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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衿要侍寝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后宫。众妃嫔除了错愕之外,还真没有别的表现了。有人暗地里嘲笑许家女,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若是让皇上主动记得许家女,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原本只是私底下的谈笑而已,没想到皇上竟真的想起了许衿。
消息传到锦颜殿的时候,沈妩手里正拿着剪刀,在修剪月季。月季分为好几种花色,此刻开得正艳。汇报完消息的明音,低垂着头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在一旁。毕竟皇上也有好几日未召幸沈妩了,再加上冒出了个瑾嫔,沈妩现在的地位急需皇上的宠爱来巩固。
“听说今儿远顺仪是哭着从寿康宫里跑出来的?”沈妩头也没抬一下,依然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剪刀,轻声问了一句旁的。
明音微微愣了一下,才低声应道:“是的,奴婢听说远顺仪哭得可伤心了。”
沈妩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她拿着剪刀对着一处枝丫猛地一用力,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花便被剪了下来,沈妩并没有用柔荑去接,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朵花滚到了地上。身旁一直观察着沈妩动作的明语,瞧见那一朵月季被剪掉,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当初明语几个说要剪几支花下来□瓷瓶里,沈妩还拦着不让。说这些花儿只有长在花枝上才显得漂亮,红配绿。
沈妩并没有理会明语的惊讶,而是将剪刀递给了明音,便朝着内殿走去。粉嫩的绣鞋恰好从那朵盛放的月季上碾过,沈妩边走边抬起手,将前额上被风吹乱的碎发撩到耳后,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长在高枝上的花,只要一朵就够了。”沈妩轻启红唇,一句话轻飘飘的话传来,似乎是别有所指。
明音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果然几朵盛放的月季,只有一朵火红色的月季开在最高处,旁边还有一个断根,显然是方才被剪掉的。落在地上的是一朵偏白色的月季,可惜被沈妩踩过了,有些花瓣已经从花骨朵上掉了下来,上面甚至还有脚印。
傍晚很快便来临了,许衿已经等在宫中。她早早地便洗过了,身上还特地抹了些油膏,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的青丝上也滴了几滴头油,柔顺无比。风轻轻吹动,带起几缕发丝拂过她的面颊,许衿唇边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皇上的龙撵总算是过来了,许衿披着厚厚的披风慢慢地向他行礼。齐钰对着李怀恩使了个眼色,许衿就立刻被人搀扶起来了。
“远顺仪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齐钰边走边四处看着,似乎在观察着许衿的内殿情况。
许衿颇有几分受宠若惊,连忙娇声道:“这里是后宫的宫殿,自然是舒适周全的。”
齐钰点了点头,目光四处扫着,张了张嘴巴似乎想找话题说。可惜他天生便和许家人相克,男人的眉头深深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却是稍纵即逝。
“上回远顺仪侍寝的时候,朕玩儿得很开心!”齐钰搜肠刮肚之后,总算是说出了一句话。
这已经是他能夸许衿的最大限度了,偏偏效果完全相反,让许衿想起那一晚的噩梦,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甚至透着几分惶恐。
齐钰进了内殿,一屁股就坐到了主位上,眼睛一抬便瞧见了许衿那苍白的面色,他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
“李怀恩,把酒端上来!”皇上轻轻抬起头,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扬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开写第二章哒,其实这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局,沈妩也猜到了,不知妞们有木有猜到。
估计猜到之后,有的妞又会说皇上太渣了o(╯□╰)o
这个计谋,皇上真的很木有节操哦!
…………………………
“李怀恩,把酒端上来!”皇上轻轻抬起头,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扬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061婉仪发怒
许衿被他这么一嗓子叫唤,弄得有些迷糊。怎么好端端地就要上酒了?
