾萱算是第一次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并且相互争执在了一起。
面对萧瑾萱的负气离开,周显睿也无力的坐在了龙椅上。
而两人的关系在这一刻,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了裂痕,只不过他们二人却谁也没有察觉到罢了。
而御书房内的这一幕,其实并未过去多久,就如实的被传递到了陈后的面前。
至于这通风报信的人,或许任谁也想不到,竟然是周显睿一直信任有加的御前总管余安。
就见得适才周显睿等到萧瑾萱走后,心情不好的他,就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内,并且不许任何人进去。
而余安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忙里偷闲的来了衍庆宫,并将周显睿和萧瑾萱的争执,原原本本一丝不差的回禀给了薛后,以及这会坐在对方身边的襄平。
听得萧瑾萱不但质问了周显睿,最后更是拂袖负气离开了。
当即觉得对方实在太过傲慢无礼的陈后,就不满的说道:
“这个萧瑾萱真是越来越放肆,她当自己的什么人,竟然也敢给我的睿儿摆脸色看。不过是一个顶着妃位,实则都与我儿没有圆房的女子罢了,她凭什么几次三番插手我皇家的事情。不过好在显睿可算是开了窍,知道将对方的权利卸下来了。现在这萧瑾萱失了执掌后宫的权利,哀家倒要看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起这余安作为周显睿的心腹之人,对方还是皇子时他就侍奉在侧,后来对方成了王爷他就在王府做了管家。
如今周显睿一朝登基称帝,他也再次追随着对方,成为了御前总管内侍。
按理说余安绝不该做出将周显睿的事情,向陈后一五一十汇报,这种近乎叛主的行为太对。
可其实说起这件事情,那要从源头论起来,余安为何会到周显睿身边去侍奉,当初做出这种安排的人可就是陈后。
而在周显睿还是小皇子的时候,那时的余安在宫内也就是个受尽欺凌的小太监,有次犯了小错却险些没被管事太监打死。
是当时还为良妃的陈后,偶然经过时将他救下,并看着对方可怜就给带回了衍庆宫。
并最后觉得余安忠心耿耿,陈后这才将他派去服侍周显睿的。
而如今余安虽然在周显睿身边当差快二十余年了,但在他内心最深处,真正的主子却由始至终都只有陈后一人。
所以别看余安表面上是最得启帝信任的御前总管,其实背地里他就是陈后的眼线,一枚****夜夜监视着周显睿的暗棋。
第555章 :身世暴露
余安因为不敢在衍庆宫耽搁太久,所以等到他将薛玉雁和齐哥,是如何被白绫绞杀而死。
以及后来周显睿和萧瑾萱又是在御书房怎么争执起来,并闹到不欢而散的事情,尽数学了一遍之后,他就立刻往御书房折返而回。
毕竟身为御前的人,将皇帝的起居言行泄露出来,那本身就是死罪,余安可不敢叫人察觉出他的异动。
而等余安一走,就见得天牢时,在萧瑾萱手里没少受气又不得发作的陈后,当即就极为欣慰畅怀的轻笑了起来,并满意的说道:
“别看皇帝平日里在怎么纵着那萧瑾萱,说到底他还是哀家的儿子,大事上与我这个母后是连着心的。这下子废太后薛氏已死,萧瑾萱也被夺了掌宫之权,哀家心里这口恶气终于算是消了。”
一听得陈后言语间,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极为的满意。
正站在襄平身后的季凌风,隐在面具后的双眼里,就闪过一丝蔑视的轻笑。
毕竟季凌风曾效力过薛宜,对方身为女人可身上那种霸气强势,也深深的叫他钦佩折服,更是愿意尽忠效力。
可是同样身为太后,在反观如今的陈氏,这些许的小暂上风对方就满意轻敌起来了,季凌风真是觉得就算在辅佐,这位皇太后也难以有什么作为。
但是为了除掉萧瑾萱,季凌风现在可离不开陈后的相帮,因此就见的他站出来几步,然后就劝言说道:
“太后娘娘您可绝对不能大意,这次相府以及薛后的覆灭,里面都离不开萧瑾萱的身影。对方就算现在卸了执掌后宫的大权,可她仍旧是极为危险的存在。而且不过是一次争执,陛下那般重视对方,气消了心里的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所以您只有彻底将萧瑾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对方才不会成为第二个薛后,在六宫兴风作浪。”
毕竟萧瑾萱曾经是对皇室有大恩的人,虽然陈氏成为太后以来,性子是越发不近人情,爱端着个架子,但是最基本的是非曲直,她的心里还是清楚的。
别看陈后气急之下的确说出要致萧瑾萱于死地的话,但对方昔日为周显睿登基所做出的牺牲和贡献,她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因此按陈后自己的打算,那便是卸去萧瑾萱的权利,对方若是需要养病,那就留在宫内也可。
