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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与两个重孙女并不亲近,若不是靖安伯不同意,她老人家还想过去庄子里与莹姐儿母女同住……
老太君现在眼花耳聋,发鬓斑白更重,每日身子都不大爽利,也怪不得靖安伯不让老母去庄子。
贺常棣带着媳妇儿搬出去时,老太君就堵着气。
要一个重孙子一直都是老太君的心愿。
如今突然得了楚琏有孕的消息,尽管老太君与楚琏并未冰释前嫌,但这个消息还是让她老人家对楚琏看法改变了些。
这身子才三个月,不用算了,是回了盛京后才有的,一定不是谁的孽种了,是他们老贺家的种儿。
得了楚琏怀孕的消息,老太君就在刘嬷嬷的搀扶下去了祠堂上香。
一把年纪了,硬是要跪满一个时辰,乞求楚琏这一胎一定要是个儿子……
就连刘嬷嬷都劝不动。
从祠堂回来,老太君就张罗着给未出世的重孙准备东西。
刘嬷嬷瞧她老人家闲不住,劝道:“老太君,您不用这么着急,三奶奶肚子里的孩子这才三个多月呢!再说了,也不知道是小小姐,还是小少爷,万一东西准备错了,可就浪费了。”
刘嬷嬷这么一说,老太君就虎了脸,“你这个乌鸦嘴,说什么呢,一定是个小少爷,周嬷嬷,按老身吩咐的,都准备男孩的东西。”
刘嬷嬷没办法,只能随着老太君闹腾。
这边在别人忙成一团的时候,木香却像个雕像一样呆住了。
她慌忙跑回了自己屋里,一把将门给关上了。
门一**上,她脸上的阴狠憎恶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
由一个中规中矩的丫鬟变成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她靠在门板上,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双眼死死瞪着,好似还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
前世她并没有孩子,她没与贺常棣同过房,与萧博简在一起后,虽然后来两人在一起的次数很多,但她也没能有孩子。
前世她一直以为自己身子不好,不易受孕,心中不是没有遗憾的。
等到睁开眼,发现自己重生在贺老太君一个丫鬟身上的时候,先是冰冷恐惧害怕,后来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因为这个身体是完好的,日后和贺常棣在一起后,她给给他生儿育女。
而现在的楚琏与贺常棣成婚大半年都没能有孩子也证实了她上一辈子的猜测。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说不好的不能生的,为什么她还会有了贺常棣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只有她才能给贺常棣传宗接代!
木香越想越是愤怒,越想越是崩溃,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楚琏面前,将她撕成碎片。
凭什么!那个身体应该是她的啊!
与贺常棣成婚也应该是她!
那个鸠占鹊巢的怪物凭什么用她的身体与贺常棣百年好合!
愤怒之下,木香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她气喘吁吁趴在桌上,眼神冰寒地盯着地砖上碎裂的瓷器等物。
那眼神就好似一条盯上猎物的要置猎物于死地的毒蛇!
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怪物,别想着让她就这么放过她!
傍晚,贺常棣回来,楚琏已经命人收拾好了。
靖安伯夫人与楚琏同乘一辆马车,贺常棣骑马,带着一队护卫回老宅。
今日靖安伯府一家人都约好,就连贺常珏都提前回来了。
到了靖安伯府,楚琏与贺常棣一同拜见过老太君和公公靖安伯就围坐在硕大的圆桌边开始家宴。
这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就连贺老太君都没说什么酸话。
饭毕,一家人去庆暿堂的花厅喝茶聊天。
许是楚琏有了身孕,今日老太君的气色都瞧着好了些许。
贺常棣也是好些日子没回老宅,老太君拉着这样幺孙好一顿寒暄。
瞧着贺常棣比之前稍瘦了些的容颜,老太君就心疼的不行。
“瞧你,住在外头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瘦成这样。”
楚琏一怔,没说什么。
贺老太君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没存什么心思,但是落在旁人耳朵里就有些不一样了。
让人觉得话里话外都怪罪她这个孙媳没有照顾好夫君,让夫君操劳忙碌所以才瘦了。
贺常棣冷峻的脸庞表情不变,说话也仍然是低沉的调子。
“祖母,您看错了,我根本没瘦。”
贺常棣难得带着媳妇儿回来一次,老太君也不与他争辩。
“好好,没瘦没瘦。”
靖安伯夫人连忙也跟着打圆场,“我瞧着三郎比之前还壮实了点儿呢,娘,您就别担心了。”
一家人又说了些别的,靖安伯话比较少,只是瞧着眼前幺子与儿媳,眼里也都是满意。
正当一家人觉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老太君突然道:“老三、老三媳妇,你们两搬出去也就搬出去了,老身也拦不住你们。之前没什么,府邸里左右也就是你们小夫妻,但是现在不同了,三郎媳妇有了身孕,可是不能马虎。老身年纪大了,也走不动了,不能跟着你们回府,可远远隔着你们夫妻老身又不放心。思来想去,老身决定让木香跟着你们回去,平日里就伺候着三郎媳妇,给老身报报信,这样老身也能放心。”
☆、第三百一十六章:木香进府
第三百一十六章:木香进府
众人都是被贺老太君这突然的一席话说的一愣。
让木香跟着去安远侯府照顾楚琏?
