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撕破了脸了,呵!
楚琏微垂着头,心里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不怕对上贺老太君,怕的只是伤了真心待她的人。
这一刻,贺老太君的这句话彻彻底底耗尽了她们祖孙的最后一丝情意。
这样也好,她不用背负内疚和应付的重担,还活的肆意轻松些。
见老太君站在她这边,贺莹刚刚还扭曲的脸顿时绽出一个得意的笑,那笑容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贺常棣双拳攥紧,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忍耐力,这才让自己没有上前一步将楚琏揽进怀里保护起来。
邹氏也在心中暗笑,靖安伯夫人则是慢慢皱起了眉,她张了张口,想要劝阻,可是婆母脸色难看,她如何好在这个时候再火上浇油。
楚琏微微蹲身福了福,“孙媳不敢。”
贺老太君用力拍了一把桌案,案上摆放的茶盏被震地“哗啦”一响。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楚琏垂首不再说话。
贺老太君捏着桌沿瞥了贺常棣一眼,见他岿然不动,好似根本就不打算管这件事,心里松了松。
她想着,这个幺孙恐怕也是早就对个媳妇儿有想法了。
因为北境楚琏被掳的事,贺老太君与楚琏生了隔阂,又因为贺莹多番挑拨,她本就年纪大了越发糊涂,自然是对楚琏离了心。
现在更是不会心慈手软。
“钱大夫,你来说说这其中真相,瞧瞧老身可冤枉了她!”
一直站在贺常齐身边的钱大夫得了老太君的话,立即走到花厅中央,他恭敬地拜了下去。
这位钱大夫一身灰色长袍,冗长脸,眼睛虽大却没有光泽,朦胧的像是蒙着一层翳子一样。
“回老太君,小的已经号了三次脉,妙真姑娘确实因为服用山楂过量导致滑胎。”
听了钱大夫的话,贺老太君又对着靖安伯世子贺常齐道:“大郎,你说!”
贺常齐神色憔悴,显然也是对这个失去的孩子满心痛惜,虽然他平日里看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有几个男人对自己无后这件事能看得开的。
不过他却比贺老太君要理智许多。
“回禀祖母,钱大夫虽是我身边常随亲自去请的,但是祖母还是细细查清的好,这件事孙儿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贺莹没想到这个大侄子在这样的时候还能说出这番话,气的不行,劈头盖脸就骂道:“大郎,你想想你失去的是什么,那可是你将要坠地的骨血,你居然还为了别人说话!”
贺常齐脸色一紧,瞥了贺莹一眼后,浓眉拢的更紧。
贺老太君没管姑侄两人的争吵,而是直接问楚琏,“老三媳妇,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贺莹母女心里真是笑的不行,瞧瞧,这个锦宜乡君、定远侯夫人都混成什么样儿了,连站在身边的夫君都不为她说一句话,真是可怜呐!
楚琏刚要说话,突然里间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随后就是杂乱的脚步声和丫鬟婆子忙碌的声音。
“孩子!我的孩子!”
女声的喊叫沙哑绝望,有气无力,楚琏听到过,这是妙真的声音。
紧接着就传来婆子安慰的话语声,“妙真姑娘,你这孩子留不住了,它已经胎死腹中,若是不拿出来,你会跟着没命的。”
“我不,我不要,我的孩子没死,没死!求你,求你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
女声凄厉,就算是楚琏也对妙真多了一丝同情,花厅中大郎贺常齐脸上更是多了一丝不忍。
他这样愧疚和心疼的表情被邹氏捕捉道,叫邹氏眉头一锁,心中却变态的得到一丝痛快。
花厅里不时传来妙真凄惨的哀嚎,所有人都沉着脸。
即便是楚琏有办法洗刷自己身上的疑点,现在也不是开口的好时候。
就在这时,一直老神在在当吃瓜群众看了场好戏的缪神医拎着药箱走到花厅中央。
他抚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的道:“怎么了,怎么连老太君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样可不利于长寿哦!不就是个孩子吗?谁说救不回来的?”
他这一言,轻描淡写却语惊四座!
