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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澈的眼神坦诚,尤其萧瑾萱闻听,她的性命是对方救起的。
对于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的状态来讲,她下意识就觉得皇甫澈有一种叫人心安的感觉。
可就在萧瑾萱也难得不在惊慌,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记浅笑回应对方的时候。
忽然间她的记忆深处,一个虚晃零碎的云锦黑袍人影闪现而过,紧接着她的心也没来由的一阵发痛。
或许是出于本能,被皇甫澈轻握住的右手也被萧瑾萱瞬间抽了回来,接着她的眼神寒芒一闪,就极为凌厉的瞪视向了对方。
有别于刚刚的无助迷茫,因为脑海里周显御的身影,支离破碎的映射出来。
所以萧瑾萱的意识,也在刹那间恢复成过往的强势之态。
可就在她要深想,将脑中模糊的,那有关周显御的影子拼凑在一起时。
头疼欲裂的剧痛,就叫她难以忍受的闷哼出声,别说在去细想脑海里的虚影,她甚至都没法在思考任何东西。
而被这头疼一刺激,萧瑾萱眼中的警觉和锐利,又再次消失不见了。
这会双手抱头痛哭到直落泪的她,再次变得无助惊慌,就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勾起人阵阵的保护欲。
至于皇甫澈,适才萧瑾萱眼中的目露凶光他瞧得一清二楚,心里更是有瞬间发寒的感觉闪过。
但是眨眼的功夫,萧瑾萱就从一只利爪外露的狐狸,又变成了无助的兔子,这其中的反差之大,到真叫皇甫澈看的愣住了。
直到丁老头都上前为头痛难忍的萧瑾萱号脉医治时,他才从失神里惊醒过来,然后神情复杂的看向了萧瑾萱。
本能的自觉告诉皇甫澈,萧瑾萱这绝世的面容下,能露出刚刚那种,叫他这个一国太子,都觉得极具震慑力眼神的人,恐怕必然有段不寻常的过往。
皇甫澈自打生下来后,因为久病缠身,他向来无欲无求,以平和的心态面对一切。
可是这一回,他却出奇的被萧瑾萱,这个失忆却透着股神秘的女子给吸引了。
并且心里忍不住就想去了解对方,甚至是帮助其寻回那段遗失的记忆。
皇甫澈的确很想知道,当他眼中的这个无忧姑娘,找回记忆后。
整个人在一种完整的状态下,又将是什么样子的。
一向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强求的皇甫澈,第一次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和期盼。
而这会在丁老头的银针与丹药双重医治下,萧瑾萱头痛欲裂的感觉,终于得到缓解了。
眼瞧着难受的时候,丁老头慌忙施救的举动,萧瑾萱只是丢失了所有的记忆,但她可没变得痴傻。
因此好坏自然分得清楚,更是因为丁老头的举动,而不再像刚刚那么戒备众人了。
接着就见她好奇的使劲看了丁老头半天,绝色却又清幽的面容上,就露出能使花朵都为之黯然失色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真的是我的师傅,刚刚我瞧得出来,你在医治我的时候,满脸都是担忧之情。师傅,徒儿头不痛了,您老不要着急。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叫无忧对吗,那我姓什么呀。”
闻听得萧瑾萱这话,丁老头一把年纪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少,可还是鼻子忍不住有些发酸。
毕竟萧瑾萱的面容虽然变了,记忆也消失了。
可听着对方这熟悉的声音,叫着他师傅的时候,丁一针的确心里难受的厉害。
皇甫澈无法通过声音,辨别出萧瑾萱,那是因为他和对方本就数面之缘罢了。
加上过去的萧瑾萱,心里积压的仇恨和事情太多。
所以她的声音总是透着股清冷,除了在面对周显御时,对待旁人那语气里甚至不带什么起伏和感情。
而在看如今没有了记忆的萧瑾萱,心里难忘的深仇大恨,以及前世今生,她全然都不记得了。
本就天性善良,今生为了保护自己,也因为报仇才变得冷心冷肺的萧瑾萱,现在所有的压力消失之后。
她的言行举动,还有说话的语调,都丰富生动起来。
而且以往从容中透着深谋远路的眼睛。现如今也是清澈无比,干净的不染尘埃。
所以丁老头是因为心里清楚面前的这个面容,甚至是言行都极为陌生的人,那就是萧瑾萱。
因为他才会听了这熟悉的声音,有种潸然落泪的不忍之感。