木香可是老太君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
顿时,一屋子人都在思量着老太君有几分真心。
不过想来想去,老太君好像也没有刁难的楚琏的必要。
毕竟楚琏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老太君盼了许久的,她如今虽然与楚琏有隔阂,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她老人家有时候有些糊涂,但不至于糊涂成这样。
木香是家生子,爹娘老子很早就去了,只剩下她一根独苗,从小就留在贺老太君身边伺候,就算是刘嬷嬷都亲口夸赞过的。整个靖安伯府对这个大丫鬟的人品都是有目共睹,就算是再苛刻的婆子,恐怕对这位都要竖起一根大拇指。
而且她长相一般,不拔尖儿,楚琏身边的那几个大丫鬟哪个不比她模样好,老太君要说将木香送到楚琏那儿,恐怕还真只是关心未出世的“小世子”罢了。
楚琏也顿时想了这么几道弯儿。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拒绝老太君不好。
如果当真怕木香有问题,到时候到了侯府,叫人看着便是。
那边靖安伯夫人也朝着楚琏眨眼,意思也是让楚琏应下老太君的要求。
楚琏微微转头瞧了贺常棣一眼,贺常棣突然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回了楚琏一个眼神。
楚琏见他没有反对,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站起身,对着老太君福了福身,“那孙媳就多谢祖母割爱了,祖母放心,木香到了侯府,孙媳不会亏待她的。”
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
等到他们小夫妻回府,木香就已经收拾了包裹跟在了楚琏身后。
回侯府的路上,木香是与问蓝一起乘坐的马车。
木香原先在靖安伯府人缘就好,又是在老太君身边长大的,伯府里,大家都拿她当做半个主子看。
问蓝被贺常棣派到楚琏身边伺候后,与姐姐问青也是接触过几次老太君身边的这个大丫鬟的。
木香知礼懂礼,待人宽厚温柔,性子也大肚,出门若说是小户人家的千金都有人相信。
问青问蓝两姐妹对木香印象都很好。
如今木香要与她们一起伺候楚琏,所以回府的路上,木香就与问蓝聊开了。
问蓝对新来木香感觉很好。
等到回了安远侯府,楚琏让问蓝带木香去住的地方安顿。
夫妻两儿在卧房里的长榻上坐下。
屋内闲杂人等都被贺常棣撵了出去。
楚琏走到贺常棣身边坐下,靠在他身上,把玩着他垂下的一缕墨发问道。
“夫君,你也同意木香来我们府上?你是怎么想的?”
贺常棣一手将他往身边揽了揽,让她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凑近了楚琏耳边低沉着声音道:“引狼入室。”
听了他这句话,她瞬间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木香她……”
贺常棣点点头。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哪一方的人,但是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贺常棣眸中透着一股危险,他和晋王的人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线索也查不出来。
只是木香为何会掺和进来,这其中有太多谜题了。
现在她自己送上门,倒是个好机会!
楚琏同样吃惊,她拼命回想着原文中的情节,可怎么也想不到有哪里提到木香是个不简单的?
算了,她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后半段她也没看,作者脑洞到底多大,她也猜不出来。
楚琏眨眨眼,突然狡黠的一笑,趴在贺常棣胸口,蔫坏的低声道:“那我该怎么做?”
