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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琏惊愕,侧转身子,避开他的手,脸更是红的不行,“我没伤,不用你验。”
有病吧,她只是撞到他后背,不可否认当时撞的是挺痛的,但也不至于受伤那么夸张……
贺三郎瞥见她脖颈红的都能滴出血了,面上的神色放柔了一分,也不再强迫她。
可却固定住了她的肩膀,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身边搂了搂,下一刻,修长的手指就覆盖在了胸前的拢起上,轻轻抓拢又揉按起来。
已入春,天气也变得温暖起来,楚琏早脱了夹棉的冬衣,换上了薄薄的春衫,此时他大手紧握在身前,与柔嫩的肌肤只隔着几层丝滑的衣衫,布料摩挲在胸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楚琏怎么也没想到贺常棣脸上还是一本正经,手上却肆无忌惮做出这种事来。
她气的鼓起腮帮子,双手盖在他大掌上,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掌。
“拿下来!”
贺常棣还是冷着声音,“你既不让看,为夫只能给你揉一揉。”
实在是太尴尬了,他说着话的时候手上竟然还动作着……
楚琏知道他无赖,可是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身子又挣不脱,在贺常棣面前,她就像是一只掉进陷阱里被夹住小白爪子的红眼小兔子。
“你……到底要怎样!”
明明前一刻还在庆暿堂吵架来着,怎么现在回了松涛苑气氛就变得这么暧昧?
就连楚琏都不知道这是怎么转变的……
贺常棣眼帘掀了掀,语调没变,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动作,楚琏都要以为他是个真的禁谷欠圣人了。
“验伤。”
楚琏要是能掀桌,估莫着卧房里早没放的好好的桌子了。
说来说去怎么又绕回了这件事,麻蛋,贺三郎智障吧!
楚琏真是服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别动了。”然后用蚊吟般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百八十八章:靖安伯
第二百八十八章:靖安伯
真希望贺常棣没听到……可惜了,功夫高强的贺三郎五感比谁都敏锐。
楚琏微微转身,红着脸抬头,朝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看上一眼,而后又急忙埋下头,闭上眼睛。
她双手捏着腰间垂挂下的荷包,紧紧攥着,连身体都在忍不住微微颤栗。
贺三郎双臂收紧把楚琏往怀里拢了拢,楚琏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轻微起伏。
贺常棣垂下视线,在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楚琏微微抖动地浓密眼睫,这时,他才微微弯了嘴角,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来到她衣襟前的盘扣上,他手指微微一动,精致的盘扣就被他解开,继续往下,一颗两颗……
直到上身的短襦扣子全部被解下,楚琏里面穿着的月白色暗纹中衣也露了出来。
楚琏羞怯的不行,双眼紧紧闭着,贺三郎手指翻转,月白色的斜襟中衣就已经被挑开,显出里面鹅黄色绣着虬枝红梅的兜衣。盈软柔腻就在裹覆在薄薄的布料下。
贺常棣原本平缓的呼吸也一瞬变得急促,瞳眸变得幽深。
大掌忍不住覆盖住一边软腻,拢了拢。
楚琏闭着眼,看不见情形,可其他的感觉却变得更加清晰,她感到衣衫一层层被剥离,感受到贺常棣喷薄在她耳后的呼吸变得灼热,情不自禁的,她越加的羞窘。
贺三郎喉头艰涩的滚了滚,修长的手指最后一动,拉下了兜衣。
顿时雪顶红梅的美景落入瞳眸,冰肌雪肤被衣裳衬托着,越发玉雪可爱。
只是左边一只靠着玉臂一侧微微红肿,不用想也是刚刚撞的……
楚琏皮肤娇嫩,不经意碰触就会留下淤痕,她有大大咧咧的,不当一回事儿,所以房间内总是备着散瘀的雪凝膏,药膏是缪神医亲自制的,效果很好。
贺常棣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情朝,闭了闭深眸,倾身从枕下了膏药抹在手心,轻柔涂抹在楚琏胸口的红肿处。
楚琏感觉到他的动作,惊讶的微微睁开眼。
她没想到这次她真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她抿了抿红唇,一低头却看到贺常棣在自己敞开衣襟里的动作,脸颊上刚褪下去的红晕顿时重新席卷。
贺常棣虽然面色正经,但是手上动作却并非那么循规蹈矩,不过他并未过分,揩了油后也就亲自替楚琏拢好了衣襟。
直到衣衫重新规整好,楚琏脸上的红潮终于退却。转身埋在贺三郎的胸前说不出话来。
“怎么没有想问我的?”贺常棣轻轻笑了笑,大掌抚摸着她后背。
楚琏微微推开他,仰头看着贺常棣弧度美好的下颚,“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庆暿堂?”