只要她这个皇太后不在受到压制,陈后其实是没打算赶尽杀绝的。
所以对于季凌风这会的怂恿之言,陈后是有瞬间的犹豫,并没立刻应允。
而同样也看出了这一点的襄平,她可是因为当初莫林芝的事情,所以一定要让萧瑾萱不得好死的。
所以当即就见得襄平拉住了陈后的手腕,接着就帮衬着季凌风,也尽量劝服的说道:
“母后,襄平知道您吃斋念佛最慈悲不过了。其实襄儿和瑾萱曾经也是情同姐妹,若是可以女儿也不想针对她的。但是母后您想想,七哥马上就要和帅府的人班师回朝了。他和瑾萱的情分女儿不必多说您也该清楚,而且现在萧家人也对瑾萱大为改观。若得七哥和帅府的支持,细想下来瑾萱的存在的确还是极为危险的。您别忘了废太后薛氏之所以能在后宫权倾数十年,最大的倚仗就是有个强盛的母家。真说起来帅府手握几十万大军,论实力和影响更在相府之上,母后依襄儿看的确不得不防啊。”
薛宜可以说是陈后的一个心结,一听得襄平竟然将萧瑾萱比喻成第二个薛后,她这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紧。
尤其是在两相对比之下,陈后也惊觉发现,萧瑾萱除了身份是庶出这点上不得台面以外,其余在各个方面甚至都要强过薛后。
越想越觉得可怕的陈后,在神情极为凝重的沉默不语好一会后,最终她才眼现杀机的说道:
“看来哀家的确不能心存仁慈,睿儿现在虽然不在一味听从瑾萱的话。可你七哥陷得太深,御儿又手握兵权若得他的相助,以及帅府暗中的扶持,那萧瑾萱的确要比当年的薛后还要可怕。”
话说到这里,陈后不禁看向了季凌风,接着就语带询问的说道:
“莫枫你之前的主意不错,现在显睿算是通过薛玉雁一事,清醒了不少也算和萧瑾萱划开了界限。那接下来哀家还应该如何做,你且说来听听。”
就等着陈后这句话的季凌风,一见对方再次放下心里的犹豫,决定对付起萧瑾萱了。
当即他就将早想好的对策,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条理清晰的说了出来:
“回禀太后娘娘,如今萧瑾萱别看执掌后宫的大权被卸,可对方这半年多在宫内处决了几百余人。因此现在后宫中人,哪个不是谈起她要色变不已。所以咱们若想在后宫收买心腹,然后去对方萧瑾萱根本就行不动。因为对方现如今在宫内根本无人敢与之争锋,因此要除掉对方还需圣上亲自来办才行。”
可是一听完这话,陈后却连连摆手,然后无奈苦笑的说道:
“莫枫你这话根本就行不通,显睿若是愿对萧瑾萱动手,那哀家何苦还愁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若没什么好主意就先下去在想想,哀家累了也要休息会了。”
看出了陈后神情间的不满,可季凌风却不在意,而且并未诚惶诚恐的依言赶紧下去。
反观他在轻轻一笑后,当即就躬身继续说道:
“娘娘请让奴才将话说完,陛下另眼相看萧妃这是宫内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若那萧瑾萱同废太后薛氏一样,到了后宫前朝无法相容的时候。咱们的陛下可并非无道昏君,又岂会继续纵容对方。”
季凌风这话可叫陈后听得有点糊涂了,毕竟她****紧盯着萧瑾萱,所以比旁人更加清楚。
对方可没做下什么扰乱朝政的事情,因此想以这个为由定罪,这实在是太过牵强了。
而看出了陈后的不解和疑惑,坐在一旁的襄平,在隐晦的和季凌风互换了下眼神后,当即就马上轻声说道:
“母后,莫枫所指的无法容忍,可并非是指瑾萱干政。其实女儿有一事从未对您讲起过,您应该还记得,我曾经因为心情郁结,在瑾萱的连翘院养病住过一段时间。而在那期间您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瑾萱和她的生母杨氏关系近乎水火不容。而且那杨氏还认了个义女,宠爱起来比对瑾萱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您不觉得此事太过古怪了吗。”
不明白襄平为何将话题引到萧瑾萱与亲人关系上去,她并不觉得这和扳倒萧瑾萱存在什么联系。
而就见得襄平话音一落,季凌风马上接口继续说道:
“太后娘娘或许更加不清楚,当萧瑾萱得势以后,不但将自己的亲生母亲禁足院落之内,更是连对方所认的那个义女也给亲手杀死了。母女之间本不该有这么大仇怨,因此这一点就引起了奴才的怀疑。而经过多方打听和取证,最终奴才从帅府一个原本服侍杨氏的婢女口中得知。有次萧瑾萱和她的母亲杨氏曾发生过十分激烈的争吵,而这个婢女好奇之下躲在窗边,亲耳听到萧瑾萱说出她并非是杨氏女儿,是被对方抱养进萧府的话。”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确保万无一失不被人知晓的,当初萧瑾萱在确定自己的确不是杨氏的亲生女儿后。
曾当面开门见山的质问过杨氏,而也是那一回,她和对方的话,无意间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