贺常棣揉揉她顺滑的发丝,“咱们现在还不用做什么,她刚来,就算心怀不轨,也不会心急的马上动手,你平日里莫要与她接触,我会暗中派人盯着她。”
楚琏点头。
而后突然想到一事,楚琏挣脱开他的怀抱,想跳下长榻去柜子里取东西,贺常棣见她就穿着罗袜就要踩在地上,连忙沉声喝止,“把鞋穿上!”
楚琏根本不怕他,顿了一下,仍然朝着前方走,下一刻,就被贺常棣捞回去按在长榻上,固定住两只不安分的小脚,而后给小脚上套上卧室里穿的软底绣鞋。
做完这些,才小心将她两只莲足放在地上,在她挺翘的臀部流氓地拍了一下,“去吧!”
楚琏回头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贺常棣,你管的越来越多了!”
贺三郎回了她一声冷哼。
楚琏很快取了一个精致长形的黄桃木匣子来。
回到贺常棣身边坐下,将木匣子递到贺常棣的面前。
“呐,给你。”
贺常棣声音低沉磁性,他嘴角扬起,“什么好东西。”
楚琏把身上随身荷包里的小小的银钥匙递给他,“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贺常棣心中情不自禁就带了期待,他依言接过钥匙,修长的双手灵活的微动,“咔嚓”一声,木匣子上的锁就被弹开了。
细长的黑沉底色匣子里躺着一张契约和一个方形私印。
贺常棣虽然自己并不干涉楚琏的生意,也从不打听他的私产,但是自己媳妇儿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再说她身边就有他的人手。
“通汇的私印?”贺常棣眉峰一紧。
通汇是山东豪族开设的钱庄,虽然并不如朝廷控制“龙汇”钱庄规模大。
但因为是私人钱庄,背后又有各方势力,鱼龙混杂,一些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大人物多会与通汇钱庄接触。
通汇钱庄会单独发行一种私印,是专门给名下大客户用的。
只要拿着私印到通汇钱庄,就能立马提出现银。
通汇的私印很少,据说到如今百枚都不到。
通汇钱庄的年龄可是比大武朝还要长,可想而知通汇私印的可贵。
也能间接反应楚琏的简市是有多赚钱了。
楚琏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我的,给你用了,你们不是缺银子?”
贺常棣深浓的凤目望着身旁的娇俏昳丽的妻子,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柔滑的脸颊,“傻琏儿,你可知道这私印代表什么?就这么莽撞地给我了?”
楚琏鼓了鼓腮帮子,翻了个白眼,“还能是什么,钱呗……我要这么多钱又没用,还不如给你用在实处,咱们大武朝地大物博,想赚钱还不容易,再说钱是赚不完的,我又不是貔貅,吃了就不吐出来了。”
楚琏因为是现代人,想法与一般贵女贵妇都不同。
当下,许多贵妇人都觉得赚了钱就应该屯起来,看着家中金山银山才满意。
殊不知货币流通起来才能财生财,那么多银子,说白了也就是个数字,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推动一些人事才是尽其所用。
她原先只是想开个简市玩玩,给凉州城的百姓,给那些可怜的蛮人多一条生路,一半运气也有一半实力,不知不觉,这生意竟然越做越大。
过刚易折,树大招风,楚琏很容易满足。
钱多够用,日子逍遥就行,那么多银子不但不会给她带来快乐,反而徒增烦恼,还不如把这个锅甩给贺常棣,让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贺常棣却因为她的举动心头发暖,他前世遭遇那么多不公,即便是自己亲生父母都从未这般掏心掏肺为他想过。
这时仿觉,上一世的苦难好似就是为了这一世得到怀中这个小女人的提前付出。
楚琏见他瞳眸深邃,双眸深浓,薄唇紧抿着没有说话,她蹙了蹙黛眉,举起小小的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故作威胁道:“怎么?你不要?还是怕欠着我的?”
贺常棣凝视着她精致的面庞,平日里僵着的那张俊脸仿佛数九寒天被温暖的春风拂过一般,他双臂用力,将楚琏往怀中用力揽了揽,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楚琏耳边响起。
“琏儿,谢谢你。”
楚琏靠在贺常棣胸膛,微微笑着并未说话。
小夫妻就这样在一起腻歪了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