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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两盆盛开的红梅,给人的便是这种感觉。
这间铺子的门口摆着两盆梅花根,造型很是漂亮,人说看梅花,要看梅骨,这骨,指的便是梅根。需得有气势,有风姿绰约的美感,像个端庄的妇人,端着优雅高卓的风姿。
终于,在一间很普通,也不是很大的花铺门口,木香停下了。
难道面子不重要吗?
小五见夫人也不说话,只顾看花,纳闷极了。
木香不理他,心想,要是何安跟着她,一定不会说这么多的废话。
“夫人,我去告诉他们,您的身份,看他们还敢怠慢不!”
她不在意,可小五在意啊,这不是要跌了襄王府的面子吗?
木香不在意,她只看花,又不是专为看他们的脸来的,管他啥态度,回头有机会再收拾他们。
这里的商户因为时常跟达官贵人打交道,眼光都高着呢,一看他们几人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让伙计去招呼,进了店,连个茶水都不上。
这认得与不认得之间,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小五来到这里也觉着新鲜,因为他们襄王府几乎没买过花卉盆栽什么的,这里的老板也不认得他们。
进了花市,众人便下了马车,大飞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这里的商人也得懂得利用暖房来培养四季的花卉,只是这种花很难养,所以盖暖房的店铺并不多。
没多久,拐过大街,路过一座大牌坊,便到了京城最大最繁荣的花市。
整条街都挂着花灯,远远望去,真的很好看。彩云看的新奇,一路上窗帘都没舍得放下来。木朗只对动物造型的花灯感兴趣,觉着很好玩。
很多花灯设计的都很别出心裁,有的像花,有的像动物,有的是仿古物,还有仿建筑的。
今儿是有花灯会,大街上很多店铺门口都挂上了灯笼,就是还没点上,要等到晚上才点。这会挂着,是为了吸引顾客。
这两姐妹说话都一个调子,可怜的小木朗,成天被这两人瞎灌输,也不知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
“噗!”小五隔着车帘听他们说话,越听越觉着有意思,没忍住,笑出了声。
木香很不赞同他这个观点,“穷人怎么了,咱们靠的是自力更生,靠的是勤劳,不像有些人,就是投胎投的好,含着金汤勺出生,那是她命好,可不是她有本事,咱们要做有本事的人,知道不?”
木朗很响亮的哦了声,“我晓得了,就像咱们也是,虽然姐夫是是王爷,可咱们不也是穷人吗?”
彩云小大人似的对他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哪个地方都有穷人,都有富人,传说神仙里头还有穷人呢,要不那个铁拐李为啥总光着脚,还有那个济公,一身的破烂,他们也是神仙堆里的穷人,知道不?”
木朗看见,就纳闷了,“京城那么有钱,小五哥不是还说,但凡走在街上的,非富即贵,那咋还有要饭的呢!他们都没有钱吗?”
不过京城也有乞丐,而且还不少。
木朗扒在窗户边上,往外面看。一会说,这个楼装的好漂亮,一会说,那个杂耍好好看,还有那些走在街上被大人牵着的小娃,穿的也喜气洋洋。
说完,便把轿帘放下了,留下等待反省的两个人。
木香掀了帘子,瞟了他俩,“你俩再吵下去,咱哪也不用去了,就在原地转圈圈吧!”
大飞不爽了,“你们家的马当然听你的,这跟我是不是侍卫有个毛关系?”
“笨哪,亏你还是侍卫呢,连个马都搞不定,你说说你,唉!”小五跳下马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跑过去把马牵了过来。
它要是不高兴了,你再打再挥鞭子也不管用。这不,也不知是大习太凶了,还是这马心情不好了,横在路中间,死活也不肯往回走。
这马跟汽车可不一样,不是光喂草料就行的。
“那你不早说,我都拐过来了你才说,净光顾着闲扯蛋,还得爷我下来调头,”大飞气呼呼的跳下马车,把马往回赶。
小五表情怪怪的,正要再说什么呢,就见他走错路了,“嗳嗳,你往哪走,不是那一边。”
大飞自知多嘴了,很不友好的回他三个字,“要你管!”
“什么老侯爷?你不是夫人的护卫吗?关侯爷什么事?”
