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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两位嬷嬷带着几个大丫鬟在暖阁里理事。
喜雁认真记了账册,又将归林居今早送来的账本放到了桌上。
桂嬷嬷和钟嬷嬷在一旁给楚琏做新衣,笑着问道:“咱们三奶奶的归林居上个月盈利了多少?”
提起这个,喜雁就一愣,深吸了口气才压住心口的那股邪火。
“两位嬷嬷别提了,上个月赚的再多,也与咱们奶奶没关系。”
桂嬷嬷和钟嬷嬷奇怪的互相看了一眼,奇道:“为何?归林居可是三奶奶一手办的。虽是借了老太君给的老酒楼,但是这地契还在三奶奶名下呢!”
喜雁也显然是被气的狠了,平日里的大方稳重一时荡然无存,她冷哼了一声,“是咱们奶奶的那又如何,咱们奶奶毕竟是小辈儿,哪里能压得过长辈,这不,老太君一句话,咱们奶奶归林居一个月盈利就充公了。竟是一成都未留下!”
桂嬷嬷和钟嬷嬷一脸讶然,显然都未想到老太君会这般做。
说实话,这件事即便是老太君亲自开口的,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归林居现在可完完全全是楚琏的呢!
三人一时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钟嬷嬷琢磨了一下,才道:“你们说,老太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把归林居要回去?”
桂嬷嬷和喜雁都沉默下来。
片刻后,喜雁咬了咬牙,终于道:“罢了,三奶奶临走时想的真是周到,当初,我还以为咱们奶奶想多了,原来这样的事情还真可能发生,看来咱们在这干坐着是不行了。”
桂嬷嬷和钟嬷嬷都一脸惊奇的看着喜雁,难道三奶奶走的时候还另外给喜雁交代了什么。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喜雁也不必再瞒着了,而且桂嬷嬷和钟嬷嬷都是楚琏信任的人。
原来楚琏临去北境前早考虑到了这样的情况,写了法子特意交给喜雁,让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本来喜雁都没打算拆那封信,如今是不拆也不行了。
“好了,两位嬷嬷,你们真以为咱们三奶奶是好欺负的人?”
经了喜雁这么一说,桂嬷嬷和钟嬷嬷终于展了笑颜。
几人在暖阁里说话,外面有小丫鬟通报说是魏王府端佳郡主身边的锦绣姑娘来了。
喜雁听了脸上一喜,“快请进来。”
三人亲自到院门前去迎接。
不多时,锦绣就被请到了暖阁。
小丫鬟奉了茶盏,锦绣瞧了瞧三人脸色,神色微微一动,问道:“我瞧三位脸色都不是太好,可是院子里的事情有什么难处?”
当初楚琏在盛京的时候,玩的最好的就是端佳郡主,又救过端佳郡主性命,楚琏去北境,魏王妃还专门派了王府的护卫跟着。
喜雁她们是楚琏身边最亲近的人,当即也不瞒着锦绣,将归林居的事情详细说了。
锦绣皱眉,她虽然是魏王府的人,但就算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贺老太君做的这件事也有些不地道。
“需不需要我们郡主帮忙?”
喜雁急忙摇头,“哪里能麻烦到郡主,我们奶奶也不是个任由人欺负的,三奶奶留了法子,我们能应对的来。”
锦绣点了点头,“好,那你们也小心,毕竟咱们都是当下人的,可是和主子们的身份不一样。”
喜雁把干果等物端到锦绣面前,让她品尝。
“不知道锦绣姐姐这趟来可有什么要事。”
锦绣忙放下手中的零嘴,拍了拍手,转身从身后站着的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包袱。
“光顾着聊天了,险些把王妃和郡主交代的正事儿给忘了。”
说着,锦绣当着喜雁桂嬷嬷钟嬷嬷的面儿,将那小包袱拆开。
包袱里放着几个精致的长条盒子并一套华贵的衣裙。
锦绣先把衣裙小心拿了出来,解释道:“这是我们王妃从绵州得的天蚕蜀锦做的衣裙,一共做了两套,一套是鹅黄色,一套就是这件樱花色,乡君和我们郡主身量一般,王妃特意让我带一套来给乡君。”
喜雁几人忙接下衣裙,代楚琏谢过魏王妃。即便是楚琏不在京城,魏王妃给郡主做衣裳的时候都能想到她,可见楚琏多得魏王妃的喜爱。
喜雁、桂嬷嬷等人也打心眼儿替楚琏高兴。
英国公府是个指望不上的,若是魏王妃能做楚琏的后盾,那以后就算楚琏和娘家疏远了,京中的贵妇贵女们仍然不敢小觑她。
锦绣又将几个精致的梨花木盒打开。
“这里装的是首饰铺子这一个月来乡君的分红,乡君既然不在府上,你们就先帮乡君收着,旁的盒子里都是铺子里师傅打制的首饰,是我们郡主亲自选了送给乡君的。”
在离开盛京之前,楚琏和端佳郡主合开了一家首饰铺子,当时两人说好了,开铺子的人手和铺面都交给端佳郡主,楚琏负责画那些新奇的首饰图案。
楚琏走的时候虽把首饰的图案都叫人送给了端佳郡主,只是铺子还没开起来。
一直到十一月初,首饰铺子“珍宝轩”才开张。
锦绣送来的这些银票,也是楚琏第一次拿到的首饰铺子的分红。
喜雁、钟嬷嬷、桂嬷嬷瞧着木盒中厚厚一叠银票都有些发愣,这么多是一个月的分红?
