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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家太子殿下呢,怎么没瞧见他人。涅槃莲在哪里,快给老夫瞧瞧这世间少有的异宝。”
一看见丁老头出来了,羽洛先是满脸惊喜,可对方这一提到涅槃莲,他又小脸一垮,泪珠可就落了下来。
“涅槃莲就在马车里,不过您还是想看看我家主子吧。太子殿下是用自己的命,才把这东西换来的。现在我家主子马上就要不行了,还望丁老先生您出手相救。”
羽洛这话可叫丁一针听得有些糊涂了,这回大梁取株灵植,皇甫澈身为一国太子,拿自家东西怎么还得拿命去换。
这叫人听了,着实有些诧异想不明白。
但看出羽洛的神情不似作假,丁老头本就悬壶济世。
而且他有言在先,只要皇甫澈拿来涅槃莲,他必医治好对方的病。
因此这人都到了他近前,就是剩下半口气,丁老头也非得把人,在从黄泉路上抢回来不可。
而等到丁一针来到马车旁,将车厢帘子这么一掀。
皇甫澈那一脸乌青发黑,嘴唇变紫,明显是中了剧毒的模样,就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瞧出皇甫澈的情况,可比他预想的严重多了,丁老头脸上表情也严肃起来,并且马上探脉诊治起来。
“竟然是鹤顶红,你家主子怎么会误食此毒。不过按老夫把脉来看,此毒已经在你家太子身体里存有半月之久。如此剧毒他是服了什么丹药,竟然能强撑这么久还没毒发身亡。”
正在一旁抹眼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羽洛。
眼瞧着丁老头虽然一把年纪,但还是抱起皇甫澈,就健步如飞的进了草庐。
羽洛跟在丁老头身后,对其所提出的疑问,不敢耽搁的马上回答道:
“我家主子不是误食毒药,而是亲手接过董皇后递来的毒丸,当着对方的面吞进腹中的。至于太子能坚持这么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要不是您适才告诉我这毒是鹤顶红,羽洛甚至连这点都不清楚。”
一听这话,丁老头也瞧出来了,从羽洛嘴里算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不过这鹤顶红虽毒,那也是在一般人眼里,此毒在丁老头手中,甚至无需用阎罗泪这样的奇药,他一样能给治好。
不过将毒发昏迷的皇甫澈领进草庐后,丁老头才发现,他这简陋的临时住所里,只有一副草榻,而萧瑾萱这会正躺在上面呢。
但皇甫澈现在也急需解毒救治,人也不能往地上搁。
所以丁老头无奈之下,也只得将对方也放在草榻上,和萧瑾萱挨着躺在上面。
虽然看着有些别扭,尤其丁老头在清虚真人那得知,皇甫澈是最般配萧瑾萱的帝王星。
打心里对周显御极为满意的丁老头,还真是有种把皇甫澈丢到地上,离萧瑾萱越远越好的冲动。
可这种念头也就是想想,丁老头哪里会为难一个中毒之人。
紧接着,就见他取来数根银针,接着就给皇甫澈放血排毒,还将秘制的解毒丸给对方一连服下了六颗。
这鹤顶红虽然是剧毒之物,并广被人们所熟知。
但这种寻常之人,废不了多大劲就能找到的毒药看似无解。
其实在丁老头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还比不得,他丢在外面那几只站岗放哨的五色蜘蛛毒呢。
因此短短一个时辰过去,就瞧着皇甫澈的面容虽然憔悴苍白,但乌青剧毒之色却全都消失了。
接着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皇甫澈这个中了鹤顶红的人,竟然缓缓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这鹤顶红向来是皇室处决人时所用之物,羽洛**岁进宫就跟在皇甫澈身边,他就没瞧见谁中了这种毒,还能被救活的。
一时间羽洛高兴之余,更是满眼敬畏的看向了丁一针。
以前他总觉得这鬼医就是个暴脾气老头,现在他才知道对方的本事还真大。
至于转醒过来的皇甫澈,在接过丁一针递给他的一碗汤药,神情自若的喝下去后,接着便虚弱的轻笑了下。
“一月之期这是最后一日,皇甫不负您老所盼,这涅槃莲我带来了。”
一听皇甫澈这话,刚刚已经把车内的涅槃莲取下来的羽洛,赶紧将手中七寸来长的玉髓匣子,递到了丁老头面前。
事关萧瑾萱容貌能否恢复,丁老头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因此赶紧把玉匣子打开了。
