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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冷声,“不认识!”
袁重只好咳嗽了两下,非常识趣的把那句“难道有仇吗?”给咽了下去。
如果贺三郎听到这句,定然会回上一句“毁家夺妻之仇。”
于是,营帐中的谈话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进行了。
袁重给贺常棣一行人在西北军大营中安排了住处,至于粮草他们负责筹措。
袁重留贺常棣三人用饭,饭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袁重的恶趣味,居然让萧博简送贺常棣出帅帐。
出了营帐,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脸上就像是冻了冰渣子。
萧博简冷声,“好走,不送!”
贺常棣压根与他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视线一低从萧博简身上扫过。
突然,一个东西顷刻抓住了他的视线。
萧博简褐色的衣袍腰间垂下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暖玉,那暖玉上的图案,贺常棣简直再熟悉不过。
那是祖母在他们小夫妻新婚敬茶的时候赏给楚琏的万福玉佩,是祖父在世时身上常常佩戴的。
这块玉佩怎么会在萧博简的腰上!
贺三郎眼眸一瞬间深浓,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刹那紧攥,仿佛是要将拳头捏碎。
不过贺常棣还留有一丝理智,并没有立即失控的抓住萧博简的衣领怒声质问。
可贺常棣这突然波动的情绪也足够让萧博简察觉到不对了。
萧博简瞧他表情瞬间变得隐忍,似笑非笑的看着贺常棣,“怎么?贺三郎这是身体不舒服?可要我调派军医给你瞧瞧?”
萧博简说着话,还情不自禁地摸向腰间暖玉。
贺三郎脸色黑沉,转身就离开了帅帐。
萧博简盯着贺常棣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笑出声来。
跟在他身后的卫甲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每一次主子大笑总是没什么好事。
萧博简转身,一边把玩着暖玉一边道:“我们先回营帐,看来这形势是越来越有趣了。”
之前楚琏一声不响的离开赶往北境的气恼好像瞬间被贺常棣铁青的脸色给安慰了,萧博简当然知道贺常棣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他虽然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源,但是能让贺常棣黑脸,那定然不一般。
琏儿既然能将这块玉佩赠给他,那说明琏儿心里的人还是他,他贺三郎恐怕还什么都不是。
回营帐的路上,萧博简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上布满阴狠的神色,“卫甲,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样了?明明大雪封山多日,雪积到膝盖了,他们是如何带着马车赶来宿城求援的?”
自从萧博简高中后,卫甲对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是更加小心伺候。
他答道:“贺三郎的队伍用的并非是马车,还是一种叫陆舟的工具,据说可以在雪地冰原上飞驰,丝毫不比马车慢。”
“什么!”萧博简一瞬间惊疑不定,这样的东西,他怎么从来都未听说过!
“属下现在就查到这些,他们所乘陆舟已经被贺三郎命人严格看守了起来,即便是我们的人,也不能在短期内接触到。”卫甲低头补充。
“继续查!”萧博简的声音因为不悦变得嘶哑。
这样的利器,贺常棣不可能是早就有了,不然的话,北境边军不会拖到今日!
定然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他们。
萧博简紧紧捏起了拳头,先前的计划因为贺常棣带着队伍突然到来,全部被打乱。
贺常棣几人被带到安排的营帐中。
一路上,肖红玉和张迈都感觉到了贺常棣心情不好。
张迈知道贺三郎是个闷葫芦,即便是有心事,也只会憋在心里,一个人生闷气,从来不会向人坦露。
他拍了拍贺常棣在肩头,“赶了这么久的路,洗个热水澡歇歇吧,不管什么事,许是睡一觉就能想开了。”
话毕,拉着肖红玉离开了营帐。
张迈肖红玉一离开,贺常棣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淤塞,将身边的小几一把掀翻。
他现在很矛盾。
明明刚刚确定自己的心意,可转头来就被打了响亮的一巴掌!
这个毒妇楚琏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刚刚相信她,就在萧博简身上看到祖父的玉佩!
贺三郎痛苦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和楚琏的感情,让他去装作无视又怎么可能!