锦绣仿佛瞧出了她们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嬷嬷们和喜雁妹妹少见多怪了,你们若是去了珍宝轩亲自看一眼,便知道这还是少的了,快过年了,京城中各世家都来铺子里订做首饰头面,年底这一个月的分红至少比上一个月要翻两番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受伤
第一百九十八章:受伤
喜雁吃惊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奶奶和端佳郡主随便开的一个首饰铺子竟然这么赚钱,怎么搞得她们三奶奶和财神转世似地……
锦绣瞧着喜雁微张的小嘴,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其实也算不上多,你这丫头别告诉我归林居比这个赚的少。”
喜雁讪讪,“那倒不是。”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因为归林居赚的多,三奶奶这一离开盛京,酒楼就被别人给惦记上了。
锦绣也没坐上多久,半个时辰后就离开了。
紧接着小年一过,归林居次日竟然关门歇业了!
这可苦了一帮食客,大清早的在归林居门口蹲点,直到过了午时也不见归林居那扇古朴的门打开,这才是真的死心,唉声叹气的离开。
其实就算是做生意,到年节的时候总是要关门的,但是做酒楼客栈的,就算是歇业,那也要等到除夕的前两日,过了年后,初五也就开张了。
可是归林居门上挂出来的牌子竟然是年节关门,年后修缮施工,开张的时间将会另行通知……
尽管食客们聚集在归林居外面气愤的想骂娘,可是归林居一直都有规矩的,从未见他们违背过,这次就算他们想要冲进去问个所以然,估莫着人家也不会改变决定。
而且归林居跟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酒楼了一般,居然一个人都没了,可见这事情是早已经通知下去了。
这快到午时,老郑国公乘坐了一辆青棚马车到了归林居的后门,赶车的小厮停了马车,熟门熟路的去敲门,不多时,门就被一个蓝衣小厮从里面打开了。
这次蓝衣小厮没有殷勤的上来给老郑国公牵马车,而是对着常随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带着歉意道:“国公爷,当真是抱歉,小店从今日开始就不做生意了。”
这时候,老郑国公正从马车上下来,闻言那双布满皱纹却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瞪,“什么?不做生意!你们开着酒楼,为何不做生意!是想趁着你们东家不在京城偷懒?”
蓝衣小厮抽了抽嘴角,恭敬道:“国公爷说的哪里的话,小的们巴不得多赚些工钱呢,又怎敢偷懒,这决定并非小的们下的,而是三奶奶的决定,还请国公爷体谅。”
蓝衣小厮这么一说,老郑国公就皱起了眉头,轻声嘟囔道:“这丫头搞什么鬼?”
随即抬头寻问蓝衣小厮,“归林居中可有厨子了?”
听老郑国公这么说,蓝衣小厮就知道他还不死心,只好咬咬牙回,“国公爷,归林居里的人昨晚上都离开了,如今也就剩下小的和几个老仆在看守酒楼而已。”
最后老郑国公只能打道回府,只是那脸色实在是黑的厉害。
这一日,蓝衣小厮至少在后门挡住了二十多波这般来归林居用膳的权贵。
归林居旁边新开的一家茶楼的二层雅间,一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青瓷茶盏重重落在桌上,茶水洒出淹湿了一小块桌面。
中年男子声音低沉,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杨言风,这就是你带朕来的名满京城到关门大吉的酒楼?”
