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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众所周知,大武朝重文轻武,所以对于他与武官接触,京中并无多少人在意。
因为眼瞳有异的关系,当今圣上承平帝早私下有言,皇位并不会传于他这样有异族血统的皇子,所以晋王自小便从未想过要争夺那高位,这也是他早早封王出宫建府的最主要原因。
等再过两年,他大婚后,很有可能就会被派去封地。如今在京中也不过是熬日子而已。
晋王迥异于常人的眼睛可以说是皇家一个忌讳,加上他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朝中几位重臣,并无多少人知晓他这异处。
就算是有他人知道,也没人敢乱加议论,晋王再不受宠,那也是入了皇室宗蝶的皇子,是皇上的血脉。
可就是这样,楚琏却一见到他就将他的身份猜了出来。
要知晓,这楚六未出嫁前,也不过就是英国公府一不受宠的嫡出小姐罢了,恐怕稍高规格的宴会她都没机会参加几次,而贺三郎更不可能与她提及自己,瞧贺三郎这些日子以来的态度,他像是会对楚六说这些掏心话的人?
他那日去德丰茶楼的打扮并无不妥,可当时楚琏从隔壁雅间冲出来时与他对视的那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认出自己。
这下倒是有趣了。
贺三郎啊贺三郎你还真是好运气,娶了个这么有趣的妻子,不但与外男有联系,好似还有许多事情瞒着。
不过,楚六的想法究竟是如何的,晋王暂且不论,但是楚琏让身边婢女去寻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及时赶来救了他一命,这却是事实。
晋王是有恩报恩的人。
他不会因为好友贺常棣的关系就没下了楚琏这份功劳。
楚琏在府中过了两日安生日子,她已经着手考虑了归林居的重整计划。就等着过两日向贺老太君请求后亲自去归林居看一遍。
很快就要到中秋了,府上都开始陆陆续续准备中秋要用的物什,燥热的天气因为下了两场秋雨温度降下了少许,变得凉快了不少。
早上在松涛苑用了朝食,楚琏还如平常那样去庆暿堂给贺老太君请安,恰好遇到大嫂邹氏也在。
贺老太君喝了口茶水,许是临近中秋,老太君今日喝的煎茶里添了些晒干的菊花瓣,多了丝清新的味道。
贺老太君瞧着茶碗里浮起的菊花瓣,忽想到一件事,就顺口道:“眼看着也要入秋了,各院都到了添置衣物的时候,大郎媳妇,你可有安排?”
邹氏刚捧起茶碗,却没想到贺老太君会提这件事,连忙回道:“让祖母操心了,昨日针线房的管事娘子还与我提了这件事,祖母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季的新衣都是时下盛京城最流行的款式。”
说着余光瞥见坐在对面的楚琏,眼眸一凝,突然补充道:“三弟妹今年刚过门,又是花一样的年纪,我便做主给三弟妹多做了三套衣裳,不知祖母有何要交代的?”
似乎邹氏这样的回答才让贺老太君满意,“嗯,还是大郎媳妇想的周到。三郎不在府上,咱们做长辈的可是要多照应照应她这个小丫头。依祖母看呐,回头各房添置首饰的时候,给三郎媳妇这边也多添置两套。”
“是,孙媳知晓了。”邹氏嘴上虽这样答着,但是心中却隐隐多了不忿,给楚琏多做几套衣裳已经是超过了规制,居然还要多给她打制首饰。
一套衣裳就算是再好的面料,不过几十两银子。
可一套首饰,少说也要一二百两!这还不是上等的。
想想这开支因为贺老太君一下子就要多出五六百两银子,邹氏这心里就不爽利,老太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靖安伯府公产里那些庄子铺子良田一年的收成也并没有多少。
而如今靖安伯府的当家主子里也没有一个会经营的,每年除了府中正常的用度和人情外,实际余不了多少银钱。
等靖安伯夫人的私产用完,她的药钱还是会挪到公中来出的,一个月一千两,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到时候只怕这个家就更不好当了。
又想到当初她刚进靖安伯府的时候,贺老太君从未这样偏袒过她,邹氏心中越发苦闷嫉妒。
楚琏坐在一旁想要张嘴,可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她眼瞧着大嫂邹氏的眼神变化,心里是苦的不成了。
哎呦!亲爱的祖母,您这不是给我惹事儿嘛!