还不待她惊诧完;就有宫女端着酒壶走了过来。她将酒壶和空酒杯放到了小桌上;又亲自斟满了两杯酒,才慢慢地退开了。
“来,远顺仪;过来喝几杯!”齐钰冲着许衿招了招手,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许衿看着男人嘴角那抹笑意,竟是鬼使神差地迈出了步伐,走到齐钰的旁边;两人面对面坐着。
齐钰一直看着她,瞧见她落座后,眸光不由得一闪。不待许衿说话,手里面已经被他塞了一支酒杯。
“嫔妾不善酒量,到时候若是醉了,还望皇上莫要见怪。”许衿的脸上露出几分恬淡的笑意,话语里虽是带着歉意,不过表情却丝毫看不出。
齐钰脸上的笑意一僵,扭过头去不看她。
许衿也不以为意,举起酒杯就往嘴里倒,齐钰轻轻抬起眼帘,许衿喝酒的方式比沈妩还要爽快。他的眼眸轻轻眯起,一直盯着她瞧。
殿内原本霁月殿的宫人已经被吩咐退下了,整个内殿就只有他们两个喝酒的人,外加一个李怀恩。
三杯下肚,齐钰的脸上仍然保持着笑意,许衿却觉得头开始犯晕,视线也变得十分模糊不堪。还不待她开口说话,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头一下子栽倒了小桌上,发出一道细微而沉闷的声响。
齐钰脸上的笑意立刻便没了,他晃了晃酒杯,随手扔到了小桌上。里面还未喝完的酒水一下子喷溅出来,有几滴甚至滴落到许衿的青丝上。
“李怀恩,把她送到绣床上去,别在朕的面前碍眼!”皇上挥了挥手,满脸都是不耐的神色。
李怀恩瞧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许衿,脸上露出一阵为难的神色。无论皇上再怎么讨厌许衿,这许衿都是顺仪,他一个人若是不小心把许衿弄得磕着碰着了,可如何是好。
齐钰许久不见他有动静,便挑着眉头看过去,脸上不耐的神色越发明显。不由得气急败坏地吼道:“磨蹭什么,她都被蒙汗药迷成这样儿了,还怕什么。你只要别把她摔死了,就没事儿!”
李怀恩被他猛然吼叫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生怕齐钰引来旁的宫人,到时候发现了就得不偿失。也只有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先咽了口口水,又无辜地瞧了一眼皇上,见没有回旋的余地,便直接拖过许衿的一条手臂搭在肩上,摇摇晃晃地搀扶着送到内殿的绣床上了。
将被角捻好之后,李怀恩的鼻尖上还萦绕着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看了一眼精心打扮的许衿,在心底默叹了一口气。
远顺仪,这辈子您遇到了皇上,真是作孽了。一辈子都没指望了!今日皇上知道许衿被太后撵出来之后,脸上的神色就透着欣喜,专门派人找来了杜院判,仔细询问了关于蒙汗药的使用,并且还要了不少的分量。
然后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既嫌弃远顺仪,又必须得走这一遭,竟然连药都用上了!忒不是东西!
第二日清晨,许衿只觉得一场好眠。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意识还处于迷茫期。待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脑袋逐渐恢复清明时,似乎才想起昨晚皇上来了,后面喝了酒,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忽然就是一阵慌乱,连忙冲着外面高声呼喊了几句。立刻就有宫女进来了,瞧见她没事儿,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皇上呢?昨儿晚上究竟是怎么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许衿抬手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后脑,一肚子的疑问纷至沓来。
那个宫女见她如此着急,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莞尔的笑意,低声道:“顺仪不用着急。皇上昨儿晚上兴致好,便让人取了酒来让您一起陪着喝。没成想您酒力不胜竟是醉了,皇上睡了一晚上后,已经去上朝了,见您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还派李总管去寿康宫帮您告假呢!”
宫女的声音十分柔和,似乎怕吓着她一般。许衿的脑袋还有些晕,不过意思却是理解了。她想起上回沈妩侍寝之后,未去寿康宫请安,结果太后雷霆震怒。
许衿挣扎着要起身,无奈身子发软,根本就无法使力。又想起太后昨日给她没脸,便暗暗咬紧了牙,也不去理会,就这么躺在床上。
快到了晌午,许衿才起来梳洗。她刚收拾妥当了,外面传来通报声。
“顺仪,李总管带着皇上的封赏来了!”一个小宫女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
许衿整个人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昨晚上她并没有侍寝成功,却能得到封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远顺仪斐氏体贴朕心,特荣升为正四品容华。钦此!”李怀恩看着那一张比他两张脸还大的圣旨上,偏偏只有这么一行字,当真是少得可怜。
皇上,你敢再敷衍一点么!
许衿却是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到了,她的位份终于比沈妩还高!估计就连日后斐安茹得了宠,也不可能超过她!