当时他正是被大姑奶奶贺莹刁难的最狠的时候,贺常棣就出现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再说了,贺常棣平日从武选司回来的可没这么早。
“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我能不回来?”
楚琏黛眉皱了皱,明显是不相信他口中的玩笑话。
果然,贺三郎摸了摸她柔滑的脸颊,轻叹口气,“我早知晓姑母知道你去魏王府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安排人注意她的动作,一有异动就来通知我。”所以他才能到的那么及时。
楚琏心中感动,原来他想的比她还要周到。
她今日也是被逼急了,这才不管不顾将事情撕破了表面的遮羞布,血淋淋摆放在老太君面前,若是老太君能看清还好,若是看不清反被气到,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到时候就算是贺常棣站在她这边,也帮不了她。毕竟,大武朝还是以孝治国,不能乱了根本。
楚琏也将今日她去魏王府的结果说了。
“王妃答应帮忙拦住祖母的递进宫里的玉牌。王妃做事滴水不漏,你可以放心。”
贺常棣见妻子睁着澄澈的双眸,眼眸里带着一丝纯真和狡黠,忍不住微微俯身啄了啄她的唇瓣,低低的一笑,“我总觉王妃待你不一般。”
楚琏没觉得奇怪,“王妃待我好也不过是因为我当初救了端佳郡主,后来又与端佳郡主交好的缘故。”
贺三郎揉了揉妻子柔软的发顶,微扬了嘴唇,他没说的是,在前世,魏王妃可是与“楚琏”没有任何交集,端佳郡主也并不认识她,当初有幸见到过一次魏王夫妻,这对夫妻对“楚琏”的传言里分明透露着不屑和厌恶。
可是如今居然与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
最最不一样的就是自己怀中的妻子。
其实越是亲密的相处,贺常棣就越会发现她与前世的不同,除了这张一模一样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脸,贺常棣都要怀疑,怀里的妻子根本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她没有她的一丝阴毒和晦暗,更没有丝毫自卑和怯懦,她比她更有才华……
贺常棣眼眸一深,现在的楚琏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他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低哑磁性的声音在楚琏耳边响起,“琏儿?”
楚琏抬起头,眨了眨眼,“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明白贺常棣为什么突然唤她。
对视上那双清潭般的眸子,贺常棣高高提起的心才放下,有时候他真的很怕,一觉起来亦或是在某个瞬间,现在的楚琏就会变回上一世的那个毒妇。
楚琏不知道贺常棣情绪的大起大落和心中所想,只奇怪的歪头,“怎么了,你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贺三郎倏然收紧了手臂,让楚琏紧紧贴着他,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吸口带着楚琏身上淡香的空气,道:“琏儿,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楚琏奇怪贺常棣怎么这个时候说出这么矫情的话,也只是当他一时有感而发,她伸出手回抱住他劲瘦的腰,哄小孩一样,“好,我答应你。”
好像有了这个承诺,楚琏就真的能一直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一样,贺常棣心情放松,拥吻着妻子。
不时,卧房内春意融融。
过了一日,贺老太君递到宫中的玉牌就被打了回来。
这次庆暿堂居然没什么动静。
原本贺三郎夫妻以为这件事被暂时压了下来,谁知道的又过了一日,贺大郎居然到庆暿堂跪在了贺老太君面前自请娶潘念珍为妻!
楚琏和贺常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不已。
两人第一时间吩咐下人莫要将这件事传到靖安伯夫人的院子,如果靖安伯夫人知道这件事,定然病情加重,到时候真的药石无医了。
贺三郎和楚琏急匆匆赶往庆暿堂。
到了庆暿堂,楚琏就见大哥贺常齐跪在老太君面前,贺莹母女却坐在一边面无表情。
潘念珍脸色苍白,低垂着脸,这还是发生了那件事以来楚琏第一次见到她。
她比以前瘦了一圈,覆盖在双膝上捏着帕子的手,手背的骨头好像都清晰了些。
楚琏微微皱眉,潘念珍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欺负惨了的可怜兔子,像是一朵被风雨打了的白莲花。
可是楚琏并不相信她这样的外表。
从一开始见到这位潘表妹,她就不相信她是外表表现的这么柔弱胆怯。
还有,之前发生这件事,贺常齐也只是愧疚而已,却并没有娶潘念珍的想法,现在只过了几天,为什么大哥的想法就突然变了?
