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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木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比小佛堂内还浓的黑烟,直接就冒了出来。
这也难怪,别看小佛堂内,火烧的旺,可到底门窗都能通气,而这偏室没有窗户,门又紧闭着,这烟完全是只进不出,自然比之外面,更加浓烈刺鼻。
被这烟一熏,萧瑾萱两人,都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忍着不适,她们走近了小偏室,很快便发现了,紧缩在墙角的萧瑾瑜主仆二人。
望着萧瑾瑜满脸泪痕,眉头紧锁,昏死过去的模样,萧瑾萱的嘴角就勾起了冷笑。
一直被呵护备至的这位嫡姐,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被大火围困的一天,估计事后,对方非得做上一阵子噩梦不可。
被仇恨折磨的快疯掉的萧瑾萱,此时一种莫名的快感,让她激动的都有些战栗。
或许在旁人眼里,她的行为很偏激,甚至为了复仇不折手段的谋算所有人。
可是没有感受过,前生她所经历的一切苦楚的人,是无法理解,在她这疯狂报复,冷血无情的背后,是怎样一颗被伤的鲜血淋漓的心。
在说这时,佛堂内的火势,更加的大了,而萧易军的优势,如今就显现出来了。
只见他将宝鸽往肩上一扛,伸手又把萧瑾瑜抱到了怀里,根本不需要萧瑾萱的帮忙,十分轻松的就往外走去。
几乎是他们几个,才跑出小佛堂,站到院内的时候,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只见佛堂一侧的柱子,轰然倒塌,房门整个被压毁了,若是在晚出来半步,她们怕是真要危险了。
而随后赶来的老夫人一群人,见他们出来了,也赶紧围了过来。
当看见萧瑾瑜,那昏死过去的模样,一向稳重的老夫人,竟当即老泪众横的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瑜儿啊,你别吓祖母,快醒醒啊,你看祖母一眼可好,祖母在这呢。”
她这一哭,四下的人赶忙都来安慰,可老夫人哪里肯听,叫了萧瑾瑜半天,对方就是不醒,她算是彻底的急了。
一指金川姑姑,她吩咐道:“你快拿上黑虎令牌,去宫里把太医给我找来,务必要快,我的瑜儿要有个好歹,老婆子我也不活了。”
萧瑾瑜的生母姓白,和老夫人是同宗,更是她的亲侄女,所以对萧瑾瑜,这个流着白家一半骨血的孙女,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从襁褓时就拉扯在身边,一直养了十五年,到如今都舍不得把她嫁出去。
所以萧瑾瑜受伤,老夫人的心,就像被剜去了似的,而随之而来的愤怒,也是空前的强烈。
就见她吩咐完金川后,眼睛整个瞪立了起来,冷哼一声,满脸怒气的望向了眼前的这群人。
“今天瑜儿受伤,小佛堂内的人,没谁能脱得了干系,现在都跟我回前厅去,老身今天定要弄个清楚,看是何人敢伤了我的瑜儿!”
她这话在明显不过,这是要大查今天的事情了,一时间人人都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卷进去,惹来麻烦。
老夫人下了吩咐,众人半柱香的功夫,就都聚集到了前厅,鸦雀无声的按尊卑坐好,没人敢乱开口,说上一句话。
萧瑾萱如今的伤口,被萧易军适才,简单的包扎上了,如今也气定神闲的坐在最下首,仿佛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似的。
这一幕落到萧瑾珂的眼里,让她好不来气,如今她可是忐忑不安,凭什么对方一点都不害怕,咬了咬牙,她便猛的站了起来。
几步来到客厅中央,萧瑾珂跪下后,便可怜兮兮的望向了老夫人。
“祖母,今日之事,确实是因为珂儿引起的,但珂儿也只是听闻,府上来了位新妹妹,便去小佛堂,准备彼此亲近一番,可谁曾想,萱妹妹在知道我的母亲是钱氏后,便误会我是去找她麻烦的,任凭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还将烛台丢向我,这才失了火,害了二堂姐。”
坐在一旁的赵氏,闻听这话,便哼笑出声了。
“瑾珂你这话说的不对吧,若如你之言,那事后你干嘛还追着瑾萱不放,更是用烛台弄伤了她,若非老夫人在,我看你杀了对方的心,估计都有了。”
