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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晟不忍她生气,只得点头同意,“那我重写一遍!”至于刚才写的那张,大不了日后他再写一遍,骗她签下。
木香见他一点都不生气,也不好意思再出摆强硬的态度。
她一共列了十条,要是搁在别人看来,是挺过份的。
这里的男人,只要有能力,娶妾纳妾,都是很平常的事。更何况还是赫连晟这样的极品男人,女人都恨不得往他身上扑。
这一点木香猜的还真不错,就在他俩签过协议的隔天下午,木家便来了一位,哦不对,是两位——不速之客。
一个是唐墨提起过的赵念云,另一个是跟着硬上来的邵秋霜。
她跟赵念云没什么关系,是在福寿楼碰上的。听说赵念云来找襄王殿下,为霜自告奋勇的给她领路,于是两人便凑到一块了。
赵念云出行的阵仗不是一般的大,一辆华丽的马车,另有一名老妈子,两名婢女,一个车夫,四个负责保护她的侍卫。
相比她的阵仗,邵秋霜的就寒酸多了,只带了个车夫,一个婢女。
两辆马车进村时,引来村里人的关注,好多人跑出来看了。瞧见坐在车夫旁边的老妈子,都猜测那车里坐的肯定是哪家的小姐。
而且赵念云坐的那一辆马车十分华丽,光是车帘的绸布,价值就不下百金。
赵氏躺在家里没敢出来,但也听说了邵秋霜来村里的事,想了想,还是咬着牙爬起来。邵家可是他们镇上的大户之一,虽然她家修文现在有官职,可是跟邵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村里的小娃,都跟在马车后头凑热闹,嘻笑着随他们一块往木家去了。
此时,最生气的,要属苏秀,她好不容易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去木香家走一趟的。
自打那天,瞧见赵修文跟赵氏一身狼狈的从木家被人扔出来,她对赵修文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没了。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个官职的份上,鬼才理他。
可就在她要出门时,赵念云跟邵秋霜的马车,正从她家门前经过。
苏秀视线瞄过去,就连坐在车前的老妈子,穿的戴的都比她要好,可把她气的要死。她赶紧退后几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赵念云坐在马车里,身边还有两个婢女,巧儿和翠竹。两个丫头,都是机灵清秀的女娃,因自小跟着赵念云,生活在赵王府,这脾气性子,也都随了赵念云,不是一般的傲慢。
巧儿听见马车后面跟着的小娃叫嚷声,不耐烦的斥责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幸好咱们出门的时候,选了一辆最普通的马车,要是换作小姐平日里乘坐的,那还不得把他们吓死!”
“巧儿,不可胡说,”翠竹比巧儿稍长一岁,性子也稳,眼瞅着快要到那个姓木的女娃家了,万一叫人听见,可是不好。
赵念云单手撑着头,依重软垫子上,精致的脸蛋,细如柳叶的秀眉,冰肌玉肤,唇红齿白,是个十足的娇美人儿。
可是她的美,若是仔细了去看,却又让人觉着少了什么,或许就是所谓的灵气吧!
美则美矣,看多了,也会索然无味,典型的脆弱花瓶型。
翠竹见小姐闭着眼睛,伸手给他拢了拢蚕丝薄被,然后冲巧儿比了个手势,示意别多嘴。
“你们说说看……那个叫木香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一直闭着美眸的赵念云忽然睁开了眼睛,姿势不变,不过美眸里的疑惑加深了。
赵王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有能耐的,赫连晟也在临泉镇现身了,她之所以迟迟没有来找他,是不想让赫连晟反感自己,觉得她很急切似的。
在这期间,她也将木香的情况调查了清楚,可是瞧来瞧去,她也没瞧出有啥特别的,左右只是个小村姑而已。
所以她更纳闷了,赫连晟真能看上一个小村姑吗?
翠竹很小心的回答道:“这奴婢也不清楚,左右不过是个小村姑,也许……也许襄王殿下就是图个新鲜。”
她没敢再往下说,襄王的脾气,在京城的王爷之中最怪的。他府中连个年轻婢女都没有,也有传言说他不喜欢女子,说他有那个。
如今突然冒出来个小村姑,没见着真人,谁知道是个情况。
相比翠竹的小心谨慎,巧儿就大胆多了。
“小姐,你不用担心,不就一个小村姑吗?咱们府中的烧火丫头都比她出身高,您别往心里去,跟那样的人计较,不值当!”