大飞哈哈大笑,腾出一只手,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可比何安那小子有趣多了,不过……按你的意思,你们南晋皇上跟太子应该不算有境界的人,我们家老侯爷那才叫有境界!”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殿下疼夫人,那是美德,美德懂不,一看你就是个粗人,你肯定不懂,疼老婆那是有境界的人,才能干的事,”小五掰起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认真以及十分肯定的说。
大飞耸肩嗤笑道:“哟,您家殿下那样威武,现在不也服服贴贴的,怎么说里面那位也是我主子,这样算起来,你是不是也得服我啊?”
反正赶车也无聊,小五又是个话唠,也不管大飞有没有理他,继续说:“当然了,要是咱殿下坐在车里头,那就另当别论,不管冲撞了谁,谁也不敢吱声,还得恭恭敬敬把给咱们让路,这就是咱殿下在京城里头的威望!”
“成成,马鞭给你,嗳,你可得当心着点,在京城里赶车可不能跟在城外似的,横冲直撞,这京城里头,哪怕是个穿常服的,都是非富即贵,不管冲撞了哪个,咱都得有麻烦。”
这话问的,让大飞一百个不痛快,“我赶车,你指路!”
主子有吩咐,小五可不敢质疑,当下把马鞭一挥,吆喝一声,“好嘞,先去花市,夫人您坐好了,这位大哥,您是坐车,还是步走啊?”他转头看向抱着剑,立在原地的大飞。
分了先后,是因为小五觉得,置办行头,是最重要的,可是木香却不肯,“先去花市,再去杂货街,最后再去裳品阁,又不是买不着衣服了,那么着急干啥!”
“嗳好,夫人您请上马,咱们先去裳品阁,然后再去花市,您不是还要置办些东西吗?京城有个杂货街,那里的东西可全了,最后咱们再去那。”
她一摸口袋,虽说这些银子不少了,可若是去京城最好的布庄,这么些银子恐怕只够添两身新衣服的,再别想买别的了。
“那便去吧,先去瞧瞧再说!”
木香也不是古板的人,平时随随穿穿可以,若是去了宫里觐见皇上,或是去赫连家的老宅,又或者见亲戚长辈,就不能穿的太寒酸了。
小五冲彩云竖起大母指,“这个主意好,夫人,咱们去裳品阁吧,那地方可是京城最好的布庄,好些人都去那里做衣服呢!”
彩云晃着她的手,“大姐,要不你也去街上做几身好衣服吧,要不然走出去,人家只当你是婢女呢!”
再看看她,穿的虽然不破不旧,但跟人家身上的云锦缎长裙比起来,连一块布料都比不上。
呵呵!这也难怪,人家太子妃,出身一定不凡,光看一个出场就知道了。
木香可没忽视掉上官芸儿最后那一个眼神,带着一丝嫌弃,一丝轻蔑。
等到主子上马车,再轻手轻脚的将轿帘放下,收起凳子,一行人跟在车轿后头,款款而去。
身后立即有婢女捧上软凳,以做垫脚之用。
上官芸儿轻轻点了头,最后打量了一眼木香,才抬步上马车。
“随时欢迎太子妃驾临,”木香端着王妃该有的秉持,笑不露齿,话不露怯。
旁边的嬷嬷在上官芸儿耳边提醒了一句,上官芸儿这才回神。“是吗?那到时本宫跟太子一定要去讨一杯喜酒喝。”
小五久等不到太子妃让她站起来,可又不能总跪着跟她说话,只得慢慢的站着同,尽量把腰弯到最低,“回太子妃的话,这位真是我们家王妃,昨儿刚到,过几日府上办喜宴,太子殿下一定会收到请帖,到时您自然就知晓了。”
上官芸儿惊愕了,“你家王妃?”上官芸儿是如林黛玉般的病美人,不过美人也有表情,美人惊讶的时候,也会睁大眼,嘴巴半张。
“我叫木香,他们俩个是我弟弟跟妹妹,见过太子妃,”木香淡笑着走上前,在离太子妃五步之外,对她盈盈一拜,姿势标准,态度不卑不亢,带着几分疏离,几分该有的恭谨。
小五跪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恭敬的回道:“这位是我们家王妃,这两位……”
“他们是谁?”提问的,是还未上马车的太子妃,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木香四人。
但他嗓门够大,加之他们几个站在一向冷清的襄王府门前,不显眼也得显眼了。
“我也是,鸡皮疙瘩起来了,不信你们看,”大飞把胳膊一举,其实没有把袖子卷起来,逗她们乐而已。
“好冷,”彩云抖了下肩膀,看了眼木香。
见着小五请安,也只轻弱的抬了下手,道:“起来吧!”