他现在恨不得飞回楚琏的身边,当面质问那个毒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几声闷响,小几摔落在地,上面的茶盏也摔的粉碎。
可能是这样刺耳的声音让贺常棣心中汹涌的情绪平息了几分,他疲惫地躺到在床榻上,一只手臂盖住那双深邃的眼眸,他胸膛微微起伏着,脑中不断回放着前世今生的片段,这时的贺常棣,显得迷茫不已。
两日后,萧博简终于得到了陆舟的消息。
卫甲将一根小小的铁管交到萧博简手中,“主子,这是北境那边潜伏的人传来的。”
萧博简轻轻一按上面的机括,小小的铁管就被弹开,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只有一行小字,却已经让萧博简颤抖起来。
琏儿!果然是琏儿,他就知道,这样新奇的法子,北境的那群大老粗怎么能想的出来,也只有他的琏儿才会有这些奇思妙想!
萧博简兴奋的颤抖,恨不得此时能在楚琏的面前,将她困在怀里,将吻落在她那张花瓣一般的樱唇上。
可是还不等他兴奋完,他浑身就开始冰冷彻骨起来。
他突然想到,这么神奇的陆舟并不是楚琏为他制造的,而是专门为了贺常棣!
他不甘地捏紧了双拳,因为情绪太过起伏,都剧烈咳嗽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交易
第一百八十一章:交易
卫甲担心的道:“主子,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萧博简根本就听不进去卫甲的话,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心中已经渐渐有了一个计划。
等到贺常棣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宿城尽管临着凉州城,但是两地气候却天差地别,在凉州还是大雪隆冬时,宿城却可以偶尔晒一晒冬日里温暖的阳光。
休息了一夜的肖红玉张迈二人迈出营帐,也有了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没有了刺骨的冷风和肆虐的冰雪,只有洒在脸上温柔的暖阳两人还有点不自在。
掀帘进了营帐,肖红玉就开起玩笑来,“怎么了,贺大哥,这么急着寻我们是想去宿城大街上买些特产带给嫂子?”
张迈听到肖红玉的话也是笑了笑。
谁知道贺常棣这次脸色不但没有一点松动,反而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张大哥,红玉,我有要事与你们商量。”
两天过去,宿城过了两日晴天,就又迎来了一波风雪,刚刚才有些化冻的城池再一次被冰雪覆盖。
此时帅帐只有几人,可是气氛却不怎么好。
袁重坐在主位,身边是两名得力副将,而他左边下首坐的正是西北军这次的行军书记萧博简,而右下首则是北境边军求援的代表贺常棣。
萧博简一手执起面前小几上的茶盏,一张精致的面容阴柔乖张,“贺校尉,希望你看明白你们此时的形势,大将军的提出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只要你答应下来,那么援救边军的军粮我们就准备后立马移交给你。”
贺常棣此时脸色铁青,他一手紧攥着桌角,手背上青筋毕露,尽管他神色冷凝,可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他在生气。
“你们这是趁火打劫!”
萧博简好像非常欣赏他此时怒气勃勃的模样,他笑了笑,“这就是贺校尉的不是了,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什么我们提供,当然我们的小小的要求,你也应该满足不是吗?”
贺三郎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袁重,袁重只是微微垂头一个人喝闷酒,他这个模样分明已经默许了萧博简的做法。
贺常棣失望不已,如果钱大将军知晓袁重是这样的人,不知道会怎样失望。
“贺校尉,我劝你还是松口,毕竟你能等下去,北境五万将士可等不下去。”萧博简言语充满讥诮。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相信贺常棣还会死死咬着陆舟的图纸不放。
贺常棣好似终于禁不住萧博简的逼迫,面上露出了一股颓色。
“好,我答应你们陆舟的图纸,只是再给我半日,我要去说服同我一起来的兄弟。”
贺常棣闭了闭眼,他轮廓分明的面庞上涌上愧色,又多了许多的无奈,看到他如此痛苦的表情,萧博简内心一瞬间痛快不已。
“好,还是贺校尉痛快,那我这就命人送你回去,希望贺校尉不要让我和大将军等的太久。”
贺三郎满身颓然的离开,只是一转身在萧博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浓起来。
贺常棣离开营帐后,袁重原本那张借酒浇愁的脸瞬间变得神采焕发,他走下主位来到萧博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还是无竟有办法,这次只要我们拿到陆舟图纸,连夜制造,那么北境的军功就是咱们西北军的了!”