贺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被惊的直接坐了起来。
不敢置信的盯着缪神医,仿佛他的话是天方夜谭。
“你说什么,孩子能救回来?”靖安伯夫人喃喃问道。
不等缪神医点头,钱大夫就激动的反驳道:“你这个糟老头子,说什么鬼话,我亲自给妙真姑娘诊脉,她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
“对!怎么可能,妙真她流了那么多血!”邹氏也忍不住了,她心惊胆战,如果妙真的孩子能救回来,她做的这一切不就是白费了?
她边这么说着边不断的给钱大夫使眼色。
缪神医将这一花厅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眼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
“先前你们不要老夫看,瞧,如今你们都认定孩子胎死腹中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是保不住孩子,让我看看又有何妨呢?左右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缪神医这话实在是光棍,但是说的很对啊!
最坏的结果他们都已经接受了,万一他能保住孩子不是意外之喜?
贺常齐等人都不傻,他立即道:“带缪神医进去。”
旁边立即有婆子领着缪神医去了里间。
楚琏未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缪神医会留了这一手。
随着缪神医进了里间,邹氏和钱大夫的神色就开始不对劲。
众人也没了心思兴师问罪,邹氏现在自己都心虚了,哪里还管得了楚琏,贺莹一个人,更是不好在这个时候与楚琏杠上,纵使有心也无力了。
楚琏被喜雁扶到花厅一旁坐位坐好,贺常棣坐到了她身边,夫妻二人在旁人没注意到的时候互相对视了一眼。
贺常棣眼神深浓,他心里的感情按捺不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席卷,他伸手就要拽住楚琏搭在小几上的小手。
楚琏事先发现他的动作,迅速的将手抽走了。
她对着他轻轻摇摇头。
既然她做到这个地步了,那就不能功亏一篑,有些人还没跳出来呢!
她也想让贺常棣明白,就算没有他,她一样能毫发无伤的将事情解决,她不是凡事只能靠着男人的女人。
同样,她对自己男人的要求也很高!
他们是夫妻,不是依附,而是平等的存在!
贺常棣心里有点失落,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刻,他就是觉得,如果他不好好把握与楚琏之间的感情,她就算是一个人也能将生活过的很好。
这么一想,他心就好像被千万根钢刺扎了一样,他收回了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怎么可能,只要是他认定的,就算是捆也要将她捆在身边,他不会给她逃走的任何机会!
一花厅的人心思各异,一半人都心不在焉的等着里间的消息。
半刻钟过后,不再传来妙真凄厉的哀嚎,里面渐渐安静下来。
又等了半刻钟,大家都变得焦躁起来。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冷静,贺常齐越发冷静。
他是家中长子,又心思细腻,想了想,打破平静出声道:“看来缪神医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给出结果,天色晚了,祖母、母亲、三弟、三弟妹,你们都先去休息罢,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靖安伯夫人也觉得大儿子说的在理,瞧老太君满脸疲惫的模样,确实不适合再在这里待下去。
也出声规劝。
最后大家到底是都回自己院子了。
楚琏和贺常棣离开的时候,仍然是一前一后,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对小夫妻在闹矛盾。
扶着贺老太君离开时,木香怨毒的眼神落在楚琏身后,她那张抹了口脂的嘴微微张开就像是要吃人的怪兽。
庆暿堂,木香伺候了老太君梳洗歇下,来到小书房,招手就叫进来一个丫鬟,她俯首在丫鬟耳边说了几句话,那青衣的小丫鬟点点头,转身就出了庆暿堂,消失在黑黢黢的夜色里。
☆、第二百四十二章:告密
第二百四十二章:告密
松涛苑的角门,灯光昏暗,冷风中一道身影焦急地走来走去。
终于,角门被人在外面轻声又有节奏地叩了几下,那道身影一僵,随后迅速的上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身影递过了一封信打了两个手势就飞快离开了。
昏黄的灯光落在福雁侧脸上,让她的表情变得模糊扭曲。
她把信快速塞进怀里,再次检查了一遍角门,往周围张望了两下,确信她的动作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才速速离开。
楚琏和贺三郎回了松涛苑,桂嬷嬷瞧小夫妻两儿一前一后的进来,眸子一紧,心中就变得忐忑起来。
瞧楚琏直接进了卧房的净室,竟是一句话都未与三少爷知会,桂嬷嬷就知道不好了。
趁着贺常棣去旁边书房的工夫,喜雁被拉到身边问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早三奶奶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实际上喜雁也是一头雾水,“嬷嬷,我也不是太清楚,似乎是在路上的时候,三奶奶和三少爷就闹的不愉快,还有,咱们路上碰到老爷了。”
喜雁也是满面愁绪,刚刚在靖安伯夫人院子里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呢!