这话问的萧瑾珂,脸色一白,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她辩解几句,就能颠倒黑白的。
可坐在右手第一位的钱氏,哪里能叫自己女儿吃亏,当即就出言,和赵氏杠上了。
“嫂子说的好像都是你亲眼看见了似的,珂儿会追瑾萱,那必是看见着了火,怕对方在闯祸,身为姐姐,约束妹妹这是天经地义的,至于弄伤瑾萱,依我看不过是意外罢了,叫又叫不住,珂儿兴许只是想吓吓对方,瑾萱自己愚笨躲不开,与我家珂儿有何干系。”
钱氏这话说的,委实好没道理,坐在赵氏身旁的萧易军,听了之后,眉头就皱起来了。
拿眼看了下,仍就低头安静坐着的萧瑾萱,他就觉得这个四堂妹,实在太可怜了。
就见萧易军站起身,冷笑一声说道:“三伯母,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一刀砍向瑾珂堂妹,她若躲不开死掉了,责任并不在我,而要怪三妹自己蠢笨,躲不开刀,侄儿愚钝,不知这么理解,可否是对的。”
大房和三房一向不和睦,萧易军又是个直肠子,这番话说的可够呛人的,钱氏闻言,一口气好悬被气的没上来,憋的她直咳嗽,却不敢乱接这话。
因为萧易军的手,这会已经搭在佩刀上了,仿佛钱氏敢说个“是”字出来,他就会真的,一刀劈了萧瑾珂似的。
萧易军冲动鲁莽的性格,钱氏还真不敢激怒对方,拿自己女儿冒险,一时愣在那,不知怎么把话兜回来才好了。
老夫人眼中闪过无奈之色,想不明白,这个二孙子,干嘛替萧瑾萱说话,虽然赵氏她不喜欢,可大房的两个孙子,一向出色,她可是欣慰的很。
不想看着萧易军参合进来,老夫人也不接他们的话,直接望向了萧瑾萱。
“四丫头你过来,既然你三姐,说失火是你引起的,老身想知道,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若是没有萧瑾瑜的事发生,萧瑾珂那番话说完,哪怕是谎话,老夫人都会当成真话,然后直接发落了萧瑾萱,把这个碍眼的孙女,赶出帅府去。
但如今她最爱的孙女受到牵连,不弄明白真相,老夫人如何能甘心,何况刚刚萧瑾萱主动去救人的一幕,也给老夫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不管怎么说,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愿意随萧易军去救人的,只有萧瑾萱一人,老夫人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因此这会在看萧瑾萱,她难得瞧着顺眼许多,于是也就愿意,听上一听,萧瑾萱要如何说,而不是一味的只相信,萧瑾珂的话。
而萧瑾萱闻言,从容的走上前,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然后就见她一指萧瑾珂,毫不犹豫的说道:“祖母,三姐刚刚的话,都是在骗您的,小佛堂的火是她放的,甚至嫡姐偏室的门,也是她给锁上的,若非如此,瑾萱当时就能拉着嫡姐,一起逃出来的。”
第75章 :重罚瑾珂(2)
若说刚刚老夫人,还能耐着性子,听众人争吵不休,萧瑾萱这话却让她在难平静了。
之前她只以为萧瑾瑜是受了牵连,才惹来无妄之灾,可如今才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竟然是被人锁在房内才没能逃出来的,当即气的她将手中的杯子都给摔了。
“瑾珂,你堂妹的话可是真的,瑜儿被害的这么惨,当真是你害的!”
萧瑾珂闻言,浑身吓的都一哆嗦,想她进入小佛堂时,萧瑾瑜早就先一步躲进偏室避嫌了,因此她哪里知道对方就躲在里面。
因此刚刚听说,萧瑾瑜被困火里,萧瑾珂还纳闷好一会呢,毕竟小佛堂就那么大,她之前没看见萧瑾瑜啊,直到如今她也是才知道,对方竟是在偏室里。
但若说她故意害萧瑾瑜,这点真是冤死她了,因为萧瑾珂清楚的记得,那扇门在钥匙被她拔下来时,就已经是锁着的了。
既然萧瑾瑜在屋内,自然不是对方自己从外面把门锁死的,而这门也绝不是她锁上的,那能有机会锁门的,堂内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萧瑾珂惊愕的将一切想明白后,猛的瞪向了萧瑾萱,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竟然会是她,能有机会锁上门的,只剩下这个庶女萧瑾萱!