贺老太君经楚琏之前那番话刺激,也早放弃了叫贺大郎娶潘念珍的打算。
毕竟嫡长孙,是要鼎立门户的,丈夫在沙场拼杀好不容易封爵,让靖安伯府在盛京城有立足之地,这贺府可不能毁在她手上。
若是女儿还是再闹,顶多让潘念珍给贺大郎做一房偏房。
贺常棣和楚琏正听到老太君肃着声音质问,“大郎,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哥贺常齐人瘦了一圈,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空空落落的,胡茬盖住了下颚,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无比。
如果不是那张脸熟悉的轮廓,楚琏都不敢认那是夫君的同胞兄长。
贺常齐声音低哑粗噶,但是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祖母,我娶潘念珍,祸是我惹下的,我来承担后果。”
“你!”老太君指着长孙,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贺常齐却接着道:“祖母,我会向皇上上奏,废除我的世子之位,将这位子让给二弟,等孙儿与潘念珍成亲后,孙儿就带着她返还祖籍。”
楚琏惊愕,顿时明白,大哥贺常齐这根本就不是妥协,他这是彻底的绝望,想以这样的结果两败俱伤了结此事。
这样既保住了伯府的颜面,又保住了老太君与贺莹的母女之情。
贺常齐这番话让坐在一旁的贺莹母女震惊不已,实在是没人比她们更震惊更害怕了。
如果贺常齐真的这么做,毫无疑问贺莹母女的计划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潘念珍咬牙放弃贺常棣跟随贺常齐也就成了个笑话。
潘念珍终于抬起了头,满脸震惊的看向贺常齐,攥着绢帕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她不敢相信她花了那么多工夫做出的事居然白费了。
如果真的跟着贺常齐离开盛京城,那与她在泗阳那个小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众人惊惧时,花厅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如雷贯耳的粗狂怒吼,带着上位者的霸气,“兔崽子,你有本事将刚才的话对老子再说一遍?”
☆、第二百八十九章:兄长
第二百八十九章:兄长
这粗矿男声一落,所有人都看向花厅门口方向。
楚琏愣愣转头,就见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身着统帅的银甲,提着佩剑,身形高壮,犹如“小山”一般。
贺莹也同样愣住了,好一会儿后才哆哆嗦嗦如蚊吟般的喊了一声“哥”……
贺老太君脸上的严肃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掩也掩藏不住的喜悦,她朝着旁边一伸手,刘嬷嬷心有灵犀的连忙扶住她,搀扶着她起身。
还没走到中年男子面前,老太君就红了眼眶,嘶哑着声音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到这个时候,楚琏终于是相信突然出现的这个中年男子是自己的公公了。
不得不说,大哥贺常齐长的是真像靖安伯……
不管是身材也好,还是五官,贺常齐有七八分像公公靖安伯。
贺常棣平日里幽深沉稳的目光这一刻落在靖安伯身上也带着一丝少见的儒慕,楚琏之前因为贺常齐提起的心在见到靖安伯后也慢慢放下了。
原文中提过靖安伯,从那短短的语句中,楚琏就知道靖安伯是个头脑精明的人。
这一点,倒是遗传给了贺常棣。
大哥贺常齐虽然在大是大非面前没什么问题,但是对于家事和感情却容易钻牛角尖。
如今靖安伯回来,有人压着他,或许整个靖安伯府才会真正平和安静下来。
楚琏正在出神,手腕却被贺三郎一抓,让她突然回神,有些茫然的看向他。
贺常棣一阵无奈,微微俯低身子在她耳边道:“怎么?吓傻了?不用怕,父亲很和蔼可亲。”
听了这话,楚琏才明白贺常棣是要带着她到靖安伯面前行礼。
一花厅的人都站了起来,有人忐忑有人狂喜有人失落。
靖安伯被众人迎到上首坐下,旁边有奴仆要扶起贺常齐,却被靖安伯冷面喝止,“做出这样的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