“巧儿,别说了!”翠竹脸色难看的紧,厉声呵斥。
巧儿见赵念云没说话,不服气的嘟囔道:“我没说错啊,她那样的人能跟咱们小姐比吗?除非殿下眼睛坏了,否则根本不可能瞧上她。”
翠竹见巧儿不听劝,一个劲的说不停,也懒得说她了。这丫头仗着小姐宠她,最近越发的骄纵,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这时,马车在苏秀家门前不远处停下了,并没有径直驶到木家门前。
邵秋霜马车在前,所以她先下的马车。要说邵秋霜也算是个美人,可跟赵念云比起来,就逊色多了。
瞧着两个婢女将柔弱无骨的赵念云扶下马车,邵秋霜眼里闪过一抹忌恨,但脸上还是保持着温婉的笑容,“赵姐姐真是好看,妹妹看着都觉着自惭形愧呢!”
赵念云下了马车,任由翠竹整理下裙摆,并不理会邵秋霜,她只瞧着眼前的事物,美眸深处有着嫌弃之色。
真是搞不懂赫连哥哥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泥巴,不远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熏的她很想吐。
翠竹见小姐用丝帕掩着嘴,一脸的难受之色,担忧的道:“小姐,要不您还是回马车上去吧,我跟巧儿去瞧瞧就成了。”
一同下马的两个婆子也劝她回去。她们家小姐是什么身份,怎能踏足这样的地方。
赵念云摆摆手,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胃里的难受,“我,我没事,王妈妈,把马车赶里的衣服都准备好,待会走的时候,我就要换上。”
沾了脏东西的衣服,她绝不会再穿。
“小姐,老奴知道了,这就去给你准备,待会回去,再泡个花瓣澡,去去臭味,”她身边的一个婆子应道。
“小姐,我帮您把裙摆整理一下,”翠竹蹲下身,替她整理长及脚踝的裙摆。她知道小姐为了见赫连将军,从福寿楼出来时,是精心打扮过的。就算这套衣服要扔,那也得等回程再说,现在可不行。
巧儿瞪了眼木这的破草屋,“哼,真是太破了,这样的地方,让我家小姐看见,简直是污了小姐的眼睛。”
“巧儿,”赵念云略带威严的出声,“不可放肆!” 虽是训斥的话,但语气中却未见丝毫训斥的意思。
邵秋霜的脸色比吃了苦瓜还难看,人家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将她隔绝在外,弄的她觉着自己,好像多余来这一趟。
赵念云何等的聪明,瞧出她的不快,微笑着对她说道:“劳烦秋霜妹妹给念云领路,妹妹带了一匹云绣坊的料子,回头送给妹妹,权当谢礼了。”
邵秋霜眼睛一亮。云绣坊?那可是京城最有名的绣坊,虽然她家也算大户,可在京城那样的权贵集中之地,却算不得什么,这云绣坊的料子,听说只有皇族大官人家才买得起,一匹布要一百多两银子呢!
“那,那就多谢赵姐姐了,”邵秋霜低着头,对着她福身道谢。
翠竹跟巧儿眼里都有讥讽之色,果然是乡下人,一匹布而已,就把她高兴成这样。云绣坊的料子,她们小姐的库房有几十匹呢,都是每年生辰外面的人送的。
第95章 邪恶,十分的邪恶
小姐根本都不会穿,她穿的料子,都是宫里赏的,比云绣坊的衣服华贵了十倍都不止。
木朗拉开门,领着黑宝跑出来玩,刚一出门,突然见着自家门口停着两辆漂亮的马车,马车前还站着几个漂亮姐姐,这还不算,咋还有好几个拿着刀的男人,看他们的模样,很吓人啊!