而不明这其中真相的人,单凭萧瑾萱的声音,想将她这会丰富的语调同原本清冷的说话习惯联想到一起去,的确是太困难了。
但丁老头眼瞧着萧瑾萱终于不在抵触他,还愿意叫他一声师傅了,这终究也是件好事。
当即他忙点点头,说话的声音都放缓不少,就怕吓到萧瑾萱。
“不错徒儿,老夫的确是你师傅。至于你的名字也确实叫做无忧,可你这孩子是老夫当年无意收养来的,所以连名字都是我给起的,姓氏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萧瑾萱失忆记不清过去所有的事情,稍微回忆又会头痛欲裂。
但丁老头心里和明镜似的,萧瑾萱那可是大周视为毒杀皇帝的废妃重犯。
因此对方现在看着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丁老头觉得,在对方记忆没恢复前,就以无忧为名彻底与过去划分开,这样至少更稳妥一些。
而一听得自己竟然是捡来被抚养长大的,还想问问家人都在哪的萧瑾萱,当即神情闪过一丝受伤,然后落寞的说道:
“原来我是被师傅捡回来的孤儿啊,那记忆没就没了吧。反正我也没有姓氏,更没有亲人。以后我便守着师傅,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也并不重要了。”
虽然萧瑾萱在说这话时,脸上是一直在笑的。
只是她那眼圈红红的样子,谁都瞧得出来,她这会的心情是极为低落的。
瞧着萧瑾萱这个样子,皇甫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更是十分的不忍。
在默默的想了一下后,他忽然上前几步,看着萧瑾萱那双叫他最为心动的眸子,温润说道:
“无忧姑娘,其实失去记忆未必就是坏事,人总是因为太多东西难以割舍,所以才会活的疲惫不堪。姑娘大难不死,已经是难得的造化,何苦一定要执着于姓氏和亲人。若是无忧姑娘不弃,我有一字送与姑娘为姓可好。”
蜷膝坐在草榻最角落里,低着头默默哭泣着的萧瑾萱,闻听这话不禁泪眼婆娑的看向了皇甫澈。
她的眼中闪过好奇和期盼,并轻声细语的问道:
“不知公子要送我何字为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只不过心里总觉得孤苦无依,更觉得自己是该有亲人的。”
萧瑾萱会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毕竟她逃离京师,心心念念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返回北戎寻回真正属于的她的身份,与亲人相认,然后借北戎之势与陈后母子,还有季凌风报仇。
虽然这些事情她都忘却了,可那种记忆深处,对亲人的渴望,以及自己真实身份的期盼。
却叫萧瑾萱难以释怀,因此她才会这么执着于一个姓氏的问题。
听见萧瑾萱好奇的询问,皇甫澈就像哄小孩似的对她眨了眨眼睛,甚至轻抚了下她的头发,然后才回答道:
“我送姑娘一个“念”字,姑娘觉得念无忧这个名字如何。而我之所以选此字,也是盼望姑娘抛弃过去,念你无忧,从此岁月静好,在不被任何事所扰。”
念无忧,萧瑾萱将皇甫澈为她取的新名字,在嘴里反复说了好数遍。
或许是因为她的性命是皇甫澈救下的,又或者如清虚真人说的那般,她与对方之间突然出现的婚缘有关。
反正对于皇甫澈,现在记忆完全如新生儿般纯净的萧瑾萱,她就是对其很信任,并且存在一丝莫名的亲近好感。
所以得了念无忧这个名字后,萧瑾萱真是越发觉得喜欢,最后终于是破涕为笑,对着皇甫澈点点头,显然极为的满意。
因为萧瑾萱脑海里,所有的仇恨执着都消失了,人情世故都全然不在懂的她,现在的思维极其的简单。
谁能想到像萧瑾萱这样自打重生以后,就步步为营的人,现在竟然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全然活的如此真实随性。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里,丁老头因为在大周皇城,和萧瑾萱相处的时间很久。
所以面对现如今,对方这天真浪漫,不懂世事的全新性格,丁老头可着实花了些许时间,才算适应。
而如今正站在草庐门前,望着篱笆院里,缠着皇甫澈讲故事,偶尔发出一串如银铃般笑声,满脸尽是无忧无虑的萧瑾萱。
丁老头甚至站的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发自真心的快乐,更是被感染的嘴角上扬,会心的露出笑容。