萧博简也跟着后面奉承了几句,袁重被拍马屁后感觉更是舒坦了。
一回营帐,张迈肖红玉就急急迎了上来。
“贺大哥,如何了?”
贺常棣在桌边坐下,眉头紧拧地摇摇头,“看来这次我们不交出陆舟,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答应了没?”
贺三郎捏紧了拳头,颔首,“我答应了在晚上前将图纸交给他们。”
肖红玉听到这个回答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道:“贺大哥,你居然答应他们了!万一他们拿到图纸也不给我们粮食怎么办!难道五万边军就在北境等死?”
张迈一看肖红玉这么冲动,连忙拦住他,“你说什么浑话呢!你贺大哥是这样没有眼光的人?”
张迈吼完了肖红玉又转头认真看向贺常棣,“子翔,你实话和大哥说,你是不是有后招?”
贺常棣抿唇看了一眼两人,眼神坚毅,哪里还有一点在帅帐时的沮丧,“时候不到,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只要相信我,我就不会让你们失望!”
“好!有你这句话,老哥就相信你!”张迈神色也坚毅起来,还不忘拍拍肖红玉肩膀,“臭小子,听到了没!”
肖红玉深吸了口气,仍然闷闷不乐地坐回到床榻边,平时挺话痨的一小伙子,现在像是锯了嘴的葫芦。
张迈摇摇头,“他就是这样,你别管他,到时候自己就好了。”
贺常棣和几人也相处了好几个月,特别还是和肖红玉一个营帐,当然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性格。
他是真是没有在意。
他早料到遇到萧博简事情就不会这么一帆风顺,只是怎么没想到他会打起陆舟的主意,幸好他在进西北军大营的时候多了一个心眼。
不然这次可真要栽。
他已经拖了两日,今日如果再不装作答应他们,估计袁重就要来硬的了。
西北军沉寂太久了,此时大武朝又渐渐走向盛世,用兵的地方已经远不如开朝的时候多。
西北军面临吞并和裁军,而袁家就是因为掌握着西北军才是袁家,一旦西北军被轰散,袁家也会随着一落千丈。
这不仅仅是袁重一个人在挣扎,而是整个豪族袁家的争斗。
西北军默默无闻几年,想必用不了多久再这样沉寂下去,面临的就是灭亡,而他们此时最需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战功,一旦驱赶图浑人的战功落到了他们头上,那么就算是皇上想要削西北军也要在等个几年找个好机会了。
萧博简恐怕就是看上这点才把西北军绑上船的吧!
这个男人还是像前世一样可怕!
贺常棣的狭长的眼眸越发的幽深,只是这一世他也不是那个任有他们耍弄的贺家三少爷了!
萧博简难得放松地躺在营帐内,手中捏着一封书信。
他那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手夹着两张信纸,正一目十行的看着。
信是英国公寄来的,不过是一封普通的问候信,只是在信件结尾稍稍提了提他的婚事。
萧博简年龄也不小了,先前未谈乱婚嫁,那是因为他身份低微,而今他已经是高中的状元郎,有着英国公的明路子,在朝中颇受重用。
英国公在信中提了一嘴,想要将五小姐素姐儿嫁给他,这样他们既是师徒,又是翁婿,亲上加亲。
老英国公在信中一副做了决定的口气,好像这件事已经成了一样。
萧博简一双桃花眼凶光毕露,冷哼了一声将信纸扔到了旁边的火盆中。
火盆里上好的银丝炭哄一下冒出火舌将那两张薄薄的信纸吞噬。
萧博简心中不屑,哼,老家伙,他不过是刚在朝中站稳脚跟就急着用姻亲来绑住他,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以为他萧博简熬出了头还会任他摆布?
再说楚素?不过是一个三流世家的女儿也配做他的妻子!
当初楚琏与贺家的婚姻也有英国公在背后促成,当时,做为他恩师英国公怎么不知道他与楚琏有情,他曾隐晦的暗示过恩师,可是在得到能攀上靖安伯府的机会后,英国公根本就没考虑过他的想法,还是毅然将楚琏许配给了贺家三郎!
除了楚琏,这辈子他不会再娶楚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