也不知她是真的弱,还是硬装出来的弱。走路那个轻的哟,连灰尘都带不起来。
看长相倒也挺美的,大眼睛,小嘴巴,挑着睫毛看人的时候,有几分庄重。
木香恍然明白,敢情这位跟她家住门对门的,是南晋国的太子妃。
小五见到来人,赶紧搁下马鞭,跪下请安,“见过太子妃!”
一辆金顶的马车等在府外,两个嬷嬷样的婆子,扶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个俏丽的婢女。
走到大门口时,对面太子府里,也出来人了。
当先跑去赶了府里的马车,又铺了软垫子,好让她做的舒服些。
见夫人不生气,小五甭提多高兴了。
“侍卫就不用带了,有你跟大飞两个足够了,”木香也没真生他的气,襄王府的下人,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还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小五子在大门口堵着他们,见木香出来,赶忙笑呵呵的迎上去,“夫人,我们陪您上街吧,咱再带两个侍卫,一块去,今儿街上有花灯,可好看了。”
从库房出来,叫上彩云跟木朗,还有大飞,少了他,谁搬东西啊!
看着满屋的银子,木香也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出来的时候,只拿了十锭小的,一锭是大约是二十两,也不少了。
襄王府还有一个更大的库房,主要用来存放粮食布料,以及发放给佃户的农具什么,等同于放杂物的地方。
除此这些银子之外,宝库里就只有刀刀剑剑的最多,都是绝世好剑,从这上面足以看的出,赫连晟有收集名剑的嗜好。
至于玉器,倒是不少,可也没有多到夸张的地步。
根本没有电视上播的那样,动不动就是成箱的金银珠宝,一抓一大把,其实在古代,珍珠都是很稀罕的东西,都是野生的,捕捞也不容易,产量自然不高。
库房里存的金银,至少得有两万两,金玉首饰倒是不多。
尼妈,有钱人的世界,钞票不是一张一张,银子不是一锭一锭,而且成捆,成箱。
当库房的门打开时,木香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严格的说,是清风院的书房里面,有个密室,放着银子。另外还有一部分的钱,存在京城的钱庄里头。
要去外面采购,自然得带银子,所以她去了库房。
库房的钥匙,木香早上就拿到了。
康伯的反应跟小五差不多,除了震惊,就只剩膜拜了。
“嗳,我这就去,”小五跑了两步又回来了,“忘了告诉你,夫人把账都看完了,租子少收,夫人也没说啥,就说过两日去庄户上看看。”
“不用了,夫人也不像**计较的人,她下午不是要去花市吗?殿下不在,你带着栓子再带两个人跟着夫人一起去,哦,府里的侍卫也带上两个,免得在街上遇到麻烦。”
小五摸着脑袋,细想之下,好像他真是这么说的,“哎呀,都怨我这张嘴,平时总跟你说话,说习惯了,要不我现在去跟夫人道个歉吧?”
“请佃户们来吃酒席,那是夫人仁慈,这叫与民同乐,这等好事,殿下咋会不同意,况且咱家殿下宠着夫人,都快捧到天上去了,你还敢提出要去跟殿下商量,要说也是夫人去说,哪轮得着你,傻样!”
康伯听完了,照着他的头,又给了他一记芭蕉扇。
小五揉了两下头,顾不得疼,抓着康伯,就把夫人刚说的话,又跟他重复了一遍,还把自己说过的话,也跟康伯说了。他觉得夫人是生气了,可又不晓得自己错在哪!
“你这小子,咋还那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好好走路嘛,”康伯捂着脑门,疼的直咧嘴。
小五慌了神,正要追出去,却在跑到门口时,跟康伯撞了个满怀。
“夫人,你等等我啊!”
小五愣了,这是嘛意思,再一回神,账房里哪还有夫人的影子。
木香走到他面前,拢着手看他,“好啊,那你去问你家殿下,看他怎么说!”
“真的要请他们来吗?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也没有过,京城也没哪家府上请佃户吃饭,夫人,您真要请他们过来?那可不少人呢!要