并没有回头,丁老头武功不弱,这会感觉得出来,清虚真人正从丹房内向他走来。
等到对方也与他并排站在草庐门前后,丁老头望着萧瑾萱那明艳的笑脸,忽然颇为感触的说道:
“老神棍,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所讲的那些话,或许的确在理。我单方面去强行撮合瑾萱和显御,可现在看来未必就真的适合他们。至少在大周时,老夫所看见的,都是这两个孩子为了彼此多么的不易和无穷尽的辛苦,瑾萱这种笑容我甚至从未见过。那时的她每一天都活在筹谋之中,心力憔悴,却不得解脱。或许就让这孩子,像现在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这皇甫澈纵观人品也的确不错,将瑾萱交给他,老夫到也还算放心。”
第630章 :托付爱徒
这会站在草庐门前。也向外看去的清虚真人。
耳中听闻丁老头,竟然说愿意放手不管了,他不禁含笑说道:
“真是难得,你这老鬼竟然也有大彻大悟,顺应天意的时候。你能想得开再好不过,这皇甫澈无论按星象还是命格,都与瑾萱极为般配。其实显御是贫道徒弟,若真能成全他们,我自然也很高兴。但强求不得,索性不如彻底斩断。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便要回终南山闭关了,老鬼你有有何打算,要不要和我同往。”
闻听得这话,丁老头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拒绝了。
“谁要向你这个老神棍一样,终日待在深山里,老夫到要看看你啥时候能羽化成仙。再说我刚刚就是感慨一下,虽然不会在强求瑾萱和显御在一起,但到底要如何选择,我还是要叫徒儿她自己拿主意。因此过几****要启程前往苗疆,那里不但有蛊术,更有区别于咱们中土的神奇草药丹方。老夫一定会寻到治疗瑾萱失忆的方法,等到她彻底将一切想起来后。到了那时她若自己不愿与显御在有牵绊,老夫自然不会在插手干预。否则在失忆的情况下,叫她被动的做出选择,我心里总觉得对这孩子不公平。”
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最难以说清琢磨的。
就如同丁老头一样,他在世人眼里,就是亦正亦邪的鬼医。
做事喜怒无常,平时独来独往,活脱脱神龙见首不见的绝世高人。
可就是被周显睿从甘肃请来为明帝诊治,偶然与萧瑾萱结识后。
丁老头从那一刻起,不但上杆子把萧瑾萱收为徒弟,当上了对方的便宜师傅,还沾沾自喜高兴的不行。
紧接着他更是为对方操碎了心,对萧瑾萱这个徒弟,更是倾尽一切的相帮相助。
苗疆那里是丁老头的伤心地,他曾年轻时,在那里痛失过挚爱,因此暗自发誓过,此生都绝对不踏足那里。
可是为了萧瑾萱,看着她与周显御之间的执着相守。
丁老头这个被情所累一辈子的人,动容之下,不禁再次破例,准备前去苗疆为这徒弟寻找恢复记忆之法。
听完丁老头的想法,清虚真人也只是苦笑一声,却没在说出阻拦的话。
“一切万事皆有因果,你我也皆在其中。你这老鬼既然宁愿踏足苗疆,也要为瑾萱寻得良药,贫道与你至交多年,便也走上一遭吧。毕竟苗疆巫蛊之术盛行,你又是整个苗族人几十年前的大仇人,让你一人独去贫道的确放心不下。”
丁老头闻听此话,当即哈哈一笑,接着便一拍清虚真人的肩膀说道:
“遥想当年咱们这些老东西还年少轻狂那会,你我二人不知闯荡了多少凶险之地。如今快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还能和你这老神棍在从回苗疆一趟,想想到也是件幸事。”
清虚真人虽然神情依旧坦然无波,但他的双眼却也闪过一丝追忆,显然也想起了年少时的点点往事。
而丁老头向来是个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的人。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给皇甫澈调养身体的丹药炼制好后,又为萧瑾萱也炼制了专门缓解头痛的丹丸。
因为这一去苗疆,能否安然回来,丁老头自己都说不准。
所以心里放不下萧瑾萱,他整整在丹房里呆了五天。
炼制出了许多解毒药,金疮药,还有很多杂七杂八,但都极为实用的丹药灵液后,这才算从闭关中出来。
等到丁一针将装着瓶瓶罐罐,各类丹药的包裹,亲手交给萧瑾萱后,他不禁语重心长的说道:
“徒弟,师傅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