添首饰,这大房还没添呢,哪里轮到他们三房。
楚琏张嘴,刚要推辞,就被贺老太君一堵,“三郎媳妇年纪轻轻的,正是该打扮的时候,几套头面而已,花不了多少银子,咱们府上这个银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太君说完,目光还若有若无在楚琏腹部瞥了两眼。
楚琏一噎,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能说什么,话都被老太君堵死了。
那边邹氏本来就一直在注意着贺老太君,这会儿看老太君的眼神,心里更是一惊。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是上不去下不来,脸瞬间就憋红了。
等楚琏和邹氏一同去靖安伯夫人院里请安,贺老太君才唤来身边心腹周嬷嬷,轻声询问道:“老三媳妇那边可有动静?”
周嬷嬷脸色一僵,为难的回道:“昨儿听说三奶奶才来了月信。”
贺老太君顿时满脸失望,看来这多年盼望的重孙又落了空。
周嬷嬷劝慰,“老太君,虽说三奶奶是出自英国公府,但是小两口成婚后,三少爷才在家里呆了几日,哪儿那么容易能有孩子。”
贺老太君叹口气,失落道:“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
楚琏先一步离开了靖安伯夫人的院子,邹氏被婆婆留下来说话。
“娘,您有何事?”
靖安伯夫人脸色苍白,靠在床头,时不时咳嗽两下,她拉着邹氏的手,缓声道:“马上要换季了,又逢了中秋,府上要忙的事儿越发的多,可是累着你了。”
“娘说的什么话,这是儿媳应该做的。”邹氏被婆婆这句话说的舒心,那股在庆暿堂憋出的气也散了不少,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来。
“娘也是当过家的,知道这其中疲累,你忙归忙也要注意自家身体。”
“嗯,娘,我知晓的。”
顿了顿,靖安伯夫人终于开口,“老三媳妇毕竟刚过门,你这个做大嫂的多照应着她些,换季的衣裳首饰多给她一份。”
刚刚还顺气的邹氏,一瞬间,胸口就要气炸了。
婆婆前面说了席好话原来都是为了这句做铺垫,呵呵!还真是好啊!一府的长辈都想着三房,不就是因为三郎去了北境,可那是三郎自己要去了,怪只能怪楚琏没留住他。
现在都要让她来补偿,那谁来补偿她呢!
她们可都是靖安伯府的正头媳妇!
☆、第六十八章:辣子
第六十八章: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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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氏匆忙应付了婆婆,等从靖安伯夫人院里出来,一张脸就一直黑沉紧绷着,把身边跟着的大丫鬟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口。
突然邹氏停下了脚步,转身低声询问身后的嬷嬷,“怎么样?松涛苑那边可有动静?”
嬷嬷也发现她今日心情不佳,但问到这事儿,嬷嬷却松了口气,“大奶奶莫要担心,老奴听说昨日三奶奶葵水如期而至。”
得了这声确定的答复,邹氏郁结的心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楚琏没怀上,要是她有了身子,再得了府中长子,这靖安伯府哪里还有她这个世子夫人的位置。
“对了,今日世子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身后丫鬟忙回,“世子爷今日一早说是要去鸿胪寺,好似与一个外邦的人见面,临走时只交代中午莫要等他用饭了。”
“叫小厨房还是备上世子爷的饭食,外面那些酒楼哪里能吃的好。”
“是,大奶奶,奴婢这就去吩咐。”
嬷嬷走过来,亲自扶着邹氏的手臂,感叹道:“还是大奶奶想的周到,想必世子爷回来也能体会到大奶奶的良苦用心。”
听到身边嬷嬷这么说,邹氏眼神略有黯淡。
大郎待他确实很好,靖安伯府又有不到三十无后不纳小的规矩,就算是她身上不方便,大郎也只歇息在书房,从未招幸身边丫鬟。满盛京城能这样自律的男人可没几个。
可他眼看就要三十,她却至今未能给他诞下男嗣,难道这样琴瑟和鸣的夫妻生活就要结束了吗?
越想她眼中担忧越盛,贺常齐是要继承爵位的嫡长子,怎么能无后!