“恭贺远容华高升!”李怀恩半真半假地道贺,接过银子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许衿的荣升,像是一块巨石从山顶上落下般,在后宫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太后这心里头颇有些不是滋味儿,许衿原本便是她的人,此刻皇上这么一亲近,倒像是要随时叛变一般。
一旁的许嬷嬷深知太后的心结,毕竟自从太后喝骂了许衿之后,许衿还没登门与太后和解。偏生皇上昨晚上宠幸了许衿,这第二日皇上便派人来替她告假。无论怎么看,这皇上都有拉拢之心。
“太后,您也别往心里去,平日里不是总盼望着远容华能得宠么,现在这样便很好!”许嬷嬷轻声劝慰了几句,眉头却是紧紧蹙起,真希望许衿别做了第二个元侧妃!千万莫要被男人的表面功夫,给蒙蔽了双眼!
太后颇有些不自在地挥了挥手,却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锦颜殿之中,从执掌姑姑兰卉到底下的小宫女,来回走路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谁笨嘴拙舌地惹恼了姝婉仪。
没想到抢先越过沈妩位份的人,竟然不是斐安茹,而是许衿。
沈妩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院子里剪花枝,明音在一旁瞧着,心里直打颤。沈妩手中的剪刀每挥舞一次,明音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跟着眨一下。
这两日,姝婉仪每回剪完花枝,就要报废一株月季。姝婉仪都是摇曳生姿地踩着满地的月季花瓣回内殿,这一块小花圃的月季都快被剪完了。
待沈妩剪完花圃里最后一朵花骨朵时,她轻轻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忧郁。侍立在一旁的明音和明心,更是低眉顺眼的,生怕刺激到她,到时候若是美人落泪,那可真是千古罪人。
“砰——”的一声闷响,利器猛地刺进土地的声音。那二人猛地惊了一下,轻轻一偏头,就瞧见沈妩的手心朝下高高扬在半空,似乎刚把什么东西扔掉的姿势。而那把剪刀,就这么尖朝地,深深地刺进了泥土里,只露出后面一点点的地方。
明心和明音二人下意识地对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心中都在暗自琢磨:姝婉仪这突然发火的毛病,是不是被皇上传染的。而且还是面无表情啊,就把剪刀戳进地里了,其实当时她一定把地面幻想成远容华的心脏吧!
“如果不出意外,就这两日,对于皇上如此慷慨的赏赐,远容华就该有回报了!”她从衣袖里掏出锦帕,一根根擦着手指,似乎上面沾染了不洁之物一般。红唇轻启,轻飘飘的一句话传来,口吻坚定的不像是猜测,倒仿佛是断言一般。
第二日,斐老夫人便递了牌子进宫,她一改往日作风,先去探望了许衿。然后才去的寿康宫,而平日里一向支持太后的斐老夫人,这回竟也倒戈相向。
无奈太后硬是不依,好容易过了一次寿辰,她如何会同意将寿宴弄得那样寒酸,分明就是在向皇上屈服。
最终还是斐老夫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斐老侯爷在上朝之时便趁机提了出来,这回太后的寿宴,斐家出一半的银两来操办。齐钰没有丝毫犹豫,当下就拍案定了下来。
沈妩待得知了消息之后,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多说。她手里把玩着皇上的玉佩,忽然朝明心要了一把剪刀过来,就这么三下两下把玉佩上系好的挂绳全部都剪断了。
众人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得,姝婉仪这回是把这玉佩的挂绳当成皇上来剪了吧!
明音大着胆子不由得伸长脖子多看了两眼,眸光里带着浓浓的艳羡。她在心底琢磨着,待会儿等婉仪剪过之后,她也趁机剪两刀。混账,再叫你整日闲着蛋疼作死地折磨宫人!剪不死你!
“明语、明心、明音,你们三人得了闲,一人编一条挂绳出来!要尽快,指不定哪日皇上就来要玉佩了!”沈妩总算是再次开口说话了,只是这几句吩咐,听在那三人的耳朵里,却不怎么美好。
062宠幸瑾嫔
这许家的连连动作;明显让各方势力都警觉起来。大秦后宫的宫规之所以如此定下;去母留子;就是不想让国丈家一家独大,扰乱了超纲。三方制衡;方是帝王权术。
自古帝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