当通体犹如水晶的涅槃莲,呈现在丁老头眼前时。
那透明如水般的花瓣,金灿灿的花蕊,以及整株花如红色血管般清晰的脉络,就这般娇艳妩媚的呈现出来时,那种美甚至叫丁一针看的都有些呆了。
而这会半倚在草榻上,坐起身来的皇甫澈,轻咳几声后,却忽然出声提醒的说道:
“丁老,此株的确是涅槃莲无疑,但您在用它为令徒治脸时,最好还是先认真的检查下,这花上面可被动了手脚。毕竟董后虽答应我,只要我服下毒丸,她就将此莲给我。但采摘后她是否暗下毒手,我不懂医术,就需您老自行分辨下了。”
涅槃莲已经到手,上面就算有毒丁老头也不怕,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处理。
其实他现在更好奇的是皇甫澈,毕竟一国太子,竟然被皇后逼着服毒换莲。
储君被如此残害,竟然无人问津,这可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想到清虚真人的话,丁老头望着草榻旁,一脸病容憔悴,无争无求的皇甫澈,实在没法把对方和一代帝王扯上关系。
因此出于诧异,他不禁立刻问道:
“我说西太子,我知你大梁向来有东西两宫皇后,可你就算不是嫡太子,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被皇后随意毒杀的地步吧。而且你身中鹤顶红之毒,为何能强撑半月而没毒发身亡。虽然此毒老夫能解,可对毒素有如此压制作用的良药,我也的确很是好奇,不知太子殿下可否为老夫解惑。”
第627章 :瑾萱苏醒
丁老头一生痴迷医术,眼瞧着皇甫澈,身中鹤顶红剧毒,竟然能强撑半月之久。
要不将此事问明白,他非得好奇的抓心挠肝,觉都无法睡好。
可和羽洛一样,闻听自己身中的竟然是鹤顶红,皇甫澈眼中闪过诧异后,忙立刻佩服的说道:
“原来董后叫我服下的丹丸竟是鹤顶红,此等剧毒丁老您都可以解掉,当真不亏是当世医术最高之人,皇甫佩服。”
说到这里,皇甫澈声音一顿,接着语带疑惑的再次说道:
“至于我为何能撑住半月没有毒发身亡,其实晚辈并没服用解毒灵药。以前我在宫中,也多次误服有毒之物,但除了身体微微不适以外,的确没有给我造成太大的危害。而这里的缘故,我也曾翻阅古籍查阅过。在一本书里曾记载过,自幼食百草者,身体可百毒不侵。不满丁老我从生下来便开始服药,一晃二十七年从未间断过。或许正因为各种补药丹方用得多了,因此反倒形成了耐毒的体质。”
皇甫澈饱读各种典籍史册,所以别看他不懂医术,但久病自成医,加上典籍里还有先例可循,所以这个回答是很站得住脚的。
而闻听得皇甫澈这话,丁老头自然知道,这世上的确有百毒不侵之人。
并且是药三分毒,皇甫澈自幼服用各种汤药丹丸。
会对毒药产生抗性,在鹤顶红下坚持半个月之久,如此看来到也说得通了。
而听到这里,丁老头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时好奇之下,不禁多嘴的又问道:
“听太子殿下你话里的意思,似乎在大梁皇宫,还不止中毒过一回。我现在算是信了老神棍的话,你要不是福大命大,老夫都想象不出来,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还有这涅槃莲是怎么回事,若知道你要用命去换,老夫就算救徒心切,可也不会逼人去死,你这岂非陷我于不义。”
一听这话,皇甫澈连连摆手,可能动作有些急,当即他又咳嗽了起来。
在服用了丁老头递上来的一颗紫色丹丸后,他这才止住咳,并马上说道:
“丁老先生您别误会,这董皇后要杀我皇甫澈由来已久,也绝非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毕竟她的亲生儿子,我的兄长皇甫溪是嫡太子。但因为生性豁达,不拘小节而被我父皇所不喜。因此在董后眼里,我便是皇兄继承大统的障碍。因此她会恨不得叫我去死,这就不足为奇了。”
几乎是皇甫澈才语气温润的说完这番话,一旁也不在哭的羽洛,马上愤愤不平的说道:
“也就主子你好脾气,还肯叫嫡太子一声兄长。他哪里是为人豁达,根本就和个山野莽夫没有区别。平日里就喜欢轮石墩,与人摔跤为乐。那次还对您动手,将主子打得吐血昏厥过去。也难怪陛下喜欢主子多些,换成谁摊上这么个只有气力,全无脑子又野蛮的儿子,也不会将皇位继承给他的。”
皇甫澈性格温润如玉,因此对待身边的下人从不苛刻,因此这也养成了羽洛,口无遮拦的毛病。
而听完对方这话,皇甫澈却深知其中厉害,因此就见他皱起眉,难得训斥的说道:
“羽洛还不住嘴,太子皇兄也是你能非议的。本殿下就是太纵着你了,要知道祸从口出,董后本就忌惮于我,这话要叫她得知了,你的性命恐怕难保。”
一看羽洛委屈的低下头,眼圈又红了,丁老头这心里有些不忍,当即忙打圆场,岔开话题的说道:
“太子殿下,其实你真不必如此犯险。这莲花若是取不来,老夫大可想别的法子。其实那****说不见莲花,便不医治你的病。不过是怕这涅槃莲太过珍贵,你们大梁舍不得,才有意激你一下。可老夫却不知,就因为我那番话,竟然叫你涉险差点毒发丧命。你若有个意外,老夫于心何安啊。”
丁老头就这点好,错就错,对就对,从来都大大方方的承认。
不会因为地位身份,故意端着个架子,做错了事还死撑着不低头。
而听完丁老头这番态度极为诚恳的道歉,皇甫澈连忙拱手还礼,并随和一笑的说道:
“说起来我与令徒也算有缘,那****不过偶然驻足江边,竟不想却将无忧姑娘救下。而回到皇宫取莲时,董后递给我丹丸那会,我便知道这药必然是为了取我性命的。只不过我皇甫澈是久病之人,活不了多少时日。因此我就想,既然无忧姑娘是我从江边救起的。能用我这条残败性命,在将她的面容修复如初,叫她可以好好的活着,那至少我也算死的有意义了。”
二十七年的病痛折磨,早就叫皇甫澈远比一般人,更加的看透生死。
他甚至因为不知道自己,何时一觉睡下,就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所以对于死亡,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内心没有丝毫的恐慌不安。
尤其在他内心里,总是有种奇异的感觉,迫使他强烈的想为无意间救下的萧瑾萱,去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皇甫澈不禁低头看向,和他同躺在草榻上的萧瑾萱,虽然对方处于昏迷,而且脸上包裹着纱布。
但望着她,皇甫澈的心里就是没来由觉得很舒服,并且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悄无声息的蔓延着。
至于听完对方所讲的话后,丁老头也挺同情皇甫澈坎坷不易的处境。
但这是大梁皇室的家务,他也不好过多细问。
但是耳听得皇甫澈竟然称呼萧瑾萱为“无忧姑娘”,这话丁老头可就有些听不懂了。
“太子殿下,你称呼我徒儿什么,是谁告诉你她叫无忧的。”
丁老头会执着的问起这话,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心虚。
生怕皇甫澈是不是知道了萧瑾萱的身份,以无忧为名在做试探。
毕竟萱草又名忘忧草,也叫无忧草,所以丁老头会这么想,到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一看丁老头满脸凝重的看着他,皇甫澈赶紧歉然的拱手,接着轻声说道:
“本殿下因为不知令徒名字,那日见她发簪后刻有无忧二字,便以为是这位姑娘的名字。若有冒犯失礼之处,还望丁老先生见谅,在下并无唐突之意。”
听完皇甫澈的解释,丁老头就安心了,现在萧瑾萱是大周毒杀国君的重犯,她的身份可不适合暴露。
因此丁老头眼珠一转,干脆直接笑呵呵的说道:
“太子殿下误会啦,其实我这徒弟就叫无忧。老夫刚刚只是诧异,你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原来是那发簪的缘故。说起来这簪子是老夫送给无忧丫头的生辰之礼,当初就把她的名字刻在上面了。连簪后那么细小的字都留意到了,太子真是个细心之人。”
丁老头顺嘴胡说一通,眼瞧着皇甫澈并未起疑,他这才暗松一口气。
唯恐多说多错,因此丁老头借研究涅槃莲为由,干脆躲进了内室丹房里。
至于皇甫澈他在身子好了些后,便很自觉的离开了草榻,毕竟男女有别,他不想冒犯了萧瑾萱。
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皇甫澈的眼睛却鬼使神差的,一直停留在萧瑾萱的身上,就是怎么也移不开分毫。
其实有时候皇甫澈自己想来也觉得好笑,他虽然相信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可面对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他也说不上是怎么了,竟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