就算是贺常齐不在意,那靖安伯夫妻和贺老太君也不可能不在意。
前些日子酿造的葡萄酒能喝了,加上又被桂嬷嬷做主带了一葫芦给贺常棣,楚琏有点生气,就着葡萄酒,鼓着小嘴,中午便吃的有点多。
腹部有些微胀,直接午休对身体不好,就带着问青和景雁两个丫头去府中的花园散步消消食。
虽是临近中秋,但是天气仍是微热,楚琏捡着有阴凉的廊道走着走着便到了前院与后院相连的角门。
靠近角门处的竹林边有一处石桌石椅,楚琏停下,坐到了石桌边准备歇上一刻钟,就回去睡午觉。
谁知,刚坐下,就听到角门那边传来人声。
“世子爷,这一大车辣子可怎么是好!您心也太软了,那番邦小子说缺钱回去,您就都买了下来。”
“交给管家,若是真无用,便扔了罢,那小子也是可怜,全做是施舍些银子给他回家了。”
这略微粗犷的声音明显是大郎贺常齐的。
楚琏没听清外面说了什么,只听出大哥的声音,她有些好奇,便打发问青出去问问。
不一会儿,贺常齐就带着身边的常随康寿进了来。
楚琏忙站起身行礼。
“大中午的,三弟妹怎么会在这里?”
楚琏笑道:“回大哥的话,中午吃多了,随便在园子里走走消食,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恰好听到大哥在外头说话,便派丫鬟问了问,大哥这是去了哪里,可用过了饭食。”
楚琏长相甜美,嫁进靖安伯府这些日子都一直循规蹈矩,去了一趟定远侯府又出了风头,贺常齐对这个新过门的三弟妹印象很好。
他自幼做长兄习惯了,对年纪小的,总是多加爱护,虽然外表粗犷,心底却良善,再加上楚琏本就是弟媳,自然对她就拿出了兄长的宽厚。
“饭食用过了,今日一早去了鸿胪寺一趟,见了些外邦的朋友,三弟妹不知晓,那些外邦人竟还有红头发绿眼珠的呢!”
楚琏听贺常齐说的有趣,眼睛都变得亮亮的。
“大哥是吃了外邦人做的饭食?”
“可不是!”
“不知外邦人饭食与我们大武朝相比如何?”
听到楚琏这句询问,贺常齐就露出一副便秘脸,他本就皮肤黝黑,身材魁梧,这副模样就与一只受了委屈的黑熊差不多,极为搞怪,让人瞧了忍俊不禁,可楚琏和身边丫鬟都碍于身份,只能拼命忍着笑意。
“那饭食……不提也罢……”
实在是难吃到哭,吃了那些外邦人的饭食,贺常齐简直都开始同情那些外邦人了,不然也不会花了几十两银子买了那一车叫什么“辣子”的没用东西。
忽想到那外邦人的话,说他买下的辣子也是一种食物,可他与康寿尝了后,整个嘴巴都要冒火,直灌下两杯茶水这才好转。
瞥了眼面前好奇的双眼发光的三弟妹,贺常齐脑子突然一动。
“对了,今日我从那番邦人手中买了些东西,买东西的番邦人说是一种吃食,三弟妹要不要看看。”
楚琏正好奇呢!怎么可能会拒绝。
于是就屁颠屁颠跟着贺常齐出了角门。
贺常齐朝着正在卸货的两个小厮挥了挥手,走到马车边,亲自提起一个布袋解开递到楚琏面前。
楚琏头一伸就见到布袋里红通通满口袋晒干的二荆条辣椒,各个红润有光泽,尖尖的头,可爱极了。
楚琏压下心中激动,道:“大哥,这是什么?”
贺常齐似乎觉得这些没甚大用,随便一卷就把袋子扔到了马车上,“卖与我的番邦人说是辣子。”
一提到辣子楚琏就不自觉想要咽口水,“不知,大哥能否送些这个辣子给我,我想着用它做菜。”
做菜?
楚琏一提到做吃的,贺常齐就想到了前些日子楚琏做的点心,这些辣子放在他这里没甚用处,还不如送给楚琏。
“三弟妹若是想要就都拿去,这些东西于我也没甚用处。”
楚琏没想到大哥贺常齐随便就将这些辣椒全送给她了,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想要推辞,贺常齐身边的常随却道:“三奶奶,这些辣子不值什么银子,是那番邦小子拉来的盛京。原想卖个好价钱,却没想盛京城没人买这个,他要急着回家,没法子求到了世子爷这里,世子爷看他可怜,这才给了他几十两银子的路费,把这一车辣子拉了回来。您要是不要啊,一会儿管家可能要把这些全扔了呢!”
楚琏真是哭笑不得,原来这么好的佐料居然没人识得,怪不得要贱卖。
居然得来这么容易,楚琏也不推辞了,说实话,这车辣椒还就只能在她手里能发挥作用了。
“那多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