将一切想明白后,萧瑾珂激动的喊道:“祖母,不是孙女啊,我和瑜姐姐自小一同长大,我怎会歹毒的害她,这一切都是萧瑾萱干的,和孙女没有关系啊。”
这时坐在一旁的萧易军,见萧瑾珂竟然又将矛头指向萧瑾萱,心里很是不喜。
因为刚才,若不是萧瑾萱阻止他莽撞的直接闯进去,估计这会连他自己,都要被烟雾熏死在里面了,所以对这个新来的小堂妹,他很有好感。
因此萧易军当即说道:“瑾珂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呢,那道门我可以作证,当时进去的时候,确实是锁上的,我还找了半天的钥匙,最后还是瑾萱提醒我,我才将门直接踹开的,若真是瑾萱要害人,她又何苦进去救人。”
萧易军的话,说的合情合理,众人闻言都纷纷点头。
这下萧瑾珂都要急哭了,这种明明自己说的才是实话,却没人相信的感觉,真是心塞的她都要吐血了。
深吸一口气,她愤恨的指着萧瑾萱,大声喊道:
“萧瑾萱你好恶毒,明明是你干的却要冤枉到我身上,何况看见门锁了,难道就是我萧瑾珂干的吗?我看根本是有的人,身份卑**不得嫡出,要除了瑜姐姐好在四房独大,至于会回去救人,不过是演戏罢了,好以此摆脱嫌疑。”
这番话大家听完,也觉得并非是不可能的。
侯府世家,嫡庶向来就是争斗不断的,庶出的为了摆脱,压在头上的嫡出姐妹,暗害栽赃也不是没有,而嫡出也厌恶庶出与自己分夺家产,打压排挤也是长有的事情。
就在众人分不清,到底孰是孰非的时候,萧瑾萱却忽然叹了口气。
“坷姐姐,本来顾念你是堂姐,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可怎奈你却将脏水泼给我,那我便不得不说了。”
话音一顿,萧瑾萱眉毛忽然一挑,眼神幽深的望向了萧瑾珂。
“我看珂姐姐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当时你为了防止我进去将嫡姐救出,锁上门后还把钥匙也贴身藏了起来,若门真是我锁的,堂姐为何会将钥匙放在自己身上,这恐怕解释不通吧。”
萧瑾珂闻听这话,下意识伸手就捂向了衣口处,她这一动作表现出来后,老夫人甚至都不用叫人搜身,也看出对方定是怀揣了钥匙的。
脸上冒出冷汗,萧瑾珂跪着的身子一软,张嘴想喊冤,可如今却又百口莫辩,望着老夫人看向她时那严厉的目光,她觉得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窖里似的。
望着萧瑾珂,如今在无还手之力的模样,萧瑾萱的嘴角浅浅的勾起一丝冷笑。
亲自动手栽赃陷害,那是最下层的手段,而不出手却叫对方乖乖照做,这便是谋心的手段。
从萧瑾珂闯进来佛堂起,萧瑾萱其实就在用言语和行动,一步步牵引着对方,走进自己的陷阱。
她就像一只极善谋划的猎狐,将猎物的一切都清晰的洞察,然后在慢慢的绞杀对方。
在这整件事情里,由始至终萧瑾萱除了将巧心掌嘴以外,就在没亲自出手过。
火是萧瑾珂点的,油也是对方泼的,钥匙是对方亲自取下的。
而她所做的,就是一次次勾起萧瑾珂心中的邪火,让对方失去理智,一再犯下致命的错误,等到对方幡然醒悟时,一切却都没法挽回了。
而如今,在确凿证据面前,就连钱氏都将嘴巴闭上了,不敢为萧瑾珂争辩什么了。
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萧瑾珂,若强行狡辩只会让老夫人更加厌恶。
钱氏深知这一点,所以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期待,希望萧瑾瑜安然无事,只要她没有大碍,萧瑾珂才能免于重罚。
似乎她的祷告得到了应验,几乎她才默念完,就见被请来的刘太医,就从前厅用来休息的偏室走了过来。
萧瑾瑜受伤,本该送回她居住的玉香院,可老夫人不放心,一定要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况,所以也就将人,搬到前厅的偏室让太医诊治了。
就见刘太医来到老夫人近前,请安见礼后,就态度恭敬的说道:
“萧老夫人,瑾瑜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呛得太久才导致昏迷的,我已经给她服下醒神汤,估计要不了多久令孙女就会醒来了。”
老夫人听见这话,满脸喜色的直念“菩萨保佑”,可还没等她高兴够呢,刘御医却又皱眉继续讲道:
“不过有一事我需要和老夫人说明,适才给瑾瑜小姐诊治时,我就瞧见她虽然昏迷,可双眼仍流泪不止。我估摸着应该是浓烟熏坏了眼睛,但严重与否。还得等她醒来才能确定。”
一听这话,老夫人都坐不住了,她甚至不敢去想,若是萧瑾瑜因此熏瞎了眼睛,以后还要怎么活。
就在她刚要询问刘太医,该如何医治时,忽然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