桂嬷嬷脸上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她严肃道:“你与我细细说说。”
楚琏身边的四个大丫鬟,今晚轮到喜雁和问蓝当值,不当值的大丫鬟这么晚已经可以回房休息了。
贺常棣坐在书桌前,静谧的夜,安静的出奇,书房里,只偶尔有灯花爆裂的声音。
乌黑的眼眸盯着前方的虚空,贺常棣一手支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只不过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心中全部都是楚琏的身影。
她在马车里与楚奇正的对话,在照壁后两人达成的协议,她对他的冷淡疏离,以及她对上姑母时说的那句她是锦宜乡君。
贺常棣突然感到深深地危机感,他有些不想和她将这个戏演下去了。
这分明对他就是折磨。
贺三郎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倏然攥地死紧,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他猛然站起身,想要离开书房,书房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
贺常棣一顿,下一秒,黑眸眯起。
可能是没听到里面的回应,房门又被敲响了两声,紧接着一个柔细的女声传了进来。
“三少爷,是奴婢,来给您送茶水了。”
这是福雁的声音。
贺常棣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进来。”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一只纤细的手从外面推开。
这边花厅,楚琏正喝着银耳莲子羹,就听白茶进来禀报。
“三奶奶,奴婢亲眼看见的,是福雁。”
此时伺候在楚琏身边都是可以信任的心腹,不管是喜雁还是问蓝亦或是桂嬷嬷俱是满脸震惊。
福雁,竟然是福雁!
白茶更是吓的脸色惨白,她被提成松涛苑的二等丫鬟后,对主子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可都是敬重的很,没想到与主子最亲近的福雁居然埋着这样的异心。
楚琏脸上却很平静,仿佛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一般。
“三奶奶,老奴这就带人去抓了福雁那个贱蹄子。”桂嬷嬷咬牙道。
要说明雁和景雁叛主也就罢了,毕竟她们是楚琏成婚的时候二夫人随意着身边嬷嬷买来凑数的。但是福雁和喜雁一样,她们可是在英国公府的时候就跟在楚琏身边,与楚琏有着几年的主仆情谊。
楚琏却伸手阻止了桂嬷嬷的动作。
“三奶奶……”桂嬷嬷急道。
“不用去。”楚琏声音平静,如果她与贺常棣之间的感情能被福雁三言两语挑拨了,那说明她看错了贺常棣这个人。
松涛苑这么多丫鬟,再加上整个靖安伯府的,她日防夜防,要防到什么时候。
“可若是福雁挑拨您和三少爷的关系……”
“嬷嬷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楚琏拍了拍桂嬷嬷的手。
桂嬷嬷没法子,楚琏吩咐都下来了,她又怎么好违背。
“嬷嬷早点回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歇下了,问蓝一个人跟进来伺候就行。”
楚琏回了卧房,由问蓝伺候着躺在温软的千工床上。
问蓝放下床帘的时候到底是不放心,问了一句,“三奶奶,不然奴婢差人盯着书房的动静。”
“不必了,你以为你们三少爷真的是傻子?白茶来报信,他恐怕早就知道,不用做这些无用功,你先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
问蓝一阵惊愕,片刻后,点点头,放下帐帘,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楚琏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床上带着淡淡沉水香味道,是她喜欢的香味,被窝里事先被问蓝她们用汤婆子熨过,所以很是暖和。
躺在这样温暖柔软的被褥中,楚琏却一反常态的竟然没有丝毫睡意。
她眨巴着一双清亮的双眼盯着海棠色的帐顶,心里没来由的多了丝忐忑。
原文她虽然看过,但是她并没能看完,尤其是她来了大武朝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与原书中有很大的不同。
如今是二月份,她所知道的事情到五月份就要断了。
她现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