邵秋霜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见木朗了,她可记得第一回见木得,就因为这小子,木香都快跟她拼命了。
想着那一日的仇一直没能报,她笑了,对着木朗趾高气昂的命令道:“臭小子,你家大人呢,你大姐呢,快叫她出来,别以为霸占赫连大哥,不让他回家就不了起了,如今赫连大哥的未婚妻都找来了,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赵念云眉头微微皱起:这个邵秋霜嘴巴太快了,又是如此的鲁莽,再让她说下去,只怕会坏她的事。
赵念云对翠竹使了个眼色,翠竹快步走过去,扯了下邵秋霜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邵秒霜脸色一变,脸上浮现一丝惧意,果然不敢再说话了。
见门口的小娃,还在那呆呆站着,赵念云换上一副柔笑的表情,“小弟弟,你家大在吗?有没有……”
“大姐,有人来了,”不等她说完,木朗脖子往后一仰,冲院子里大喊了一声。
这会是下午,木香正坐在自己屋的炕上纳鞋底,炕上摆了个小桌,赫连晟就坐在小桌边审视公文。
屋外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两人安静相处的时候,只有木香纳鞋底,还有赫连晟翻动书页的声音。虽然两人都没说话,但温暖的空气中流淌着温馨与温暖,却溢满了整个屋子。
赫连晟偶尔会停下笔,抬头看她纳鞋底。
瞧着细长的棉线从她指间拉来扯去,还有她低头时,露出来的侧脸,有些病态的苍白,微撅的小嘴,挺直的俏鼻,卷翘的雨睫,一颦一笑皆是美的惊人。
木香的面容,不是第一眼看上去,惊为天人的那种。她的美,有表相也有内在。乍一看,只觉得清丽可人,再一看,眉宇间灵气十足,让人心生好感。如果继续相处下去,便会被她生动的性格所吸引。
霸道泼赖,本是无赖的行径,可是到了木香身上,只会让人觉着俏皮可**。
彩云在院里玩,何安跟吴青也都在外面,没人打扰他们的亲密时光。
木朗喊了那一声过后,守在外面的彩云跟何安他们,先出去看了。
木香推开窗子,直往外瞧,“这个时间,会是谁来?”肯定不是熟人,否则木朗也不会喊了。
“外面有风,把手放下,”赫连晟压根不理会有人来这一说,他只关心不要让她受着风寒。
木香对他的看管,直是无语了。
自打昨儿两人确定了关系,这个男人的本性就显露了出来。偏偏又赶上她的例假来了,对她来说,本是稀松平常的事,除了小腹有点疼,身子有点发冷之外,也没啥特别的。
可对赫连晟来说,比他上阵御敌还要紧张。
他起先并不知情,就看见木香吃着午饭时,匆匆忙忙跑回房,过了会她把彩云叫了进去,又过了一会,彩云跑去厨房给她熬了碗生姜红糖水。
他不放心,跟了进去,一通盘问之下,木香忍无可忍,只得告诉她,来了月信一事。
赫连晟如遭遇雷劈,怔愣在那,半天都没回过神。
他是个处男,不可能了解女子来那个时候的症状,可是看见着木香泛白的小脸,冷如冰的手指,赫连晟心疼的坏了。
硬着头皮去问了彩云,大致了解下女子来月信时需要注意的事项。想到彩云跟他说这事时,脸上的表情,赫连晟到这会还是心有余悸。
午饭的时候,彩云熬了鱼汤,鱼是赫连晟一早去玉带河里钓的。这活吴青本来要抢着干,可是赫连晟又岂会让他抢了去。
意义不同嘛!
吃过午饭,赫连晟让何安把炕烧的温热,拉着木香,让她在炕上捂着。不能受寒,只能在炕上捂着啊!
时不时的,他还得检查下她的小手,看看是否冰凉。实在不行,他不介意亲自帮她捂着。
木香有点后悔答应他了,整个一老妈子嘛!
“这风又不大,干啥非要小心翼翼,再说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女儿家每个月都得不定来这个呢,你总不能每个月都看着吧!”
别看她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头的那个甜蜜啊!
被男人宠着疼着的感觉,能不美吗?
赫连晟瞟她一眼,语气淡然的道:“等你内力修练更上一层,身子也不会这么冰凉,不过,你体质偏寒,还是多注意点的好,我听彩云说你上个月疼的下不了炕,是吗?”
赫连晟又开始拖尾音了,对于她不**惜自己身体的行为,赫连公子很不高兴。
“呵呵,也没那么严重,痛经而已,谁都会有的,”木香讪讪的笑。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跟他讨论月信这种事,脸蛋刷的爆红。
要死了,跟他说这个干嘛。
赫连晟正要说话,抬头时见她脸蛋红的不可思议,还以为她生病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他探出手来,很自然的搁在她额头。
彩云忽然推门进来,“赫连大哥,外面来了几个我不认识的人,说是来找你的,你要不要出来瞧瞧?”
木香惊了下,急忙拍掉赫连晟的手,“来找你的,快出去看看,你要不去,那我去好了。”
她作势要下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