杨大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皇上息怒,微臣也未想到归林居突然就这么关门了。”
杨大人对面坐着的就是白龙鱼服的当今天子承平帝,承平帝今日一身低调的灰色锦袍,白玉束冠,与平常富贵人家老爷的打扮没什么不同,若是忽略他浑身上下威严的气势,就是一名长的很有味道的中年帅大叔。
承平帝透过窗户一双犀利如鹰隼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不远处的归林居后门。
好啊,这一帮臭臣子,原来每日下朝后就是到这里来饱口福的。
他们在这里刚坐了一个时辰,瞧瞧都来了些什么人。
国公爷,大将军,中书令,工部尚书,内阁重臣,就连那不世出的大儒都来了,呵呵,真是一群好样的。
承平帝就搞不懂了,不过是一家开在破巷子里的酒楼,怎么就这么招人了,各处蛰居的大人物纷纷赶着上门。随便放一个在这盛京城跺一跺脚也是能让京城抖三抖的人,难道这些人不仅是要吃饭,而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不过瞧着也不太对,有人搞动作是带着空食盒来的?
这分明是吃了一份还要带走一份的节奏啊!
那个谁,不是西郊的李修贤?
这个酸儒生,承平帝派人亲自去请了三趟,老家伙就是不进宫当皇子们的西席,像是个千年王八一样不挪窝,这下可好,人家一个酒楼的饭菜就把你勾来了。
瞧瞧那老家伙下马车时颤巍巍的身体,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倒了,但是他就是没倒,而且还能精神矍铄地站在归林居后门。
承平帝简直要被气晕。
杨大人瞧着圣上脸色越发黑沉,心里苦笑不已,只好耐心去劝慰,“皇上,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归林居看来是真关门了,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承平帝却犯了倔病,“再坐会儿,朕倒是要看看还要来哪些吃货!”
杨大人额头冒虚汗,同情的给今日来归林居并且还吃了闭门羹的同僚们点根蜡。
“言风,这归林居的膳食就这么有魔力?朕半个朝堂都被勾引来了。”
承平帝颇有些不忿。
杨大人听皇上这么问,自然是尽心尽力回答:“说句大胆的话,微臣觉得皇上宫中的御厨也比不上。”
他也是来了好几次,自从归林居开张,他就算是再忙,每月也定然要陪着妻子来一趟归林居吃饭,归林居有单独的小院,各自隔开,并且隔音效果很好,设计巧妙,就算是知道有很多同僚一样在这里用饭,但如果不是特意要去见面,基本上是碰不到一处的。
如果不是公务繁忙,杨大人倒是希望能每日来归林居用膳。
可惜大部分人都不能像老郑国公那样,辞官享福,整日里三餐都泡在归林居里。
承平帝听了后吃了一惊,比御厨做的还好吃……那还了得!
一想到自己这些臣子吃的饭菜比他堂堂一个帝王吃的还要美味,承平帝就开始心里不平衡了。
“哼,原来你们每日吃的都是这样的山珍海味,当真一个个都是忠心不二啊!”
杨大人觉得自己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惹到了皇上。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觉得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皇上,微臣平日里也就这点消遣了,再说如今这归林居也关了门,日后想要来恐怕也是不成了。”
瞧着紧紧关闭的酒楼门,承平帝这才觉得平衡了些。
“这么厉害的酒楼,谁开的?”
杨大人见圣上不追究了,松了口气,忙答,“其实圣上也见过这酒楼的东家。”
“哦?说来听听。”
杨大人微微一笑,“就是您亲封的锦宜乡君。”
“锦宜?”
忽然一张熟悉的脸在承平帝面前闪过,他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就回过神,嘴角竟然难得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原是那丫头,人呢,一会儿你去派人将她叫来,朕倒是要好好问问,这个臭丫头为何关了酒楼。”
杨大人汗颜,“皇上,锦宜乡君去了北境,如今可不在京城呢……”
“什么?去了北境凉州?”承平帝眉头瞬间就紧蹙了起来,一双犀利的眸子定定看向杨大人,杨大人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幸好杨夫人与楚琏交好,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这些事。
“去了有两三个月了,皇上您忘了,贺三郎可是也在凉州呢!北境兵变,约莫着是老太君不放心,求的太后下的懿旨。”
“就算是这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